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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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故意的,他自己凑过来要和我说话,我不想说,我就走呗。”青鸢耸耸肩,又笑起来。
“披风呢?”他又看她的身上,没有披风,小袄子包裹得严严实,小脸和鼻头都冻得红通通的。
“我给汉仪了,你们不能这样对汉仪,她又没错做事。”她正色说。
“又管闲事。”他拧拧她的鼻头,宠溺地说:“闲事王。”
“我看不顺眼。”青鸢抱住他的胳膊,嘟着嘴说:“他们可凶了,把汉仪推在地上踩,还折辱她……汉仪一个女子,千里迢迢寻夫而来,简直值得所有的女子学习。未必你们男人不希望有这么一个忠贞的妻子吗?”
“哦,你是得好好学习。”焱殇看了一眼沙丘,意味深长地笑了。
“什么意思?”她脸上发烫,有些紧张地问。
焱殇走过去,从沙丘边捡起了一枚玉佩,举到她眼前,正色问:“是谁来过?”
青鸢傻眼了。
“怎么,现在还和我撒谎吗?”他眉头微皱,低声逼问。
“四哥和洛川一直在沙漠里守着我呢,”青鸢只好说实话,又飞快地解释:“他怕有人欺负我。”
“你什么时候知道他跟着你的?”他脸色一寒,沉声问。
“刚刚……”青鸢咬唇,眉头皱起。
“还真是多情,来人,”他扭头看向大漠远处,冷冷地说:“去找到他们,带他们来见朕。”
“喂!”青鸢赶紧去拉他的衣袖,想阻止他。这算什么呢?她不过是和人说了几句话嘛!
“你也算是明事理的人,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心里要有个底。你再敢与卫长风来往,我会让你好长记心的。”他附下身,贴在她耳边小声说。
青鸢又咬唇,她总共就这么一个疼她的四哥,还不许她见!凶巴巴地给谁看?他刚才抱别人的事,她还没算帐呢。
她跟在焱殇的身后,慢吞吞地往前走。
汉仪站在马车前,紧张地把披风送回来,此时倾华带着冷阳过来了,她主动接过了披风,给青鸢披上。
“阿九,你都要冻伤了,别再把披风解下来了。”
汉仪抬眸看倾华,脸上微微闪过一丝讶然,“你不是……”
“什么?”倾华扭头看向汉仪。
汉仪那晚遇上倾华打死方嬷嬷的时候,只远远地看她的背影,她在秦兰宫中见过几回倾华,有些印象,所以那晚就觉得眼熟,这时看到,更觉那天见到的背影和倾华很像。
但倾华一向温柔胆小,不像会挥着棍子打死人的恶人啊。
“怎么了?”倾华好奇地问。
“没什么。”汉仪收回视线,脑袋深埋下去,小声央求道:“求王开恩,让耀然哥哥把腿医好,我做牛做马也会报答王和王妃。”
焱殇扭头看了一眼青鸢,低声说:“你是要好好学学。”
学汉仪,心中只有君耀然。这丫头心里总不肯把卫长风抹掉,居然还敢在这时候幽会,真是恼火。
青鸢被他当众责备,脸上有些挂不住,小脸沉着,瞪着他不出声。
“你还瞪朕?”他拧眉,索性转过身来揪她的小耳朵,“你给朕回马车上去,不许乱跑。”
青鸢拍开他的手,呸了一声,拔腿就走。倾华看了他们一眼,快步追了上去。
“王妃是为了救我。”汉仪赶紧跪下,向焱殇求情,“王不要责备王妃。”
焱殇走到马车门边,往里面看了一会儿,沉声说:“冷阳,让泠涧来给宏王看看。”
“是。”冷阳抱拳,目送他往前走去。
“冷阳,谢谢你。”汉仪又向冷阳道谢。
“汉仪王妃,快别谢了,王并无意要你二人的性命,不然也不会一直留你们到今日。宏王是什么人,其实我们明白,可惜……不说废话了,我去叫泠涧。”冷阳安慰了她几句,快步跑开。
焱殇慢步往前,一路上众臣纷纷下来行礼。
惜夫人跟在他的身边,不时轻咳几声。
“出了大漠就好了。”焱殇扶住她的手臂,低声说:“你咳血咳成这个样子,晚上不要再绣东西了。”
