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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王爷,想追我就直说嘛!-第6章

小说: 王爷,想追我就直说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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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在月寒衣脚边的瞳儿蓦然的睁大了,看着月寒衣,后者的嘴角却是泛起了笑意。

     

     “主子,这。。”连城替瞳儿求饶,吊三天,这一不小心,可是会要了人的命的。

     

     “还不快去。”

     

     连城摇摇头,拖起了瞳儿,向外走去,瞳儿的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最终被连城带离了正厅,离那嘴角泛着笑意的月寒衣越来越远。

     

     瞳儿最终低了头,眼睑盖住了眸子,看不清那里面的流光溢彩。

     

     望月亭乃是明墨轩内一角的亭子,由于在正院和偏院之间,所以,来往的下人很多。

     

     瞳儿垂了头,脸上晦暗不明,被连城一路带进了望月亭。

     

     “丫头,别怪主子,主子正在气头上,回头,我帮你向主子求求情。”连城将瞳儿的双手绑在一起,掉在了望月亭的梁上,有些不忍的说道。

     

     刚刚吊上去,双手吃重,绳子立刻锁紧了手腕,紧紧勒住了腕骨,瞳儿吃疼,蹙紧了眉,身子不住的摇晃。

     

     “谢谢。”苍白的唇色吐出这句话,那手腕上的疼痛,还有双肩处的吃力,都让瞳儿几乎疼的掉下眼泪来。

     

     连城不忍再看,绑好绳子之后,便大步的离去了。

     

     已经是过午了,偏西的太阳刚好照进望月亭,照射在瞳儿的脸上,照的瞳儿睁不开眼。

     

     自瞳儿被吊了起来,来往的下人婢女,皆是好奇的多看几眼,却是没有人敢上前。

     

     瞳儿垂下眼睑,避开那些人的目光,垂了头,唇色苍白的不知想些什么。




自己本就是他买来的奴婢

瞳儿垂下眼睑,避开那些人的目光,垂了头,唇色苍白的不知想些什么。

     

     日落西沉,她的双手渐渐的没有直觉了,身子也越发的沉,绳子勒进了肉里,也察觉不出来,整张脸苍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

     

     她知道自己惹怒了月寒衣,却没有想到他用如此的方法惩罚自己,三天,瞳儿无力的抬了眼眸,看着正院和偏院皆是掌灯明火,嘴里喃喃的呢喃,三天,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的过三天。

     

     渐渐的不止双臂没有了直觉,整个身子也没有了知觉,胸口不停的起伏,像是要喘不过气来,眼前也有些昏花。

     

     入夜,万籁俱寂,这诺大的明墨轩,只有瞳儿吊在这望月亭,整个人好似无声无息了一般。

     

     瞳儿不受控制的眯了眼,感觉身边有女子低叹和哭泣,勉强睁开眼,好似是悦儿姐,她那柔嫩的唇一翕一合的说着什么,她听不清,耳朵里全是翁鸣声,瞳儿仍是费力的朝眼圈红红的悦儿挤出一个笑容,不知又过了多久,悦儿走了,自己的身子好似被什么人托了起来。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借着月光,看见托着自己身子的,是连城,连城的脸色有些不忍有些发白,抱着自己的双腿,让自己'炫'舒'书'服'网'一点。

     

     她耳朵里根本听不见任何的声响,张开嘴,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发的出声音。

     

     连城抱着瞳儿小小的身子,身子轻盈的毫无重力一般,干裂的唇一遍一遍的吐出,谢谢,她根本发不出声音,可是,连城看的出她的口型。

     

     想他连城跟着主子,杀过人的何止上千,就是战场上,被血浸满了全身,也不曾皱过一下的眉头,此时,见到瞳儿费力的吐出谢谢时,这个大汉的眼里却是淌出了泪。

     

     瞳儿机械的重复着谢谢,却不知道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她心里想啊,自己果真还是可以遇见好人的,譬如连城,她不怨恨月寒衣,自己本就是他买来的奴婢,即便是他要自己的命,也是理所当然的。




