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太平公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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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瞒着不告诉我。外祖母要是再隐瞒,敏之真要寻死了!”
“好好好,外祖母告诉你便是……”
唐朝那个时代,一般情况下没有xing经验的男男女女在结婚嫁娶之前,都会看一些**、yu女经、房中术之类的读本,更有甚者,例如家里富裕有权有势的公子,则直接会拿贴身丫鬟开苞获取经验。
而那贺兰敏之,则是在软磨硬泡之下,从外祖母身上学到了其他同龄人该懂的。
只是这乱伦的关系,不清不白就持续了数年,不仅贺兰敏之对杨牡丹的躯体和技巧眷恋不已,就连杨牡丹这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亦是非常依恋像贺兰敏之这样年轻有体力,且懂得立意创新、招数万千的小妖精。
每当杨牡丹在床上被弄得面色潮红,嘤咛不止的时候,对外孙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还要不要老身活了,我要是就这么死在床上,可如何是好?!”
而每到这个时候,贺兰敏之便会一脸邪笑的回应道:“外祖母您若是死了,那敏之也陪您一道去死,就让咱们下了地狱还能像现在这般快活,可好?”
紧接着,自然就是杨牡丹一阵与年龄十分不符的娇嗔笑闹之声。
只是好景不长,这家花永远是没有野花香的,何况杨牡丹这朵家花对于逐渐年长、英俊潇洒的贺兰敏之而言,实在是名不正而言不顺。
他渐渐开始迷恋上青楼里的风尘女子,杨牡丹日益衰老的躯体对于他这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而言早就没了吸引力,只有那些阿谀善变、会逢迎他的青楼女子,才是真正的极品女人。
只不过外祖母对他有养育之恩,到了晚年寂寞难耐,敏之还是会假意奉承一下,伺候在老妇人左右。
花无百日红,色衰爱弛的杨牡丹在她幻想中的情欲梦境里死去,死的时候面容十分安详。老妇人活到了九旬,也算是半个神仙命了,虽然青年丧夫,守寡了数十年,但女人该有的幸福她也都有了,因此死的没有任何遗憾。她永远也不会想到,就在她死后三日,家中还在一片哀戚的阴霾中时,她那个最疼爱的、嘴上常挂着要去寻死的外孙儿贺兰敏之,却做了不忠不孝之举。
这事儿,还得从青楼的花魁海棠姑娘说起。
盛唐篇番外 多情祖母与偑流外孙(二)
那海棠姑娘模样倒也不是青楼中最出众的,舞艺、歌艺、琴棋书画亦是平平,她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那张七窍玲珑的小嘴。海棠姑娘被客人尊称为解语花,那是有来头的。
却说那贺兰敏之懂得情爱之事后,经常在外祖母厢房中厮混。日子久了,那冲动的兴致也渐渐淡了下去,他一直很好奇,除了外祖母杨牡丹以外,其他的女人又是什么滋味。
回到家以后,他曾经仔细观察家中的两个女人,一个是他守寡多年的母亲武顺娘,一个是比他还要小两岁的妹妹贺兰敏月。
母亲长年累月不在家中待着,就和敏之的德行一样。听说母亲当年在感业寺照顾姨母的小孩时,连妹妹的奶都顾不上喂。贺兰敏之一直觉得,这个母亲好像不是他们兄妹二人的亲娘似的,心眼里永远装着别家的孩子,而自家小孩过的如何,可有心思,她一点儿也不关心。
正是这样任意纵为的不严管教,导致了贺兰敏之常常跑去烟花酒地寻欢。
至于那尚且年幼的妹妹,面色倒是娇丽,只是胸前平平,个子也还矮,没有完全发育,不是敏之的菜。再加上妹妹常跟着母亲一道去皇宫里陪太平公主玩,他就更没机会见着妹妹了。
小时候太平公主曾来他府上玩,贺兰敏之就一直觉得,那公主娇惯的很,动不动就哭鼻子,穿的光鲜亮丽,吃也要吃最好的,寻常百姓家的孩子她躲得远远的,生怕沾染了晦气。太平公主那样高高在上,他只觉得要远观而不能亵玩。
等到家中妹妹和太平公主相处久了,好似也沾染上那娇滴滴的性子,喜欢胡搅蛮缠,喜欢抢人家的好东西,喜欢争风吃醋。贺兰敏之总觉得,这个家里的妹妹和那皇宫的表妹,都跟自己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中似的。
他的心思开始逐渐转向青楼。
初次去青楼,还是因为在集市上遇到了海棠姑娘。
那日海棠带着两个小丫头出来买杂货,看上摊位上一对玉镯,那色泽玲珑剔透看了就让人喜欢。不巧的是,贺兰敏之也站在那儿,一早就相中了这一对器物,打算买回去孝敬老祖母。
他还没来得及伸手去取,就见那海棠姑娘蜻蜓点水似的拿起了玉镯,对着日光瞧了半天,嘴里不住念叨着:“好东西,真是好东西。”
“姑娘,这镯子是我先看中的。”贺兰敏之很礼貌的伸出右手,摊开手掌,言外之意就是,要那姑娘快快归还。
谁知海棠并不领情,理都不理他,给了银子就要走。
“哎,我说你这姑娘怎么不讲理呀,这镯子明明是我先要买的,你怎么就不知廉耻的拿走了?”
