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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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换个打人不疼的,嗯?”他附过来,暧|昧地吻她的脸颊。
他太……痞了!他居然想用那个,让她给他用嘴那个……青鸢飞快地掩住嘴,眸子瞪大,嗡声嗡气地说:“想都别想,你若敢……我、我就揍你。”
他疑惑半天,不解地问:“怎么突然就不能吻了?”
“吻?”青鸢放下手,佯装镇定,飞快摇头,“不能……”
她脑子里到底在瞎想什么啊?啊,她要疯了!她本应清纯,为什么自打和他在一起之后,满脑子都是不健康的东西?
君漠宸突然就想明白了,低低地笑着,半天不停,肩膀一耸一耸,手指着她乱晃,“你这小东西,想哪里去了?”
青鸢欲哭无泪,拿起了薄纱巾往脸上一蒙,猫腰往马车外面钻。她不能再和他呆下去了,可能是爱情荷尔蒙在体内窜得太快,以至于她的脑子此时已异于常人,所以才总些想稀奇古怪的事。
“小心点。”他还在笑。
青鸢掩住耳朵,和冷青并排在前面坐好。
冷青扭头看了她一眼,抿抿唇,往左边挪了几下。
“我又不吃你。”青鸢气闷,瞪了他一眼。
“冷青你先下去,我自己来。”君漠宸走出来,轻拍了一下冷青的肩。
他依令起身,矫健地从疾奔的马车上跃起,稳稳地落在了冷暮的马上,与冷暮共骑。
君漠宸一手拉紧缰绳,一手拉着青鸢站起来,从她身后环住她的小身子,双手轻轻一抖,高大的骆驼奔跑得更快了。
青鸢靠在他的身上,清脆地笑起来。
太刺激了!狂奔的速度,她有种快飞起来的感觉,隔着红色的面纱看扬起的漫天黄沙,美不胜收。
“喜欢吧?”君漠宸朗声问。
“嗯,好喜欢。”青鸢扭头看他,认真地说:“君漠宸,你快要成我的神了,我的男神。”
“呵。”君漠宸的笑声带了些许骄傲。
前面又有骆驼铃声传来,定晴看,只见黄沙飞舞中,上百匹双峰骆驼疾奔而至,还有嘹亮的歌声萦绕不歇。渐渐近了,青鸢才看清这些人有男有女,还有小孩子。
“姝娘。”冷暮挥了挥鞭子,冲着前面大喊。
“暮大叔。”一名身着青色小袄长裤的小男孩从骆驼上跳下来,欢呼着跑向他们。
冷暮他们从马上飞跃下来,大步奔向前方,把奔来的小男孩抱起来,原地转了好几圈。
“冷暮有儿子?”青鸢惊讶地问。
“姝娘的儿子,姝娘的丈夫前几年战死了,冷暮一直照顾她们母子。”君漠宸低声说。
原来是小寡|妇,大元人的思想还挺开化的,不歧视小寡|妇。
“王。”
众人都到了,跪到了君漠宸面前。
青鸢自觉地往他身后缩,不去挡着他接受众人朝拜。君漠宸握紧她的手,把她拽回胸前,沉声说:“不用怕。”
底下的人都抬眼看来,各色眼光,复杂到无法形容。
“王,进城吧。”
几位头发花白的老先生大步过来,双手交叉摁在胸前,向他鞠躬行礼。
“走吧。”
君漠宸点头,轻抖缰绳,驾着骆驼车往高高的城楼里走去。这不是上回他们举行大宴的地方,那里是一部分驻军所在地,这里才是百姓们生活的地方。被烧掉的那座城是君漠宸单独居住的小城,防守森严,从不放生人进出,城中之人也绝不会轻易出城,杜绝君漠宸身份被泄露的可能。
