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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统帅天下-第24章

小说: 统帅天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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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并不觉得恐惧,只是不曾料到会在此听到熟悉的声音;回眸展颜“包拯!”
果然是额有明月、正气凛然的大宋第一聪明人,一身浅灰的圆襟长袍,领襟一圈有稍许绣花装饰;腰间一根束腰绿带还是抢他之物;外披对襟无扣开衫;束发为髻,黑色木质发簪横插。
故人相见,公孙策却不知该笑还是该悲。
走上前,二人对立凝望许久。
“我多次希望莫要在这见到你。”公孙策还是忍不住先开口“却奈何你我依然还是要在此遇见,我早就说过遇见你是我的不幸。”口里虽在责怪,却丝毫不带怨怼口吻。
“在这里相见也没有不好。”包拯嘴唇一抿,露出与脸相对的齿。
“是。”公孙策坦然点头“那么接下去该去哪里?奈何桥,还是地府三司?”
“为何要去那里?”包拯不明“你不是该回去了吗?”
“回去?回哪里?”公孙策倒不懂了“不是要去轮回之所吗?”
包拯这才又笑起“谁说你死了?”
“不是你刚才说‘为敌人而死’。”公孙策见他又起捉狭,忍不住指向“包拯,你……”
“难道不是吗?”包拯微笑“庞统是乱臣贼子!”
“我不想评论已经注定的事情。”公孙策不置与评。
“你把他当朋友了吧!”包拯看穿“公孙,若非如此,你不敢调辽兵;不会入王府,不会授其子学业……”
“那都是不得已为之!”公孙策辩解。
包拯摇头“旁人不知难道我还不知吗?你不愿做的事情任谁都无法勉强!别用‘世事比人强’来搪塞,公孙,其实你很敬重庞统;从双溪镇你对展昭的话中便可以知晓,好儿郎不靠父荫仗剑边疆、血战沙场,九死一生!你对这般的男儿敬重的很。”
“手段令我不耻,但如今大宋今非昔比!”公孙策不由在他面前袒露不为人知的真实心情“你说的对,包拯,我信他!哪怕他做下千古骂名之恶,那也是为了保大宋民安康;你知道吗?如今大宋兵强马壮、四海来朝;百姓安居乐业,边疆再无战事,朝堂之上也再无和谈金一说!这都是他的功劳!”
包拯看着他。
“这么说不是忘了先帝恩,只是……他这份魄力非你我能做到!”他们都是儒学的书生,没有反骨;虽许能成一代名臣,却无法左右帝王所想“光凭这点公孙策敬他!”
“可你却是信他!”包拯轻问“为何?!”
公孙策一时未答:是啊?!自己是敬他!可为何还有信他?!
“公孙。”
“嗯?”
“因为——士为知己者死!”
包拯敛了笑意,很平静;伸手凭空一推面前不远处的公孙策。
公孙策正被他一句话震入心魂——知己?!
丝毫没有察觉包拯推他;一个失神之际就觉得自己的身体轻如飘絮,被他这么看似轻轻的凭空一推竟然摔了出去,身后似涌为了万丈深渊,自己进入漩涡,完全不能自控“包拯,你?”
刚才还是平视对立,现在就变成了他身处漩涡,而包拯站在上面。
包拯微笑,这回白牙更显眼了;身影和声音都万分模糊开来“还会……再见。”
公孙策只能让自己随着流转的漩涡而去,眼睁睁看着包拯在自己面前模糊,只是在完全黑暗前,似乎看见在包拯身后出现了一抹耀眼的明黄……

2010/10/23
“到底怎么样?”庞籍怒问身边那些太医“为何还是不能醒。”
“公子本就体弱畏寒,前些日子那些毒虽不致命却依然坏了身子,如今又中了毒箭,自然……”
“自然什么?若他有事,你们就都不用再出这个门了。”庞籍见公孙真守在床前双眼无神、神情憔悴就心中万分不舍。
“太师饶命啊,我等已为公子驱毒,只是公子体弱高烧不止才会昏厥不醒!”太医们素来就是委屈的主。
公孙真虽心疼不止,但也通情达理“你也莫为难他们,老太医们为了策儿也都几宿没合眼了;是尽心尽力的;策儿从小就体弱多病,若他真熬不过这关;也怪不得何人。”
“阿真。”庞籍哪会不知他的心思,其实公孙真心中只怨恨他自己;若公孙策真有个长短,恐他们之间就危险了。
“公孙伯父太小瞧自己儿子了。”庞统从外大步而来“公子是身弱,可他志强意刚;一定会活下来的!”