旁边两个丫头听了立马来气,怒喝道:“公子注意积口德,什么不知廉耻,你才不知廉耻呢!”
这不吭声还好,二丫头一说话,贺兰敏之立马就感觉到,三位姑娘出身青楼,穿着虽不俗可讲话的语气轻浮的很,一点都不像大家闺秀的样子。
骂也骂了,难听的话谁不会说,跟青楼女子还能讲得清楚理吗?就见贺兰敏之大声嚷嚷着,好似要比一比谁的嗓门更大似的:“哎……街坊邻居给评评理啊,这姑娘仗着三人嘴杂,欺负我一人啊,在下不过是想买一对镯子孝敬家中老妇,谁知被这不讲理的姑娘抢了去,你们说她抢也就抢了吧,还出口伤人,真是没天理啊。”
贺兰敏之吆喝起来有模有样的,倒真像个千年冤屈无以沉冤得雪的样子,引来不少围观的路人。那俩丫头哪里还忍得住,更加尖着嗓门喊起来:“你说谁出口伤人,明明是你先骂咱家姑娘不知廉耻的,你这混帐、泼皮,怎么瞎胡闹啊!”
“好了好了,都住嘴。”海棠一声带着烦躁情绪的温柔细语,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她从绢帕中取出那对玉镯,直接带上两只手腕,然后举到贺兰敏之眼前晃了晃,炫耀似的道:“喏,戴上去可就取不下来了,现在它是我的了,公子还想抢不成?”
“你……”贺兰敏之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得站在那儿翻白眼。
海棠姑娘甩甩衣袖,冷哼一声,扬长而去,边上两个小丫头也是狗仗人势,夸张的扭着腰肢,时不时还回头瞪他一眼,让人看了就有气。
贺兰敏之那日吃了哑巴亏,回到外祖母府中甚是不悦。恰巧又撞见外祖母招了新宠,是个身材健硕,面色黝黑,浑身肌肉的憨汉子,说起话来还结巴,穿着打扮像是那地里耕田的农民。外祖母给他换上一身干净的锦袍以后,径直引到厢房,就见那人从头到脚像镀了金子一般,完全不一样了。
贺兰敏之心里嘀咕道:“钱能办好的事,就不是难事。这种腌臜男人穿的体面些,不也能登堂入室进了我外祖母的被窝,没有钱能使鬼推磨么?我倒要试试那海棠是几斤几两,我就不信用银子砸不死她。”
他气冲冲的进了青楼,这是第一次接触这么多的红男绿女。
外面已经入夜,街灯有些昏暗,屋里却亮堂如白昼,晃得敏之眼花缭乱。
就见那些青楼的姑娘们一个个袒胸露ru,穿的十分松散,长长的发丝随意盘在脑后,面上画着淡妆,香肩若隐若现,两只白葱似的玉手一直在客人胸前背后摩挲着,两条修长玉腿时而盘坐,时而勾起,撩拨的他心乱如麻。
那杨牡丹教给他的,可都是规规矩矩的房中之术,再加上杨牡丹年事已高,行房事之时基本不能动弹,全仰仗贺兰敏之自己在那儿捣鼓。如今见了这么多小娘子,他可真要尝尝鲜了。
“妈妈,请问海棠姑娘今晚接客了吗?”
