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剑歌-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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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龙青沉声道:“我不知长安之行是否危 3ǔωω。cōm险,你的东流云步功力几何了?”
林剑澜露齿一笑道:“青叔可要考考我?”
林龙青见他并不把这些前路不明的危 3ǔωω。cōm险放在心上,颇有胆量,便也是一笑,道:“那你跟我来。”说罢掠出屋去,林剑澜急忙飞身赶上,却是向方铮所住之处急急奔去,见屋内灯光尚未熄灭,林龙青顿时停住脚步,朝着屋门那处使了个颜色,林剑澜会意,心中却是一笑道:“我道是如何考校,原来是让我去听壁角。”脚下却不敢放松,因方铮的功力也十分不俗,稍有不慎被人揪住,可是大大的尴尬。
见他脚步微错,步法与自己教时稍有不同,却刚好避开枯枝衰草,瞬时已到了门外,不由面露微笑,足下也轻轻一辗,跟了上去。却听里面有人道:“张护法,你怎样看待成大夫之事?”正是方铮的口音。
他们二人站在门外,听张连涛叹了口气道:“唉,说句实在话,我怎样也没法相信成大夫会对帮主下手。他一辈子都为匡义帮做事,帮主和曹夫人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就是此次临行之前,还……唉!”
方铮道:“我无论如何都相信成大夫不是朝廷的人,否则又岂会联络江湖中各个门派和御寇司对着干?”
又听一粗犷口音道:“你们这意思不就是说帮主说的是假话?”却是秦天雄的口音。
林剑澜想不到寅夜三人在此秘密议论青叔,回头看了看林龙青,心中暗叹道:“这也难怪,当日成大夫露出他的本来面目,却只有端木道长、我和青叔三人知道,又不能将端木道长请至此处,实在为难,即便我再复述,各位叔叔伯伯未必肯信。”转念又想:“这三个和青叔关系极好的都心有怀疑,何况帮内其他人?”
里面方铮又道:“这几年帮中实在是不安宁,先是曹总管亡故,帮主在外待了三年,好不容易有了点头绪,帮主又说成大夫是潜伏在帮中多年的奸细,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实在难以分辨。”
张护法接着道:“帮主心思极其敏锐,我们心里的这些怀疑,他又岂会不知,难的是我们日后如何与他相处。”
秦天雄怒道:“我是听出了你们的意思,帮主先是除去了曹总管,又借故将成大夫除了去,凡是帮中威望人气盖过了他的,或者是劳苦功高的现在都不在了,你们怕帮主也瞧着自己个儿不顺眼对不对?”
张护法道:“难道秦兄弟不怕?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又该如何?”
林龙青在门外不禁嘿然一叹:“虽然秦天雄心思粗糙,这话说的倒极为尖锐,在他们眼中恐怕我是变得性情古怪,喜怒难测了。”想到这里,轻轻点了点林剑澜肩膀,二人反身飞出数丈,复又走近,却将脚步是高高抬起重重落下,一步步走了过去。
临近房门,里面果然不再有什么谈论之声,林龙青轻笑了一下抬手叩门而进,见三人悠然而坐,面上俱都未露端倪,方铮起身道:“帮主和小公子赶的巧,我刚煮了一壶好茶,你便到了!”
林龙青笑道:“既然是茶,我可就不怪罪方兄弟了,若是一壶陈年好酒,你们胆敢三个人不请我同品便偷偷喝了,我可是要重重的责罚!”
这几人中林剑澜与秦天雄最为熟悉,今日刚到此处,还未拜会,团团作揖后便奔到秦天雄身边,三人知道林剑澜经脉已经调通,寒暄了一阵,颇为热闹。
林龙青正色道:“今夜我来此并不为了品茶而来,澜儿,你将晋州分堂之事说一说吧。”林剑澜便将遭遇万剑虹夫妇下药禁闭一事大体说了一下,三人听完之后俱是面色凝重,半晌方铮才问道:“不知帮主如何处理晋州分堂之事?”
