穿了不悔-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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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赶到跟前给老头见礼,我又给太子见礼,礼毕后心里直骂封建社会啊。原来早上太子遇上了我爹,请我去跑马,才得知我要出门了,急匆匆赶过来送行。话末牵了小黑过来,说小黑送我了,我又惊又喜,他悄悄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它是挺喜欢吃糖的。我笑言会好好对它的。老头在旁边不耐烦地说该上路了,一抬首捕捉到了他眼里的一丝不舍,心跳小小顿了一下,对自己说不会吧,还是孩子呢。
别了太子,我翻身骑在小黑背上,亲昵地搂着它的脖子慢悠悠往前赶,下个镇子不远,晃到天黑准能到。老头躺在车上,小口小口地呷着酒,偶尔会考几个问题,天南地北,文课武术,想到什么问什么。
天傍晚时我们进了小镇,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准备就寝时老头突然对我说非必要时不能出手,出手非必要时不能出软剑,武器暂且用玉萧。我有点纳闷,半晌,老头要我默记穴位图,自己却转身出去了,要我留在屋里不要出去。
不一会就听到外面小小的“叮”一声,这间客房的窗户正对着后面马厩,翻身正要跃下去,去查看一番,突然想起老头说的话,于是又静静地躺了下来。不久老头就回来了,看我老实地躺在床上很满意。原来我们今天刚到镇里就有人看中了我的小黑,准备晚上偷偷牵走,我一听哈哈大笑,小黑的脾气,怕是不好牵吧。老头不以为然,“那也趁早警告他们一下,省得以后跟着咱们走路。”“怎么警告?”“给你那小驴子当守卫呢。”哈哈,我为那哥们默哀一分钟吧。
第二天一早起来我换了早备好的一套男装,对老头子说从今后将我当男人看吧。老头哂然一笑,“压根也没把你当女孩养。”上了官道我又翻到小黑背上,老头催我,今天下一个城路程稍远,脚程要快些。真是没想到,那老驴还真是可以,我催着小黑狂跑一气,那老驴没一会就赶上来,就这样你追我赶,天将黑时我们赶到了汴城。
进城不久便看到了一家客栈,两层楼,比昨晚打尖的那家强N多,征询了下老头意见决定住这家,小二迎了出来,我让老头先上去,我不放心小黑,自己牵了往马厩走去。
给小黑打理妥当我准备找老头用餐,上楼时却遇到了京城那个黑衣少年。心里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侧身让在一边等他先下楼。未想到他却在我身边立定了,我客气地唱个喏:“公子请。”
“我们见过?”疑问句用陈述句的口气表述。
我故意抬头假作打量,缓缓摇摇头:“公子人中龙凤,见过的必轻易不能忘,实是未曾见过。”
他仍未让开,阴恻恻低声说:“我说见过就见过!”
