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有清香月有阴-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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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烟蹙眉,急道:“你再不放我就不客气了。”
昧渊道:“阿篱好大的火啊。那怎么办?我并不想放。”
“你!”苏清烟怒了,想一个打滚翻转下来,却发觉腰间一阵刺痛,竟是动不了半分。她愕然地看向昧渊。看来黑黑的话不无道理,这昧渊隐世十多年,武艺深不可测,方才他点穴的功夫,竟让她也给忽略了。
昧渊脸上尽是笑意,那张阴柔的美人脸靠近苏清烟,热热的气息吐在她脸上,令她浑身一阵战栗。好肉麻啊……
四周的人却都呆了,女孩子各个面红耳赤。
“你想干什么?”苏清烟警觉道。
“阿篱莫急。昧渊只是想阿篱陪我用顿饭罢了。”昧渊一笑,抱着苏清烟跨进了旁边的一家酒楼。
闻香楼。北青州第一酒楼。香飘十里,酒醉千家。
苏清烟坐在昧渊对面,看着他闲适地自顾自饮酒,却一点都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心里头火气大盛。正要开骂,昧渊却摆下了筷子。
“看来阿篱也想喝酒啊。一张小脸都气白了。”昧渊笑道,随即喝了一口酒,却并未吞下去。他站起身隔过方桌,将头伸到了苏清烟面前。
戏谑的眼神在她脸上放肆地欣赏。不待苏清烟反应,他沾了桂花酒的唇便寻上了苏清烟的唇。炽热而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桂花酒顺着苏清烟的唇齿滑下肚去,一阵清凉十分薄香。昧渊索性一手紧紧扣住了苏清烟的后脑,极尽温柔地将口中的桂花酒尽数送进了苏清烟嘴中,末了还要辗转吮吸下,直弄得苏清烟满面通红,眼神似要喷出火来。她正欲用真气冲开穴位,昧渊的唇离开了,留下些微余酒顺着嘴角流了下来,那面色绯红的绝美容颜搭上如此香艳场景,令人怦然心动。苏清烟突觉腰间一松,穴位竟被昧渊解开了。
苏清烟闪电似得给了昧渊一记耳光,怒道:“色狼。”
昧渊捂着被打的左脸,眸中闪过一丝怒气,随即又笑道:“啧啧,阿篱的力道真是足啊。这回去看来得敷薄荷叶了。”
苏清烟狠狠擦了下嘴,起身要走。昧渊复又饮了一口酒,说道:“阿篱,嫁给我怎样?”
苏清烟回头,瞪了他一眼道:“不!可!能!”接着匆匆离去。
苏清烟拧着眉,抿着唇,奔出闻香楼大门的时候,后头的韩轻风和白鸾玉都瞧见了。虽然一闪而过,但是韩轻风清楚地看到苏清烟的双唇有些红肿。不禁握紧了拳头,双眸溢出淡淡的寒气。
白鸾玉则是失落而担忧地看了他一眼。
昧渊探出窗外,对着下面的韩轻风打了个招呼:“呦。”
韩轻风看到他,想到方才苏清烟奔去的狼狈状,双目似要喷出火来。昧渊戏谑的看着他,说道:“我要定她了!”
韩轻风闻言,转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大步朝前走去。白鸾玉看了昧渊一眼,急急跟上。
花有清香月有阴 第二卷 花落花开相思瘦 第十话 独自赴约
章节字数:3294 更新时间:09…08…04 10:51
苏清烟怒气冲冲地回到药铺,喊了声:“黑黑!”
黑黑鬼魅的身影闪进房中,“主子,怎么了?”
苏清烟问道:“我上街去了你怎么没有跟着啊?”
黑黑一愣,说道:“主子,是你让我别跟着的……”
苏清烟也是一愣,想想,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于是摆了摆手道,“算了。黑黑你下去吧。”
庄若川知晓苏清烟回来了,便站在门外,说道:“姑姑,我进来了。”
苏清烟嗯了一声。庄若川进去才瞧见苏清烟脸上有一丝可疑的红。担忧地问道:“姑姑,你没事吧?脸那么红。”
苏清烟摸了摸自己的脸,是有些热度。她讪笑了声,倒了杯茶饮尽,问道:“若川,你说昧渊为什么一定要娶我?”
