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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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让她当奴才,还真好意思摆出善心大发的脸!青鸢堆着满脸的诚惶诚恐,又向他福身谢恩。
她正站在君鸿镇的面前,这一低头,衣领微微下敞,露出纤细雪白的脖颈,一双美眸轻垂着,长睫如蝶翅般轻颤,整个人就像落进了虎爪下的小兔子,瑟缩抖动。
“不必多礼。”君鸿镇终于忍不住伸手扶她。
这是一双带了满手心热汗的粗糙手掌,一挨到她的小手,就用力地握住,顺势把她微微地往怀中拉。
青鸢吓了一跳,赶紧抽回了手,惊愕地抬眼看向他。君鸿镇的眼中正悄然涌动几分野yu,微微凹陷的眼窝,让他的眼神看上去更加阴鸷残酷。她的心跳猛地快了几拍,若此人对她意图不轨,她真是死八百回也逃不脱!
“公主,画师马上就到,你就如实说出你在大元城里看到的一切,画师自会画下来。”君漠宸淡漠的声音恰时飘起,如一阵凉凉的风,拂过青鸢的耳朵。
她匆匆转开头,胡乱嗯了一声。
“父皇,我们去秋碧亭?”君博奕请示君鸿镇。
君鸿镇这才收回了紧盯青鸢的视线,点点头,大步往东边走去。
青鸢揉了揉心口,自打遇上焱殇,眼睛和心脏都开始不好使了。都说一物克一物,难道那jian商就是来克她这老实人的吗?
她正揉得满腹悲凉时,忽觉气氛不对,那两个男人都盯着她看着呢,君博奕微显尴尬地着她的脸,君漠宸却只盯着她摁在心口的手看着。
青鸢脸红了,赶紧放下手,绞着衣角往前走。
“公主,把这个拿好。”君博奕变戏法一样,手里多了一块碧绿通透的貔貅腰佩,“这是太子府的信物,你拿着这个,就能随时让人去找我。”
“谢谢。”青鸢想了想,收了下来。卫长风一天不出来,君博奕一天就是她得巴结的人物。昨晚上是生气,才对他冷面冷颜,现在理智回到身上,她还是那个会审时度势,抓紧一切机会的青鸢。
☆、让她和他呆一晚46
一行人在秋碧亭前停住脚步。
五名画师跪于牡丹下,额头触地,低呼万岁。
君鸿镇轻一撩袍子,到石桌边坐着。青鸢此时隔他近,发现他的左耳缺了一块,用金片包住耳廓,明晃晃的金光映入人的眼中。
“倾华公主,画师已经准备好了。”君博奕转过头,笑吟吟地看着青鸢。
青鸢点点头,走到几名画师前面。
画一个人,居然要五名画师,这让她颇有些意外,不知道君鸿镇打的什么算盘。她犹豫了一好会儿,才缓缓开口,描述他的样貌。
很静,只有她温软的声音在风里飘散,焱殇的那双如星辰般的墨瞳、高高的鼻梁、吻她时狠狠用劲的薄唇……
她突然就停了下来,脸上腾起两抹瑰丽的红晕。她的脑子里全是那两天两晚的片断,他像豹子一样、让她躲无可躲的进攻,是她这些天来最不愿意想,却又总在脑海里出现的片断。
“怎么了?”君博奕递上一碗茶,温柔地说:“是不是累了?”
青鸢回过神,苦笑一声,接过茶碗。双手触到的时候,指尖相碰,君博奕冰凉的温度立刻递进了她滚烫的肌肤里。
“公主在发热。”君博奕立马扶住了她的手臂,担忧地说。
青鸢发现,君博奕在君鸿镇面前,并不避讳他对青鸢的好。她轻声说了句“没事”,抽回手,往画师面前看去。
五张画纸上的形象一模一样,还差嘴唇没画,焱殇的样子已经跃然纸上了。几名画师恭敬地垂着手,等着她的下文。君漠宸一直坐在一边,悠闲地品茶,两名侍女正殷勤地给他打扇。
青鸢收回视线,又摆出小兔子一般的怯模样,小声说:“他的嘴唇,不厚不薄。”
君博奕眼中锐光轻闪而过,微微一笑,低声说:“公主累了,坐下吧。”
画师勾完最后一笔,太监们把画先拿到君漠宸的面前,他看过了,才呈到君博奕的面前。君博奕看完了,才抱拳道:“父皇,此人与当年的焱容圣确实相似,看来,大元余孽死灰复燃,想要挑衅我天烬,父皇,儿臣请旨,出征讨伐这些余孽,定将他们诛杀于大漠之中。”
君鸿镇堆满褶皱的眼皮轻轻抬起,冷锐的眼神扫过君博奕,落到君漠宸的脸上,低声说:“十九弟如何看待此事?”