林龙青道:“澜儿遇到了南海派那小妮子也是碰巧,我们都和万堂主夫妇相交颇深,他二人也是医治阿秀心切,若是拿到了金冠褶纹蚌原本不会伤及他们性命。只是澜儿信中提及的那神秘之人要万堂主夫妇将他囚禁起来,却是诡异之至,不知目的何在。”
秦天雄道:“听帮主口气,倒并不太责备老万他们?”
林龙青点点头道:“想当初万兄弟有了阿秀的时候,我还去喝过满月酒。”说罢长叹了一声,看了看旁边的林剑澜,心思却回到了阿秀满月的那天,众兄弟开怀畅饮,江湖中豪杰聚于一堂,自己酒酣耳热之时,问二人若自己有子,可愿将阿秀嫁与林家,那时真是欢快到了极点。
此时一阵冷风吹过,林龙青方回过神来,道:“成大夫之事已经折我匡义帮臂膀,万堂主事出无奈,我又岂能再自毁兄弟之情?既然澜儿无事,就比什么都好,若有他日和万兄弟相逢,我会亲自询问,此时若派人前去,反而有追究怪罪之意,只怕撕破了脸皮,再难挽回。”
第二回 绝路闻响铃
方铮道:“帮主如此处理甚好,此时是帮中多事之秋,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最好,还不伤兄弟和气。”
秦天雄笑道:“帮主一个人拿主意就好!这事帮主原不必询问我们怎么处理,按着帮规理该惩处,我还想着若是用得到我,我便替帮主去教训那厮,忒不够意气!不过听刚才帮主这一番话,恐怕比我们想得周全多了。”
张连涛也是一笑,随即沉声道:“恐怕帮主不止为了此事而来吧?”
林龙青点了点头道:“刚才丐帮年帮主派人前来,说是几年前帮中的事情有了线索,让我务必前往长安一趟。”
三人想不到林龙青才回帮几日便又要离开,方铮道:“恕我直言,此时因成大夫之事帮中人心浮动,帮主实在不应远行。”
林龙青叹道:“我又如何不知,只是年帮主千里遣人来此,想必十分重要,几年前的迷案水落石出的机会就在眼前,只怕稍纵即逝啊。”
秦天雄道:“帮主,我们都知道你以前被人陷害,曹夫人和小姐也回到了曹家,你为何总是想着那桩事情?现在江湖中多少大事,你却总是执着于以前的谜团,说实话,水落不水落又能有什么变化?”
林龙青却无法言明曹书剑之死并非成大夫下毒而是另有其人,那夜在人群中激起帮众追赶自己之人恐怕仍然潜伏帮内,还有那群在水榭围攻自己的高手,无一不关乎匡义帮的存亡,只得口气稍缓道:“几位兄弟说的不错,我打算让澜儿替我走一趟,明早随同年帮主所遣之人去长安一行,还可打探汴州、雍州二位堂主的下落。”
三人一听派林剑澜前去,倒不便再行劝阻,只是略有担心之色,林剑澜道:“只是跟着那位大哥走一趟长安,打探消息而已,料无什么险事,各位叔叔伯伯不必担忧。”
秦天雄道:“既然帮主把这事情看的如此重要,小公子你可千万不要辜负帮主所托,见了年老帮主一定要问的清楚明白才是。”三人又略微关照了几句,方将林龙青二人送出门去。
回到住处,却已经是三更时分,林龙青睡意皆无,便让林剑澜一人留住自己屋中。信步走到屋外,深吸了一口气,顿觉凉至肺腑,想到林剑澜又要只身远离总堂,不知多少时日才能回来,便掏出了一只燃弹,运力弹至空中,片刻那燃弹便无声无息的爆开。
林龙青静静在水榭外站了约有一柱香时辰,方听见微不可闻的脚步声,一个黑影从檐下跳落眼前,拜道:“帮主何事?”却是当日救援总堂的黑衣队队长唐岩。
林剑澜在里屋迷迷糊糊刚将睡着,却觉外面有低低的说话之声,心中纳罕,想了想抿嘴一笑,闪身到了门边,却听林龙青声音煞是冰冷道:“唐兄弟,你们需时时密切关注于他!”
又听唐岩道:“那曹夫人那边?”