这人怎么地这么泼皮,正想回讥几句,听得老头在房里问小二我徒儿怎么还没上来,我知道这是老头在帮我解围,欠一欠身:“请公子借过。”这回算是让开了,我蹬蹬上楼,心里还是不忿,小声嘀咕着:“才多大点的小P孩,学人泡妞,牙还没长齐呢。”刚走到房门口,身后幽幽传来一句:“小可今年十四,可以娶亲了!”腿一软,差点直接栽进房去。老头啊,我错了,我忘了他功夫比我强了。
十四
跟小二要了热水打理妥了陪老头下去用餐,特意挑个角落,要了两荤两素。才坐定,门外进来个胖子,大声招呼掌柜的要酒要菜,我这个乐啊,得来全不费功夫,忙站起来:“罗大侠,这边请。”是,此人正是醉医罗胖子。
胖子看见我二人出现在这里很是有些诧异,老头只是说拗不过我的急性子往这边赶过来。席上不好说什么,吃完饭胖子随我们回房,得知雪莲已找到,松了一口气,原来那寒堡主对大儒平南很是钦佩,只是膝下有一子,这次想借老头疗伤之际请老头驻足一年半载的指导一下。我们自是无可无不可,反正目前属于盲流,在此待一段时间也行。
后来两天我们便加紧了时间赶路,老头的伤及早医好也省得我心里总是惴惴不安,终于第三日傍晚时分赶到了寒玉堡。
只是,我没想到见到的寒玉堡主的第一眼脑子“轰”一声,竟然是他,或者说跟他如此相肖。那个相恋6年在别人眼里与我相亲相爱相濡以沫,我却不知他竟然也是玩办公室恋情的人。那以后的日子里我拒绝跟以前的朋友接触,搬离了一起生活的地方,只为了远远躲开,怕不经意便看见以往的点点滴滴,只能偷偷在角落里数自己的心伤。
狠狠地咬了下唇,我不要再过那浑浑噩噩的日子,调整了下自己心情,眼只盯着自己的脚尖。老头许是发现了我的异样,第一次牵起了我的手,暖暖的,我强压着眼里的热泪,告诫它不许掉下来。
怎样回到大厅怎样宾主尽欢我不在意,我只是唯唯喏喏躲在老头后面,不敢抬头去看那个温文尔雅的人。终于熬到晚间歇下,老头过来找我,我摇了摇头说师傅不要问。老头叹了口气说:“你不想说便不说,只是这以后的日子还长,还有好多事要做。”我吸一口气,开始习晚课。
第二天一早便起来安排酿酒事宜,按路上跟老头讲好的,配方材料什么的全部由他交给寒玉堡主寒昱,只是动手时由我来指点一下即可。打定主意,既然避无可避,不如积极面对,再说了我堂堂一二十一世纪女丈夫,他只是个过去的影子,我还走不出来吗?
由于寒玉堡仆人众多,不必太耗心力便做齐工续。我在配方上标好了需要注意的事项,由老头交给寒昱。他一脸温文的笑,刺得我睁不开眼,低了头听胖子在旁边催他快点动手,早日酿成。
饭后胖子要去收拾药材,我追着跟了去。胖子看我精神不济,说不如骑马转转,堡后有处风景不错,我应了,牵了小黑顺着后门往外蹓去。只顺着路走,我也不管小黑,信马由缰。
突地小黑高声嘶鸣一声,撒开蹄子就跑,前边也传来马嘶声,向着这边跑来。天,我的心情真的想不好都不行,世上竟然有这么丑的马,说好听点就是五花马,写实的说法就是杂毛马,我跃下马来笑得肚子都疼,小黑却不理我,只顾跟那杂毛耳鬓厮磨。看着两匹马情意款款的模样,我越笑越大声,直笑得躺倒在地上,眼里的泪都流出来,妈的,他竟然不如马,不如动物,不如畜牲,我还跟他较什么真啊。
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走到杂毛跟前,拍拍它的脖子,大声说:“喂,你有主没有,没有的话就跟了大爷我吧,大爷吃香的你喝辣。”杂毛没理我,却听到有人“哧”笑了出来,我扭头一看,阴魂不散啊,又是那个黑小子。
十五
这混球走到我跟前,笑眯眯地:“大爷?”我挺挺胸,反正现在也不显,再挺也显不出来,斜眼眯他一下:“叫大爷干吗?”他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给我笑得又羞又急,怒叱一句:“笑什么?”好容易他不笑了,黑眼睛深深地盯住我:“你不像个六岁的娃娃。”
这下我有点慒,他怎么知道我六岁,我还未答话他又讲:“我听过你吹萧。”心里一动就想到那夜屋上的那个高手,还未等我确定他又抛下一个重磅炸弹:“我知道我那次马惊了你并没有扭到脚!”妈的,当我软柿子捏啊,你知道个屁啊:“到底还知道什么全说出来吧!”“比你能想到的多,最少我知道你为什么从家跑出来?”“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你?”
