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主母心太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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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飞刀急闪而过,一名年轻漂亮的女子怒斥,“好大的够胆,竟敢侮辱我家主人 ?”大汉刚刚伸出的手指已然变成了一根了,只剩下一根大拇指傲然挺立,鲜艳的血色侵染了整只手。
地上赫然多出了四个血肉模糊的肉块,可不就是他的手指吗?
大汉在惊呆了数十秒之后才反应过来,捂着自己的手嚎啕大哭,那样子与刚刚的好言壮志丝毫不符。而对面胆小的男子已经吓破了胆,偌大的酒馆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楼上包间雅座,一名紫红色衣衫的男孩扬起一抹甜腻的笑容,招呼身边的丫鬟,“萧翎,过来,吃饭。”
漂亮的女子看着主子,脸色一红,退回到了原处,不动声色。
众人抬头一望,脸色皆变,紫红色衣衫,娃娃脸上可爱的笑容,不是现任武林盟主步亦然,又会是谁呢?又是一瞬间的转变,整个酒馆的人全部嘎然不见。
冷冬儿没有丝毫的认知,刚刚那个惨叫的男子就是自己的临桌,依旧故我吃着自己桌上的饭菜,没有一分一毫的动容。
雅间,步亦然笑了,笑得很是绚烂无比,像一个纯真的孩子,他看见了自己想要的玩具,一个好玩的玩具。冬儿抬头看向步亦然,淡漠的不见任何的杂质,只是静静的对视,随后自然的转过自己的眼神,从怀中掏出几个铜板放在桌子上,起身离去。
最后徒留一路的淡淡的清香,还有步亦然瞬间转变的神色。
夏日的午后,阳光暴晒,闷热的空气还夹着一丝躁动。垂挂的杨柳只有在被风轻抚过才会摆动,点点的阳光透过空隙中散布在每个角落,雪白衣衫的男子只着一件淡薄的蚕丝衣衫,手握一只毛笔在宽大的宣纸上挥洒他满满的爱意。
画中的女子有着九天玄女下凡般的样貌,桃腮粉脸,螓首蛾眉,眉间一点红,带着不容忽视的傲然。凝眸漾着疏离冰冷的淡漠,高挺的鼻子小巧玲珑,单唇列素齿。妖娆的身段透着一股柔韧,此女仅仅只是一幅画,却惟妙惟肖的画出女子美傲的姿态。
手中的一把美人扇摇曳生姿,在粉透的衣衫下迈着碎花的小步。巧笑盼兮,可谓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案前的男子在左侧空白之处提上一笔诗句:眉心天生携来的花痣,傲似冬寒的独梅。此诗陪此画,堪为是佳作也。
男子失神的看着画中之人,三年前一别,她带着满是伤痕的心,他自以为他给她幸福,却不曾想过,她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多事,而今后悔了却已晚了。
唉~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娘说过,他的身子不宜多愁善感,可是每日闲着他又不适,找点事做却总是想着要画下她的一颦一笑。
身后的丫鬟听见大少爷的叹息,扇着风的扇子停了下来,上前扶住少爷潺潺微弱的身子,关心道,“大少爷,你已经画了两个时辰了,该休息了。”以前少爷画若梅小姐要一整天,日子久了,练得多了,现在只需两个时辰。
恐怕这世界也只有若梅小姐方能配得上大少爷才是。
白色衣衫男子有着魅惑众生的俊美容貌,不比画中的女子弱上一分,若身为女人,一定是倾国倾城,生为男人却有点不幸,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长的像女人该是奇耻大辱才是。也就是这容貌让段别离没有一时不痛恨。
“雅容,我不累。”他示意的摆摆手。