“多做一点好,也不知道哪天就睁不开眼睛了,给王多做几双鞋,多缝几双袜子,这些年王都穿我做的……我看王妃也不爱做这些,性子也烈,可能王得多让着她一些……我不在王身边,王多照顾自己一些。哦,我教倾华做了,她学得不快,但是挺认真的,人也比阿九老实,若她决意不嫁人,留她在宫中做个女官,也能帮王做做这些,帮着我照顾王的生活起居……”
她说着,又咳了起来。
焱殇给她揉了会儿背,只见她用帕子捂着唇,一大口血怄了出来,人软软地往前倒去。
“惜娟。”他赶紧接住她,抱着她往前跑去,“快叫御医过来。”
众人赶紧让开,看着他把惜娟抱回马车。
她的脸色苍白,唇却红得可怕,鲜血染在唇上,呼吸又急又浅。
焱殇眉头紧锁,一日夫妻百恩,他与她没有爱情,但毕竟在那段最黑暗的日子里,是这个女人一直照顾他。从小到大,没有离开过他的身边。日子久了,跟亲人一样。他性子冷硬,在她面前难免情不自禁地发些脾气,因为他知道,她永远会无条件地忍受着,等待着。
他拧了帕子,给她擦干净唇上的血,长长地叹气。若她身子好,他会让她后半生过得富贵平安。但她的身子却偏偏一年不如一年,都是常年忧心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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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又是万字更喽,本月最后三天,票票在哪里?我望眼欲穿啊,阿九掉到第八了啦,你们不能狠心地看她掉出来啊。】
☆、小阿九换我刺你了149
泠涧没一会儿就赶过来了,给惜娟诊了脉,脸色严竣地向焱殇摇了摇头。马车里光线很暗,惜娟的呼吸细若游丝,这模样像已是油尽灯枯。
焱殇和泠涧低语几句,扭头看着惜娟身边的婢女问:“可按时用药了?”
“这……”婢女悄悄看她,不敢出声旆。
焱殇的脸色骤然一变,正欲发怒,袍角被婢女轻轻扯住。
“不要为难她们。”惜娟睁开无神的眼睛,轻轻摇头,“是我自己总忘了,还嫌药苦。喝了这么多年,也厌了。”
“养好身子,再说别的事吧。”焱殇拍拍她的胳膊,安慰她。
“其实,王那晚去宫里见阿九,我就知道,我和王的缘份尽了。我也是没用的人,帮不了王什么,还总添麻烦,让王成为天下人的笑话。我若就这样走了,对王,对我,都是解脱。娘娘……在九泉之下,一定也寂寞。我下去伺候娘娘,向她交差,总算不负娘娘之托……”
惜娟说着,又咳了起来。
焱殇给她拍了半天的背,她才缓和过来,虚弱地睡了过去。焱殇叮嘱婢女好生照顾,从马车上下来,慢步往前走窠。
“其实,用韶华玉笳倒还有希望拖上一两年,再慢慢调养,或者能有奇迹。”泠涧小声说。
“韶华玉笳不好找呀。”冷啸在马车外听到了,接过话说:“不过前阵子好像听老爷子身边的人说,东吴的人给老爷子献了一枝。”
“这是好东西,尤其对心疾特别有用。”泠涧点头,低声说:“一株韶华玉笳百年才长成手指粗细,但不足百年,或过了百年,药效就减半了,也不知道夷王那里是多少年的。”
“属下去问问?”冷啸小声问。
“在别处找找,老爷子的东西……罢了。”焱殇摇头。
“那属下传信让各地的兄弟们找找?”冷啸又问。
“嗯。”焱殇的视线落向远方,青鸢正把小珍珠往天上抛,不用想,一定是去找卫长风的。弯月静悬浩瀚夜空,她仰头凝望远去的小雀,一头青丝被风吹得乱舞不止。雪白的狐裘包裹着她娇小玲珑的身子,就像一只站在沙丘上的小狐狸。
她突然到了他的注视,扭头看了过来,然后冲他做了个鬼脸,飞快地跳下了沙丘,往马车上跑去了。
“王妃真是有趣,从未见过这么有趣的女子,王有福了,有了王妃,王也笑得多了。”冷啸笑着说。
“是有趣。”泠涧扭头看向焱殇,薄唇轻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过,这世上能容下这样有趣的女子的人,屈指可数,若真心喜欢的,会让她越来越有趣,若喜欢不长久,只怕没多久就枯萎了。”
“怎么,天天和那个和尚在一起,也修禅了?”焱殇扫他一眼,淡淡地说。
“浮灯修为极高,劝你也找时间听听他的话,很有意思。”
“无非生死轮回之事,有甚有趣?”
