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此生,说予你听-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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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遇说:“小五专门打电话让我过来的,你就算不听我的也得听小五的吧。”
无奈,我打发走了Kitty去公司里帮忙,自己一个人在病房呆着。
我仰着脸看天花板,我在想,接下来每一步应该怎么走,还好这一年是实习,都会在陆景重的公司里,最起码这些社会上的这些事情不会波及到学校,不会牵连到我的室友们,倒是桑桑温温都给我打过电话,问我最近怎么样,偶尔也回去一起吃个饭。
但是,现在我还不知道,其实,不管是学校和社会,都是息息相关的,总有一天,就像是一个圈子,把我们都圈在其中。
我在病房里,我以为第一个来看我的人不是高明就是陆正宇,但是,我没有想到,来的人是荣凌。
荣凌穿着西装,十分正式,如果说从医院出来直接去参加晚会都不为过,我看见他的时候愣了一下。
荣凌似乎是对我的反应意料之中,笑了笑,把手里的鲜花和果篮都放在桌上:“没想到是我?”
我马上就回过神来了:“确实是稀客,有好几个月没见了吧。”
我记得上一次见面,还是在碧海云天第一次见荣凌的时候,我记得清楚,临走时荣凌还问我要高中毕业照,只不过时间这么长给耽误了。
想起郑娆,我就觉得有点对不起荣凌了,本来想要告诉荣凌的,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说一句又要解释十句,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乱的,解释反而弄巧成拙了。
荣凌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跟我说了一些现在陆氏和荣氏的合作,最近有一个比较大的合作项目。
我不知道荣凌给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恐怕是因为他也知道我现在是陆景重的助理,也就算是有了一点瓜葛。
和很久不见得朋友见面,再见面,除了说一说彼此的现状,就是回忆一下过去,我和荣凌之间的记忆,也就停留在高三那一年里,荣凌是我的同桌,而郑娆是我的前桌,如果不是郑娆,以荣凌的那种冷傲的性格,我和荣凌的交集也就局限于平常的交流,所以,现在说了几句话之后,也就没有了话。
但是,荣凌没有要走的打算,好像是在等人,就在我接到高明的电话,说让我下楼,说在医院门口等着我,荣凌也跟着站起身来,说:“我也跟你一起下去。”
我只在医院里呆了一天,没有带什么东西,和荣凌一起下了楼,医院门口,我看见高明惯常开的那辆私家车,就跟荣凌告别,说:“有时间再联系。”
“我可记得你的话了,等你的电话啊,”荣凌笑了笑,开了车门,“这次要不是听娆娆说你在医院,我都还不知道呢。”
我一下子僵住了,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郑娆回来了么?”
“是啊,就在上个月来的,还是无意中遇上的,”荣凌好像没有注意到我的忽然愣住,坐进车里还摇下车窗,说:“娆娆说回来有时间我们要聚一聚,等我电话。”
我看着荣凌的车远去,大脑好像是上紧了的发条,剧烈地转动着。
郑娆竟然也来C市了。
或许只是我想多了,郑娆只是来找荣凌的,并不是为了我而来的。
可是,那个毒贩子呢?女乒狂号。
我想着,就坐进了车里,拿出手机来输入了几个关键字,想要找一找那个案子的最新进展,只不过有点遗憾,除了抓捕行动当天的视频和报道,再往后就没有跟踪报道了。
我觉得我有必要抽个时间给那个云南的警察张毅打一个电话了。
高明就坐在驾驶位上,自然也就看清楚了刚刚离开的荣凌,便问我:“你怎么和荣家的人有了牵连了?”
我说:“以前高三的时候做过同桌。”
高明说:“以后少和他走那么近。”
“嗯?”我询问地看向高明,“荣家跟陆家是死对头么?”
高明说:“也不算是,荣家分成几个派系,盘根错节的,而荣凌是荣家最受宠的小儿子,也是刚刚回到C市没有多久,还不知道到底是站在哪一边,如果他中立还好,但是站在哪一边就是问题了。”
我眯了眯眼睛:“就是说,现在毛毛和陆正宇都在拉拢荣家的这个荣凌么?”
“拉拢过来当然有一定的作用,不过谁也保不准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荣家水太深,”高明说到这儿,忽然停下来看了我一眼,“你可不要随便去找他了。”
我点点头:“我现在绝对跟着陆毛毛,寸步不离。”
只不过,我不找荣凌,却不敢保证荣凌不来找我。
☆、第一百零二章 我看错了么?
在陆景重眼里,我是刚刚做过手术,所以身体很虚,就每天从网上学煲汤的做法。给我变着方法地大补,我看着这么珍贵的东西,又不好意思剩下,只得喝下去,一个星期不光重了两斤,而且补到最后流鼻血。
不过这次流鼻血,总算是让陆景重收手了,不再给我煲汤了。
我说:“毛毛,我都觉得你有家庭煮夫的倾向了。”
陆景重把我圈在怀里:“要不然以后我主内,你主外好了,你养我。”
“好啊,我养你。”我在陆景重怀里笑的开怀。
在家休息了一个星期,我真是闲的快要发霉了。陆正宇也没有来找我茬,而郑娆荣凌也没有来找我,这样过的特别风平浪静,或许是过分地安静了。
所以,下午陆景重要去一个片场试镜,我在他面前生龙活虎了一会儿,就跟着去了。
试镜的这部戏叫《青山倾城影》,这个剧本我也看过了,是放在民国的一个戏,主要讲的是一个女校的女学生和雄踞一方的大军阀中间的爱恨纠结,从偶遇到后面的发展,颠沛流离,最后传统意义上的美满结局。
陆景重试镜的当然是男主角了,一个民国的军阀。他把剧本反反复复看了不下五遍,甚至从网上找了民国的资料,了解了背景。
看到陆景重这种挺认真的劲儿,我就想起来三年前我高考之前,陆景重陪着我夜读,自己做了好几套卷子,把细节全都给我标注出来,一点一点讲解的神情,就是现在的这种特别专注的表情。
我这是第一次陪着陆景重去试镜,还不太了解流程,所以,高明还是开着车载着我和陆景重。女坑大划。
高明来之前,我和陆景重已经先在后座坐好了,只剩下前面的驾驶位。
高明看了一眼空着的驾驶位。又看了一眼同坐在后座的我俩,咬着牙对我说:“杜佳茵,你什么时候拿驾照?”