自己还是一条贱命,一个奴隶

她心里想啊,自己果真还是可以遇见好人的,譬如连城,她不怨恨月寒衣,自己本就是他买来的奴婢,即便是他要自己的命,也是理所当然的。

     

     她只是在怨恨啊,明明生在这太平盛世,自己还是一条贱命,一个奴隶。

     冷香袭来,是那种可以冰冻人心的香,瞳儿很奇怪,明明自己的身子都没有知觉了,为什么还能闻到这冷香。

     

     轻抬了眼眸,立刻便看到了远处只着白色里衣站在那里的人,阴柔狭长的眼,泛着冷意,比那夜幕还要黑上几分,平静无澜。

     

     那紧抿的薄唇带着怒气,正对托着自己腿的连城说着什么,她听不见,只是看见他脸上的怒气和冷意,她也听不见连城说什么,只是看见连城红着眼睛,放下了自己,坚毅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

     

     夜凉如水,可她感觉不到了,只是睁着自己还算是清澈的眸与他遥遥相望。

     

     瞳儿看不懂他,他立在那里,面无表情,绝美的容貌在月色下,阴柔的如同月神。

     

     两人对望,你看不穿我,我也看不懂你。

     

     瞳儿眼眸里没有乞求,没有讨饶,也没有怨恨,甚至连疼痛都没有,就是维持着那唯一的清醒,定定的望着月寒衣,坚韧,隐忍。你所给我的一切,我都能承受,没有理由,只是沉默的去接受,这就是奴隶。

     

     月寒衣极是不喜她这样的眼神,良久之后,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转身离去。

     

     瞳儿睁大了眼眸,定定的看着那一抹白色消逝在夜色里,月寒衣刚才的冷笑,让瞳儿本就没有直觉的身子,升起了一股寒意,刺入心肺。

     

     最终,连他身上的冷香都在风里消失殆尽的时候,瞳儿闭上眼了,一滴泪滑下了眼角,她终究是一个奴隶,一个卑贱的奴隶。

     

     清冷的月色撒进了望月亭,瞳儿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梦里,一个曾经(炫)经(书)历(网)过的,回忆起来又刻骨铭心的梦。




这两条手臂恐怕也要废了

清冷的月色撒进了望月亭,瞳儿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梦里,一个曾经(炫)经(书)历(网)过的,回忆起来又刻骨铭心的梦。

     

     她梦见了爹的离家,娘的病死,梦见了自己被舅舅带回家,却因为旱灾将自己卖成了奴隶。

     

     她梦见了一路进京,在路上热死,渴死的那些奴隶同伴,梦见了他们骨瘦如柴的死在自己的面前,还梦见了自己在主家,被人欺辱,反抗而遭遇的毒打。

     

     梦见了因为饿的在主家的牛棚里浑身颤抖的自己。

     

    梦见了冰天雪地,自己窝在牛肚子上寻求温暖睡觉的样子。

     

     【炫】恍【书】然【网】觉得,自己受的苦真的太多了,她没有奢求过,一个失了爹娘,失了自由的奴隶,她想的,只是三餐温饱,安稳度日。

     

    清晨的阳光照进望月亭的时候,来来往往的下人都以为亭子里这个面色青白,紧闭眼眸的人死了,昨夜的瞳儿也以为自己死了。


    可是,当阳光照射在她眼睑的时候,她还是勉强费力的睁开了眼眸,看着新生的朝阳,瞳儿已经麻木的脸,勾唇笑了一下。


    来来往往的下人见瞳儿睁开了眼眸,皆是像看鬼一样的看着她,纷纷避开。


    瞳儿虽是醒来,可是却没有一丝的力气了,又闭上了眼,听天由命。


    下朝回来的月寒衣带着连城经过这里的时候,连城最终还是开了口,小心道:“主子,饶了她吧,这么下去,就算是不死,这两条手臂恐怕也要废了。”


    月寒衣在前面走着,连看也没有看瞳儿一眼,则是冷笑的对连城道:“三天到了吗?”


