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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心经:梨花如雪董鄂妃-第199章

小说: 心经:梨花如雪董鄂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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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殷切的期盼飞奔过来,结果,留给自己的下阕竟是如此断人肠,“空余无情满地。玉碎。北风话凄凉。孤鸿只影悲鸣长,谙尽冷宫墙。”

福临一拳狠狠砸向梨树干,树杈颤抖落雪,冰凉敲碎他的沉湎,墨兰已不在人世的清醒倾轧向他,不愿意接受残酷的事实,他一拳又一拳砸向树干,落雪一次又一次打在他头上、脸上、身上,无情地提醒他,天上人间,清静俗尘,遥不可及。

无论是侍卫还是随侍的太监,都无法劝阻福临的拳头变得血肉模糊。终于,梨树顶尖那片不愿意随秋风而去的褐叶,脱离枝干,背负一层覆雪准确无误砸向福临头顶,福临停住手上的动作,不得解脱的他仰天痛苦嘶喊,震撼夜空。

与此同时,一直在殿内警惕的吴良辅确定方位,靠近东次间伸长脖子探头探脑,“是谁在里头?少在那儿装神弄鬼?”

里间没有回应,吴良辅也没敢轻易跨进,双眼盯紧,嘴里吩咐身后的小太监去喊侍卫进来。侍卫还没进殿,就见静妃从里头独自款款步出,冷目射向吴良辅冰刀,“狗奴才,你倒是叫侍卫过来碰我一下看看?”

见是静妃,吴良辅大吃一惊,赶紧着变脸请安,别人他敢甩脸色,可静妃,他有所顾忌。

静妃不搭理吴良辅,一步一步迈向殿外,行至月台正对下方福临所在位置,冷面孔冷语泼向福临,犀利的嘲弄不留丝毫情面,“真怕是别人晓不得你是个多情种,情多泛滥到连这茫茫白雪都盖不过你。皇上,你还是适可而止,这宫里又不是就住着你一人,喊什么喊,你自个儿不睡,你还不让别人睡?”

☆、第六章  舌锋尖利,割发断义

静妃开口,从来就是尖酸刻薄,莫说奴才们习以为常,就是福临也是听惯不怪,倒是静妃出现在承乾宫,着实让大家称奇。

福临慢行踱步,上月台,站到静妃跟前。如果说静妃的冷是戳人的刀子,那么福临的冷就是从里至外的漠视,四目冷冽相对,倒叫得他们脚踩的积雪算不上冰凉,因为这两人眼里透出的寒气均来自于内心深处的冰冻三尺。

“出去,你没有资格进来。”

“你也一样,要演戏,上外头演去,这里空无一人,你演给谁看?”

福临一开口,静妃便是咄咄回敬。

福临叫来吴良辅,命他把静妃驱逐出去,并吩咐从今往后承乾门上锁,谁也别想随随便便进来。

吴良辅尴尬样请静妃出承乾宫,静妃压根儿就当吴良辅不存在,也完全把福临的命令当耳旁风。福临漠然的态度激怒了她,见福临走进殿内,她也跟进去,吴良辅本也弓着身子随去,静妃回头,呵斥过去,“狗奴才,别人都站得远远的,你什么东西,就往前凑,滚一边去。”

吴良辅求助的目光跟进殿内,岂料皇上的背影看不出任何指示,他只得退下,听凭静妃“啪啪”两声关上殿门。

福临站定殿中央,负手身后,抬头仰望上方天花板的彩绘双凤图案,虽不曾回头,他也知道静妃跟了进来,还气势汹汹赶走吴良辅,他就是觉得多看静妃一眼也觉得累。

细算起来,静妃经年累月见上福临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回两人的见面都是舌锋如火,一见到福临被气得跳脚,静妃好似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性,由此,愈发刻薄羞辱。

可今日,别说嘴上不屑与她争执,福临就连目光多搁她身上片刻都厌倦,福临的冷淡视她如虚无,她如何能忍受。

“有什么了不起,除去你身上的龙袍,你连个普通男人都不如。”

“你也一样,随便寻个女人过来,也比你懂事。”

“你根本就不值得人爱,你是个伪君子。”

“幸甚,朕不需要你的爱,你也给不起爱,你除了贪奢金玉珠宝,除了爱慕虚华浮荣,你还会爱什么?”

