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废材:卿狂天下-第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得车夫这么一声惊喊,车内的‘女’人心里万分恼怒,掀开车帘一看,正好对上了前面之人侧过头抬起来的清冷双瞳,口中即将脱口的咒骂顿时收音,愣在当下。
☆、32。第32章 废了!
仿佛慢镜头回放一般,只是那么一眼,马车上的‘女’人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被‘抽’了个干净,想要退回马车内已是不能,因为身子已经无法动弹了,竟是被吓出来的!
疾驰的马匹比人类具有更敏感的危险感知力,极度的恐惧迫使它极尽全力去控制住步伐,然而它控制不住往前冲的惯‘性’,躯体依旧保持着往前跃去的状态。
两相矛盾的结果便是惊恐未定的马匹前蹄高高抬起,作引体向上强硬制止了前冲势头,后面收不住势的车身直接撞上了马屁股,变成了人仰马翻,车子毁了,马发狂了,人受伤滚落地面了。
这还不是最惨的。
车内的‘女’人在车子毁了本人翻滚在地上之后,还未来得及惊呼出声,便觉头发被一只手拽住,扯着她的头发按着她的脑袋将她反扣在地上,不管她再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车夫和狂‘乱’躁动的马匹四肢都被冻住了,如同雕塑一般与地面融为一体,同样也是挣脱不开。
巧的是,‘女’人、车夫和马匹,三者面朝着来时的方向,仿佛是有人刻意安排一般,要让他们睁大眼看看被马车撞飞撞伤撞死的无辜百姓。
车夫看着这一幕,虽不是他本意却是由他亲手制造出来的惨剧,细眯眼里有着无尽的悔恨;被按在地上的‘女’人左脸着地,只能躺在地上侧着看,然而此时此刻,放眼望去百姓们死的死伤的伤,她的脸上依旧是写满桀骜与傲慢,丝毫没有将他人的生死放在眼里。
一旁半跪在地上的马匹,此时长条形玻璃杯口大的眼睛里盛满惊恐,挣扎着想要往后退却无法退去,亦是无路可退,喑哑着嗓子像被人掐住脖子一般发出“嘶嘶”的凄厉幽咽。
马匹的异态,自然是引起了他人的注意。顺着它的目光望去,在场的所有人都亲眼目睹了这一诡异现象。那被震散架了落在地上的车厢,被如同跗骨之蛆的晶白冰层包裹起来,然后一点一点地化为粉碎,变成细小的晶体粉末,堆成了一座小山包。
咕噜、咕噜……
现场安静得落针可闻,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
被按在地上的‘女’人这会儿也是目瞪口呆,不复之前的骄纵任‘性’了。那可是檀木所制成的车厢啊,居然无人动手,就这样化为烟尘,毁于一旦了?
那‘女’人还在惊愕中无法自拔,却不曾想在他人眼中,现在的她也是极其惊骇的存在。从她背部衍生出来的两只巨大冰手,一只拽着她的头发,一只按着她的脑袋将她扣在地上,下半部分的躯体也被冰层冻结,与地面连为一体了。
此情此景,无人敢出头,无人敢多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惊骇未定。
咯噔、咯噔、咯噔……
稳重的踏步声,一步一脚印,都如同雷击一般重重落在每一个人心头,碾踩得他们的心脏发紧生疼,颤愕不止。仔细瞧着来人,浅笑‘吟’‘吟’如流水,步履轻盈带着风,看在众人眼中却如同扛着镰刀翩跹而至的死神,正喜不自胜地准备收割灵魂。
来到那‘女’人背后,那人伸出‘玉’‘色’素手,全然没有半分怜香惜‘玉’地拉扯着‘女’人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
下半身因为冰封的原因与地面相连,被这么用力一扯,倒是成功脱离了冰层的钳制。只不过那被活生生撕裂的剧痛,几乎要将她的‘腿’扯断开来的强大外力,叫她疼得连喊一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会儿从表面上看,双还双‘腿’能看保持着完整样,已是不易。
瞧那‘女’人疼得脸都狰狞扭曲,还有下半身晃晃‘荡’‘荡’挂在半空的飘摇感,哪怕是再愚蠢的人也看得出,她的双‘腿’是保不住了。
虽是如此,可也没有人去斥责那少年一句半语,也没有人为那‘女’人同情几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可怜,她痛,难道被她肆无忌惮撞死撞残的路人就不可怜,不痛吗?