现在他们来到的这座城,是所有的沙漠城中最大的一座。当然,这里比不了天烬繁华,城中的房屋皆用木头和石头砌成,材料虽然简单,但大元人有名满天下的石雕工艺,把屋子建得精致漂亮。
城中只有工坊,没有商铺,他们制作出漂亮的宝石首饰、石雕,铜器,木器,还有沙漠里极难得的药材。他们在大南、金胡、桑林以及外邦都设有商号,每个月都会有士兵装成镖师,保护城中的商人把货送去这些地方,与别的国家的商人进行交易,买回来他们想要的东西,按劳分发给大家。
城中遍种绿树和一人高的仙人掌,还有上回青鸢见过的那种开满紫色花的树,每隔上百丈会有一方小井,水面鳞波闪闪。
水是这里最宝贵的东西,所以每一个小井前都有围栏,只有一处进口,有专人日夜把守。进去取水,得凭每日的限额令牌才行。
缺水,是令君漠宸最头疼的事,所以他才盼着早日把大家带出这座魔鬼之城,能自由畅快地饱饮清水。
这些井修得极精致,青石上雕琢着栩栩如生的飞龙,小井的一角雕塑着一只蹲着的豹子,从豹嘴里吐出甘甜的清泉,水哗啦啦地往下落,在水面上激荡出晶莹的水花。
“这城里住了多少人?”青鸢好奇地问。
“这座城最大,住了三万多人。”君漠宸低声道。
三万多人,还不够天林羽军挥刀砍的。君漠宸手里的兵马并不多,这些年来全靠他的辛苦周|旋,才让大元人得以繁衍生息,重新壮大。
“还有十座城,各有两万多人,军队不在此处,不占用百姓的水和粮食。”君漠宸又说。
“大家都是这二十多年重新回到这里的吗?”青鸢小声问。
“当年数百万人的大元国,只剩下二十万多人逃进大漠,后来又被沙尘暴给冲散了,最后的十多万人找到了几处绿州,安营扎寨,在外公他们的带领下,苦熬了十多年,有些人熬不住,悄悄离开,有些人就长眠于黄沙之中。”
君漠宸不时向跪在两边的百姓挥挥手,小声向青鸢说城中的情况。
“王十六岁开始主事,制定了找水建城的想法,从那时候起,用十年时间,建起了沙漠之城,训练出了新的沙漠骑兵,而且,我们人人皆兵,只要谁再敢侵犯我们,就一定把他们打回去。”
冷暮抱着小男孩跟过来,神色严竣地说。
“王,老爷子和夫人他们来了。”冷啸小声提醒。
青鸢往前看,许镇南、许贞怡带着一众陌生的面孔快步过来了。
“王。”许镇南双拳交叉,草草行了个礼。其余人等都单腿跪下去,给君漠宸磕头请安。
许镇南面色不善,瞪了一眼青鸢,冷哼一声。
青鸢也不在乎,在人群里搜寻白雪妹妹的身影,但她居然没发现那位漂亮姑娘。
“殇儿,我已备好酒宴了,都是我与雪樱亲手做的。”许贞怡笑吟吟地过来,拉着君漠宸的手说:“这么久没看到你,越加威武了。”
“姨母身体可好?”君漠宸微笑着,跟着她往前走。
青鸢被围过去的众人撞开,落在了后面。
“没事,他们与王妃不熟悉,过几日大家互相了解了,就好相处了。”冷啸小声安慰她。
青鸢看看他,轻轻点头。这是完全陌生的环境,在天烬时,顶多那些女人不喜欢她,而在大元,这里男女老少都有理由排斥她。
感觉挺糟糕的!
“快点走。”君漠宸突然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她。
众人都跟着他转过头来,个个目光如刀子,往青鸢的身上割。她轻抬下巴,大步走向了君漠宸。不怕的,能拿下他们的王,还怕拿不下他们吗?
