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皇后休夫记-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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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主子请安。主子吉祥。愿主子与圣母皇太后白发齐眉、白头偕老、百子千孙。”
多尔衮放下朱笔,略略伸个懒腰,朗声说道:“是何洛会呀?你不在街上巡查,跑这儿来干什么?”
看他五体投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十分奇怪,顿一顿吩咐,“起来回话吧。”
何洛会这才委委屈屈从地上爬起来,低头不敢仰视。多尔衮奇怪了,向下仔细瞅了瞅,“哟,你脸怎么了?”
不问还好,这么一问,何洛会眼泪刷刷往下流。多尔衮好笑,扔下一块手帕,“行了,谁给你委屈了?该不是皇上吧?你说,你多大个人了,没事儿招惹他一个孩子做什么。”
何洛会闻言,急忙摆手,“奴才整日里在京城巡视,哪里会犯了皇上龙颜。是、是大贵妃。”接着,把挨打之事说了。
多尔衮看何洛会一眼,默然叹气,“你呀!怎么就往她枪口上撞。这女人守寡时间长了,性子就是不好伺候。更何况,她还是十一阿哥生母,察哈尔亲王生母。京中诸王、贝勒,谁不给她面子。就连皇上见了她,也得恭恭敬敬叫一声母妃。这打呀,我看挨得值。长个教训,省的日后再冲撞了贵人。”
何洛会十分委屈,添油加醋撺掇:“奴才哪里是替自己难过,分明是大贵妃不给主子面子,说什么别人家奴才也就罢了。多尔衮家奴才,非打不可。奴才是心疼主子。才特意回来,给您老报信儿的。”
“报信?”多尔衮冷笑,摩挲着扳指推敲,“大街之上,大贵妃定然不敢这么说。是你故意歪曲事实才对。”
何洛会一惊,扑通一声跪下,“主子饶命,奴才猜大贵妃背后这么说,才多嘴说出来。绝非有意哄骗主子。”
多尔衮看何洛会一眼,冷笑,“知错就好。大贵妃这么多年,独守空房,又有腿疾,难免性情乖张。平日里见到她,能躲就躲。等她日后有了男人,自然就好了。”
何洛会抬头,“主子?”给大贵妃找男人?谁?
多尔衮看何洛会一眼,也不挑明。直接命他下去。无可奈何,何洛会只得出了乾清宫,守在宫门外转悠半天,不得要领。不得已,出了东华门。刚要上马,门内走出一队太监。迎面行礼,“何大人好啊。”
何洛会认出乃是慈宁宫太监,急忙拱手:“谙达好,谙达这是去哪儿啊?”
打头大太监笑着回答:“皇太后听说肃亲王腿疾又犯了,心疼的很,命我等前往送药探问。”说着,对这何洛会拱手,上马走了。
何洛会眨眨眼,“肃亲王?腿疾?”哦~~~嘿嘿!
