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环来战-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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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一惊,冯紫英等人亦焦急看着薛蟠,唯恐他又做出什么冲动之事。只是薛蟠凝望贾环许久,却渐渐又平静下来,只道,“不妨事,不过换件衣服而已。”
冯紫英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忙招呼小厮出去给薛蟠找干净衣服。
只是贾环站起来,“我就不陪各位了。我先回去了。”
他知薛蟠一贯喜好男色。在过去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一点。只是如今,他实在难以接受这样的肌肤相亲。而薛蟠的目光再露骨不过,他根本无法接受。
他大步便往外走,手几乎立刻就被薛蟠扯住了。贾环用力甩开薛蟠的手,飞快走出门去。
后面薛蟠三两步便追上来,用力扯住贾环的双手,眸中暴戾气息浓郁无比,“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贾环用力挣扎,“你给我放手!”
薛蟠扣住他的肩膀,将他压在墙上,冷冷道,“我好心好意待你,你却这般不识抬举。”
贾环冷笑,“把自己变成兔爷?我永远不会识这样的抬举。”
薛蟠眸间暴戾气息越发骇人,“方才我就可以在那里强要了你。原想看着素日的情谊,对你客气一些。但你既然不在乎这些,那我也不必勉强了。”
贾环只觉全身发冷,他用力撕扯着薛蟠的手,只是只有14岁的身体无论如何撼动不了薛蟠的手臂。眼见薛蟠凑下来要亲吻他,贾环只觉全身发冷。他几乎发疯一般,一拳便往薛蟠脸上捶过去。
薛蟠措不及防,便挨了这一拳。等他回过头,眸中已是满是血丝。他一抬腿,便重重撞上了贾环的腹部。贾环痛得弓起了腰。
一旁薛蟠也略略从极怒的情绪中清醒过来,想要住手。
但贾环已经暴怒,他一脚便向薛蟠踹过去。薛蟠亦恼怒起来,两人很快扭打在地。
贾环终究身子削瘦,根本敌不过已然成年又身体强健的薛蟠,身上很快便受了几处重创,更是被薛蟠按压在地。眼见薛蟠抬起拳头,就要往下揍下来。
贾环咬紧牙关,极力偏过头。
只是预想中的疼痛许久没有出现。
他睁开眼睛,看见薛蟠扬起的拳头久久停在半空中,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贾环咬牙切齿道,“你打啊,你最好打死我。”
薛蟠慢慢放下拳头,凝视贾环许久,这才道,“你不应该激怒我。”
薛蟠一贯冲动,想要的人又何时敢有这种抵抗。原看见贾环裸身沐浴时,他就觉得一见心动,原想与贾环好好相处,不想自己还是被激怒。只是方才见贾环紧闭着眼眸,苍白的脸庞上有几处被自己伤到的淤青,而那样愤恨的神色实在让人不忍。
贾环冷冷道,“我叫你打死我。”
薛蟠翻身站起来,躬身想要拉起贾环,只是却被贾环重重甩开。贾环只捂住腹部的伤口,极缓慢地站起来。薛蟠想要去搀扶,只是贾环的抗拒太明显,他只能沉默立在原地。
贾环站起身,冷冷盯着薛蟠,“你是不是以为我只是贾府的庶子,既不受宠,又没什么地位,你就可以对我胡作非为?”
“……”
“我告诉你,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这样欺凌我。即使贾府都视我如草芥,我也要过得很好很好。我也绝不会被你这样的烂人所欺负!”
贾环转过身,捂着伤口一瘸一拐地往远处走去。
薛蟠立在原地,久久凝视着那逐渐远去的孤独背影。他确实想要趁机强要了贾环,可是贾环倔强的神情忽然让他有些心软。而此刻贾环孤独的背影,让他心底忽然生出异样的感觉。
贾环一身是伤的回到贾府。原想躲过众人耳目,可是终究消息又传了出去。王夫人再度斥责他不思上进,整日游手好闲又与人斗殴。贾环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只有沉默。
彩霞很难过地给他上药,只是因为药房那边迟迟没有送药膏过来,而贾环这里平日东西本就不富裕,药膏也放上了大半年,多半失效。
却是贾兰也偷偷从母亲李纨那里偷了不少好药过来,一股脑地塞给贾环。只是看着那些伤口,贾兰又忍不住道,“环叔,是不是很疼?”
“一点也不疼。”他拍拍贾兰的肩,“今天一下学你都窝在我这里,不用去做功课了?”
“我不想做。想到你受伤了,就觉得难受。”
贾环摇摇头,轻抚贾兰紧蹙的眉心,笑道,“我说了我没什么事。”
贾兰还是不放心,依旧紧张兮兮地看着贾环的那些伤口。起初彩霞给贾环上药时,贾兰也想自己给贾环上,结果却笨手笨脚,唯恐弄痛了贾环,最后却是将一盒上好的药膏洒了。最后他才一直紧张兮兮地在一旁观看。
空气很安宁,时间一点点从指缝流走。贾兰顽固地跟贾环说着学堂的趣事,引诱贾环去学堂上课,见贾环一直不搭理,这才悻悻住口。安静了片刻,又对贾环道,“方才我听宝姨说,薛蟠叔有问起你的伤情呢,像是很关心你的状况。”
贾环脸色瞬间沉下来。
贾兰尚未察觉,又道,“方才我来的时候,还看见薛蟠叔在那边转,来来回回的。方才我还不知道为什么,不过现在想想,他好像是想来找你的样子。”
“不要再提这个人。”
贾环阴冷的语调吓了贾兰一跳。一旁彩霞亦不解地看着贾环。
贾环意识到自己口气中满是敌意,这才缓和了口气道,“你不是说这几天夫子都教了很多东西,你讲给我听听。”
贾兰这才被转移了注意力,忙兴高采烈地将自己给贾环带回来几本书拿过来,又细细给贾环讲解书上的字句。
薛蟠在园子外转了一圈,终究没有进来。
原是因为商铺从江南进了一批上等的丝绸,薛姨妈让他送一些给贾府。
而自己也正好借着这个借口,想要进来看看贾环的伤势。
但想到贾环那样倔强的性子,而自己的脾气也实在火爆,两人见面,必然只有闹得你死我活的下场。
既如此,那也只有先等过一段时间再说。
他慢慢往外走,忽然听见贾环的名字,便放慢了脚步。
却是几个小厮躲在墙后窃窃私语。
“太太让你去给环爷抓药,你就随便糊弄,弄了些这样的杂碎回来?”
