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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13章

小说: 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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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向权和道了谢,正要接过来时,君漠宸却拦了过去,长指揭开茶壶盖,低头闻了一下,手指抚过了壶口,淡淡地说:“给本王沏一壶黑叶茶。”
“是。”权和赶紧把薄荷茶放下,转身去为君漠宸煮茶。
君漠宸拿了一只茶碗,浅浅倒了一小碗,递给青鸢,“不要再浪费本王的时间,喝了这碗茶,一个时辰之内给本王画好。”
青鸢心中怄气,瞪他一眼,一口喝尽了茶水。凉凉的薄荷味儿,里面还有种特别的味道,初到舌上时,有点儿涩,入喉便化成了微甜。她突然想到了焱殇舌尖上的味道,也有点这淡淡的涩味。这茶水像他的吻,滚烫的迎过来,又滚烫地攻进她的唇里去。
见鬼,怎么能想得如此……放……浪……
薄荷茶饮下,她心口的痛悄然消减,轻轻搁笔。
“快画,公主再耽搁本王的时间……”君漠宸曲指,在纸上敲了敲。
未等他说完,青鸢就抬眸看去,秀眉忿色拧紧,“怎么样?”
君漠宸眸子寒凉,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那本王就断定你与大元余孽相勾结,必会……”
“大刑伺候?”青鸢嗤之以鼻,嘲讽道:“堂堂弑神,也会威胁弱女子?”
“你是弱女子?”君漠宸面无表情,眼中有一丝嘲弄的光隐隐闪动。
青鸢脖子僵了一下,好笑地回道:“我不是,我有三头六臂,还有尖牙满口,咬一口也会疼的,宸王试试?”
面瘫对她的娇憨视而不见,淡然道:“赶紧画。”
青鸢冲他皱皱鼻子,不满地嘟囔,“好像我欠你八百贯钱一样,凶什么凶。”

☆、简直变态49

君漠宸薄凉的眼神扫过来,盯得青鸢浑身难受。
这人很冷,别人送他弑神之名,他也配得上这二字,浑身上下散发出让人畏惧的冷酷气势,看你一眼,会让你觉得被无数把冰凉锋利的刀,贴着皮肤慢慢游走,忍不住浑身发僵,似乎血都被他这一眼给冻住了。
有太监匆匆过来,附在君漠宸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君漠宸冷瞳抬起,看向眼前一株含苞待放的朱艳牡丹。声音不急不缓,冰凉刺骨,“让葛龙宇为先锋,十日之内,带他头颅来见。”
青鸢拧拧眉,他是说焱殇吗?如此轻怠他人生死,让人心里不舒服。况且焱殇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到时候也不知道谁取谁头颅。
晚霞漫天,铺了一地的艳丽。
她在这位置上已经坐了足足四个时辰,每画成一张,君漠宸都会提出若干问题,只能坐下重画。他仔细得令她心生愤怒,又不是她建的城,她如何知道那城墙上有几块砖,地上有几个石头,湖边有几棵树。
额上覆着一层薄汗,她抬袖擦了擦,肚子里又咕噜叫了起来。君漠宸能耐饿,她不行,她还没用早膳。
“我饿了。”她把画笔一拍,愤怒地看向君漠宸。
“画完才能吃。”君漠宸不为所动,甚至连眼皮子也不抬。
“没力气。”青鸢差点就尖叫起来。
“画完才能吃。”君漠宸的语气平淡无波。
“你是复读机啊?”青鸢恼火地问。
君漠宸终于抬眸看来,双瞳里漫起一丝疑虑。
“算了。”青鸢抓起笔,抹了把汗,在纸上胡乱抹着颜色。按他的要求,这座城以一百比一的比例下笔,每座房子的朝向,窗户,门前几棵树……简直**!他是复读机,但她不是摄像机,怎么可能记得清?
又是两个时辰,月上中天。
她终于画完最后一笔,忿然丢开画笔,瞪着他说:“宸王请过目。”
太监把画举到君漠宸的眼前,繁华的城池映入眼中,亭台楼阁,湖泊静池,菜园小屋,俱在画上。
这就是她脑海里的大元城,不过她另加了个东西,在城门口立了根高柱,挂了个稻草人在柱上,写了君漠宸三字,再恶意地在他头顶上立了只秃头乌鸦。
“焱殇说了,一定会活捉你,把你吊在这里,供城民鞭打戏玩,宸王一定要珍重。”青鸢板着脸,快速说。
“那就谢公主提醒。”君漠宸站了起来,让人捧好画。
权和此时端了一碗清粥、一道小菜过来,低声说:“宸王给公主备的晚膳。”
“你给我吃草。”青鸢挑着盘中两片青菜,气呼呼地看君漠宸。
“你已不是公主,先惜命,才有命。”君漠宸看也不看她,转身就走。
远远的,君鸿镇冷冷地注视着这边的动静。看着君漠宸走远,手指轻轻一勾,太监立刻附耳过去。