妈的,这个王八蛋。其实我很想知道我出门时老头到底跟我爹说了些什么,但是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我很清楚我越是缠着他问他越是拿乔,真急了不如去问老头。我索性不问了,拍拍小黑的脖子:“小黑我们回去!”又冲杂毛:“杂毛,你呢,跟不跟我回去?”杂毛瞅了我一眼,又情意绵绵地看着小黑,黑小子却凑到杂毛跟前说:“它不叫杂毛叫阿花,我是它的主,你怎么能带它回去呢,除非把我也带回去。”什么样的主人什么样的马,我冷冷地回了一句:“对不住了,我现在是寄人篱下,不方便带人回去。”
也不再遮掩,翻身上了马,他一副不出意料的表情,我抖抖缰绳,带着小黑往回去。小黑却不是很情愿,就差一步三回头了,很不给我争气。那小子也不急,凉凉地问了一句:“你就不问问你差点嫁给谁吗?”身子一晃,努力坐正,我嫁给谁?我才六岁啊。猛地回头,神色不定地盯着臭屁小子:“什么意思?”
他倒也不再推搡:“西番国的宝马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驾驭的,普尔鲁想把你娶回去。”普尔鲁,这个名字很熟,对了,“普尔鲁将军?”他点点头,老天,这玩笑开大了,一个将军,想像着一个四十多岁的蒙古大汉,天,一身的鸡皮疙瘩:“我爹不会同意的。”“不用你爹同意。”“我更不会同意,让我嫁个大叔,杀了我算了。”“大叔?”他笑了开来,该死的,佳洁士高露白应该找他做广告,最可气的是还漾起一个小酒窝,笑得比我还甜。
“那你想嫁一个什么样的人?”没有回答,脑子里晃出来的还是那张温和的脸,我摇摇头,给他甩出去。“不管怎么样反正不会嫁那个大叔。”“怕是由不得你,西番使臣请求联姻,圣上答应你回京便赐婚。”心慢慢地凉了下去,是啊,这个时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的一生就这样给划定了吗?不行,自救自救。脑子瞬间转个好几个念头。狠狠一夹马肚,往堡内奔去。远远地听得那小子在后面喊什么,风太大听不清,心里只剩一个念头,从今后,我得浪迹天涯了。
十六
回到寒玉堡,老头正与寒昱下棋,旁边立着一个少年公子,昨天初到时依稀记得是寒昱的儿子叫什么寒依玉的。
老头真的是全能型选手,别看我抓周时抓了副棋,却一直没时间接触,每天的功课排得紧紧的,当下也不作声,悄悄走过去看了起来。看着看着眉头却皱了起来,棋盘上显出的是黑白两子,看在眼里却犹如两者短兵相交,黑军有几处孤军被咬住不放少不了被吞噬,大部队却又插往对方不声不响设下的包袱中。眼看着就要收口,老头却站了起来说今天有些累了,改日再战罢。
回房后脑子里仍有些怔怔的,想问问老头那个三日内必有祸事,宜出门远行是怎么回事,却因为一直以来与老头的默契开不了口,他不讲自然是现在不方便讲给我听,但是心里惴惴的又实在难受。憋了半天终于忐忑不安地问了老头一句:“师傅,我们治完病先不回家好好?”
老头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答:“好。”谢天谢地,暂时安全,我长吁了一口气,接过老头递过来的书读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寒昱便请了我们过去,胖子的药料齐了,正要去煎,我巴巴地跟了去,药好了又自己亲自端着进了“病房”。我这才知道这万年寒玉原是一张床,就在堡里后山的洞里,洞外设有九天八卦阵,幸得跟着老头习过奇门遁甲,难不住我。
老头听了胖子的话喝了药便平躺在玉床上运功疗伤,我跟胖子在洞外守候。半晌后听得老头唤我忙跑了进去,老头大汗淋漓却不急着收拾,要我躺在那张玉床上运功,不叫我不得起来。应了便躺下去,刚躺下去便觉得一股凉意从后心沁了进来,随着心法在周身运行,慢慢地,凉意越来越淡,我静心感受着,只觉得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