“太子殿下所言极对,不过,此事还是交给臣弟来办吧。他从臣弟手里夺走了人,臣弟要洗雪耻辱。”君漠宸放下茶碗,平淡地说。
“那就再让公主把大元城的位置好好回忆清楚,十九弟,这事就由你来办。今晚你就留在宫里,与公主一起,把地图画出来。”君鸿镇轻掸袖子,起身往花园深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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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47
“朕想一个人静静,你们在这里陪着公主,把图画出来,博奕,要多向你十九叔学。”君鸿镇制止住身后跟上的人,阴冷的视线掠过了众人,落在青鸢的脸上,“公主就辛苦一下,画完了图,朕会重重赏你。”
“小女不敢。”青鸢福身下拜。
脚步声远了些,她才直起腰,扭头看向君漠宸。他还是那副面瘫样,无端让人心烦。
“画吧。”他抬眼,好看的唇微微一扬,似笑非笑地看着青鸢,“公主最好说得仔细一些,不得有半分差池。”
青鸢白他一眼,走到画师身边,顺手拿了一支笔,在砚台里轻轻一蘸,略一沉吟,在纸下画了起来。
“这是什么?”君博奕看了一会儿,惊愕地问。
“他的浮灯阵。”青鸢垂着长睫,一笔笔勾勒着那些浮在半空的琉璃灯。
“浮灯阵?”君博奕扭头看向君漠宸,讶声问:“皇叔可知这个?”
君漠宸微微侧脸,深幽的目光沉静地落在青鸢的脸上,淡淡地说:“公主未免把那人说得太神奇了,世间哪会有此物。”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宸王虽神勇,不也被人给一箭穿透?”青鸢的话听似温婉,却透着讽刺之意。
君博奕浅浅一笑,低声说:“公主不得无礼,你能获救,也是皇叔拖着病体,牵制了那些贼匪,才让我有机会救下公主。”
难不成还要谢她?青鸢抿紧粉唇,歪了歪脑袋,继续画画。
她知道,成年男子封王之后,是不得在后宫过|夜的,君博奕都不能例外,而君鸿镇却偏留下了君漠宸,这是何道理?
画上琉璃灯成阵,盏盏玲珑剔透。贵族用的彩墨都是掺进了宝石粉的,各色名贵的宝石硬生生碾碎成粉,画出的东西被光一照,光芒闪耀。
“公主才貌双全,这天下,无人再胜过公主。”君博奕站在她身边,声声赞叹。
他爱赞就赞,青鸢也不说话,粉唇一张,轻轻咬住笔头,眉头微皱,一双水眸轻合着,想着在大元城里的经历。她知道,就算她不画出大元城,思莹也会说。是她小看了思莹,居然凭着自己保全了清白。她若不尽快弄出卫长风,一旦思莹在这后宫得宠,她可就麻烦大了。她现在要怎么从君博奕这里下手呢?头疼!