“没错,要不是来当皇后,谁千里迢迢跑这儿来活受罪,我爱的就是皇后的位置,还有皇后的荣耀。”

“所以朕把你废了,既然是朕的皇后,朕就能决定需要什么样的皇后,朕就是不给你,你没有那个资格。”

一来一往的口头对峙,无论静妃的辛辣一句烈过一句,福临的声线始终处于冰点,而福临的后背也一直冷气沉沉。

静妃怒目圆睁,焦躁难平,福临的表现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内心藏压的烈焰霎那喷薄而出,别说保持你一言我一句的争辩节奏,就是给福临喘口气面对严酷的间隙都不再宽容。

“岚珍就是你要的皇后?你什么时候能自己做决定了?别让人笑掉大牙。”

“你不是要出家吗?怎么这会儿还在这里惺惺作态,装出悲痛悼念的样子,你还想怎么闹?”

“还有脸说我奢侈浪费,你为她办的丧葬规格连先皇都比不上,我是贪慕金光闪亮,她不稀罕,她处身高洁,那你干嘛还往她梓棺里塞进满满当当的金银珠宝,你不是为她而争,你只是为了你自己。”

“弄死济度,成为这场争斗的赢家,本该鸣放礼炮、燃放烟火大肆庆祝,谁知她却平白无辜成了牺牲品。可悲啊,没人分享你的胜利,你只好把这个女人的葬礼办成黑白庆功宴?”

“你是什么样,她心里明镜似的,她可不是随意糊弄就能瞒过的女人。自从她接管后宫,我还真就清闲了许多,依着从前,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甚至是腹中的胎儿,我怀不上,别人怀上也不能留下。”

静妃露出最得意的示威,“她是保住了别人的孩子,可她却失去了她的爱子。”

期待,情感扭曲变形的期待,你福临不是要立那个孩子做太子吗?你不是宣称最爱那个孩子吗?是不是该回过头勃然大怒,狠狠给自己一个耳光才正常。

岂料,福临仍旧背对着她,沉默不语,本就无人居住的殿内凝结的寒气与外面相差无几,甚至更寒,否则福临的后背不会如此冷冰冰。

痛彻的失落缠紧静妃,她豁出她想当然的杀手锏,就为换福临回过身冲她大发雷霆。

“别以为你有多大能耐打败了姑姑,为她追封皇后之名,又不是独一无二的皇后,岚珍不是还好端端坐在那个位置上吗?”

“不是只有你心虚,姑姑她心里也有鬼,不就是她给你的端敬皇后赐的毒药吗?你吵着要出家,姑姑她恨极了墨兰,本是索玛端来毒药,可惜雯音平日里得了墨兰的照顾,抢过来喝下当场就一命呜呼,只可惜,你的好墨兰还是喝了一点。”

“你,”福临负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血肉模糊的创面既狰狞又无奈,声音撕裂地艰难开口,“胡…说…”

静妃的双眸闪现被关注的愉悦,如同局面又回到她的掌控,自信满溢,“那晚我正好在慈宁宫,能听到的不多,但看到的足够想像发生了什么,直到抬出雯音尸首,姑姑下令封锁慈宁宫,我才偷偷离开。原本以为,你的好墨兰没事儿,可后来看她身体状况急剧下降,不难猜出,身子骨再弱,也不是这个样子,她是身中剧毒,才无药可救。”

“你,”福临的伤口迸裂,新鲜血液渗出,呼吸急促的他,声调激高,“胡说八道。”

快意在静妃的冷笑声中袒露,福临生气,她就高兴,福临伤痛,她就满足。自小被捧在手心长大的骄傲自负不会因为福临是皇上而变成谦恭温顺,越是被忽视,就只会偏执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你是被你的好墨兰完全蒙在鼓里?太医院里养的都是废物?还是你心里有数,揣着明白装糊涂?”

福临身体就轻微晃了一下,可却被紧紧盯住他的静妃轻易捕捉,快感纵容静妃哈哈笑起来,果然,戳到福临的痛处,就是她的快乐。

“演戏演得实在是太出彩,结果一不小心彩过了头,把最心爱的女人给踩成了灰末,这滋味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唉!”