名换雅容的丫鬟气的有些跺脚,“大少爷,夫人强调,一定要让你休息片刻。”
段别离淡笑了,笑得祸国殃民,笑容中但着疏远,即使看过千万遍,可是还是有片刻的闪神。他乖乖的听话,坐在丫鬟垫好软垫的椅上休息片刻,眼神却又失神了,静静的眺望着远方深处,雅容知道,那是若梅小姐在的方向。
像少爷这样痴情的人,这个世间该是少有的,如果少爷不是身子弱,他是断断不会把若梅小姐让给三少爷的。当年喜欢若梅小姐的人几乎踏破了门槛,可是若梅小姐心中只有大少爷,却没有想到,自小与大少爷交好的三少爷却也深深的爱恋着若梅小姐。
大少爷知道了,考量了自身的条件,这样的身子还能拖到几时,怕以后若是耽误了若梅小姐的一生,恐怕少爷走了他也不安生的。所以他放弃了,放弃了一生的挚爱,让能给她一生幸福的人来爱她。多么伟大的决定,只是若梅小姐并不领情,几次谈话决裂之后,若梅小姐一气之下离开了江南,搬到了塞外。
而三少爷把一切都归咎到了自己,说大哥一日不成亲,他便就不归家。这个段府也就只有三少爷是真心对大少爷好,现在三少爷不在,大少爷便就更孤单了。
☆、011 狼子野心
“离儿,你在外面坐的时间也够久了,该回去歇着了。”段家大夫人莲步款款而来,有着大家族的雍容大方,淡雅别致。
“娘,你来了。”段别离对每个人都是生疏有礼,但是仔细一听不难发现,这一声娘,饱含了太多的感情。当年姨娘甘愿下嫁父亲,就只为了养育他长大,这份恩情是说什么都无法回报。
只可惜他的身子,怕报不了这养育之恩了。他只有在世多尽尽孝心,娘说什么便是什么。何为孝顺,顺着娘的意思来,不惹她生气,那便是孝顺。
一个柔弱的女人独自为他撑起一片天,他这辈子也报不完。他费力的站起了身子,“咳咳……”他修长的大手看出瘦弱的指节,捂着薄唇,却溢出了沉闷的咳嗽。
“离儿,娘扶你回去。”段氏白羽心疼的扶着儿子瘦弱的身子,他的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相公已经招请天下名医,却没有一个人能为离儿的病情带来转机,该如何是好啊!
“娘,孩儿又让你担心了。”他苍白的嘴角挂着一丝看破尘世淡然的笑,笑的段夫人眼泪倾泻了。
“只要你好好养病,比什么都强。”以前说惯了消极的话,一次一次最痛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娘,所以到了最后他便不再说了,只是乖顺的点点头,不想打破娘的梦境。
只是他还是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够得到若梅的原谅,再看看她的音容笑貌也好啊!无奈,他只是最近的身子越来越沉了。有时竟疲倦到起不了床了,这是不是快要与世长辞了?
也罢,人生也只是短短几十载,他心中一片明镜,除了爹娘和若梅,还有那远走他乡的三弟,他已无任何牵挂了,活好每一天就是对娘的孝敬了。
静谧的夜晚,明亮的圆月挂在高高的夜空之中,寂寥的星星泛着淡淡的弱光,风扫过树叶发出沙沙的摩挲声,给这寂静的夜晚带来了大自然的伴奏。
这是一个可以做贼的夜晚,一条宛若闪灵般白色的身影从一群巡逻夜晚的家丁眼前一闪而过,奇的是,竟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行踪,该是怎样的绝顶轻功,竟会让一些自称是高手的仆人没有丝毫动容,可见她的功夫已经是登峰造极了。
她闪身到了一座琉璃的楼阁之上,静静的坐在了一角,没有掀开任何一丝瓦片,却也能听见室内的谈话。
“娘,只要再过个把月,这段家的财富就会是我的了。”说话的男人有着眉清目秀的面容,不及段别离的容貌万分之一,却也没有段家老三那副潇洒的俊雅,倒也是一个耐看的人,只可惜了,人心不仁,必是一个丑陋之人。