一只蜜蜂落到画上,青鸢伸手就赶,笔尖的墨飞起来,正飞溅到她的鼻尖上。
“弄脏了。”
君博奕笑了起来,拿了锦帕,附身过来给她擦。眼神、动作,莫不温柔如和暖春风。
“太子殿下别弄脏手。”
青鸢不适应他的亲密,匆匆伸手一挡,不想指尖正好摸到他的脸。
咣当……茶碗碰到桌子的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青鸢扭头看,君漠宸已经起身走了过来,面瘫脸上略带了些许不耐烦。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48】
☆、男女搭配48
“倾华公主,你可画完了?”他扫了一眼青鸢,拿起画纸。
画上琉璃灯璀璨,灯下小湖鳞鳞,她在湖中,那人在湖畔。大风刮来,他黑袍猎猎,青丝飞舞。
这人栩栩如生,宛若在眼前。
七天七夜,她与他在一起。
不管是憎恶,是愤怒,那个人的脸还是刻在她的心里了。
君漠宸缓缓抬眸,幽暗的视线停在她的脸上,喉结微沉,凝声说:“公主,这是大元城?奉劝你一句,莫要拖延时间。早点剿灭大元余孽,你也早点出宫。”
“皇叔,还有时间,让公主慢慢画。”君博奕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挥手让画师走开,自己入了座,替青鸢磨墨、调色。
这君漠宸也不是好惹的人物,不惹为妙。青鸢垂下双睫,快步绕到桌后,挨着君博奕站着。笔锋落下,印象中的大元城在纸上慢慢完整。
说实在的,她佩服焱殇那个人,能在大漠里建立起这样瑰丽的城市,尤其是晚,如同身坠梦中,若能与心爱的人一同站在城墙之上,看琉璃灯火,多浪漫啊……
心爱之人——这词从她脑海里滑过时,心口突然剧烈裂痛起来,好像有什么尖锐的东西要从心里钻出来一般。
她忍了忍,没在这二人面前表现出来。若你太弱,总有人抓住你的弱点,让你不得不向他屈从。她不想那样,她得强硬地站在这里,保护好自己。
那痛呵,很快就漫延侵占到她身上的每个细胞里,让她忍不住地发抖。难道上官薇下的毒,还没有去干净吗?
“你怎么了?”君博奕快速起身,扶住了她的手肘。
“热。”她抿唇笑笑,眸子轻眨,忍回莹莹泪光。佯装成扇风,手从心口上轻轻拂过。
君博奕转头,让人取了扇子过来,给她轻轻扇着。
青鸢手肘压在心口,手心往脸上扇,眨着眼睛笑,“好多了,谢谢太子殿下。”
美人一笑,万花失色。君博奕的神情都有些恍惚。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有请。”一名宫婢勾着头,快步过来,给几人行礼。
“那你先慢慢画,不要着急,来人,给公主煮一壶薄荷茶。”君博奕交待完,又取了帕子给青鸢擦额上的冷汗。
青鸢一把夺了帕子,皱着鼻子,嗡声嗡气地说:“太子殿下快去吧。”
这模样,实在娇憨!可她哪是想作出这娇憨的样子来,实在是痛得受不住了!
君博奕这才大步走开。
青鸢长舒一口气,突然察觉到君漠宸正盯着她看。偏过头,只见他双瞳如墨,似冷漠,又似探究,那张薄唇轻抿着,带着无尽的薄情之意。
她可不想在君漠宸这里找到半分同情怜爱,索性不理他,坐下去认真画画。
“为什么画二人在湖畔?”他盯着她的侧颜,沉声问。
“深夜寂寂难熬,男女在一起好混,打个架,一混就过了。”青鸢痛得要死了,随口回他。
☆、有背妇德49
良久,未听君漠宸发出半点声响。她扭头看去,他正满脸嫌弃地看着她。
嗯,她方才这番话也算是大逆不道、有背妇德的了。只是,君面瘫你管我说什么?她突然生起了玩心,眯眼冲他一笑。
青鸢的眼睛最好看,清澈明亮,如山涧小泉映着月光,又如两块华美的宝石。一笑,弯成月牙儿,温嬷嬷曾说过,一见她笑,就觉得生动得让人忍不住想凑过去,往她眼睛上亲上一口。
君漠宸表情明显扭曲了一下,随即转开了脸。
青鸢用笔在他胳膊上戳了一下,小声说:“不知宸王何时去攻打大元城?我有个小妹妹还在城中,我想拜脱宸王把她救出来。”
“到了时候自然会去。”君漠宸拂开她的笔,俊脸上浮着浅浅一层凉意,“请公主恪守妇道,不是什么人都会怜香惜玉。”
青鸢被他噎个半死,悻悻然扭过头,专注画画。心口的痛还在继续,不过已不如方才那般猛烈。
“公主,薄荷茶。”权和亲手捧着一只青瓷茶壶过来了,薄荷味儿直往风里飘。
青鸢向权和道了谢,正要接过来时,君漠宸却拦了过去,长指揭开茶壶盖,低头闻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