焱殇拧眉,他此生最厌恶地就是装神弄鬼,以及以轮回往生来说事,人死化灰,没有例外。
泠涧挑了挑眉,转身往回走,“反正我与你之约只差半年就到期了,再伺候你半年,以后各不相欠。”
“泠涧公子倒是个信守约定之人。”冷啸看着他的背影,感叹道:“只可惜他心不在仕途,不然定会成为王的得力助手。”
“若能逍遥一生,也是一大幸事。”焱殇看看他,往前面的马车走。
青鸢正盘腿坐在马车正中间做针线,好像是条很宽的腰带。
“谁的?”他坐下来,托起腰带看。这是从她的衬裙里裁下来的,夹层,还放了棉花。
“给汉仪的,她小|产过,这几天又累到了,说腰疼。”青鸢仰着小脸看他,把长长的白线放到牙齿间,一咬……
丝滑的白线从唇角一拽而过,立刻把唇角拉出一道细口。
“滋……”她捂着唇角,皱眉吸气。
她的心很软,很好!焱殇看了她一会儿,拿着帕子给擦掉唇角的血渍。
青鸢笑嘻嘻地把小脸凑过来,小声说:“你给我亲亲,亲亲我就不痛了。”
焱殇哑然失然,这小妖物撒起娇来,娇憨入骨,让人拒绝不了。他低下头,往她的唇角轻轻吻去。
青鸢瞪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水亮的眸子里融进了暖澄澄的光,像两颗灵动的水晶,不带半分杂质。
他有些尴尬,脖子往后仰了一点,沉声问:“怎么了?”
“我突然想,你刚才有没有这样亲过别人啊?”青鸢低喃着问。
焱殇拧眉,刚要说话,她又自言自语说开了,“你若亲她一下,我得去找几个人亲回来,心里才平衡,几个好呢?你一个顶两个帅,得找两个吧?不行,两个保本,三个才有赚头……”
焱殇脸上青一会绿一会,最终摇了摇头,认命了!大巴掌往她后脑勺上轻拍,“小妖物,这些话也只有你敢说。”
<“水性杨花嘛,天生的小妖物。”青鸢干巴巴地笑,转开身子,继续缝腰带。
“你这是生气,还是不生气?”焱殇有些恼火地扳过她的小肩膀。
青鸢“呵呵”两声,“你猜?”
“懒得猜。”他拉长了脸,拽开被子就睡。
青鸢盯了他一会儿,突然就做着鬼脸,拿着针去戳他的头发,他这时正好转头,想拉她躺下,这一针华丽丽地戳到他的眉心,直接没入了小半根……
青鸢呆了半晌,把针一点点拔出来,一字一顿地说:“弑君……的滋味,好爽。”
焱殇抬手摸额头,一滴血在掌心里红通通地扎眼。
“有个男人让我欺负,为什么感觉这么好?”不待他发火,她软绵绵的小身子已经压了过来,泥鳅一样钻进他的怀中。
“你敢用针刺我!”他咬牙,一个翻身,把她压到了身下。
“又不是故意的。”她嘿嘿地笑。
看着她这快活的样子,让他都没办法再生气,谁让他摊上了这么个小妖物呢?
“刺完朕了,是不是该让朕刺你了?”他眯了眯眼睛,手掌顺着她的腿一点点地往上抚。
青鸢的小脸上飞上一抹羞红,掩着脸吃吃地笑。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被他剥下来,玲珑的身子像洁白的云,蜷缩着,海藻一般的长发,淹了满枕,缠缠绕绕,绕住了他的视线。他从她的发开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