    连城深知月寒衣的脾性,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愿这丫头能自求多福了。


    刚换下朝服,有人却来到了明墨轩,月寒衣也没有想到的人,月倦衣。


    往常时候,两人从不曾到对方的院子,若是见面都是要王府的正厅,这月倦衣到明墨轩来,却是为何?


    月寒衣换了平日的衣袍,浅酌着杯中的茶水,见月天庭带着迭风院的管事儿云裳进来,扯开了一抹淡笑:“大哥来明墨轩可是有事?”嘴上这么说,身子却是未动,依旧浅酌着茶水,阴柔的眼眸微眯,似笑非笑。




让那贱骨头过来磕头领赏

月倦衣也不在意,坐在一旁,浅色衣衫,更衬托着他丰神毓秀,温柔的一笑,抬起手道:“我也是闲来无事,许久也没来寒衣的明墨轩了,便来逛逛,顺便将昨个答应的生肌玉膏带了过来。”摊开手,白如玉的手上心上一盒药膏。


    月寒衣未动,浅酌了茶水,淡淡了扫了一眼连城,连城立刻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轻轻摇了摇头。


    月倦衣没有看见只是笑的淡声道:“怎不见昨日的那个婢女?”


    “既是大哥亲自来,寒衣自然是要让那贱骨头过来磕头领赏。”说着,放下了茶杯,扫了一眼连城。


    连城心上一喜,面色无情,点头离去。


    须臾,便抱着刚才吊在望月亭的瞳儿,步了进来,在月寒衣的示意下,将瞳儿放在了地上,瞳儿茫然的睁开眼,看着周围的人,还有那个润如玉般的大爷,月寒衣说的什么,她却是一点也听不见,满脑子的嗡鸣声,睁着眼如同一个痴儿一样的看着大家。


    瞳儿的身上没大伤,只是手腕处被绳子深深的勒进了骨里,此刻血迹已经干了,面色青白,像是一个死人一样。


    月倦衣和身后的云裳都是一惊,心里叹了一口气。


    “大哥亲自给你送来赏赐,还不快谢恩?”月寒衣淡淡的笑,却是冰寒的吓人。


    连城都能感觉到主子身上的暴戾之气,地上的瞳儿睁着眼睛,茫然的看着月寒衣,看见他的嘴动,却是听不见他说什么。


    “贱骨头。。”月寒衣将手中的茶杯扔在了瞳儿的身上,厉喝一声,眼神却是淡淡的扫向了月倦衣,地上的瞳儿只是抽搐了一下,没有大的动作,依旧是茫然的看着众人,一双曜石般的眸子,染尘了一般。


    见那热水在瞳儿的身上殷湿,月倦衣皱了皱眉头,看着月寒衣的脸色,低低道:“寒衣。。”


    月寒衣拂了拂衣摆,若无其事的淡笑,眯起了眼眸,:“我这明墨轩的下人如此的不懂礼数,让大哥见笑了。”说着,莹白的指尖淡淡的挑着腰间的玉佩,云淡风轻。




这只手,就不要了!!

月寒衣拂了拂衣摆,若无其事的淡笑,眯起了眼眸,:“我这明墨轩的下人如此的不懂礼数,让大哥见笑了。”说着,莹白的指尖淡淡的挑着腰间的玉佩,云淡风轻。


    月倦衣起了身,将那瓶生肌玉脂膏放在桌上,浅色的衣衫步到了瞳儿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瞳儿。


    瞳儿的眼前是一双浅色的软靴,不染尘泥,轻抬起了头,看见了那个如玉般的人,他的眸光真的好温暖,瞳儿趴在那里,抬着头,痴痴的看着他。


    月倦衣轻叹了一口气,他来这的目的已经达到,若不是悦儿求自己过来,他万般也不会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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