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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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许倾心又看了卫长风一眼,关上了帘子。
穆飞飞跳上了马车,轻甩长鞭,赶着马车缓缓往前。
青鸢听着马车轮子压动碎石的声音,突然说:“要滴血认亲吗?”
焱殇长眉微扬,没出声。
“到时候,我来给你取血……”青鸢双眼发亮。
“怎么,你就这么想狠狠扎我一下?”焱殇识破她这小心思,愕然问。
“为人太聪明,会老得快。”青鸢撇嘴,把小珍珠放入袖中。
“你为什么让它自己飞?”焱殇不解地问,她总把小珍珠揣在身上。
“我宠它啊,我怕它辛苦,而且我从来不打它骂它,我好吃好喝的供着它,我才不像你,对我如此恶劣,居然当众打我。”青鸢嘲讽道。
焱殇飞快地掩上她的嘴,她总有本事让他感觉自己犯了十恶不赦之罪。
“我也想娘了。”青鸢幽幽地说。
焱殇的手指松开,轻夹马肚子,低声说:“难不成岳母大人她也活着?若真活着,那可好笑了,这天下的母亲都爱丢着孩子在一边不管吗?一晃这么多年,就能忍得住不管不问。”
青鸢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不,是我抛下了她。”
若她早听劝告,不和荀泽在一起,怎么会让妈妈孤孤单单地活着呢?
“焱殇,她长什么样子?”青鸢靠在他的怀里,小声问。
焱殇脑中闪过倾心当年坐在树下秋千上,看他在院中跑来跑去的温柔模样,沉声说:“一笑倾城。”
气恼归气恼,但母亲回来,对焱殇来说,是太好的消息了。他心情开始平静,开始认真思索穆飞飞的话,开始急于赶上那辆马车,去看看当年一笑倾城、如今苍老的可怜母亲。
世间最无情的是岁月,它能淹没一切,也能让一切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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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捂脸鞠躬,我写错字了,是倾心皇后!哎哟我滴个神,我从电脑半夜罢工烂哒开始,我每天赶文都赶得像个疯婆娘,王者之风尽失……啥,我只有二者之风?你们赶紧退下去吧!小心把你们写进去写成坏人……
后情提示,大元城的打开的同时,云罗国开始崛起,三国鼎立,重回当年格局。青鸢和婆婆能相处好吗?另外,修改过的新简介总也贴不上来,我贴在评论区置顶了,大家有空可以看看,对剧情有新提示。】
☆、162。你得给我生儿子(万字大更)【162】
一行人悄无声息回宫,只接来了老爷子、焱昆、焱夷三人进宫见许倾心。他们几人当年对倾心王后都很熟悉。
天已蒙蒙亮,淡淡的檀香在殿中萦绕,淡泊晨曦钻透天际堆积的厚厚云彩,投进殿中。
殿中无人说话,只偶尔响起茶碗轻碰的动静。
老爷子看着从天而降的许倾心,整个人如木雕一般呆立,刚失去一个,又回来一个,心情大起大落,不是他这老人家能承受得起的。
焱昆焱夷两兄弟拿捏不准,不敢相信,也不敢表态,二人坐于一边,眼珠子一直盯着许倾心。
许倾心容颜已老,但贵气风度依然让人情不自禁地低下眉眼,当年她能征服两大帝王,不是没有理由的窠。
她少年时拜过好几位师傅,知书达礼,精通医药,擅长诗词,琴棋书画也不在话下。她在双十年华时才遇上渊帝,渊帝苦苦追求她三年,才得到她的心,同意嫁他。
在她为后的这两年,满朝文武莫不是从心底里佩服敬仰,她的温柔和细密,弥补了渊帝的过于豪气,渊帝在一些大事之上,也会来听取她的建议。
“倾心……”老爷子终于开口了,沙哑地唤了一声,眼泪又涌了出来,“你活着,怎么也不找我们呢?”