☆、小娇人50

“把她带到朕的行恩殿。”君鸿镇眯了眯眼睛,眼中全是兽光。
太监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陛下,倾华公主命硬、不吉啊。”
君鸿镇转过头,神情凶狠,不见半分白日里的温和态度。太监一个激灵,赶紧跪下给他磕头,膝行退下。
君鸿镇摘了朵身边的娇艳的牡丹,在掌心里揉碎,满脸的yu色,死死盯着青鸢娇小的身影,仿佛立刻就想伸出大掌,把她拖入怀中,拆骨入腹。
青鸢把粥和青菜全倒进肚中,一滴汤也不剩。胃暖暖的,心脏也不痛了。正懒懒伸着腿时,一名白脸皮的太监快步到了,给她作了个揖,尖细的嗓意透入耳中。
“圣上宣倾华姑娘见驾。”
青鸢听着他的声音,如有无数细针扎入,顿感浑身不适。何况已这么晚了,老家伙召见她难不成还是想与她谈谈人生理想报负?
但,她人在天烬,身不由已,只能硬着头皮跟太监过去。
行恩殿在皇宫南边
香雾妖娆氤氲,青鸢脚步更缓,眼前这条华丽的玉石道就像一条埋满炸药的死亡之道,让她惧怕。
她怕的,不是死,而是又一次受辱。这回可是个可怕的老东西,若当场拉着他下地狱便罢,就怕无从反抗,活活受欺。
层层锦幔揭开,前面是宽敞的大殿,没有她想像中挺着光光肚皮的老皇帝,只有——卫长风!
她一喜,当即快步扑了过去。
“四哥。”到了他面前时,她硬生生收住脚步,看向从帐后绕出来的君鸿镇。
“公主。”卫长风克制着,凤眼微阖,双拳紧抱,长揖到底。
“术师免礼。”青鸢也只能克制,退了两步,轻声软语。
“术师说,公主当七嫁,才能免去克夫命,嫁过七人,也算是世间奇人了。”君鸿镇坐于前方的龙椅之上,袍袖轻拂过扶手上的黄金龙头。
“小女命硬,陛下大可把小女安置到蛮凉之地,以免伤到贵人。”青鸢福身,怯生生地颤抖,这颤抖也有讲究,抖太快了,会
君鸿镇死死盯了她半天,淡淡地说:“太子想要|你。”
“小女不敢。”青鸢赶紧跪下,额头俯地。
“你过来。”君鸿镇身子微微前倾,手伸向她。
青鸢犹豫一下,起身过去。君鸿镇拉住她的小手,覆着厚茧的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抚动,良久,才一笑。
“真嫩,朕更想要|你。”
这话说得很轻,只有青鸢听到,而且语气里饱含着狂烈的攻占意味。
“卫长风听旨。”他坐直了,手不松,堆着褶皱的眼皮抬起,看向卫长风。
卫长风转过身,紧绷的身体微微弯下。
“卫长风乃世间奇才,即日起,你就是我天烬皇族的大术师,赐住星华宫。”
那是掌控星象的宫廷设置,所有的大事都要先由术师推算日子才能进行。