庄若川似是感受到了苏清烟此刻的心乱,怔了一下,说道:“自然是姑姑的美貌,抑或是姑姑的武艺和聪颖。”
苏清烟感叹一声,也许还有自己曾是李然的侧妃这点吧。不知为什么,当知道昧渊与北泽国有往来后,苏清烟的心中便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再加上李然也混在自己身边,她便愈加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但庄若川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也不能说出些什么来。
苏清烟坐在桌前,单手托腮,心思晃来晃去。庄若川见状,笑了笑,出了门,还顺带把门给关上了。
苏清烟趴在桌上,想啊想,想啊想。想自己花容月貌,绝世武艺也是拜林轻乔所赐,但是内在的自己,对于感情总是怯步不前,所谓聪颖,好像自己也并未有过什么聪明的举动么。调度军队?设计打仗?那些都是遥远不可及的东西。细细想来,从头到脚,好像没有一样东西可以配得上李然。即便是女儿家的温柔细致,也是她所欠缺的。说来,当个侧妃也算是抬举她了。想到这,苏清烟双眸黯淡下来。那种不认可自己的潜意识和自卑的意识令她一直以来都缺乏安全感。
爱情讲究门当户对,这是苏清烟一直以来都信奉的条义。因为一旦爱情的身份失去平等,一个会卑微到尘土里去。那样的话,生活会充满敏感、患得患失、时喜时悲。她深深叹了一口气,即便李然真的来寻求她的原谅,那么即使她原谅他了。她也没办法再要求他只能有她一个。毕竟,对于自卑的苏清烟来说,好像没有什么能让李然值得那样做的东西。
苏清烟缺乏感情方面的自信。除此之外,却是如斯淡漠。
苏清烟想着想着便趴在桌上睡着了。夕阳落幕,韩轻风却凝着神站在苏清烟门外,颀长的身影在夕阳照耀下分外落寞。他对着窗口,看向桌上那名趴着睡的女子,心中的不安一点点崩塌下去,柔软起来。他真想上前轻拥她,用手描绘她的眉眼,她的脸庞,替她络起耳旁的鬓发,替她掖拢一袭衣袍。
然而现在的他却只能就这么看着,他担心自己的突如其来会让她不知所措,也担心她一旦受惊又悄悄跑开。他的爱,什么时候起已经变得那么脆弱,李然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这一次,他对自己说,绝不放手了。
入夜,苏清烟和黑黑在房中谈话。
“主子,北泽国最近有异动。北泽正在启元的边境屯兵,充足的粮草也囤积在距边境二十里的地方。”
“可是要打仗了?”苏清烟惊道。
“倒是没听说打仗这个事。但北泽的动向却明显表明它对启元的野心。若说要打仗的话,北泽还没有什么借口。”
“打仗还要借口?”苏清烟问道,忽的又想起了鸦片战争中虎门销烟便是战争开打的导火线。有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可以站在有理有据一点。
“那北泽说不定正在等一个借口。”苏清烟抚了抚额头,接着说道:“可是现在李然这个皇帝正在我们身边,这要是打仗了,金陵那边可怎么办?”
“边疆急报这几日应该已经进了宫中。再过一日,李然应该也能得到消息。此事还不急,主子还是让他自己定夺吧。”
“也对。”苏清烟喝了一口茶,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下,“黑黑,昧渊落脚在哪里?”