许倾心缓缓起身,过去扶住他的肩,手帕擦过老爷子的脸,颤声说:“爹爹,这些年来,我就在涪陵山。大师兄试了十六年,才让独枯草开花,为我解毒。我醒来后,一是无法开口,二是无法自如走动,大师兄不想让我再踏入纷争,于是一直瞒着我,不知你们已经重建了大元城。更不知,殇儿如此有出息,居然真的办到了……”
许倾心静了会儿,轻轻地说:“如今满朝旧人皆不见,只有你们几位亲人坐于眼前,仿佛从前生来,再投胎了一回。”
“这一夜,生生死死……”许镇南紧抓住许倾心的手,身子瞬间显得佝偻了数倍。
“是,姐姐的事,我知道了。”许倾心含泪点头,小声说:“我去给她上柱香吧。”
她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的焱殇,见他轻垂双睫,于是慢步过去,冰凉的手掌捧住他的脸,哽咽着说:“殇儿,娘没能照顾好你,娘对不住你……”
焱殇静了一会,拉下了她的手,神色平静,“娘不必介怀,娘能回来,我已经很高兴了。”
“嗯,我与你外公同去,你在这里陪阿九王后吧。”许倾心含泪微笑,“我看她脸色不太好,对自己的妻子,要温柔体贴,不要发脾气。”
“嗯……”焱殇起身,送她和老爷子出了大门。穆飞飞一直守在门外,等二人出去,立刻上前跟在了他们身后。
父女二人手掺着手,步子很慢,晨光笼在二人身上,如轻纱般朦胧,让这两道背影显得如此不真实,让人觉得置身梦中。
“但是……真的是太后吗?太不可思议了。”焱昆和焱夷互相看看,狐疑地问焱殇,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女儿,怎么会认错。”焱殇摇头,慢步往后宫走。
“现在好了,太后回来了,许家人更加无法无天了。”焱昆冷笑,拂袖就走。神色间,并没有半分喜悦。
焱夷只是笑笑,双手垂在身边,慢吞吞地跟在他的身后。
“焱夷,你说,许贞怡这一死,粹银号会让谁打理?我家灼儿,和我家乐绾,你觉得哪个更合适打理粹银号?”
焱昆突然停下脚步,往左右看看,神秘兮兮地问焱夷。
焱夷挑了挑眉,笑着点头,“是我们焱家的人,那当然好,况且,灼儿和乐绾我都很喜欢,尤其是灼儿,为人沉稳大度,又有智慧。只不过……许承毅不是简单角色,为人奸诈,许贞怡虽然人不在了,但她手下的爪牙势利仍在,都是老爷子亲自安插在各个紧要衙门里去的。若真的推选起来,我们根本不占优势,如今太后又回来了,灼儿和乐绾更没胜算。”
“真是的,堂堂大焱皇族,被外戚把持。可惜的是,王少了些魄力,不能把许家人赶出去。”焱昆气哼哼地挥手,金眼罩随着他脸部肌肉的颤动,微微往下滑了点,露出眼上的陈年疤痕。
“你这眼罩要换了吧?”焱夷看了看他的金眼罩,笑着问:“我那里到了些新玉,去看看?再打一个眼罩,用玉制只链子。”
“王不喜欢我们奢侈,算了吧,我们焱家也就你我他三兄弟了,许家人和他作对,难不成你我还不撑他?”焱昆摇头,有些沮丧。
“那是以前,现在我们已经到了幽州,太后归来,想必大元城很快就能打开。而且,一点玉石,一个新眼罩有何好说的?走吧,去我家里喝几杯。”焱夷搂着他的肩,大步往外走。
“哎,真是古怪,好端端的一座城,能在一夜之间被流沙推去别处,怎么找也找不着。”焱昆拧眉,小声抱怨,“若能早点找到,我们何需受这苦,我那府上还有好些宝贝。”
“呵,三百年前的崇阳机关大师,可不是浪得虚名。”
焱夷不可置否地一笑,“再说了,若真的早就打开了,你觉得我们有机会回去?君鸿镇那老头儿,比君博奕可难缠多了。”
“话说回来,君博奕真是个蠢货,君耀然也是个窝囊废,君家后继无人,难怪会一败涂地。”焱昆鄙夷地说。
焱夷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点头,喟叹道:“是啊。”
“不说了,走吧,去看看你的玉石,我也挑几件,打造新首饰,送给太后。这也离奇,死了这么多年又回来了,命还真大。”
