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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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撞到。”他用手臂护着青鸢的头,带着她跑进了一间无灯的小屋。
“这是哪里?”青鸢有些紧张,高陵熠太陌生了,不知是敌是友……
“应该是厨房。”高陵熠拿了火折子打着,微弱的火光投到他的面具上,让他整个个看上去很柔和。
“坐吧,等山贼闹完就好了,捕快们会赶走他们的。”他拖过一把椅子,扶她坐下。
青鸢扶着椅子扶手坐下,小心地观察他的神情。他半边俊颜平静温和,眼神和善。
“别怕,我不是坏人。”他微微笑,抬手掩住半边面具,“如果不习惯看我的面具,你闭上眼睛就好。”
青鸢笑了笑,小声说:“我只能看到一点影子,你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
“哦……”他点头,眼中快速滑过一朵亮光,随即弯下腰,脑袋凑近了青鸢。
青鸢心中警铃大响,赶紧往后仰了仰脑袋。
他笑了,低声说:“别怕,我只是看看你额头上沾到了什么,好像是血。”
他用袖子给她擦去血渍,温和地笑笑,在她身边坐下。
微弱的月光从窗子投进来,屋子里只有他和她的呼吸交替连绵。她越来越紧张,冷衫他们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又不敢大叫,怕引来那些假捕快。
“乱世当前,何处是净土?”突然,他转过头来看她,轻轻地问了一句。
“心中净,则天下净。”青鸢想了想,认真地答。
“姑娘答得好,敢问姑娘芳名?”他立刻追问。
青鸢摇头,不出声。
“姑娘……与那位公子可是夫妻?”他犹豫了一下,又问。
“怎么?”青鸢微微拧眉,有些不喜他的刨根究底。
“呵,姑娘不要误会,若你已成亲,按规矩,我是不能与你同坐一屋的。若还没有,在下倒能在这里一起避避。”他微微笑,温和地解释。
“公子可以出去了。”青鸢拧眉,故意用弱弱的声音说。
他怔住,半晌才低笑道:“原来如此,在下就出去守着。”
高陵熠真的站了起来,大步走出厨房。外面的脚步声还很杂乱,捕快们追着百姓四处乱跑,哭叫声,大吼声响个不停。
青鸢悄悄看高陵熠,他站于屋边的柱子后面,一动不动,像雕塑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安静了。高陵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大步进来扶她,“好了,我们离开这里吧。”
“去哪里?”青鸢小声问。
“找你的家人啊,这些人恐怕会折返回来搜索,若被他们遇上,恐怕难以脱身,实不相瞒,在下武功不济,只会几招三脚猫的招式,还是才学的。”他自嘲地笑笑,要带着青鸢出去。
“就在这里等吧,我家人会回来找我的。”青鸢坐回去,轻轻摇头。
他犹豫了一下,点头说:“也好,我就在这里陪你等到你的家人。”
“公子有事可以先走。”青鸢小声说。
“我怎么能丢下姑娘一人在此呢?”他笑笑,转身想出去等着。这时又有一群人从前面快步过来了,直奔这方向。
“搜,没人看到她们出去,一定还在这里,他们主子被引开了,一定要把这两个丫头捉活的。”说话的是张捕头。
青鸢心一紧,飞快地站了起来。
“捉你们的?”高陵熠小声问。
青鸢往四处看,墙边有高高的柴垛,碗柜,米仓,除此之外,没地方可以藏身。
“去这里。”高陵熠拉住她的小手,带着她大步走向两人高的米仓,把她推上梯子。
二人跳进了米仓,大米扬起的灰尘迷了二人的眼睛,呛得她差点打喷嚏。她用力掩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响。
脚步声,已经到了厨房的门口。
【圣诞快乐,宝贝们】
☆、178。吓得你腿软【178】
“进去搜。”粗嚷声靠近厨房的门,兵刃碰撞的声音接次响起。
青鸢被灰尘呛得快忍不住了,身体绷着,眼看一个震天喷嚏就要打了出来,高陵熠突然把她揽到了怀中,一点冰凉的东西抹到了她的鼻尖上,随后便是带着他体温的、芳香的锦帕掩了上来。
沁凉、芳香的气味钻进青鸢的鼻中,那股难受劲儿居然就这样无形消失了。
“这里面没有……”
“把柴搬开看看。”
“这是米仓,你进去看看!窠”
嘈杂声到了米仓外面,青鸢暗叫不好,她和高陵熠加起来都打不过一个普通捕快,更别说外面守的全是豺狼了!