“城西的翠云客栈。天字一号房。”
“好咧。”苏清烟轻哼一声,死昧渊,让你来招惹我。“黑黑,帮我拿纸笔来,再备些信封。我要写信。”
“主子,你要写给谁啊?”黑黑问道。
“我要给昧渊制造一点惊喜。”苏清烟莞尔一笑,黑黑却打了个冷颤。
到了第二日的凌晨,苏清烟房中飞进一只飞镖,钉在了床棂上。苏清烟被声音惊醒,急忙起身,院中并无动静,如静也没有吵嚷着进来,甚至连黑黑也没有反应。苏清烟看向那只飞镖,缩小版的手里剑么。镖尖尽数没入木中,可见对方内力深厚,但比这更让人寒心的是,如此无声无息地闯进来,竟未惊动任何一人。若他要杀人的话,后果便有些不堪设想。
苏清烟掀开被子,拔下那柄飞镖,将飞镖下的纸条舒了开来。纸条上只有一行字。
锦珞在我手中,若要救她,请独身赴约,城北寒树林。
苏清烟披了件衣服,悄悄开了门,足尖一点无声无息地隐入黎明之中。苏清烟飞驰在清晨的凉雾中,心中百转千回。知道锦珞和她关系的人,应该是一年多前便认识她的人,要么,便是千方百计调查了她的人。但是无论怎样,用锦珞来引她出去,足见对方调查的很是清楚。但是锦珞一直住在南靖城的流烟苑,照理那边也有追风阁的人在,若是锦珞失踪,追风阁肯定会有消息传来。
苏清烟面色一凝,也许压根儿就没有锦珞,这只是个借口罢了。
城北寒树林,再往北便是脱魂崖。寒树林是启元境内最为出名的自杀林。总有各式各样对人生绝望,心灰意冷的人趋鹜而至,或上吊,或抹颈,自杀方式千奇百怪。于是寒树林变成了远近闻名的死树林。一般人等,除非确有急事才会途经寒树林,但大多数人都是绕道而行。
苏清烟飞驰到寒树林外,方开始后悔。既然已经认定锦珞不会在对方手上,应该回去叫下黑黑一起的。
凌晨时分,寒树林还弥漫着清冷的雾气,方圆一里内毫无人烟,远看过去便有一种死寂笼罩在上方,连带着那些开始干枯的树木,都有种诡异的气息。
苏清烟打了个寒颤,掠进林中。寒树林内部,较之于外部的死寂,更多了一种腐朽的味道。苏清烟穿着的梨花白湖凌裙在空中飞奔,若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无疑就是一个鬼。
这不,苏清烟正在四处寻找那名约她的人,看到林中一名灰布衫的男子正瘫坐在一株干枯的老树前,颤抖着肩膀。
苏清烟落在地上,有些狐疑地上前搭上他的肩膀。
“请问……”
回头的那张脸吓得苏清烟脸白了三分,一道丑陋的伤疤自左眉下连绵到右下鄂,疤痕上肌肤颜色是粉中带白,很像刚出生的粉嫩的小老鼠。那人双眉却很是英气,若将疤痕掩去,容貌定也不差。
苏清烟觉得可怖。但并不是疤痕给她的感觉。那道疤痕看过一眼便不觉得可怕了,可怕的是他的眼睛。双目通红,布满血丝,那眼中的光芒却鼎盛,充满了嗜血、疯狂、欲望和灼热。
那人看着苏清烟,眼中的光芒大了一倍。他蹒跚着起身,那灰布长衫上血迹斑斑。苏清烟后退了一步。却瞧见了那人脖子上一块指甲大小的圆形伤疤。
“你是囚齐天?”苏清烟讶异道。
囚齐天是绝命怪刑萧唯一认可的对手。当年在江湖上,刑萧的云扬九式无人能敌,却只有囚齐天的锁骨八爪能够与之匹敌。刑萧被称为绝命怪,而囚齐天也有一个称号,那也是让江湖人闻风丧胆的称号,地狱狂犬。只因他行事癫狂,曾一月间挑掉四大门派,杀得鸡犬不留,连自己的师父一家也赶尽杀绝。他嗜武学如命,十多年前曾和刑萧有过一战。败给刑萧后,他便消声灭迹了。
苏清烟残留的记忆中,刑萧曾一直有和她说这个人,那脖子上的胎记便是个证明。此刻囚齐天出现在北青州,对于江湖来说,也许又是一场浩劫。
苏清烟当然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是直觉觉得,囚齐天此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