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长风不要固执,”君博奕拖着他的手,沉声说:“你得知道,天大地大,莫非王土。父皇志在天下,若不能达成心愿,只怕就算放你们走了,也不会安心。你有此才能,何不好好施展,为公主打一片详和天下,让她安稳度日呢?”
“她并不需要富贵……”卫长风长眉锁得更紧,青鸢想什么,他太了解了。
“但她需要安全。”君博奕微微一笑,摁着他的肩说:“长风,天下不安,小家何安?”
“只怕是陛下担心我为别人卖命吧?”卫长风看了他一眼,苦笑一声,拿起搁在殿外的伞,走进了雨中。
那日子夜时分,千鸟阵如同乌云压天,投火种以烧大元,又啄士兵眼睛,以骇惊敌人之心。羽林天军再趁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进大元城,所以大胜。他拥有这样的惊世的才能,能驭鸟杀敌,君鸿镇是怕他为敌人效劳,有朝一日反过来对付天烬国,所以扣下他,为天烬国卖命。
卫长风没想过事会演变至此,本是为青鸢出气,惩罚那玷污她的男人,但万没想,会把自己和青鸢扣在这宫中,越加难以离开。
卫长风想为青鸢开创一片安宁天下,想和她白头偕老,但她似乎生气了,昨晚说了那样的话,让他一夜未眠,痛苦不堪。
他爱青鸢,等青鸢长大,已经等了好多年。
大殿里只有君鸿镇一人坐着,外面乌压压的天,殿中有九十九颗夜明珠,照亮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他仔细看着手中纸上每一个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最后目光落在倾华二字之上。
沉稳的脚步声从帘子后面传来,他放下手中生辰八字,一脸肃默地起身,双手合十竖于胸||前,大步迎上前去。
“浮灯主持。”
“阿弥陀佛。”
来人是一位年纪并不大的僧人,穿着暗红色旧袈裟,手指拈着佛珠,宣念佛号,目光矍铄,清瘦的双颊上有一双浅浅的梨涡,让他看上去极为平易近人。
“浮灯主持,这是园子各人的生辰八字,主持过目。”君鸿镇用双手把名单递上去,态度恭敬。
浮灯接过名单,一一扫过上面的名字,眉目中浮现几分讶色,指着青鸢的名字说:“这倾华,可是曼海国公主,方才院中那位撑伞离去的女子可就是她?”
“正是。”君鸿镇点头。
青鸢在那里内悄悄往大殿中看,他都看在眼里,但他就喜欢这丫头,故意不让人赶走她,看她在那里探头探脑,耍威风的心思也多了几分,故而刚刚对那些大臣们特别严厉。
“公主若时辰再早上一刻钟,那就是大贵之命,可惜晚了一刻钟。”
“哦,如何大贵?”君鸿镇深凹的眼中精光一闪,立刻追问。
“天机不可泄露,我看她面相,实在贵不可言,若能早生一刻钟,那就……”浮灯收住了话,又摇头说:“也好,若真早生了一刻钟,虽命贵,却也命短。”
“即命贵,又为何会命短?”君鸿镇讶然地问。
“陛下不必知晓太多,贫僧也只能从面相上来断言,为何如此,贫僧也无法说清。”浮灯宣了声佛号,把写着生辰八字的纸放下,指着青鸢的名字说:“就让她来帮着贫僧准备佛法大会上的佛经吧。”
“好,朕这就下旨。”君鸿镇点头,唤过权瑛,拟旨下去。
“那贫僧先下去了。”浮灯向君鸿镇行了个礼,慢步出了大殿。
君鸿镇坐回龙椅,细细咀嚼浮灯的话。天烬立国之后,每十年会举行一次佛法大会,由千年古刹三塔寺的主持来宣讲佛法。浮灯从小长在佛门,十二岁时就能一人辩赢十名高僧,十六岁时已经无人能超越他在佛法上的造诣,二十五岁时继任三塔寺主持之位,至今已有五年。
君鸿镇五十岁时去见过他,当晚就被浮灯一言点穿心中之事,听他说了一夜佛法,从此真心膜拜,奉浮灯为真佛。但浮灯有一个特点,不喜欢其他男子碰他的佛经,只能由符合生辰八字要求的女子去焚香供奉。
浮灯说青鸢之相贵不可言,是否是有凤颜?他想着那小丫头,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掸动,忍不住地开怀,她的克夫命已经解决了两个,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把这丫头带在身边陪他了。
年龄渐大,开始让他有力不从心之感,他渴望青春,渴望活力,他看到青鸢就忍不住越发地渴望。他也知道这丫头不喜欢他这老头子,但那又如何?他是帝王,他是强者,强者才能征服天下,包括女人。
—————————————————————我是嘴巴好咬的分界线———————————————————
青鸢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晚膳也没吃,到了半夜,雨停了,她拿了柱香,一壶酒,去园子里找僻静角落祭拜温嬷嬷。
她从未恨过一个人,像此刻一般,恨不能立刻活活掐死那人。上官薇恶毒,就是让她恨至此般地步!