梯子晃动着,刀把碰到木板的声音咚咚地闷响。
青鸢很紧张,甚至忘了她在高陵熠的怀中。
高陵熠摁住她的头,身体弯下来,把她挡到了身下。火把伸进来,刷刷地晃了两下,那人努力弯腰,把长刀戳了进来,一刀正刺到青鸢身边的大米中。
青鸢双手紧掩着脸,一动不敢动。
“跳进去看看!”外面的人不耐烦地催促。
“娘
稀
皮,你跳。”梯子上的人恼了,拔出刀往梯子下跳,“在这里瞎转悠,老子看,他们早跑了!”
一群人骂骂咧咧,从厨房退了出去。
青鸢深深吸气,从他怀里挣了出来。
“对不住,压痛你了?”高陵熠温柔地问。
“没有……你给我鼻子上抹的什么?”青鸢摸着鼻头,冰凉的感觉还在。
“是霜降那天从柿子上取下的霜,再加入冰片、麝香。”
他的声音很低,微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脸颊上,带着几丝药味。这里太窄了,以至于两个人不得不紧紧地挤着。青鸢有些尴尬,奋力从米里站起来,踮着脚尖想出去。
“喂,你刚刚是怎么不让他们发现我们的?”
“我这衣裳叫千织,能随着光变化颜色。火把照进来,那人只能看到光亮的一片,看不清下面的东西。”
“变色龙?”青鸢兴奋起来,这些人的智慧真是无法想像。以前总讲科学,但科学却解释不了很多离奇的东西。看来,人的认知真的有限,若非亲身经历,她又怎会知道白无常的存在,又怎会知道这里还有一群拥有如此强大能力的人?
“嗯?”他眼神闪了闪,唇角噙笑。
“一种小动物,小蜥蜴,能跟着环境变色。”青鸢往上跳,想抓住谷仓的边缘。
“哦?头一回听说。”高陵熠站起来,抱住了她的腰,往上一抱。
青鸢又尴尬起来,被陌生的男人这样抱着,很不自在。
“我自己来。”她低眸看他,不好意思地说。
“姑娘就当我是石头,是梯子。”他和善地笑笑。
青鸢皱了皱鼻子,双手抓住了木头边儿,用力往上爬。可高陵熠突然松手,她直接跌回了他的胸前。
“怎么了?”她有些不悦地扭头看他。
“外面不知情况如何,让我先上去吧。”高陵熠把她轻轻推到一边,往上一跳,扳住了木板,撑起身子爬了上去。
“怎么样?”青鸢小声问。
“没事了,来,把手给我。”高陵熠弯下腰,把手递给青鸢,把她拉出了米仓。
偌大的庭院,不闻一声人声,也不知这些人都遭了毒手,还是逃跑了,火光和嘈杂声把鸟儿都吓得不知去了哪里,青鸢想叫只小鸟过来问问都不行。
如果小珍珠在就好了……可惜小珍珠留在了卫长风身边。她搓了搓双手,小声说:“公子在这里等你的侍从吧,我要去找我的家人了。”
“你不是说要他们来找你吗?”高陵熠犹豫了一下,低声说:“你一个人不安全,我再等会儿吧。”
“不用了。”青鸢不习惯和陌生人这样亲近,摆摆手,大步往前跑。
高陵熠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一路上只见小湖中风吹水皱,月影静落,除了他们两个,半个人影都见不到。
青鸢渐有些不耐烦,扭头看着他说:“公子为何跟着我?”
