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清浅流年四时录-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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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浅想了想,嘴角轻轻勾起:“是个涵养很好的人呢,七皇姑。”
一路上,无论清浅行为举止多么荒唐,萧弈珏都没露出过半分不满。哪怕接她入城那日清浅表现得如此不懂礼数行为怪异,萧弈珏都自始至终不曾流露出半分鄙夷。
“忍他人之不能忍,必图他人之不曾图。”安仰淡淡的扔出这句话。
清浅挠了挠脑袋,有些为难的开了口:“七皇姑,依熙之愚见,二皇女似乎真没带什么政治目的。”
这句话荒唐的连说话人都难以接受,一个国家的皇女跑到另外一个国家难道单纯为了游玩。可是清浅与她相处那么多日,无论旁敲还是侧击,皆不得其所图。不要说言语,甚至快要精神分裂的分析她的任何细枝末节,答案都只有一个,没有。
“八天以来,二皇女仅只与熙之谈过商事互通这样不疼不痒的话题。”清浅也略有些不明。
安仰皱了一下眉头。
照理说,一行八天,不管是为了什么而来,这八天都是最好的私下表明意愿的时间。一丝目的性都不曾流露的人,要么真的无所求,要么就是太厉害。
安仰更倾向于后者,防人之心不可无。
“后日秋猎,好好休息。”安仰拍了拍清浅。
被皇上整惯了的清浅心里萌生出诶,这就问完了这样一句话,忽然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七皇姑是个言简意赅的,心里唱了一番赞歌,牵着子詹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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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王本身就是一个做事一丝不苟的人,本来么大家都以为安仰不会让这两个正宗文臣去狩猎了,结果谁知人家只奉圣旨行事。
于是这日,两人苦着脸去了猎场。
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天气晴好。清浅自己骑了匹高头大马,缰绳却在并骑着的子詹手里。
乐王一声令下,众大臣也觉得这是难得的休闲好时机,反正要看护的那两个主也完全没打猎的心思,没甚可担心,皆四散开来打猎去了。
“劳烦熙之作陪了。”萧弈珏随手挥着马鞭。
“佩德说的哪里话,应该的。”清浅呵呵笑了两声。
“那边风景甚好,熙之,我们去那边走走吧。”萧弈珏温文尔雅的提议。
清浅根本不知道哪里风景好不好,反正对她来说哪里都一样,胡乱点了点头。
子詹这个安逸王君出身的保镖四处望了望,并无任何不妥,便也没吭声,任由两人四处闲逛。
萧弈珏指的风景不错的地方,竟有一汪清池。
水波在秋日下粼粼的泛着蓝光,再加上高爽的天空,端得一副好景色。
三人下了马,清浅摸索了块平坦的地方随意躺了下来,萧弈珏则在水边洗了把脸。
“熙之,当心受凉。”萧弈珏洗完脸过来,笑着推了推清浅。
“佩德你实在太不会享受。”清浅吐出嘴里嚼着的野草,还了她一句。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却是只谈风月,不谈政治。
正说得欢畅,却忽然听到耳边子詹一句低低的声音传来。
“回去吧。”子詹说。
清浅听了心里咯噔一下。
“好。”站起来拍了拍衣服,清浅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应道。
身旁的萧弈珏也站了起来,却苦笑了几声:“大概来不及了。”
三人刚走到马屁边上,清浅便听见四周草丛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来。
“刺客?”清浅心知不妙,低声问了一句。
萧弈珏摇了摇头:“熊罴。”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比刺客更麻烦的生物。
“几只?”清浅觉得她的额头突突的疼。
“三只。”子詹回答。
很好,刚好一人一只……清浅脑子里一堆浆糊。
如果是刺客,人总是有弱点的,也许他们还有那么点胜算,可是面对熊罴,清浅真的只有瘫在地上的份了。
三只熊罴是从三个方向过来的,肥硕的身子慢慢悠悠的晃动,鼻子里不知哼唧哼唧的什么意思。
“我能勉强对付一只。”宁子詹的手握住了剑,思忖了片刻。
“不行。”清浅自然明白他什么意思,血腥味能刺激熊,若子詹能杀掉一只,其他两只皆会对那一只的尸体产生兴趣,也许会放弃追他们,可是这样太冒险,若子詹受伤,变成诱饵的就是他。
熊罴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玩儿似的慢慢扭着身子,迂回着向他们靠近。
“来不及了。”宁子詹忽然伸出手来,一把将清浅横扔上了马:“二皇女,拜托了。”
萧弈珏看了看眼前的情况,再不犹豫,一个翻身跨上的马,扶了扶清浅,长喝一声,两人已如电般窜了出去。
“子詹!!”清浅被横在马上,完全没法动弹,撕心裂肺的吼了出来。
萧弈珏心跳如擂鼓,只能勉强稳住身形,紧紧拽着缰绳的她余光瞥见一队人马,心跳才略平复一些:“乐王的护卫来了,安逸王君不会有事。”
清浅听她这么一说,才感觉心脏重重的摔回了胸腔。是了,他们三个这样的身份,即便萧弈珏身边的护卫没来,乐王怎么会不派护卫跟着。
马跑着跑着渐渐停了下来,直到萧弈珏翻身下马,又把清浅扯了下来,清浅这才体会到什么叫做晕马。