极致的痛,痛到麻木之后,那‘女’人仍旧不忘口出狂言,“你、你这个,咳,该死的……你,知,不知道,我,我是谁?本公,咳,咳咳咳咳……”
喉间一阵瘙痒,剧烈的咳嗽让那‘女’人闭上了嘴,暂时停止了这种带有“我爸是李刚,撞死人不怕事儿”意味的炫耀威胁。
虽然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少年还是从她言语间的得意不难推断出,眼前这位估计是某个帝国的公主。不过,那又如何?
她五岁的时候就敢把一国皇子,未来皇位继承人之一给宰了个干净,别说尸首了,连骨灰都没留下,更别提现在她已经长大了,有自保的能力了!
哼!她有什么可不敢的?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公主,也敢当街行凶作恶,还死不悔改,废她一双‘腿’都是轻的!
“我管你是谁,我知道知道,你任‘性’骄纵,于闹市之中纵马行凶,害死无数无辜百姓,其罪当诛!你不是很得意自己的身份地位吗?来,说给我听听,信不信我提着你的脑袋杀上你家找你的‘父皇母后’要个说法,看看他们是如何教出这样大逆不道,祸害苍生的废物的!”
少年,也就是咱们翘家四处游历的凌九少,善解人意地将对方未能说出口的身份点了出来,还刻意在某些字眼加重语气,大声地宣告给周围的人听。
为啥?为的就是告诉所有人,她不惧怕任何当权者!
太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遑论一个公主?不是想拼爹妈吗?那就如她所愿,让所有人都知道,一国公主是怎么的一个欺压良民,祸害四方的恶徒!
闹大?
呵呵,她凌九最不怕把事情闹大了,闹大了……正合她意!
声势越大,名声越旺,后面要唱的大戏就越‘精’彩!
紫璨的事情,想必已经让她名声大噪了,要是再来一发“为民出头教训公主”的盛事,无疑是更添一把火,为她回归帝都扬起一面炽热红火的大旗。
别搞错了,这次回归帝都,她是准备去砸场子的!不论是皇室的,还是凌氏一族,这些人的麻烦,她凌九找定了!
可以说,这次的翘家游历,就是一次说走就走的闯祸之旅!
正好有个不长眼的撞上枪口,而且身份还如此显赫,所作所为恶劣到踩到她的底线,如此废物,岂能不好好利用?
之前就说过了,废物要合理利用,而且,她凌九是无利不起早的人,尤其是这次又是一次天时地利人和皆在她这方的绝佳时机,岂有错过之理?
所以说,亲爱的公主殿下,你……做好被利用殆尽碾碎成渣的准备了吗?
☆、33。第33章 蚍蜉撼树
这世上有这样一种人,温雅一笑时,如同昙‘花’夜放倾国倾城,温柔得可以将人浸溺其中。若是敛起笑容,则喜怒不显,浑然自带不怒自威的极强压迫感。
很不巧的是,凌笑就是这样的人。
面无表情地扯着某公主的头发将她拎在手里,看样子就跟拎着一只破败的布娃娃一般,黑幽幽的桃‘花’眼清澈见底,掺不进一丁点儿杂质,反倒叫人看着颇为心惊胆寒。
在场的人都颇为不解。
虽然对凌笑敢于教训皇家公主的见义勇为颇为感‘激’赞赏,但是,她看起来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年纪,怎么会有如此胆量去挑衅皇室?