大贵妃来到西山温泉隔天,豪格福晋便听太医说,多泡温泉,对自家王爷腿疾有好处。便联合几位侧福晋,劝豪格前往西山。不巧临行前,府内大奶奶查出有了身孕。豪格福晋当即爱若珍宝,不舍得离府半步,豪格又吵吵着再不走就索性不去了。豪格福晋没法子,只得挑两位性格实诚的侧福晋,陪着豪格随往西山。
几天后豪格来信,说温泉确有疗效。豪格福晋这才放心,去信请豪格多呆些日子,等腿疾好了再回。只说自家爷们儿身子好了,日后自己也能少操些心。哪知道,一番苦心期盼,最后换来的,却是新人入门旧人哭。
作者有话要说:我突然很想说,董鄂氏这次被人当棋子用了啊。何洛会虽然只是个小人物,但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作用不是?谁能想到,他起到了相当于月老的功效捏?好吧,下一章,俺要看温泉鸳鸯戏水,咳咳,擦鼻血先大贵妃西皮已定,豪格。大家有意见没有?有意见赶紧提,没意见也冒个泡,支持支持赶紧滴,皇太极在看我,皇太极在看我。。。。。。
☆、贵妃出浴
第二十五章贵妃出浴
大贵妃娜木钟来西山这几天,日子过的很是舒坦。大宫女、小太监、老嬷嬷都是贴心奴才,察哈尔部带来的家生子包衣。用起来贴心、放心、安心。因为身处郊外,想给大儿子阿布鼐去个信什么的,什么便利。阿布鼐信中,多次提到让她带着博果儿回蒙古,以便膝前孝敬。濡慕之情,溢于言表。
娜木钟狠狠心回绝,说博果儿生父皇太极与察哈尔部有些嫌隙,自己回去倒也罢了,若是博果儿跟着回去,难免生出事端,给阿布鼐添乱,反倒不美。宁愿忍受思念之苦,也希望两个儿子过的好。末了,还催促阿布鼐勤往妻妾帐篷里住住,希望早日抱上孙子,云云。
阿布鼐回信,请母亲放心。还说要是时机合适,愿意带着察哈尔部孩子们前往北京,探望母亲。
娜木钟收到信想了想,嘱咐:“等博果儿大婚时候,做哥哥的来看看新弟媳妇。”
阿布鼐听了这话,安下心来,静待时机。
与察哈尔部商议妥当,娜木钟放下心来,算算日子,离秀女初选还有几天,索性多留西山几日,每日里带着乌云珠泡泡温泉,说说闲话。打听到那日乌云珠对顺治回眸一笑,令顺治念念不忘,娜木钟对乌云珠更加上心。接连十数日形影不离,处处以长辈自居,时时露出一副关爱和蔼模样,送首饰、送衣服,连给十一公主留的玉佩也挪用过来,亲自挂到乌云珠衣襟上,赶着夸赞:“都说科尔沁格格长的美。依我看呀,咱们满洲董鄂部出来的姑娘,那是一点儿不差呢!”
一旁宫女、嬷嬷们接连附和,“可不是么。别的不说,单看乌云珠姑娘,那模样,那身段儿,跟主子年轻时候真是像极了。这要跟主子站到一起,外人指定说,‘哟,姐妹花儿’。”
乌云珠低头谦虚:“奴才粗笨,哪里比得上大贵妃。”
娜木钟接连摆手,“怎么比不得?打今儿起,你就是本宫的干女儿了。”一叠声的叫人摆酒焚香,以告长生天得知。
闹腾一阵,乌云珠含羞认了干娘。娜木钟高兴,摆酒席吃了几杯。温酒下肚,觉得后背黏黏的,抬手一摸脸上,红扑扑的烫烫的。笑着挽住乌云珠的手,“我的儿,陪为娘去池子里头泡一泡?”
乌云珠哪有不允之礼。笑着请嬷嬷们预备衣服、洗浴器具,站起来伸手就要搀扶娜木钟。
也是巧了,正在这时,外头有小太监回话:“主子,正白旗前锋鄂硕家来了几个婆子,说是给董鄂姑娘送东西。”
娜木钟摆手,“送什么东西,我干女儿陪着我,什么东西没有,还怕委屈了不成?”
