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的魔咒-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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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觉得你的情智商和嘟嘟差不多。”
“收回你的话!”
“不收!”
“不后悔?
“嗯。”
丁宇突然笑了。今天她说了很多话,无形之间距离近了。还有那个深情的吻,真不敢相信她会那么做。
“要不要参观我的卧室!”转了一圈,丁宇在他的门口停下了。
“不用了。嘟嘟一定着急了。”舒玉有些慌。
“那好,我们一起去看嘟嘟。”丁宇没有回去睡觉的意思。
“你休息吧,我就行。”
“你不会还想和他睡一起吧?”丁宇突然醒悟。
“他半夜里会着凉。”
“我就知道!”他抢先一步进了嘟嘟的房,拿了一个『毛』毯铺在地下,“今晚我陪他睡,看看会不会冻着。”
你?
舒玉想说不知照顾自己行不,还妄想照顾孩子。
章节目录 45 喂我
“你回去睡,不许过来。”他把舒玉推出来,小声说,“如果半夜企图做什么惊醒了我,我一定不饶你。记着我的警告。”
舒玉只好回到卧室,把所有的装饰灯都关掉,只开了一个照明灯。打开包,拿出书和图纸,屋里的设计很不错,她想画下来。
等汤熬好后,舒玉分成三份,这是老少皆宜的纯莲子汤,莲子熬透后捞出,汤水淡如清茶,微苦,利于睡眠和清肠。晚上好好睡一觉,早上排出大便,人一天都会清爽有精神。
两份端给苏敏和丁凡。剩下的一份舒玉放在托盘里,轻轻推开了嘟嘟的门。
她把托盘放到一边,检查了嘟嘟的睡眠,他睡得很好。嘟嘟有趴着睡的『毛』病,纠正了好长时间,舒玉还是很注意。
给嘟嘟收拾好。地上的丁凡翻身『乱』动,把毯子滚到了一边。
真睡着了吗?才十点多。舒玉怕惊醒嘟嘟,轻轻摇他他不醒,舒玉就趴到他耳边喊。
“吵死了!”他挠着耳朵睁开了眼。
“喝点夜宵再睡吧!”
“你谁呀,半夜吵醒我。”
“我,舒玉。”
我,舒玉。我,舒玉。我,舒玉。。。。。。一连串回应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丁宇看了看窗外,布帘子挡住了窗外的一切。
脑海里反复着几句莫名其妙的话。
玉儿,我爱你。玉儿,我爱你。玉儿,我爱你。。。。。。。
玉儿。。。。。,玉儿是谁?我为何要说那样的话呢。丁宇摇摇头,驱赶令人心悸的魔音。
舒。。。。。玉。。。。。。很好听的名字。
“喝了汤,回你的屋里睡去吧。嘟嘟我来照顾。”
嘟嘟?不行。
他伸过嘴来。喂我!