焱夷笑着点头,兄弟二人并肩而行,很快就出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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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也不梳洗更衣,先去看倾华。
卫长风带着冷阳一行人跟着黑鹰找到了城外一处山沟里,果然找到了被关在树洞里的倾华。她被下了药,泠涧给她施了针,喂了药,到这时候才刚刚醒来。
“倾华。”青鸢扶住她的手,在她身边坐下。
令她意外的是,倾华没哭,一滴眼泪也没掉,只怔怔地看着她,不停地问她,“阿九,为什么总是我……”
青鸢安慰了她几句,她却越抖越厉害,一身细骨好像马上就要抖得散架了。
“阿九,我难道一直会这样下去?”倾华哆哆嗦嗦地又问她。
“当然不会。”青鸢摇头,拍着她的背说:“以后就好了。”
“但你每次都是这样说……有人保护你,没人保护我。”倾华的额头抵在她的肩上,双手扶着青鸢的胳膊,声音低弱得让人差点听不清。
“我呀,我保护你。”青鸢摇了摇她的肩。
“不……”倾华摇头,含糊地说了句什么,但是声音实在是太轻了,青鸢根本听不清。
突然,倾华声音尖细起来,用力捧着青鸢的手说:“阿九,我想家了,想曼海,想我的小船,想父皇给我做的那一百道蔷薇花的门,想我的玉秋千,想我的珠玉玲珑衫……我想回到那时候,有什么办法,让我回去?”
青鸢抚了抚她的脸,小声说:“如果可以,我也想回去呀。”
“真的吗?你和我回去?”倾华眼睛一亮。
青鸢脑子里闪过妈妈的模样,轻轻点头,若可以,她真想回去。不是焱殇的爱留不住她,而是焱殇和许倾心的相见,让她突然间好想妈妈,好想自己的家。她想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看看八卦电视剧,没事吼几嗓子,再数数积攒下来的钞票……
“你真的和我回去?”倾华又加重了语气。
青鸢猛然意识到倾华误解了她的意思,于是笑笑,轻声说:“若你真想回曼海,我让人送你回去。”
倾华的脸色猛地沉了下来,死死地盯了她片刻,一字一顿地问:“顾阿九,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当我是姐妹?”
“哪有?”青鸢见她固执的脾气又冲上来了,于是松开了她的手,小声说:“我瞎了……”
“什么?”倾华猛地瞪大眼睛,飞快地捧住了她的脸,激动地问:“你看不到了?”
“嗯,什么都不到了。”青鸢点头。
“原来是真的……”倾华喃喃自语。
“什么是真的?”青鸢捕捉到了她这声轻语,疑惑地问她。
倾华用帕子掩住唇,含糊地说:“方才半梦半醒,听她们说你看不到了,我还以为是作噩梦……”
“可能是急火攻心,明儿就能看到了。”青鸢挑了挑眉,笑着说。
“那样最好。”倾华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轻轻点头。
“泠涧大人还在吗?”青鸢扭头,冲着大门的方向问。
“仍然健在。”泠涧刚开完方子,正在净手,听到她的声音,转头笑言,“王后有何吩咐?”“为什么我的眼睛看不到,你不是无病不能治的神医吗?”青鸢柳眉紧锁,焦灼地问他。
“在下认输,这天下就是有我把不出来的脉,不敢开的方子。”泠涧扬了扬眉,神情严肃地说。
“总能治好的,阿九不要着急,如果真治不好,我把我的眼睛给你。”倾华咬唇,拉住了青鸢的手。
“倾华姑娘还真是有勇气,挖眼睛这事在下还是挺擅长,不过那可是很疼的。”泠涧故意吓唬她。
倾华瑟缩了一下,又立刻挺起胸脯说:“我不怕疼,我愿意把眼睛给阿九。”
她原本苍白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很大,满脸认真的神情,好像怕青鸢不信她,又急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