乌云珠柔声劝道:“干娘说的是。想必,是额娘怕我伺候干娘不周,借口送东西,叫嬷嬷们交代交代。干娘且先去泡着,我去去就来。断不会让干娘久等。”
娜木钟听了这话,才算重新高兴起来。留下几个宫女伺候乌云珠,自己扶着两个嬷嬷带着衣服、胰子等物,径自出去。
乌云珠恭送走娜木钟,出门去见董鄂家嬷嬷。几个宫女贴身跟着,随时等候使唤。见了嬷嬷们,一时半刻,也说不得几句话。不过是嬷嬷们送来几样衣服、手帕,又说些太太讲了,请姑娘好好伺候大贵妃,家里不用惦记。乌云珠又问幼弟费扬古可好。嬷嬷们眉开眼笑,说小哥儿欢实的很,请姑娘不用惦记。
乌云珠不放心,接二连三叮嘱,说父母老来得子不容易,对小哥儿一定要好生照看。既不能管过头,又不能不管。
嬷嬷笑着应了。低下头暗自嘀咕,才几个月大的娃娃,有什么管的严不严的。自家姑娘今日话颇多了些。
不提乌云珠拉着嬷嬷们唠哩唠叨,娜木钟来到温泉池子里,就着暖帐换了衣服,披个大毛巾,扶着嬷嬷们坐到池子旁汉白玉栏杆上。双脚往下,脚趾刚碰水面,激起一朵朵水花。一波一波荡漾开去。
娜木钟解了发髻,如瀑布般的青丝披散下来,遮住白玉一般的脊背,只露星星点点如雪肌肤,乍然看去,如画如梦。捏着大巾子一边,堪堪挡在胸前,慢慢滑入池子。池水清澈见底,水面上微微散着白气,海棠形池子下头,铺满各色雨花石。潺潺温泉,由溪流从西北来,注入池子,再向东南流出去。绿草遮掩,不知西北、东南又是哪家幽地。
娜木钟喟叹一番,“可怜两宫太后都不知享用如此美妙之地。白白便宜了本宫这个孀居之人。”
身后嬷嬷换了小衣服,挽起袖子上前捏肩。听见娜木钟这么说,急忙赔笑:“主子您这是劳逸结合,一张一弛文武之道。”
娜木钟吃吃笑了,“还文武之道?跟董鄂家那个丫头学的吧?你们呐,她做什么,看着就是。可别什么都跟她比。她还年轻,日子还长,学些汉人嘴上那些风花雪月、少女怀春什么的不打紧。你们可都三四十岁的人了,还是正经些,学学汉人骨子里那些忠孝信义,才是正道。眼看咱们入关这些年了,要想站稳脚跟,满人汉化,迟早的事。”
嬷嬷一听这话,急忙干笑着应了,“主子教训的是。”
隔了一会儿,娜木钟昏昏欲睡,迷瞪一下,问:“董鄂家丫头呢?有什么话说不完?早该回来了。”
扭头吩咐嬷嬷,“找找去。”
捏肩嬷嬷听了,站起来擦干手,换了衣服出去寻人。娜木钟等了一会儿,觉得口渴,叫人去泡茶。又过一会儿,腹中酒气上涌,叫剩下两个嬷嬷燃了香,做些点心来压压。
一时四个嬷嬷全走了,暖帐内,只余香烟缭绕,日光昏昏,透过绢纱帐顶,照进池子,黄黄晃晃的一片。娜木钟靠在池壁上,手臂泡在温水里,划拉着一池碧水,百无聊赖。果然是温泉水滑洗凝脂,溪流娟娟软无力。听着潺潺水声,更觉腹内火气渐起。微微自嘲一声,“果然是年纪大了,喝不得烈酒。才区区几杯,这颗心,就开始荡漾了。”
伸手捞了大毛巾,遮住胸前,扶着栏杆,就要站起出浴。正在此时,就听外头,一人嚷嚷:“什么地方,还有我们爷不能来的?”
不等娜木钟出去换衣服,就听见外头吵闹起来,脚步声越来越近。顾不得许多,娜木钟急忙重新坐回池子,背对暖帐门口,沉着听着入帐脚步。好在等了半日,只听一人入内。那人走近了,大约五步开外,方才停住。顿了顿,方说一声:“原来是你,打扰了。”扭身就想走。
娜木钟捂着大巾子回头,眯眯眼,“豪格?”呵呵,今日这事,真是奇了。
豪格转过身,心里多少有些难为情。哪个不长眼的奴才,非说这个池子对腿好,来之前也不先问问。冲撞了汗阿玛遗孀,这要闹将出去,又是一场官司。
娜木钟叫住豪格,双手按住大巾子,搂在胸前,沉声问:“你怎么到这儿来?”
豪格仰头冷笑,“皇家园子,难不成,你大贵妃来得,爷就来不得?”
娜木钟冷笑,“您当然来得,不过,今日之事,还望您三思啊。”
豪格捂着大毛巾,罩着小肚子,扭头冲娜木钟一笑,“放心,爷这张脸,还想要呢。”
娜木钟抿嘴儿,伸出玉笋一般的手指指帐门,“那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