庞籍见儿子终于来了,也放下心;自从公孙策出事,他就没有出现过;虽知他肯定有事要善后,但多少还是有些担心“事情办完了?”
庞统颔首“父亲,公孙伯父;你们也都守了三天了,余下来交给我便可。”
公孙真没有动“这不方便,王爷自有公务繁忙;策儿有我守着便可。”对于庞统这声伯父,公孙真心中有些不舒服;若这声伯父要用儿子安危来换,他宁可不要他的认同。
“伯父您若累倒了,待公子醒来不是更加忧心,那对他的病情是否会有影响?”庞统看向庞籍“父亲,福伯说你们也是水米未进,就请先去休息;若他醒来,我立刻遣人去请。”
父子二人各自眼色。
庞籍走过二步,扶起公孙真“统儿说的也对,策儿醒来见你如此憔悴伤神;他是个孝顺孩子,还不更加担心;你也不想他身伤未好,更添心难吧。”
公孙真起身,看了一眼身边的庞家父子“我决定了,等他这次好转;就给他娶一房妻室;免得他自以为无牵无挂,再做出为人挡箭的蠢事,也了却外面闲话难听!”
说着便和庞籍一起自庞统面前离开。
子黔想说什么,却见庞统一脸阴郁;也说不出口了。
太医们都下去商讨药方的商讨、去配药的配药;走的那个叫快。
其他人都留在外屋静候,里屋就剩下了庞统和子黔,还有小楚;小楚是泪眼红肿,似哭了多次。
庞统撩袍而座,望着床上气若游丝的苍白人儿;他本就白皙,如今看起来真是仿佛随时能碎开的白瓷了;可就是这么个书生气十足,别扭又睿智的人在危机关头慧智机敏,挡在自己面前!
是什么样的勇气让你可以迅捷的超出我和飞云骑?!
公孙——策!
他几次失去呼吸,将多少人弄的人仰马翻;自己是不在,但子言让飞云骑一个时辰一报,他在枢密院十分清楚公孙策的情况会有多危急;但他终于没有让人失望,虽然高烧不退,但还是熬过了拔箭、驱毒这二关。
而自己也在这几天之内将潜伏在开封的不安定因素消除殆尽。开封府大牢里如今牢无空缺,刑火烧的那里犹如盛夏;可为何那般凄厉的惨叫声还是无法唤醒你呢?!
修长的手上指盖也是毫无血色,骨节分明的摊在榻上一动不动。
“我答应过你,事情能被控制便不会去碰一伤一残。”庞统轻声“但束竹,若你有个如何,那么其二人剥皮抽筋、挫骨扬灰都不足以平复我心头怒火;就是死后我都要他们二人被压槐树之下,魂魄皆散,永世不得轮回;你说这般可好?”
小楚上前,想将公孙策额上被捂热的帕子换了。
庞统则接过了小楚手里冷帕子,给公孙策敷上新的。
抱琴也将药端来,子黔接过,走到床边。
小楚看了一眼庞统“王爷,因为公子昏迷无法进药,所以太医说要将他扶起来。”
庞统二话不说,坐到了床头将公孙策扶起,让他靠着自己。
小楚则小心的将要吹冷,一勺一勺的送入公孙策嘴里。
奈何公孙策就是昏厥也是怕药苦的主,闭紧牙关就是不肯喝;那些药就随着嘴角流下;急着小楚又是气伤又是恼哭“太医说了喝不进去药,烧退不下来;公子就会、就会……”说完又是一阵眼泪。
庞统见了双眉紧蹙,将公孙策倒扶回去,起身一步夺过子黔手里的药,一口饮尽。
小楚泪眼看着,子黔手中一空,抱琴却在下秒惊的用双手捂住嘴,不让自己惊呼出来——自家主子竟然吻住了一个男子?!