那老鸨闻声走来,见是个模样俊俏,器宇不凡的小哥,手上还掂量着一只苏锦袋子,里面叮叮咚咚显然装了不少银两。老鸨不敢怠慢,忙扯着老脸道:“哟,这位爷怎么称呼啊,老奴看着眼生的很啊。”
“在下复姓贺兰,家母是韩国夫人,外祖母是荣国夫人,姨母是武皇后!”贺兰敏之最爱说这几句话了,每次噼里啪啦念叨出他的身世背景,别人就会像听戏一样夸张的张开嘴巴盯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虽然他很讨厌家里那群亲戚,但不得不承认,有这群亲戚,走出去也挺有面子。
盛唐篇番外 多情祖母与偑流外孙(三)
那老鸨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什么王爷、丞相的没少见过,还道这年轻公子在吹牛皮。武皇后是何许人也,怎么会攀上这种名不见经传的亲戚?
不过看他腰缠万贯的样子,也不像穷到哪里去的。男人嘛,来青楼无非是找乐子,逞一时口快也好,找姑娘也罢,能给的出银子的谁不把他当上帝呀。
老鸨继续嬉笑道:“贺兰公子,你初次来,不懂咱们这的行情,老奴我给您讲一讲。那海棠姑娘啊,脾气有些古怪,每日吃完晚饭就要去大街上晃晃,不像其他姑娘那般待在青楼里接客。您来的不凑巧,海棠姑娘此刻还没回来呢!”
她斜眼看了看贺兰敏之,见他面露不悦之色,忙又改口道:“不过咱这儿的好姑娘多的是,花魁姑娘今儿个也正得闲,任君挑选,要不爷再瞅瞅其他的姑娘?”
她伸出手掌,意思是先拿钱来。瞅上哪家的姑娘都无所谓,花魁姑娘也行,只要出的起钱,老鸨就乐开了花。
贺兰敏之也对外祖母待人之道有些了解,知道这搓搓食指和拇指表示什么,于是很大方的将一整袋银子都递给老鸨:“妈妈请笑纳,若是嫌少,在下还有多的。”
他指了指腰间的锦囊,老鸨这才发现,原来那锦个囊更鼓,装的也一定更多!
“只是在下今儿就想见见海棠,还请妈妈引我去她厢房等候吧。”
“这……”老鸨面露为难之色。
二人厮磨了半晌,贺兰敏之终是无言以对,遂决定暂且去海棠姑娘的屋里歇一歇,随便叫上两个伺候上酒的姑娘也就罢了,真正的好戏还须留在后头。
贺兰敏之在老鸨的带引下进了海棠厢房,那屋里烧着檀香,熏得四处空气都香喷喷的,在掺杂一些脂粉气味,和他外祖母家焚的都是上等的月支神香,那贵气这里自然是没法比。不过海棠的厢房装点得十分精致,倒也能够雅俗共赏。
主人不在家,客人鸠占鹊巢,这可说不过去。饶是贺兰敏之给的银子多,老鸨也不怎么乐意的。本来那海棠就是个怪脾气的主儿,若是让她回来瞧见了自己屋里有陌生人,还不嗔怒?
贺兰敏之明白老鸨的难处,只一个劲儿往她粗糙的手心里塞银钱,只说与那海棠是旧相识,一切后果由他承担,大可唤来两个伺候的姑娘就退下去,老鸨见他相貌堂堂的也不像是个恶人,便如他所愿了。
这青楼里的酒菜倒是比他在外祖母家的宫廷式筵席有的一拼,不愧是长安第一大青楼,来来往往的客人如此之多,想必平平姿色的酒菜也吸引不了客人。如果可以的话,贺兰敏之还真希望谁帮他引见一下青楼后院里的厨子,这么会烧菜的厨子,那手艺真叫人艳羡。
他浅酌两口,一个红衣姑娘正在给他碗里夹菜,口里念叨着“公子请用”,客客气气,温声细语的,叫人听了好生欢喜。
“你们这的厨子真不错,不知是哪里人士?”贺兰敏之大笑两声,一口咬住那红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