到了他的面前,只见他唇角微扬,拉住了她的手,沉声道:“别害羞,都是自己人了。外公和姨母你都已见过,其余人都是自家亲人,不要见外,他们不会吃了你。”
这话是说给许镇南他们听的,大家的脸色难免又青红紫绿地复杂了一会儿。他想娶妻,确实没人能够阻止,但娶的是顾阿九,这又是大家万难接受的了。
“雪樱正等着你了,快走吧。”许贞怡拍拍君漠宸的手臂,强挤出一抹笑。
“来。”君漠宸带着青鸢往前走,笑着说:“这位樱表妹,你也见过一回了。”
许贞怡的脸色一沉,长眉紧拧,有些凶狠地瞪了一眼青鸢,大步往前走去。
“做好心理准备,这里可比不是天烬的皇宫。”君漠宸低声说。
“不会啊,这里多好啊。”青鸢笑眯眯地往他的手臂上靠去,小声说:“这里不必看你的面瘫脸。”
“你不是说喜欢那张脸?”他打趣地说。
“都喜欢,看我心情。”青鸢轻快地说着,低下眉眼,一副小鸟依人的温顺模样。
“二哥哥……”温柔的声音打前方飘来。
青鸢匆匆抬头,只见许雪樱就站在前面,乌发高堆,玉钗横斜,明眸樱唇,活脱脱一个玉雕出来的美人儿,和这城中别的女子都不一样,皮肤水嫩得就跟雪一样。她个子高,身材丰|盈,行走时,白衣拢雪,环佩叮咚。明眸抬起时,双瞳里盈盈滟滟的全是泪光。
许承毅是大表哥,这是二表哥,许雪樱这一声叫来,让青鸢忍不住想起了红楼梦里史湘云叫贾宝玉的那声“爱哥哥”,可惜君漠宸不是爱哥哥,他忙得很,他甚至没有空去理会女子的柔情倾付,若不是意外撞上了想偷他玉牌的金锁的青鸢,可能这时候还懒得花时间去看女人的心思。
“二哥哥,一路辛苦了。”她福了福身子,柔声行礼。
“不必多礼,来见过你嫂嫂。”君漠宸笑着扶了她一把,扭过头看青鸢。
许雪樱犹豫了一下,微侧过身,匆匆给青鸢行了个礼,“见过顾尚宫。”
这里的人还没承认她的身份呢!
青鸢也不计较,给她回了个礼,脆生生地问好,“雪樱郡主好。”
许雪樱皱皱眉,扭头走到了许贞怡身边。
“哎呀,别站着了,进去吧,菜要凉了,雪樱可是做了殇儿最爱吃的菜呢。”
许贞怡眼波扫来,又露出满脸笑意,拖住了君漠宸的手就往大殿里面拽。
整座大殿都由汉白玉石筑成,王座以黑铁铸成,扶手和靠背的顶端雕成豹首,古朴简单,甚至没有多余的装饰。
大殿两边摆着十数张小桌,每两人一桌,很快就坐满了。南月和落恺他们都不在,这时候应当都各自领着大军,只等最后一声王令传至,便会攻进凉州。所以青鸢现在看到的全是陌生面孔,加上这是家宴,冷啸他们都没资格能进来,在坐的几乎都是许镇南的儿孙们。
靠左侧的上首还有两个约摸三四十岁的男子,都穿着藏青色的锦袍,其中一个甚至戴着一只黑眼罩,脸上落有狰狞疤痕,一看就是旧伤。
“那是我的两位堂兄,我们焱氏皇族被杀得只剩下我们几人了。戴眼罩的叫焱昆,他旁边的叫焱夷。”
君漠宸向那二人举了举酒碗,那二人随即起身,半弓着腰,回礼、饮酒。
这两个人虽也挂着王爷的名号,但明显要显得安静沉默一些,远不如许家人来得威风。看来,许家人、尤其是许镇南,已经成了大元的半个王了。青鸢暗拧眉,若许家人忠心便罢,若不忠心,君漠宸的大麻烦还在后面。
“哥哥,这是我前年酿的酒,今日才开坛,你尝尝。”
雪樱直接跪坐在君漠宸的腿边的脚踏上,直起纤腰,给他倒酒。
“殇儿,既然这次回来了,就早点与雪樱把婚事办了,雪樱年纪也不小了,在座的各位可都知道,雪樱等你数年,已是双十年华,今年是大吉之年,最适合婚配。”
许镇南就坐在右侧上首,手里抱着酒坛子,往酒碗里倒酒,眼睛却盯着王座上的青鸢看着。
“老爷子,酒洒出来了……”青鸢被他盯得毛骨悚然,红唇微咧,嫩葱般的手指指向了许镇南的酒碗。
许镇南飞快低头,碗里的酒早已漫出,淌得满桌都是。
方才大家都只顾等着看君漠宸的反应,没人注意他酒倒出来了,这酒淌过了桌缘,滴滴答答地落在老爷子的袍摆上。
“还不去给老爷子擦干净。”许贞怡媚眼一瞪,轻声呵斥身边的婢女。
婢女快步过去,跪到老爷子身边,用锦帕细细地擦拭。青鸢细看那女子眉眼,不像大元人,应当是从天烬或者别处捉来的奴隶。好像之前已挨过了打,脸颊上还有指甲划过的血痕。
这许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