“熙之你身体真是比我的还弱。”萧弈珏一边苦笑一边拍着清浅的背。
安逸王忙着在旁边干呕暂时没空反击。
“这儿是哪。”好容易缓过来的清浅晕头转向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跑了有一段路了。”萧弈珏思索了一下:“我们离大营应该没那么远啊。”
清浅心里挂念着子詹,十分着急,奈何自己又是瞎子,无法判断方向。
忽然听见远远的有人唤二皇女。清浅立马直了身子,仔细听去。
“佩德,似乎是你的人。”清浅听了半晌,转过去道。
萧弈珏的脸色却十分难看,随即又苦笑了一声:“是,是来寻我的,只是我俩不能出去。”
清浅刚要问为什么,脑中却突然蹦出一道光,劈得她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上马。”清浅也随她苦笑了一下。两人手忙脚乱的又重新翻上了马背。
还是由萧弈珏执缰绳,啪的一声甩出,骏马再次狂奔了出去。
“佩德,我终于明白你来我大兴是干什么的了。”清浅被颠得难受,只得压低身子开口说话以转移注意力。
萧弈珏只轻轻笑了两声。
“你……就是来拖我下水的,我当初就不该答应接待你。”清浅被颠得七荤八素,断断续续的说道。
“熙之,晚了。”萧弈珏咯咯笑出声来。
“不是说你和太女关系很是要好么。”清浅叹了口气问道。
萧弈珏一边稳住她摇摇晃晃的身形,一边说道:“天家无亲情。”
“莫非你有夺嫡的心思?”这样的问题,根本不该明问,清浅却以很轻松的口吻问了出来。
“我说我没有,你信么。”萧弈珏沉默了一下,又打着马疯跑了一段,这才回答。
在马背上奔波的安逸王实在说不出话了,只能勾了勾嘴角算作回答。换成她是萧弈珑也不信,而且在没见到萧弈珏之前,她也是不信的。
话已至此,清浅心中已经完全明了了。
萧弈珏来大兴,确实没有抱任何政治目的。她多少年来以游山玩水避祸,从不结党营私,不是她腹黑,而是真正想告诉她的双胞胎姐姐她不会染指皇位。
可惜天家无亲情,萧弈珑不信。
这次出访大兴,是受了北顺皇帝的皇命进行商务互通,萧弈珏不能违抗,然而这事落在萧弈珑眼里,就成了自己皇妹终于有了野心的最好证明,因此派给她的人皆是自己的心腹。
萧弈珑是个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的人,对她地位最有威胁的历来都是这个皇妹,因此,让萧弈珏死在大兴境内,真是再为妥当不过的事,顺便还可以以这个为借口勒索大兴一笔,无论如何自己国家的皇亲死在他国境内,那个国家也脱不了干系吧。
即便一路上萧弈珏都尽全力表现出自己无争权之心,只和闲散的安逸王在一处,也只字不提任何政事,然而利欲熏心的人哪里肯信。
因此,猎场上为何会出现三头熊罴,萧弈珏的随行护卫为什么会莫名消失不见却又在她俩逃出来后迅速出现这样的事情,已经不言而喻。
置之死地
“意思是我俩现在去哪都不安全?”清浅死死抓住马鞍,低着身子。
“就得看是乐王先找到我们还是我皇姐的人先找到我们了。”萧弈珏回答。
清浅默了一下:“你觉得……你皇姐的人会让乐王先找到我们?”
萧弈珏听了后默默的低下了头。二人均沉默了。
若没有成功杀掉二人,萧弈珑的人自然会有后着,而最简单的就是选两个身型与二人最像的女人送到熊嘴巴下面,撕得面目全非,然后告诉乐王寻到了她们的尸体。至于真正活着的两个人,待乐王信了,萧弈珑的人再暗地里下手也不迟。
“乐王会信么?”萧弈珏问。
清浅想了想:“说不准。”
乐王并不是昏庸的人,自然不会放弃希望,可是这古代又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法子,若迟迟寻不到两人,乐王也没办法。
“子詹不会信。”清浅忽然笑了一下,信心满满的说道。
萧弈珏也点了点头:“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安逸王君身上了。”
两人漫无目的的跑了一段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大概是同患难又各自表明的态度的缘故,两人聊起天来更是投缘。
“……”本来在说话的萧弈珏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清浅偏头问道。
“天亡我们。”萧弈珏咬了咬牙,重重吐出一句:“坐稳了。”
清浅还没来得及搞明白是什么事,就感觉倏的一下差点被颠下去,马又开始狂奔。
身后渐渐传来嘈杂的叫嚷声。
“二皇女!”
“二皇女请您留步!”
清浅这才明白原来是被萧弈珑的人撞上了。
留步,白痴才留步呢!清浅抓着马鞍,心里暗骂了一句。
众人见萧弈珏见了自己的人马不留反跑,心里都明白二皇女怕是识破了她们的阴谋。既然脸皮已经撕破,就再顾不得其他。
“放箭!”不知谁大喝了一声。
箭雨向马上的两人袭来,清浅只觉得身旁的树上传来咄咄咄咄的声音,知道是箭□了树干的声音。
“阿弥陀佛穿越女都是开挂的,射不到我射不到我。”清浅抱着头默默的念着两句,实际上大脑已经成为一片浆糊什么都想不起来。
萧弈珏虽然不明白开挂是什么,后半句却是听得懂的,没好气的丢出来一句:“嗯,射不到你,射到我了。”
清浅一听这句话,倒吸一口冷气,猛得一抬头,一股血腥味就冲入了鼻子。
正要转身去看她伤在哪里,萧弈珏忽然勒马,清浅整个人往侧边一歪,哗啦就滚了下去。幸好她下意识护住了头又顺势滚了两圈,看起来没受什么伤。
“该死。”萧弈珏骂了一声。
清浅摔得七荤八素,摸索着爬了起来:“怎么回事?”
萧弈珏沉下了脸:“桥断了。”
清浅虽瞧不见眼瞎的情况,却知道这个事实的严重性。
“佩德,你被箭射中了哪里?”清浅问。
“左肩。”萧弈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