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红楼+番外-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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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让皇上不给你赐婚?”林恪不想回答司徒瑞的问题,直说太伤人了。即便是这样,见到林恪避重就轻地问话,司徒瑞的眼神也稍稍黯淡了一点,回答的也有些心不在焉了:“随便找些克妻之类的由头不就可以了。”
林恪小小的噎了一下,他倒是真不给自己留条后路。林恪低头想了想,又看到眼前司徒瑞神情有些低落的样子,忍不住叹口气:“我们以前那样子不是挺好的么,你为什么突然就……冒出这么句话来?”从知己知音猛地变成了爱恋者,这过程要不要这么迅速,能不能不要这么惊悚!他能做到心平气和的和他同往常一样说话,已经是很有定力很有克制力了!
司徒瑞闻言立刻叫屈起来:“是我先说的么!不是你先说你知道的!”他说完这话,口中忍不住又抱怨了几句:“我果然不能对你这方面的悟性抱有期待。”
“你说什么?”林恪眯了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说如果不捅破这层窗户纸,我将来要是对你动手动脚,你肯定不乐意的!”司徒瑞如此说着,见到林恪想反驳的模样,又笑嘻嘻地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勉强你的,只要没事能抱抱你摸摸你就够了。”
“你给我滚出去!”林恪气急败坏之下,顺手抓起放到桌案上的那把断袖小刀,挥舞着将司徒瑞赶了出去。
丫的越说越流氓了!这是林恪气喘吁吁地回到屋里之后,脑海中闪现地第一个念头。他呼哧呼哧坐在椅子上喘了半天气,又灌了一壶茶下肚,再回想了两人刚才的对话,突然呻/吟了一声:“真是活该笨死啊!”
我刚才为什么要罗里吧嗦地和他腻腻歪歪说那么一堆,就高贵冷艳、邪魅狂狷地说一句‘我喜欢男人,但不喜欢你’绝壁就搞定了啊!哪里还有后面那一堆纠缠?!
林恪很想现在就追出去到司徒瑞面前说这么一句话的,但是想想他真如此做的话,司徒瑞一定以为他是欲盖弥彰吧?一定是吧!
丫的!林恪抱着脑袋继续呻/吟,他的头都快要爆掉了!林恪正准备到榻上休息一会儿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一阵呜呜的哭声,再抬头就看到黛玉满脸泪痕地抽噎着进来了。
“这是怎么了?”林恪见到黛玉哭的惨兮兮地样子,瞬间头不疼了,腰不酸了,也没心思去躺下休息了,“谁欺负你了?!”
林恪这话说的咬牙切齿,莫不是又是那个贾宝玉?正好他现在心情不好,揍他一顿出出气去!黛玉抬起精致的小脸,眼圈红红地看着他:“哥哥,清柏要进宫了。”
“怎么会?”林恪也愣了,他还真没听说过这个消息啊。黛玉抽噎着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又扯着他的袖子问着:“清柏说他们家是功臣啊,又是诗书望族的,为何一定要入宫呢?清柏姐姐进了宫里,一定会闷死的!”
大概正因为如此,所以一方面抬举一方面控制,才非要入宫不可吧?林恪脑子一转就大约能理解司徒尧的心思了。要真是这样的话,杨同知一定更加难受吧?谁又能想到世事如此无常,算计到最后,反倒把自家亲闺女搭进去了。
当皇帝的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46第 46 章
当知道杨清柏要入宫的那一刻,黛玉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接下来的一切对黛玉来说都是浑浑噩噩的,似乎两人眼圈红红地对坐了半天,又说了好多知心话。后来等到天色已晚,清柏一步三回头地走出贾府之后,黛玉终于忍不住,一边呜咽着一边跑到哥哥书房里来求安慰了。
林恪也跟着长吁短叹了半天,但是却毫无办法。任何事情涉及到皇家,就变得棘手起来了。他知道自家妹妹对他的期待,但他总不能跑到皇宫里面对司徒尧说:“你别让杨清柏入宫了!那人进宫性子不合适!”