听唐岩提起曹夫人,林剑澜却也十分想知道她与殷殷近况,听林龙青语声稍有和缓道:“这些时日,不知她和殷殷可好。”
唐岩道:“曹书朋野心也不小,还指望着借着曹夫人和殷殷二人翻江倒海,因此平日照顾的倒是十分尽心。只是恕属下直言,夫人自从去了曹家,感觉脾气越来越古怪难言。”
林龙青叹道:“当日说出真相,害了林老爹一家,又将红枫那几年赖以存活的信念一并推翻,至今也不知所做是对是错。”
唐岩道:“帮主隐忍三载,始终未将真情说出,已是对得起这份兄妹之情了,那日曹书朋趁着一干江湖名宿在场追问当年之事,帮主也是实在没有第二个法子可想。”
林龙青点点头,又问道:“殷殷可好么?”
林剑澜听到“殷殷”二字,顿时想起当日并肩对付那两个老头的情形,和她多有接触不过就那么一次,却总是难忘。
唐岩道:“小姐已经十分得她祖父的喜爱,在同辈的一干孩子中,她的天赋最为出众,曹云鹤一有闲暇便亲自指点,还将玉字十三式亲自传给了她。”
林龙青皱眉道:“这么小的孩子便练这样毒辣凌厉的招式,并不合适。我听闻曹云鹤延请天山的无雪师太教授殷殷,进展怎样?”
唐岩道:“小姐自然学的极快,因她自幼使的便是双剑,无雪师太特意为她创了一套剑法,名曰‘双绽雪’。”
林龙青微笑道:“无雪师太生性本就冰冷难以亲近,反而殷殷对了她的性子,这剑法名字倒贴切,唉,只是我记得殷殷小时候并不是这样冷漠。”
林剑澜听的心下黯然,想到殷殷家中遽逢惨变,亲爹爹中毒猝死,加上她的妈妈心心念念每日跟她提及的便是好好练武为父报仇,她小小年纪,又如何能承担得起,这些年来不知她可曾真正开怀笑过。
唐岩又道:“帮主既让我监视那人,若没有变故,属下自然还是能对曹夫人和小姐暗中加以照顾,担若有了情况,玉剑门那边派何人前去?”
林龙青道:“听你刚才所言,他们在玉剑门暂时并无危 3ǔωω。cōm险,就不用你们分心看护了。我只希望此人莫要真的如我想的那样,唉,匡义帮再也经不起什么折腾了。在这之前,我还要委你一事,将这书信即刻送往邻近的三处分堂,让这几处堂主暂时放下重建之事,回总堂我有要事交待。”
唐岩点了点头,拿了信仔细收好,悄无声息的隐入沉沉夜色之中。
林龙青揉了揉太阳穴,觉有些疲惫,轻声推门进屋,见林剑澜兀自在床上熟睡,便倚在书桌旁边稍微养了养精神,却听外面敲了四更,沉静的堂内逐渐有了人来人往之声,各处的巡哨换班,演武场那边也隐隐传来呼喝打斗之声,竟是一夜无眠。
林剑澜听了外面响动,不敢让林龙青发现他装睡,只在床上僵僵躺了一会儿,听总堂内有了动静,方从床上跃起,开始收拾路上随身之用,片刻便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出来,见林龙青面容憔悴,心中却是一酸,道:“青叔不必替我担心,我自己走过很多远路,也不会妄自惹是生非。”
林龙青笑道:“你处事我还放心,只是还缺少江湖历练,见了年老帮主后,只需传书给我即可,不必着急赶回来,多在外面走走也有好处。”
林剑澜点了点头拜别出门,与雷阚草草用过了一些早点后,在东方微微发白之时便悄然离开了杭州总堂。
杭州城内还是一片寂静,长街上弥漫着些许雾气,只有二人马蹄奔驰之声,夹杂着雷阚手上那竹杖的铃声,更显得长街凄冷。林剑澜心知杭州处的丐帮分舵规模却也不小,便道:“雷大哥可要趁此机会拜会一下杭州分舵的兄弟么?”
雷阚却是神色凝重,道:“此行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