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帅天下-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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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一双黑眸晶亮机灵的很“这位公子也识得此物吗?”修长的指接过玉饰。
“没有。”公孙策摇头,坐回正身。
白衣少年也继续自饮好茶。
“子言,的确不早了;我们回去。”公孙策起身,付了茶钱。
子言早就想听这句话了,所以终于松了一口气。
白衣公子站在茶楼上,看着楼下渐远的身影;手中折扇一收,抛起了那件玉饰。
行在路上的公孙策发现临近关铺之时,街上人也不少。
“快让开啊,疯马伤人啊,大家快躲开。”慢行之时,街上竟有一匹疯马横冲直撞过来。
公孙策回神太晚,直立在街中。
周子言立刻飞身扑救,哪知腿间一麻;竟跪倒在地“先生——”
见他跪地,不知哪里又冲出数十位黑衣人;有人去挡疯马,有人则将公孙策扶到一边;有人则负责隔开了那些惊慌失措之人;总之就是将公孙策保护的牢牢的。
子言自知是被什么打中了腿上穴道才导致酸麻。
“你如何?”公孙策立刻关心的问“子言。”
“我没事。”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恢复“莫舒,你护送公子回府。”
“不要紧,我没事。”公孙策以为他担心自己被惊吓了“不如我们回茶楼,坐一会儿再走。”反正他们没走出多远,也要让那些飞云骑将凌乱的街道和受惊的人群安定下来“反正时间也晚了,你遣人回去说一声。”公孙策扶住子言“你还可以走吗?”
“可以。”子言忍住疼痛,这些疼痛不算什么“公子,你还是尽快回府。”
公孙策不听他的“你叫莫舒吧,我们会茶楼坐一会儿,待子言恢复了就回去;你回去说一声。”自行做主。
莫舒有些为难,看向周子言。
子言见他坚持,也不好反对;便朝莫舒点点头。
莫舒便退离而去。
公孙策扶着子言回到茶楼,也没上二楼;只是在一楼寻了临门的位置。
“你先坐着,看起来也不像抽筋。”公孙策查看他的腿。
“先生,我没事。”子言自认承受不起“只是一下子被什么刺到了穴道才会酸麻难支!”
“我知道有个偏方就可以很快治好的。”公孙策起身“店家,你们可有……”
“先生,我真你的没事。”子言不敢劳烦他。
公孙策却不管他阻扰,自己前往柜台相问;店掌柜也客气,转身要去取他要的东西,奈何公孙策非要跟着一起去。
周子言便看着公孙策的身影在眼前消失,入了帘子后面。
后院。
白衣少年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公孙策自行而来。
“公孙策?”玩味的问话。
“请问阁下是?”他礼数不缺,温文尔雅。
“你不必管我是谁,只是这件玉饰的主人你该认识吧。”从腰间拿出了那枚曾掉落被公孙策捡到的东西。
公孙策并不吃惊:这玉饰原是包拯之物,但后来被自己拿来给展昭的巨阙剑做了剑穗上的装饰;所以东西虽轻,对展昭是意义非凡;他不会轻易给旁人的“展昭在哪儿?”
“公子就不怕我是坏人?”白衣少年多多顽劣。
“能让展昭将此物给你,想来你是他极度信任之人;就算他被你捉获,小公子也该知门外是些什么人,我若一声,就凭你有三头六臂,今日在此也该失了一些。”
“若他被我所捕,你就不怕我另有同谋!”
“都说飞云骑中各有本事的人不少,你若想见识会用刑罚之人我自当引荐。”公孙策淡淡“你敢来就说明你知我现在是谁的客人,疯马闹街也该让你知道有几人护我左右;展昭无事便是好,若少一根头发,你就当公孙策仗势欺人了!”
“公孙大哥果然心思缜密。”白衣少年抱拳“而且真如展昭所言,是他的大哥。”因为易地而处,他的几位兄长也定然会如此“小弟白玉堂。”明知有险也要涉险而来。
“锦毛鼠?”公孙策不在江湖也听到过陷空岛五鼠的名号。
“嘿嘿,我这么有名啊。”白玉堂都不知一个读书人居然在听到自己名讳后就说出自己的绰号来。
公孙策心放下了,江湖传言五鼠侠义为先,所以定不会为难展昭的“对了,你刚才说展昭受伤了?”