她点了香,朝曼海国的方向磕头。
“温嬷嬷,是我不好,丢下你一个人跑了,如今连纸钱都烧不了,我说过会孝敬你,给你养老送终的,我食言了,你不要怨我。”
她干涩地说着,端起酒壶,朝那方向洒敬了敬,洒在泥土上。
青鸢不能喝酒,她也只喝过两回,据卫长风说,她喝醉了酒品极差,不喝为妙。她其实不记得自己喝醉了干了些啥事,而且还是那种一点儿印象都不会留下的醉后失忆。她害怕自己非礼了卫长风,才让他露出那样难堪的神情,所以之后一直没喝过酒。
今晚她想喝点,知道这种痛苦嘛?明明满腹眼泪,眼睛就是干涩得流不下来。她想,醉了之后,能不能落点眼泪呢?她的眼泪跑哪儿了呢?无泪症,心绞痛,他||妈|的,她还能不能再倒霉一些?要克,克别人,为啥克自己?
人不能肆意大笑,不能肆意大哭,不能肆意张狂,不能肆意奔跑,何称为人?她简直比关在笼子里的鸟还不如!
她爬到树上,扯了一片叶子遮住自己的眼睛,仰头喝酒。
辛辣的酒灌入喉中,小腹里顿时腾起了一团火,火焰气势汹汹地往四肢五骸里面钻,烧得她整个人都滚烫起来。
“眼泪啊,快来啊!”她取下叶片,从怀里掏出豹奶瓶看,这东西,以后别想再享受了,那人已经化成灰了!
“盐商啊,你说你捉我干什么呢?两夜情缘,你白送性命,你说你图了两夜欢,值不值得?你就这么喜欢倾华?”
她念叨几句,突然听到树下有脚步声,低头看,那位面瘫君,不,是花匠君来巡夜了!
这也是个倒霉的,身价倍跌,成了花匠!
“宸王,您老人家又来了,要不要和我这位水性扬花的人喝几杯?”她踢了踢纤细的小腿,绣鞋飞砸出去,擦着君漠宸的肩掉在地上。
君漠宸缓缓抬头,视线停在她没穿袜子的小白脚丫上!