段昊宫没有继承母亲的美貌,倒是与他父亲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有着惊人的相似,若当年不是二夫人有了身孕,以她青楼女子的身份断然不能嫁入段家的。
屋内美艳的女子丝毫看不出年龄,好像岁月从未在她的身上留下过任何的痕迹,她保养的得体,所以才会将老爷留在自己的身边这么多年,地位从未动摇过。虽是个青楼女子,却在她的身上看出了大家闺秀的风范,但是那种风范仔细一看,模仿的有瑕疵。
水仙拨了一颗葡萄皮,把果肉放到了儿子的嘴里,“娘就知道,娘的儿子是最棒的。可是那个药真的有用吗?”二夫人还是避免不了担心,怕到嘴的鸭子飞了。
“娘,以段别离那个病秧子的样子,他不死都难了。你放心,那药绝对可靠,是毒圣拿给我的。他可是江湖赫赫有名的毒圣,就没有失灵的药。”说起这药,还真的要感谢那一夜他没有寻到花娘,却救了一个极为有用的人,要了这种无味的毒药,常年吃它,最终死亡尸检也只是宿疾而死。
那个软脚虾本就身子弱,这毒下的慢,极为的慢,因为他享受他在痛苦挣扎的快感,他痛恨着那个名义上的大哥。凭什么他从出生就夺走了爹所有的目光,凭什么他是大少爷,有人看的起,而却因为是女支女的孩子却被人鄙夷。
他活着,只会夺走太多太多的东西了。而他要让他一点一点的归还,让他到死都不知道,他竟是被自己的亲弟弟害死的。
“说起这毒圣,他会不会来救你大哥呢?毕竟你爹贴出去的条件太诱人了。”难保他经不住誘惑了,又跑来接下这摊子,那时可就功亏一篑了。
段昊宫自大的摆摆手,“娘,你放心吧!那个毒圣就是一个制毒的痴子,他常年隐居在山上,根本就不关心这事。传闻,他只毒人,不救人。”
“那就好,那就好,想到以后这个段家就是我们的,娘真的很开心啊!”两个人发出几近乎变态一般的笑声。
丝毫没有发现,在他们的头顶的瓦片上还有着一个人也在听着他们的谈话。喃喃无声自语,“段别离,没有想到你的病大有来由。”
冷冬儿无聊的看着夜空上的月亮,圆圆的原谅折射出慕容寒俊雅的脸颊,她情不自禁的伸出自己的手,却发现那么遥不可及,始终是她和寒哥哥的距离。
寒哥哥,你过得可好?没有冬儿的日子,你一定过的很幸福吧!那个女人是你的选择是吗?所以你让我祝你幸福是吗?可是冬儿努力了十年还是忘得不够彻底,停下来的思想还是想围绕着你转。
这十年间冬儿长大了,如果忘记一个人的方法是尝试着去爱另一个人,她想去尝试,而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个世界祝福你。可是寒哥哥,你可不可以少出现在冬儿的梦境里呢?那样每日醒来就不会再下定了决心,却又总是难以做到?
冬儿想救段别离,可是要嫁给他,她的眼里只有寒哥哥,她该如何是好?爱情一定要让人爱的很痛很痛才算是爱情吗?就没有不痛的吗?
☆、012 朦胧初见
也许还要再久一点,她才能真的忘记寒哥哥,那个陪伴她生命整整十八年的男人,就此从心中剔除,绝非易事。
轻轻叹出一口气,在这静谧的黑夜之中有着孤寂的味道,高耸的庭楼之上站着一位白衣女子,若是有人懒懒抬头,这一眼绝对可以吓死很多人。毕竟在黑夜之中一抹白是非常的诡异的。
但是那种孤立遗事的美又岂是凡人能领悟的,羞涩的月光照耀下,她带着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疏远,带着矛盾感,这样平凡的女子说不上美,但是却充满了韵味。让人留恋,不惜看了一遍又一遍,不知倦怠。
只是转眼间,一道闪光般的速度转换不见,空气中徒留淡淡的清香,好似空谷的幽兰,泛着淡淡却魅惑人心的心脾之味。
韵黄的灯火照亮着屋内的精致,虚掩的窗户透着夏日夜晚的凉风,垂挂的沙帘随着风而摆起。桌案前的香炉飘着氤氲的香雾。
床榻上的男子正痛苦的趴在床沿干咳,一声接着一声,断断续续,仿若要咳出血丝来,最后还是无力的趴在床沿痛苦的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