舒玉突然难以拒绝这样的感觉,把小瓷碗送到他的嘴边,宠爱他一回吧,就像宠爱某个人一样。
他看不清她的脸,却清晰地感受着她的伤感。她又想起了谁?这么听话这么乖巧,她在喂谁?用她的心。
突然夺过小瓷碗一饮而尽。
“出去!”心烦意『乱』如在云里雾里,这个世界怎么了。分不清哪里是虚幻哪里是真实。
对不起,舒玉默默地在心里道歉,我不是故意的,今后不会犯糊涂再伤害你了。
回到屋里,却怎么也睡不着。
五年前的那个暑假,刚刚从高招考场出来的舒玉没来得及深呼吸,就被等在考场外的妈妈拉进了车里。
车飞一般向家乡驶去。爷爷死了,死在了从赶着羊群从山上回家的路上,他的身体一直那么棒,棒得不需要舒玉『操』心,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妈妈不敢回去,怕『奶』『奶』见了她再气出好歹来。在不通车的路头,舒玉下车一口气跑回了位于山半腰的家里。
爷爷是得急病走的。在邻居的帮助下送走了爷爷,『奶』『奶』终于支持不住,病倒了。舒村三四户姓舒的人家,留在家里的都是老年人。
舒玉决定留下来照顾『奶』『奶』。山村是寂静的,寂静得如世外桃园。留下来的舒玉除了要照顾『奶』『奶』,还要照看爷爷留下来的几十头羊。
生活忙碌而愉快。
慢慢地,『奶』『奶』能下床走动了,舒玉的心情随着『奶』『奶』的康复逐渐明朗。山村太偏僻,无线信号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微弱,不能使用手机,也没有座机,舒玉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日子。
村里有一台小型的发电机,原来由爷爷照管,现在交给了邻居三爷,所以每到晚上,村里还是明朗朗的。
和『奶』『奶』一起吃过早饭,舒玉把羊群赶出屋子,和三爷五叔汇合,浩浩『荡』『荡』地向树林子里去。连续几天的阴霾,在昨天一场痛痛快快的大雨之后朗日高照,碧空如洗。
山路被冲洗得干干净净,没有泥泞,沟壑里的水经过昨夜的狂奔,安静了,清清地静静地流淌。树叶上草叶上的水珠也被昨夜的风刮落,圈养了几天的羊儿撒欢追赶。
三爷放开嗓子吆喝,五叔的激情也被焕发,五音不全地应和,舒玉不停地咯咯笑,三爷怕树林子里地太『潮』湿,就让羊儿停留在一块儿开阔地。舒玉把羊交给三爷,她想到树林子里转一圈,六月的山林子里可有很多宝贝。
“舒玉,小心山水啊!不要脱鞋,小心山蟹,雨后出来透气夹了脚。”三爷不忘叮咛这个城市里回来的女孩。每次她回来,山村就有了朝气。
“好嘞!”舒玉应着,跑进了树林,这里是她的家,十岁以前她一直生活在这里,一草一木她不仅熟悉还很有感情。
虽然要上大学了,她和那个城市好像还格格不入。
刚采摘几支零落的山花。舒玉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一棵高大的树杈上担着一个人,衣不蔽体,双目紧闭,好像已经死了。
“三爷!五叔!”舒玉拼命地叫。闻讯赶来的三爷『摸』了『摸』他的身子,摇了摇头。
“不用抬回去,就在这儿葬了吧。看他身上有什么值钱的物件留下来,如果有人找来也好辨认。”三爷要五叔回家拿铲子铁锹来。
“这是命啊!哪里的一个小伙子命里归宿竟是这儿,真干净啊!”
“三爷!”埋葬过爸爸,又陪伴过爷爷尸体后舒玉对死人的身体有了新的看法,他们并不是小时候认为的邪恶和可怕,只是安安静静睡去不再醒来的亲人。
“你不觉得他没有死吗?”舒玉小心地说,她不确定,但真的和爷爷死去的模样不一样。
三爷认真看了看,说:“死去时间短,大概灵魂还没出窍!”
“让我看看!”五叔抓住死人的手腕,受他的启发,舒玉也从他的另一只手腕上找到了脉络。冰凉渗白,他的身上到处是纵横的伤口,树上和树下都很干净,他的血『液』被雨水冲洗殆尽。
好长一会儿,五叔狐疑地问:“舒玉,有脉搏吗?”
舒玉摇头,不很确定,刚才不太用心。
章节目录 46 从天而降的人
“我仿佛捕捉到一次。”五叔放开又紧捏住。
“真的?”舒玉来了劲,有了希望。
果真,用力捏着的手肚感受到细弱游丝的颤动,五叔和舒玉同时抬起头,叫:“活着!”