“嗯。”白玉堂点头。
公孙策心中紧了“是被何人所伤,是朝廷的人?是庞统干的?!”提到那二字时,音微颤了几分。
“不是。”白玉堂摇头“是被江湖恶贼所伤,那些人围攻展昭,还用了下三滥的手段;展昭疲惫之时才中了毒烟,幸好,不是伤的很重;他很想见公孙大哥,却不想见朝廷中人;若公孙大哥相信我,请只身随我前往。”
“好,我和你去。”事关展昭安危,哪怕是涉险历劫;公孙策也无惧无悔:幸好,不是他所为。
白玉堂点头“那就请公孙大哥同我一起前往。”
“等一下。”公孙策很想立刻就走,但想起外面的子言“我留封信给子言,他奉命保护我的安危;如今我私自离开定会牵连于他。”他知道展昭和庞统不对付,但还是要考虑其他人的。
白玉堂也同意,便取来了笔墨。
公孙策拦袖提笔,一封简短而明白的信函快速而就……
待周子言拿到那份信后,十位飞云骑里里外外将清风茶楼翻了个遍也寻不到雅竹踪迹时;周子言才相信事实已定,头一次如此愤怒:他被骗了!公孙策,失踪了!
2010/11/25
中州王府。
“子言,是不是久无恶战你们都太过松懈了?”某人悠然的浅浅酌茶,锐利鹰眸未瞧周子言和门外一干人等半眼。
书案上是短短一封信函。
周子言不敢言语。
“哼,说出去真让人笑掉牙了。”放下耀州青玉瓷的茶杯,做工精致杯上一朵盛放的牡丹幽幽散着宛如玉石般的剔透“10个飞云骑,居然……”某人腮边紧紧咬着,鹰眸落在信函上“公……孙……策!”
周子言自知难逃责罚“此事是属下一人大意,和其他兄弟无关;请王爷——”
“这顿罚且记下。”修长有力的指轻敲在桌面上,嘴边勾着狡诡的弧度;话音中失了过往的温度。
周子黔和陈子墨都也是心头更紧一层:听王爷这话的意思,难道说他又要玩什么花招了?军棍打了就算完了,最怕他这句‘且记下’;那足够让他们提心吊胆的,不是不罚而是等措手不及之时才罚!
“下去吧。”
“难道不去找吗?”子黔壮起胆子,轻问一句。
立刻招来一记厉眸“先生好歹也是大宋第二聪明人,子黔,他连身边10位飞云骑就能轻而易举晃点了;难道还怕谁会伤了他不成!不是还有子言口中俊美不羁的白衣少年嘛!”
这三人不敢大气:王爷啊,您究竟在意的是公孙策私自离开,还是他身边那位少年郎呢?!
疑问不敢问!