司徒尧是给他赐字了,这不能说明什么。现在整个京城都以为林如海父子如日中天,深的新皇宠爱,就连贾母这几天见到他们兄妹三人都变得更加和蔼可亲。可实际上,秦氏殁的时候,司徒尧不也让戴权亲自过来祭奠了么?所以一切的宠爱不过都是手段而已,林恪只是还没弄明白,这位新皇到底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况且清柏有爹爹有兄长,他不能掺和进去,也不合适。这种情况下,面对黛玉眼神期盼的模样,林恪也只能狠狠心视而不见了。虽然他很想做个对妹妹有求必应的兄长,但有些人有些事是不能控制的。
黛玉在林恪房间里呆了半天,见到他有苦难言的模样,终于带着些恍惚和了悟走了。一路上白嬷嬷和苏嬷嬷安静地跟在她身后,一行人刚进了院子,就见到薛宝钗盈盈走了出来,脸上带着诚挚的笑容:“妹妹可算是回来了。”
黛玉勉强笑了笑,她现在实在没心思理会旁人了。正打算随意说几句话就先休息,却不料宝钗见了她通红的眸子,神情一愣,继而有些担忧的问了她一句:“妹妹这是怎么了?”
宝姐姐比自己年纪大些,看事情想必也周全些,或许和她说说也是好的?黛玉如此想着,便招呼着宝钗坐下,这才零零散散地挑着能说的和她说了。宝钗默不作声地听着,听到最后反倒是笑了:“妹妹可是糊涂了!这不是天大的喜事么?”
“喜事?”黛玉惊愕,从此进入那暗无不见天日的地方,又怎会是喜事?!
“可不是喜事?”宝钗显然对此事另有一番见解,她笑着和黛玉说道:“按照妹妹的话说,这位杨妹妹家族也是小有名声的。现在她得了如此天大的造化,凭借着家族名声在后宫也无人敢太欺辱于她。将来自家哥哥侥幸考取个功名,她在深宫里面也有了臂膀,日后再诞下麒麟儿,岂不是整个家族的泼天喜事!”
“是这样么?”黛玉呢喃自语,她从未曾接受到如此观点,一时间整个人都混沌起来了。宝姐姐的这个说法,似乎也是不错的。
“就是如此!”宝钗说道这里,忍不住拍了拍她的手:“林兄弟对妹妹一向娇宠,妹妹不知这些道理也是寻常。别说清柏妹妹,就连我自己,将来的去向不也是身不由己么?”
黛玉睁大了眼睛:“宝姐姐怎会身不由己?”她不是有宝玉哥哥吗?见黛玉有些迷惑的神情,宝钗察觉到火候差不多了,这才隐晦地将今日过来的主要目的说了出来:“妹妹难道不曾想过,我与母亲为何自上京就一直借住在贾府,不曾单独搬出居住吗?”
不是为了宝玉哥哥嘛!黛玉心底嘀咕了一句,莫非还有什么内情?宝钗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笑着说了几句交底的知心话:“我也是为了我们薛家,妹妹想必也知道我们家从义忠老千岁去世之后,这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了。虽说架子还在,但所谓的皇商不过是挂个名头罢了。以前没有别的门路,也只能如此得过且过。前些日子得知林大哥得了皇上的青眼,想必日后出入宫中的次数也是有的,姐姐我只想求妹妹在林哥哥跟前提一句,若是能劳烦林大哥在中间牵桥搭线一把,姐姐一定感激不尽!”
原来如此!林黛玉听到这里,这才明白薛宝钗今日过来的目的。若是往常宝钗提起这事,她定然敷衍几句就当做不知道,也决计不会在哥哥面前说起此事。但是今日先是清柏又是宝钗,黛玉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过得——太不知世事了一点?
清柏妹妹进宫是为了家族,宝姐姐如此东奔西走也是为了家族,她除了管理下后院,教导下幼弟,又做了些什么呢?黛玉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甚至连宝钗何时走的都不知晓了。
月走日来,第二天黛玉起床的时候,神情更加萎靡不振了。昨晚上她一宿不曾睡好,才刚闭上眼睛,就梦到清柏身着华丽宫装款款走来,看着她语气凌厉‘日后要喊我清贵妃才是’,一会儿又梦到薛宝钗身着喜服,红喜帕下笑容欢快,拉着她的手连连道谢:“多谢妹妹成全与我!我薛家能有今日风光,全赖妹妹一手促成!”