高陵熠沉吟了一会,低声说:“在下真无恶意,只是觉得人生相逢一场,能伸手帮的就帮上一把,多做善事,说不定下一世投胎,会给在下一个健康的体魄,早点出来看闲花静水……”
“打住……”青鸢慌忙做了个静止的手势,听男人悲秋伤月可不是件痛快的事,何况还是戴着面具好看的男人,微透出些神秘忧郁,极易引起同情心泛滥。
高陵熠看着她明亮的眼睛,唇角慢慢牵高,笑了,“姑娘真有意思。”
“呵,对啊,有意思。”
青鸢一本正经地点头,顺手折了根梅枝,慢步往前走,红唇轻嘬着,学鸟儿清脆的啾鸣。一路唤了许久,嘴都要麻了,终于有一只小雀儿从星光中掠下来,停在她的指尖。
“这鸟儿居然停你手上,它听你的话吗?”高陵熠愕然问。
“可能我身上有它喜欢的气味。”青鸢应付了一句,找小鸟儿问清了外面的情况。
山贼还在镇子上,捕快根本就没有抵抗,很多女子都被抢去了,焱殇应该是在外面对付山贼。
“小心。”
高陵熠突然伸手拉了她一把,顺着他的视线看,一只恶犬悄无声息地从梅林里钻出来,凶狠地瞪着二人,呜呜地低声咆哮,一副随时要扑上来把二人喉咙咬断的恶相。
“走开。”青鸢吓了一大跳,壮着胆子挥了一下手里的梅枝。
那恶犬脑袋缩了缩,突然呜咽一声,夹着尾巴就往后逃了。
“呵,我还有这威力呢!”青鸢乐了,摇了摇手里的梅枝,笑着扭头,高陵熠双手负在身后,正微笑着看她。
“是你吓走的?”青鸢唇角的笑意敛去,小声问。
“在下哪有那本事,方才腿都吓软了。”高陵熠摇摇头,平静地说。
“骗人,云罗的王爷,哪这么容易被吓软?”青鸢转头看他,月光投在他的身上,淡淡地笼了一层柔软光辉。
“姑娘也不像寻常人家。”高陵熠笑道。
青鸢耸了耸肩,继续往前走。
高陵熠在她身后低声问:“你就是顾青鸢?”
青鸢飞快地扭过头,眼神微凉。
“我见过你和他的画像。”高陵熠抬步过来,平静地看着她,“在这里遇上你们,真是意外。”
“你怎么会有我们的画像?”青鸢冷冷地问。
高陵熠笑了笑,说了个名字,“许承毅。”
“他死了。”青鸢淡淡地说。
“他一直与我哥哥有往来,想说服我哥哥支持他成为大元王。我与哥哥只有一个心愿,云罗太平,永不掺入战火。”高陵熠凝视着她,瞳中有星光闪烁。
青鸢转开头,认真地说:“希望如你所愿,永无战火。”
“为什么不能调停呢?我哥哥想促成和平。”高陵熠又说。
“原来你是来当说客的。”青鸢拧眉,抬头看向他。
高陵熠摇了摇头,“我当不了说客,我是去找泠涧,全为了私事。”
“什么私事?治你的病?”青鸢好奇地问。
高陵熠不自然地别开了脸,轻声说:“这个……姑娘不要问了。”
青鸢双眸猛地一眯——这泠涧,把好看的焱灼给占了不说,难道还把这病弱好看的云罗王也俘获了?天下还有这么多美人芳心无处安放,他倒好,把位高权重的贵公子独占了两人。
“那个……走吧……”她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拖着梅枝往前走。
前方有四道高大的身影奔来,拦到了二人面前,抱拳深揖。
“公子,属下已探明,山贼和捕快他们是一起的,我们的马车被抢了,您的东西都被山贼给夺去了,您的王印和药都没了。”
“药都算了,王印不能丢,我们赶紧找回来。”高陵熠转头看青鸢,为难地说:“但是姑娘一人在此,实在不安全,不如我们一起出城,看能否遇上你的家人?”
“也好。”青鸢犹豫半晌,点头同意。她一人在此,确实很不安全,黎夷此时在她心里善恶难辩,若说他无辜,怎么会这么巧?再者,若高陵熠对她有恶意,她也对付不了五个大男人,且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再做打算。
一行人匆匆出来,街上乱糟糟的,四处都是跑掉的鞋子,头巾,碎瓷片,烧得只剩骨架的灯笼。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