“属下告退。”周子言犯了大错,不敢逗留书房;便退了出去。
子墨、子黔也不敢多留;和子言一起退出去,希望还能安慰兄长二句。
★ ★ ★ ★
屋子里剩的人不多,庞统起身,负手站在窗前。
而座位上另一人也放下了手中茶杯,瞄了一眼他一挂就是五年的丹青画像“信上是说去见展昭了,但他一人行在外;阿真知道后总是会担心的。”庞籍虽长年,但一双厉眸深邃精干;丝毫不似老人般。
“您也瞧见了,他要走便走;也非我能管。”庞统双手紧紧攥着,青筋都暴了些。
庞籍起身,走到他身边“当年阿真也不是那么容易承认的,可后来我被迫娶你娘;一封无字信我却读出他无悔的痛彻心扉;他现在拒绝成亲,你也要给他一点时间考虑清楚。”
“爹,你以为他离开是为了考虑此事?”他可不这么认为,事实就是他重展昭超过重视他,所以听闻某人说了关于展昭什么,哪怕不知此人是好是恶也会只身冒险跟着别人走了。
庞籍轻瞄一脸青黑表情的儿子“你趁着阿真塞给他那些女子之前换出陈鸢无非是不想那些所谓大家闺秀与他有相见的机会;而逼婚也无非是顺应了阿真,也趁机试探公孙策的反应。”
庞统撇撇嘴:自己老爹的咸盐粒子果然吃的不少。
“也告诉耶律文才,你对他有求必应。”儿子那些伎俩在庞籍眼中是一清二楚“三来嘛,外面不好的谣言传的沸沸扬扬,你压的住府内的,却生怕他在外面听到不好的而心中难受;趁此机会正好也扫去一些。”
庞统勾勾唇,依然不语。
“可是感情不是光靠玩手段、耍阴谋就能得到的!”庞籍语重心长“到了必要的时候哪怕是赌,有些话……”
“既是知己,何需多言。”肉麻的话他是不会说出半句的。
庞籍自知儿子骄傲如斯,可说起骄傲,那位大宋才子也是高杆的很“唉……晚了,我先回去了。”
“爹,一路小心。”庞统心情超差,对父亲还是忍耐为多“听闻今日下午公孙大人已经和束竹争执不下有些伤神了,此等小事就无须让他再起担心了。”他会尽快找到公孙策的。
庞籍神色如昔“统儿,这条路不好走;我和阿真错失这么多年;若你下了决心,爹不想悲苦重现。”那种苦自己尝了,不希望儿子也这般。
不等庞统言语,他便离了书房。
★ ★ ★ ★
聚义客栈。
僻静后院。
一道小门将那么的繁杂人等全部挡住,长长的廊巷也让客栈的三教九流汇聚的江湖商味隔开了;独门小院里一片安宁、幽静,很难想像这里是城内人员复杂之所。
“公孙大哥。”展昭早听有人来报,说白五爷已经请得公孙公子前来;出了房门,便等在屋外。
远远的那抹清致人物随着白衣缓缓前来,在人前沉稳得体的南少侠早就喜出望外;急步便赶上前;已秀色俊逸的脸上都是笑意,黑眸中都是公孙策氅上的翠色。
公孙策和白玉堂见展昭竟然未着厚衣,就这样跑了出来。
“展昭,才养好你的伤,我容易嘛我!”白玉堂一下子炸了毛似的,大呼小叫“你若冻死了,我和谁比武去!”
“天又不冷。”展昭淡淡,但想起现下怎么说也是三九“我不觉冷;就算冷,公孙大哥的氅大的很。”说着便如同过往抱着公孙策的腰际,躲入了翠色大氅中。
若是过去也不无不可,可如今展昭个头也只差公孙策一点点,所以看在白玉堂眼中真是份外扎眼。
展昭笑脸只给公孙策“公孙大哥,你终于来了;我害怕白老鼠吊儿郎当的,不能让你相信,你不肯前来。”
“爷就算吊儿郎当也照样请来公孙公子。”白玉堂压抑下自己想拉开这二人的强烈念头,怎么说都是二男的,这抱在一起算怎么回事呢?!
展昭用手裹住了公孙策的双手“公孙大哥,你冷了吧;我们快进屋吧。”完完全全把主人白玉堂扔在了脑后。
“好。”公孙策自不会拒绝,虽然有马车,但自己知道脚趾都冻冷了。
展昭亲昵的和公孙策一起入屋,身后的白玉堂有咬牙的冲动:我好歹也是个主人吧!展昭,你怎么有了大哥就把我丢过墙了呢?!
展昭将公孙策带入最暖和的内屋,忙亲自将火盘端近一些;但也怕炭火烟了他,而微微让窗露一些缝隙;又亲自倒茶递过去“时间也算正好,不烫。”
果然杯入手暖意十足却不烫手,公孙策微笑“看起来白少侠把你照顾的很好。”见展昭忙前忙后,没有任何受伤的不便;他心中也放下些。
“不过是小伤,我让他不要说的。”展昭坐在他旁边“白老鼠就是藏不住事!”
“哼,我就是要让公孙公子听听,有人武功不济反吃几个小贼的亏。”白玉堂得不着展昭亲手倒的茶,只能自给自足;轻嘲起来“公孙公子,你说他是不是特逊;还称南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