时不时又听到有人轻声低吟着什么曲子,凄凄惨惨令人泪流伤感。如此辗转反侧、时梦时醒地挨到了天亮,等到碧研伺候着她穿衣洗漱完毕,黛玉先走到了桌案旁边,边皱眉回忆着梦中的那首曲子,边思索着写了下来。只是写了几句她便轻声一叹掷了笔开始发呆,连林忱蹬蹬跑了过来她都没有注意。
林忱早晨醒来洗漱完毕刚走到姐姐门口,就先被白嬷嬷拉住了叮嘱几句,继而又被碧研拉住了小声央求几句。他抬头看看坐在桌边发呆的姐姐,又看看一屋子丫鬟作揖恳求挤眉弄眼的表情,小身板儿一挺,神情矜持地微微点头应下,这才慢慢走到了黛玉身边。到了跟前林忱也不先说话,只定睛看黛玉写的东西。
只看了几句林忱便蹙了眉头,忍不住踮着脚就将纸抽了出来。黛玉被这动静惊醒,猛不丁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林忱这才松了口气,边拍自己胸口边嗔怒道:“走路都不带动静的!吓死我看你怎么办!”
林忱笑的一脸淘气:“姐姐既然害怕被哥哥看到,就不要总写这些悲切切的诗词罢,连我看了都觉得不痛快呢!”
“我哪里有总写!”黛玉瞪大了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神情满是威胁:“不要到哥哥那边胡说八道,要不然你日后的荷包坠子扇套儿之类通通没有了!”
要是往常林忱听了这话,定然就放下不提了。但是今日他既然得了白嬷嬷和碧研说让姐姐放松心情的话语,又岂能如此算了,那怎能体现出他谋略双全小勇士的厉害来?于是林忱趁着黛玉不注意,扯了那张写了几句诗词的纸就往屋外跑,边跑还边喊着:“只要我有这张纸头在身边儿,还怕将来姐姐不给我做荷包坠子之物?”
小小年纪竟然还学会威胁大人了!黛玉此时完全忘记了是她先威胁林忱在先,她先是一愣,继而神情恼怒地跟着追出了院子,伸手就要从林忱手里抢夺:“给我!”
此时正是初夏的清晨,空气清新,微风习习。院子角落里的小草身上带着晶莹的露珠,如同珍珠一般闪亮;院子中间的高高青桐,皮青如翠,叶缺如花,妍雅华净。偶尔又有蜻蜓在空中来回的飞舞旋转,再伴随着姐弟两个如同铃铛一般或高或低的笑闹声,更加显得朝气蓬勃。
两人笑闹了一阵子,林忱觉察黛玉情绪也缓和过来了,正准备将写了字迹的纸还给她。却不料他递到姐姐面前,黛玉这边还未接住,就听得院子门口传来了林恪的动静:“你们两个倒是好兴致!”
这猛不丁一声吓得林忱心一哆嗦,下意识地就松了手,下一刻就见得那张纸飘飘悠悠地被微风卷着飞上了高空,倏忽地就飞出了院内高墙飞到了外面不见了。
惨了!林忱小脸瞬间白了,当初一个荷包丢了都被哥哥念叨了许久,现在那纸上还有姐姐的字迹,一定会被责罚的吧?
“忱儿这是怎地了?”林恪本以为经历了昨天的清柏事情,黛玉今早的情绪定然不会太好,于是放不下心打算过来看看。谁知道刚来就见到了这样姐弟嬉闹的一幕,自家弟弟顽皮归顽皮,偶尔还是有些贴心举动的。林恪满意地点点头,难得对林忱和颜悦色起来:“怎地脸色这么难看?”
黛玉笑着一手拉着林恪一手拉了林忱往屋内走,边走边说着:“刚才忱儿想学怎么折纸飞机呢,可惜还没学会纸就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