那圆滚滚可爱如同花生米的脚正悬于他额前。
青鸢开始发怵,喷火龙王爷今儿大不爽,她让他闻自己的脚,这不是找死嘛!她讪讪地笑,把脚往树上缩。
君漠宸低眼,看到她插在树下已快燃尽的几柱香,面无表情地说:“宫中不得私*香。”
青鸢嘴角抽抽,冷笑道:“宸王就砍了我的脑袋吧,反正这脑袋迟早会被你们砍掉,我就报答你,让你砍了出气。我可不像你,成天拉着一张脸,那脸长得能揉面团了。”
君漠宸一抬手,紧掐住了她又垂下来的小脚,再一拽,她就从树枝上跌下去了。
青鸢哪肯吃亏?眼疾手快地扑向了他,手缠上他的脖子,脚缠上他的腰,野猫儿一般死死扣着不放。
她扑得挺猛的,君漠宸往后退了一小步,就是这一小步,酿成了后面的一大步,他被花枝绊住了,和她一起倒进了牡丹花丛里,结结实实摔了个四脚朝天。
“下去!”他铁青着脸色把她往身下拽。
他力气大,掐得青鸢疼极了,冲着他就小声嚷,“你再敢动手打我,我告御状去,我就说那晚……”
他脸色更狠,冷冷地说:“你不要命就去。”
青鸢满肚子的火,恨极了,恨得快爆炸了,都来欺负她,男的女的一起上,凭什么?见他还在不停地掐着她往一边扯,她一怒之下低头就咬他的肩去了。
君漠宸掐着她的腰正在往上坐,她这一咬来,没咬着肩,咬着他的嘴巴了。
他的嘴巴,软软的,凉凉的,像Q|Q糖,好有弹性……于是,青鸢的牙松了松,再咬。
☆、面瘫君别太猛81
青鸢带着辛辣酒味的唇齿在他的唇上紧贴着,细细长长的呼吸直接喷打在他的脸上。
天烬人好烈酒,青鸢的酒量比鸟还差,喝一口酒就能热血沸腾,在喝的时候还能张狂到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她知道这破酒量,所以没敢喝多,就这么点酒,已经让她胆大如此,真是想像不到她以前喝醉之后对卫长风做过了什么事。
这时她咬着他的嘴唇,she尖处暖暖潮潮的,似乎是——他的she头正抵了过来。
完了,她这不仅是咬,还作出了更过份的举动,把丁香小舌给送进他的嘴里去了!她脑子里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地乱响,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这样做。他是男人,而且是一个很讨厌她的男人,可她居然咬他的嘴巴!
她要羞死了,要尴尬死了,不知道他又会如何嘲讽她、轻jian她、把她踩进泥里去!
“你到底要不要脸?”这样僵了好一会儿,他猛地掀开了她,脸色阴沉难看,就像随时会一掌过来扇死她一样窀。
看,她没猜错,他一定会用难听的话来骂她。
青鸢吃吃地笑起来,往牡丹花丛中一倒,低喃道:“是啊,女子若如此放肆,便是不要脸。男子若如此,那就是有本事。君漠宸,你有皇帝爹,我也有皇帝爹,你是人,我也是人,你到底哪里比我高贵?要跑来对我冷嘲热讽?莫非是早对我有觊觎之心,又被别人抢了先,你心有不甘?”
他的呼吸沉了沉,拳头攥得骨头咯吱地响。
“想打我?你的嘴巴什么做的?那别人不能咬你,你又为何要抓我的脚?本公主的脚是你想抓就抓的么?男人头,女人脚,只能看不能摸,你不知道吗?”
青鸢眼睛红得快滴血,干得眼珠都快裂开了,但她就是不想服输,一轱辘爬起来,脖子伸长,高扬着小脑袋,瞪着他反驳。
“休在本王面前耍酒疯。”
君漠宸的眼神更冷,起身就走。他一反常态,脚步不再沉稳,一脚一脚,重重踩下去,不知踩倒了多少花花草草,一时间牡丹凋零,花叶乱飞。
呵,牡丹被毁了,明儿发现就发现了吧,辣脚摧||花的人是他君漠宸!
青鸢嗤笑,又倒下去,看着那暗色丝绒一般的天空,伸长了小手,轻轻地挥了挥。
她也想好好疯一疯,但她疯给谁去看呢?那个最疼她、陪她时间最长的人走了,十六年了,温嬷嬷那温柔的手再也不能轻抚她的发,为她绾起双环髻,她不能再唱歌谣伴她入眠,她不能再从她那只小柜子里拿出她收藏好的桂花饼,温柔地喂进她的嘴里……
青鸢双手捂在眼睛,细声说:“你到底知道什么?我从此就是一个人了……”
他踩动牡丹花枝的脚步声突然停了。
青鸢不想看他,也不想管他要干什么,她的眼睛已经痛到无法忍受的地步,她伸手摸腰带,找那只小瓷瓶,可手指伸进去,却摸了个空。
“咦,我的小咕噜呢?”
她猛地坐起来,双手在腰带里乱摸一气,落空之后,又跳起来,抖动裙子和袖子,失望之后,又趴到在地上,伸手乱摸起来。
“惨了,小咕噜去哪里了?”
她急了,什么都能忍,绝对不能变成瞎子。到时候吃喝拉撒全成问题,那才叫真正堕入无间地狱,永不得超生。
“什么小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