“走,赶紧运回家!”三爷和五叔把他从树杈里抬下来,五叔蹲下身背着他,三爷和舒玉一边扶着,用最快的速度往家里赶。
『奶』『奶』颤巍巍地从床上下来,舒玉拿出过冬的棉被给他盖上,又在小屋里隆起一堆旺旺的柴火。
雨后山里湿气大,首先要赶跑他身上的寒气。舒玉在『奶』『奶』的指挥下熬了一大碗掺杂着葱白的姜汤,撬开他的嘴,一勺一勺地喂下去。
舒玉清楚地记得,一碗姜汤费了她全身的力气,还好都灌进去了。『奶』『奶』说,只要能灌进『药』水,就有希望。
有了希望,舒玉又熬了一碗活血的山『药』,『奶』『奶』弄了几十种草,熬了整整一夜。舒玉给他灌下后几乎虚脱了,和喂死人没什么两样。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山里人醇厚,善待各种生命,有了年龄的大树都敬若神明,更何况是人呢。
那几天,『奶』『奶』的病好似痊愈了,不离身地照看着他,一个大家都认为希望渺茫的死人。舒玉把羊交给了三爷和五叔,在『奶』『奶』的指挥下忙前忙后。
怎么就认为他一定能活呢,舒玉也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在他没醒来日子里,舒玉一直相信他能活,一定能活过来。
小屋里并排三张床,他中间,『奶』『奶』一边,舒玉一边,每晚不知要看多少遍,要『摸』多少遍,失去爷爷的打击后,『奶』『奶』突然有了精神寄托,要救活一个人,就像死去的爷爷就能回来一样。
『奶』『奶』细心地为他清理了身上所有的伤口。
“看身体,很年轻,细皮嫩肉的,满身的伤疤可不行。”
“一个毁容的孩子醒来后该多受打击啊!”『奶』『奶』一边清理,一边担心地说,“从左额头到嘴右下方,鼻骨都『露』出来了,怎么这么惨啊。太不幸了!”
“『奶』『奶』,你说他这样活着被歧视,是不是不如死了好呢?”舒玉担心地问。
“傻孩子!好死不如孬活着。人要活在自己心里,不能活在别人眼里。”『奶』『奶』生气地责怪舒玉。
一周之后,他身上慢慢有了热气,体温恢复后,突然又发起高烧,舒玉和『奶』『奶』轮流给他擦拭,为此,舒玉还步行二十多里山路到山外抱回了一大堆酒精之类的常用『药』。几家人有谁出去,总不忘来问问需要带回什么。
『奶』『奶』那段时间精神太亢奋了。
舒玉起身打开包,拿出爷爷和『奶』『奶』的照片放在屋子醒目的地方。这两张照片是后来舒玉凭记忆画的,爷爷『奶』『奶』的音容笑貌永远留在舒玉的记忆深处,即使没有照片。但有了照片,仿佛爷爷『奶』『奶』总在身边一样。
嘟嘟能睡好吗?舒玉又推开了嘟嘟的屋门。有一盏角灯亮着,有亮光睡觉对孩子眼睛不好,舒玉关了灯。
轻轻地从丁宇身边经过,舒玉不想惊醒他。
脚被他拽住了。他没有睡着,一直在默默地观察着舒玉。舒玉想抽出,无奈他抓得更紧,脚踝都被抓疼了。
“如果不想惊动嘟嘟,就老老实实听话。”他轻轻地说着很霸气的话,不容商量。
舒玉坐到地上,去掰他的手,脚出来了,手却被握住。丁宇坐起身,窗外投进的光影清晰地勾画出他的轮廓。
“敢吻我,以为我好欺负吗?”他咬着嘴唇,“我最讨厌被人猥亵!”
猥亵?有这么严重吗?
原来他还在记恨着白天的事。
“当时我以为你不能呼吸,喉咙里好像有痰堵着,想给你吸出。”舒玉想说是应急措施,没有一丝邪念,可又觉难以启齿。
“给我吸痰?”丁宇做了一个呕吐状,“说得你很伟大很圣洁。”
“不信算了。”舒玉不想再解释。
“可你那两片软软的,在我唇上吸啊吸,贪婪得很。”他很无辜地说,“到现在也忘不了。你知道男人都经不住勾引的。”
他在撒娇吗?舒玉很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