若是教训一番也就算了,她可是把人家公主的双‘腿’都给扯断了,而且看她这架势,貌似对这结果还不怎么满意,准备再给对方一个更加深刻的惩罚呢!
她到底是哪儿来的底气?难不成……这个少年是‘门’派中人?
此刻,在场百姓们的心理,其实也是颇为矛盾的。一方面,他们在心里为凌笑的义举放声喝彩,另一方面,他们又忧心着凌笑肆无忌惮,公然杠上皇室的行为,最终会将他们这些无辜的人也牵扯进去。
趋吉避凶,一向是人的本能,百姓们会如此作想,倒也不奇怪。
不过,两相比较,百姓们还是趋向于前者的。毕竟凌笑是为了他们出头,替他们讨公道的,即便是再弱小的人类,骨子里也是有着侠肝义胆的。公主视人命如草芥,在场死伤多人,大伙儿长期被压迫的火气也霎间被‘激’起来了。
压迫越大,反抗就越强,一旦热血上头,大伙儿也就全然抛开了往日里对皇室中人卑躬屈膝的敬畏。这会儿见凌笑带头,一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也火了,一个个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围了过来,叫嚣着势要为受伤的众人讨一个公道!
有些人虽然也是愤慨,但此刻更加关心的是那些受伤的人,不知是谁开始带头组织,三三两两的人聚集起来,忙前忙后开始救援。有的急急忙忙跑去为伤者请大夫,有的去酒楼饭馆借来脸盆端来了水,为伤者做急救措施。
一时间,从天堂沦为地狱的淄临城大街,再度因为路人们的好心援救而回温,彰显着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良好社会风气。
眼角瞥见这一幕,打从某公主的马车进城之后脸上便失去所有笑容的凌笑,终于‘露’出了一丝极为淡薄的笑意。虽然弧度很小,但比起刚刚那副嗜血杀神的模样,已是好上太多了。
可即便如此,凌笑在望向某公主的时候,眼神依旧冰冷无生气,跟在看一个死人没啥两样。
谁也不知道,咱们‘阴’险的凌九少,早在前世就是一个顶级的爱国爱社会爱人民的三好青年,直白点来说,就是所谓的愤青!
像某公主这样仗势欺人,一副“我爸是李刚”撞死人也不用担心不必理会的富二代装*‘逼’范儿,可以说是凌笑最讨厌的几种类型之一。
在前世,她就没少见过富二代官二代酒驾撞死人,肇事逃逸之后还大言不惭要将举报人‘弄’死。对于这种人,凌笑一贯的态度就是踩死踏死轰出乡里撵出国土,揍得连他们爹妈都认不出来最好!
凌笑不是个善良到同情心泛滥的好人,也不是个由着‘性’子无恶不作的坏人,她帮过救过无助的人,也揍过杀过该死的人。
若是抛却一切因果仅以所谓的杀人即恶的说法,凌笑无疑是个罪大恶极的人;但若是通过评判她的所作所为功过几何来论断的话,凌笑无疑可以说是当世绝无仅有的好人。
人生在世,很多事情都无法用一个绝对的正确或者是错误来下结论,问题永远不止一个答案,关键在于你怎么看,从什么角度去看,以什么立场去看。
正义也好,邪恶也罢,凌笑从在前世的时候,就未曾去在意过这些看法。她是个独立的人,有独立的思考和见解,不会因为学校、社会、国家教给她什么,就接受什么,认同什么。
在她的心里,有一把衡量世间善恶对错的标尺,她遵循着标尺丈量的结果而去选择自己的行为模式。那把标尺,或许可以说比人世间的道德法律,还要来得公正公平。
有些时候,她的做法或许太过贸然,太过冲动,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去挑衅那些庞然大物,仅仅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些。
有多少人,看不惯欺凌弱小的行为,却只敢在心里痛骂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