☆、我让你嫁七人52

青鸢并不高兴,卫长风若也身陷深宫,他们如何脱身?罢了,能从大漠深处逃出,如今和卫长风在一起,没理由逃不掉!
“陛下请松手……疼……”她微微侧头,装成羞涩,要抽出被君鸿镇握住的手。
“公主与术师,感情笃厚。”
君鸿镇掌中用力,抓得她手痛,青鸢受不住,慌慌抬眼看他。他眼神阴鸷贪婪,燃着熊熊yu火,看得她毛骨悚然。
“陛下,当记星象所示”卫长风往前走了两步,恭敬地长揖到底。
大殿里气氛突然僵冷,就当青鸢快撑不下去,想不顾一切一脚踹上去时,他突然用力把她拉进怀中,一手扣着她的小脸,迫她凑近唇边,微带酒意的呼吸往她脸上直拂,让她差点没吐出来。
“嫁七人,明日,朕就为你招婿,成亲当晚就杀了那男人。”他贴着她的耳朵,恶狠狠地说。
青鸢浑身发僵,拳头捏了又捏,警告自己不能冲|动。
君鸿镇终于缓缓松开了手,青鸢只觉得掌上细骨都要碎尽了,痛得发颤。君鸿镇能文能武,能斗能装,他打败十多个兄弟登上皇位,比最凶恶的狼还要凶恶几倍。青鸢想从他的狼爪下逃走,只怕得多想些法子才行。
“卫长风你留下,公主先回去。等着洗干净伺候朕,朕可不怕你什么克夫命,朕想要的人,没有能逃掉的,不得再与太子和宸王来往,否则术师就为你陪葬。”君鸿镇终于敛去瞳中锐色,冷酷地挥手。
青鸢咬牙,深福身子,不去顶撞他。
从卫长风身边过去时,她忍不住转头看他,轻声说:“我住在御花园。”
“好。”卫长风抬眸看她,微方的下巴微微收着,幽黑的瞳中全是忍耐。
青鸢拔腿就走。
忍吧!她和他,都是在漫海的皇宫里忍过来的。
学术法的过程也痛苦,每每出错,都会换来师傅严厉的惩罚。寒冬腊月,他和她一同受罚,小小的她跪在雪地里,他在假山这边,她在假山那边。后来,她爬去他怀里,他抱紧她。她在他怀里念背错的诗词,他一遍一遍念着术法……最后一遍遍告诉她,别怕,我会保护你。
那些地狱般的岁月时光,因为有他,才不显得那般绝望。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皇后对她的毒打越来越少,后来仅是罚跪,或者用冰水浸过了手,迫她抄写佛经。但,绝对比打得像半死不活的狗强!
长年劣境相伴,青鸢早就离不开他了。
若能出去,此生一定厮守。她脑中蓦地闪过这句话,心里酥了一下,又痛了一下,毕竟……她已不洁。
她心里突然难受得不行,忍不住回头,装成看景,悄悄往大殿中看去,他还弯着腰,正在回君鸿镇的话。

☆、她付出的代价53

灯火璀璨,越发显得殿中人的身影有无边寂寞。
两个寂寞的人在一起,是更寂寞,还是会暖暖成双?
青鸢不知道答案,在逃出曼海前,她没有生起过这样的念头,她只想救出温嬷嬷,伺候她安度晚年。
但这时候的青鸢是那样渴望有个人可以依靠啊,她在害怕,她在发抖,她在痛苦。
她太渴望摆脱这样的日子了,她不想再受人胁迫威逼,不想再被人控制操纵,她想去看秀丽山水,饮美酒甘泉,她学了一身本领,她能过上好日子的,她不想成为君鸿镇掌中玩|物。
**噩梦,梦里君鸿镇和焱殇交替出现,压在她的身子上,如同一遍遍地凌迟,她尖叫着醒来,胸|脯急剧地起伏着,一抹脸,满掌冷汗,而白丝中衣都被汗水浸湿透了,喉咙里又干又辣,难受得紧。
呆坐半晌,她僵着脖子缓缓下榻,桌上的茶壶空空的,她失望地丢开茶壶,拿了只水杯,去外面浇水的小井里打水喝。
长长的青丝轻拍她的纤腰,白色中衣有些大,被汗水浸湿的丝绸紧粘在身上,包出一身玲珑浮凸。弯腰时,过大的领子敞开,露出雪色一片,芍药半团。手腕依然在痛,君鸿镇差点把她的腕骨给捏碎了,端不稳水杯,只能靠左手去舀水。手一偏,水顺着秀气的下巴往下淌。
一道祈长身影斜斜过来,覆在她的影子上,她惊喜地抬头,脱口便唤,“四哥……”
话音才落,一把冷漠的声音从头顶飘来,“深夜露寒,为何还不睡?”
“你怎么还在宫里?”青鸢垂着双手,小脸上浮着倔强,冷冷反问:“莫非也被我迷上了?”
“倾华你一向都这样自信?”他的语气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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