我耸了耸肩:“估计明年年后了吧。”
高明眯了眯眼睛:“你不是学会开车了么?”
“是啊,”我说,“但是没有驾照没办法上路,这你也知道啊。”
身边陆景重伸手捏了一把我的脸:“少说两句,小心高明趁我不在把你丢到荒郊野外去。”
高明说:“Vincent,这话不能说在前头啊。现在我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了。”
这个时候,是我最好的时候,也是陆景重最好的时候,我们有彼此爱着的人。也有彼此需要保护的人,也有需要坚定地梦想。
甚至我有时候都矫情的想,如果时间真的能停留在此时此刻,那该多好。
在试镜大厅里的人很多,陆景重穿着一身咖啡色的休闲走进的时候,大厅里的人都向这边看了过来,甚至有几个是直接要过来抱大腿的,被保安给挡了下来。
这次试镜是面向C市的几个大公司的海选试镜,但是男女主角和男二女二,全都是指定的几个人的试镜,而这部戏里的男主角,简直就是为陆景重量身定做的一般,不管是外形,还是戏路上,因为陆景重在三年前还没有遭到封杀雪藏的时候,曾经拍过一个民国的片子,只不过那个片子涉及尺度问题,在上映不到一个月下映之后,网上就再也找不到完整版的了,不过就算那部电影的名字和剧情已经忘记了,只有陆景重当时演的那个强硬的男主让人们记了下来。
这次,来试镜男主角的只有两个人,一个就是陆景重,另外一个是韩常离。
当我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一时间都有点发愣了,因为我记得,当初公司面试我当陆景重的实习生活助理的时候,经理问我喜欢哪个明星,我当时就说了陆景重和韩常离。
韩常离也算是一个硬汉的角色,在荧幕上留下过很多鲜明的形象,只不过他一向是主打拍电视剧为主,现在转向发展电影市场,所以这部民国戏算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转折点。
陆景重抽到的一个场景是女主角狠心抛下男主角之后,再见面时,女主病倒的场景,是在医院里。
这个场景说实话有点难,因为自始至终只有一句对白——“为什么?”全要靠的是脸上的神情和身上的动作。
我和高明站在门口,高明小声向我介绍了在座的几个人,哪个是导演哪个是副导演,哪个是制片人,然后把他们的脾性向我一说,以后要注意什么。
等高明说完了,见我没吭声,一直看着他,就又问了我一句:“嗯?”
我说:“等回去了你再给我说一遍,我忘了带笔和本。”
高明:“带着脑子好不好?!”
就趁着我和高明嘀嘀咕咕的这一会儿,陆景重已经准备好了,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他手里还拿着手机,脸上的表情有些阴沉,导演让他的女助理给陆景重搭戏。
陆景重在经过高明身边,把手机递给高明,直接出了门。
试镜开始。
陆景重从门外进来,浑身都是铁寒冷的气息,女主角就躺在病床上,目光冰冷地看向陆景重,然后闭上了眼睛,扭过头去。
陆景重并没有直接走过去,而是默默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我不太理解,为什么陆景重要在门口站一会儿,不过,等他走过,带起周围空气的一阵凉风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因为这个场景是在冬天,冬天外面雪花飘舞,从外面一进到暖和的屋子里,身上肯定会带着寒气,陆景重这是在等寒气散了之后才走上去的。
陆景重直接走到女主角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女主角没有回答。
因为角度问题,这个时候只能看得见陆景重的侧脸,而且脸上的阴影很深,所以完全看不透表情,就在无法表现脸上神情的时候,陆景重垂在身边的手掌,慢慢地蜷缩握起,忽然一下子锤在床头上,木制的床头嘭的一声响,有裂开的声音,随即,陆景重双臂撑在女主角身侧,低着头,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滴落在白色的被单上。
这一场戏,陆景重完全不仅仅是只做戏,因为那个道具的床头,真的被陆景重打的裂开了,他的手背也需要包扎,看起来渗出淋漓的鲜血,几道狰狞的血道子,特别恐怖。
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带着这种寒气逼人的陆景重,那种冷冽的眼神,是我从来都不曾见到过的,就算是在四年前第一次见他,他眼里也只有冷漠,而没有那种逼人的寒冷。
导演和身边的制片人说了几句话,因为高明作为助理经纪人经常和这些人打交道,所以就代替陆景重上去寒暄两句,陆景重需要包扎手指,先出去到隔壁的休息室去,我走过去,想要拉拉他的手,但是他看过来,看向我的眼神,也是刚才在试镜剧本时候的那种冰冷眼神,一丁点暖意都没有,然后转身就出了门。
我生生顿住了脚步,我觉得是不是我看错了,刚才的那种眼神,难道是还没有出戏么?
等到跟到休息室,一个外场候着的护士已经帮陆景重挑手背上嵌进去的木刺,手背看起来血淋淋模糊了一片,我心猛地一疼。
陆景重抬头也看见了我,眼中的冰冷已经褪去了,招手让我过去坐。
我这才拖着脚步走过去。
刚才,果真是我看错了么?
挑过木刺之后,经过酒精消毒,然后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