庞统掐开了公孙策的牙关,将嘴里的苦药全部吐入。
‘不要,好苦。’
身下的人似挣扎了,想避开苦口的药汁。
‘不许吐出来,给我全部喝进去。’
霸道的用唇舌堵住他要逃开意图,迫使他将嘴里的药全部喝下去。
冰冷的唇被堵了个严严实实,一口苦药下去;为了呼吸为了解去嘴里的苦涩,不由的向对方渴取清水;探出舌尖勾舔了他的舌苔,吸吮了他口内的空气和水渍;可奈何吸到居然还是那股让人不舒服的药味,不由后退。
可他却不知这无意识的本能却让清醒的人微微震颤。
庞统一怔,瞧着他依然紧闭双眸,眸上长睫如羽;因为自己一个不小心,将帕子自他净玉光洁的额头扫开,白莲般的光洁亮了庞统的黑眸;略起身看见本发青的嘴如今是朱砂晕染薄唇线,中衣略开露出了如瓷美颈。
人都说病美人自有一番楚楚可人,让人怜爱;平日只看见剑拔弩张或争锋相对、又或别扭小气的书生文人,今日里见过多少美人的庞统竟被眼前羸弱的公孙策晃了神。
子黔不动声色,遣走了抱琴;掩上了厢房。
“小楚,你也累了几日了;去休息吧!”庞统并无异样。
小楚抿紧嘴摇头。
“这里有我们即可。”子黔伸手就将小楚牵起。
“包……拯……”
小楚仿佛听见了什么声音,很轻,忙回头“公子?”
庞统也看见了,睡着的人唇瓣在动;俯身在睡卧之人身前“束竹,束竹。”
修长摊放的指也微微动了一下。
“水……”半个字吐出“(苦)……”
这次不要子黔赶了,小楚立刻破涕而笑“我去告诉老爷,公子醒了,公子他醒了;王爷你真是厉害,你一来公子就醒了!”
自然此刻无人顾及小楚,子黔端了清水过去,想等庞统扶起公孙策。
奈何自家王爷就是这么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有啥办法呢;就当没有瞧见喽。
好渴。
喉咙向是烧着了火,想要说话讨水喝却被人摁住了咽喉说不出半字来。
“渴吗?”
隐约中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本能的点头;却猛然好痛,好像扯动了什么最疼的地方。
一股清水划过他的唇,但少的可怜;不由的让束竹唇舌向水源那处渴求,只是为何触碰到了也是同样的温热的?!
嘴中的空气本就少的可怜,却反被给他清水的那处吸允过去;好滑!有什么腻滑的东西反滑入他的口中,好像要捉住她的舌头,不要!
可它不要自己逃,越探越深,不要说水就是空气都要被吸光了。
公孙策一时气恼,不甘心自己被戏耍;只是奈何手重如铁无法抬高,背后胸前的伤痛又几乎能撕裂了他;但依是不服输的反朝他吸允回去,抢夺那水和空气。
庞统本是有些报复他,昏迷中喊出了包拯二字;可谁知他在昏迷中都会反击,那玩闹之意就被勾缠了过去。
身下之人本就是为救自己所伤,想到此就越发沉迷下去;不由缠绵悱恻唇舌交缠起来。
“咳咳。”子黔提醒的轻咳了几声“王爷,公子伤势要紧。”
庞统这才不舍的放开他,瞄了一眼胸口起伏依闭眼躺卧之人不知是高烧不退还是其他,苍白的脸上竟然浮出红晕一片,嘴角上扬:自己并非是不分轻重之人,如今他伤弱如此却依不认输的劲头真让庞统心有所动;且心中更是涌出许多莫名的情愫,那是对任何人都没有的;正因为这种情愫让他有些忘乎所以的沉溺在他亲昵中,不愿听他喊出包拯二字,不愿他梦中有那块黑炭。
正待要扶起他,公孙策幽幽睁开了眼……
“王爷,他真的醒了。”子黔站在后面,一阵喜悦。
……
公孙策只觉全身都仿佛被什么碾压过,模糊里看见了银冠白裘,那张似很久不见的俊容;张口有些嘶哑“庞……统……”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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