静妃一声叹,只可惜不是伤叹,而是幸灾乐祸的笑叹。

福临越是握紧拳头,伤口就越是裂大,以至于鲜血不再是细细渗出,而是急急冒出,临空而落,一滴又一滴,地上溅出,一朵又一朵,血花。

福临的声音忧怆深邃,“那倒是依你看,朕下一步该演哪一出?”

静妃笑容僵硬,从她的视线停在地上那些血花开始,一股清寒袭来,她的快乐仿佛被压回地下。

“演戏,姑姑是高手,现今看来,你也不差,深得真传。”静妃往前跨进两步,更靠近福临一些,“假戏当然是要往眩惑里演,真心真意就用不着了吧?”

听得静妃的声音离自己近了,福临立刻往前迈出几步,与静妃保持距离,话刃锋利,“离朕远些,朕打从心底里厌恶你。朕当年就不该废了你,朕就该赐死你,那样朕就不会失去朕的荣亲皇儿,墨兰也就不会活得那么痛苦。”

“为什么朕的身边就是留不住朕想要的人,一个个都是扑在朕身上喝血吃肉的怪物。”

“哼,”静妃只觉寒气透骨,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存在竟是如此多余,她一直觉得自己的一切都该是最值得福临看重,她一直在用自己与众不同的方式表达自己无可代替的存在性,结果,换来的却是厌恶。

绝望爬至冰山顶峰,一路灼烈烧融冰层,极端的破坏力爆发出,你想要我死,我也绝不会让你舒坦好活,静妃疯了一般叫嚣起来。

“你自己害死了她,你还有脸怪别人,要怪就怪自己无能。你不是整天和那些和尚鬼混吗?找个破庙做你的和尚去。怎么着,赖在这儿,你又打算害了谁把人家的夫人抢过来?死了这条心吧,除了那个化成灰烬都还为你担心的傻女人,你这辈子都别想碰到第二个。”

“活该你身边都是怪物,有本事就别做皇帝,否则就别在那儿呼天抢地丢人现眼,你才是让人极端厌恶的废物。”

静妃滔滔不绝一口气骂完,接连喘气,福临却安静得好似连呼吸都隐没,福临撒开握在身后的血手,耷拉身体两侧,慢慢转身,与静妃擦肩而过,朝殿门走去,别说扭头看静妃,就连余光他都厌恶到一丝一毫不给。

打开殿门,福临暗哑的声音叫来达礼,看着弓身俯首候命的达礼,旋即,福临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手伸向达礼腰间,抽出达礼的佩刀,拉过自己黝黑的长辫子,刀刃横向自己颈脖位置,果断决然割去。

惊觉皇上拔刀,达礼立刻出手想要阻止,谁知还是晚了一步,刀锋已经去到皇上颈脖处,达礼唯一能做的就是张大双眼呆愣。

福临手中的刀“哐当”砸向地面,然后抓住长辫子的手也松开,被割断的乌辫坠落,软瘫在地。福临看都不看一眼他扔弃的黑辫,他冷漠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随即他迈开大步,从容不迫跨出殿门,下月台,直出承乾门而去。

福临的一气呵成完全震住静妃,她的眼珠子自打福临的长辫子落地的那一刻,就跟随掉到了地上。福临离去,达礼慌慌张张跟去,静妃的三魂六魄全都呆滞,稍微醒转,殿外已经空无一人。

“他,他怎么能?”静妃向后躲开两步,仿佛那失去主人的辫子趴在地上伤痕累累奄奄一息。

“我,我就是,随口说的。”静妃往殿门逃去,似乎害怕那条辫子会跳起来咬住她不放。

奔出大殿,静妃回过头,福临的辫子还是一声不响躺在冰凉的地砖上,惊恐乱了她的心神,也乱了她的步子,身子晃晃悠悠,嘴里的话也是颤颤悠悠,“鬼上身了,有鬼,有鬼。”

承乾宫恢复寂然无声,殿内摇曳的烛火也快要销成一堆红泪,面色苍白的婉晴从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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