“呵,我能抓点药回来,这还是看得起他。依我说,太太摆明了厌恶赵姨娘和环三爷。说是要抓药,也不过是口头上说一说就罢了。若是叫了别人,只怕把这点银子全拿去逍遥了,哪里还用管环三爷的什么伤。”
那人嗤笑了一声,而后又翻弄着药盒里的一些药草,“你这小子,弄些什么破烂药过来,这些根本就不能治扭伤淤青吧。这些是治普通风寒的药,只要一文钱一两,你也好意思把这种药拿出来?”
“随便拿点东西糊弄下那娘俩就行了,谁管那么多。”
那人又笑了一声,分明对贾环的死活根本不在意,“其实也是。那环三爷整日阴阴冷冷,别说太太老太太偏心,对于这种人,就是我们下人,想要好心对待都对不起来呢——”
还未说完,腰上便是一阵剧痛。一股巨力逼得他跌坐在地上。他惊慌抬头,便看见眉眼间皆是戾气的薛蟠站在面前。
“薛……”
还未说完,便又是一阵惨叫。薛蟠一脚踢飞了旁边小厮手中拿着装着无用药草的盒子,怒道,“再用这种东西去糊弄贾环,我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小厮忍住身上剧痛,忙跪在地上认错,“薛大爷,奴才知错。薛大爷与环三爷这般交好,日后小的们必定好好孝敬环三爷……”
那后半句让薛蟠俊眉紧锁,又是一脚踹在那人身上,冷笑道,“这是什么话?环兄弟再怎么不受宠,也是你们的主子。别说是我在这里,就算没任何人护着他,他也容不得你们这些狗奴才欺压。”
小厮忙不迭磕头,把薛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应承下来,“奴才知错了,请大爷原谅。”
薛蟠冷哼道,“还跪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给环兄弟抓药?”
两个小厮忙不迭站起来,腰部腿上尽失酸疼,却也顾不得其他,只得唯唯诺诺地退开去。哪知刚走开一部,手上的药盒又被薛蟠踢飞。脚上的剧痛让小厮战战兢兢立在原地,惊惶不定地看着薛蟠。
薛蟠只一脚踩上那简陋药盒,将那药盒踩成了碎片,动作间,却只是语带暴戾道,“以后再敢这样对环兄弟,我可不会顾着什么亲戚情面,就算是贾府的人,我也要让你们几个生不如死。”
小厮打了个寒噤,立时允诺,又听从薛蟠的吩咐,立刻赶去药店里抓药。
☆、钱静望
米铺赵老板全名为赵复,快要四十了。
赵复也生在一个富裕之家,从祖父辈开始就经营这家米铺,所以家中条件很宽裕。
只是自小,他就对读书考取功名不感兴趣,反而对金银有着极为浓厚的兴趣。还是七八岁小孩时就在小伙伴中卖糖葫芦,赚了不少的钱。后来年岁渐长,这个爱财的毛病竟是越来越严重。
不爱美人也不喜好奢侈,却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这间米铺之中,似乎唯恐没有赚够该赚的钱。
之前那一帮纨绔子弟在他米铺里闹事,实在是让他心力憔悴。那一阵子的回忆至今让他心悸。
只是如今有了贾环这个转机,他又有一点点期盼未来,但又不那么确定。他看得出贾环和以往很不一样,是很认真地想做生意。但贾环本性放浪,实在不知此次能坚持多久。
。
烦恼间,门口却突然停下了一顶轿子。
轿顶的紫色帷幔随风飞舞,镶金的轿壁散发着金色光芒。
京城中就连达官贵人都很少用这样奢华的轿子。只是轿中主人钱静望的风采与英俊,却也只有这样奢华的风格才配得上的。
眼见英气逼人且气度不凡的钱静望从轿上下来,又态度从容地往这边走来,赵复的心一下子就沉下来。
钱静望是京中闻名的米商,短短两年之内,就垄断了京城大半的米铺。
如今除了三两间老店还在经营之外,几乎所有米铺都在钱静望的麾下。而昨日赵复已经听说,那另外两家米铺也将店铺用贱价卖给了钱静望,如今苦苦支撑的恐怕只有自己一家了。
眼前钱静望锦衣华服,风度翩翩,完全不像一个沉浸在铜臭味中的商人,反而像足了流连于风花雪月的多情大少。
钱静望摇了两下扇子,桃花眼中满是含着迷人笑意,说出的话却是尖锐无比,“赵老板,一个月前,我就派人来跟你商量将这家米铺卖给我之事。如今一个月过去了,你还没有考虑好吗?我钱某可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钱静望垄断了京城的米商,与他做对绝对没有好下场。只是这家店是从赵复祖上传下来,赵复自己也对这家店有很深的感情,怎么可能随便转送旁人。
赵复强自忍耐,却还是语带恼怒,“钱老板,这家店是赵某祖上传下来的,无论如何不能卖与他人。”
“话是这么说,只是这家百年老店在你手上也没什么好下场吧。与其让你这无能之辈将一家店铺弄到倒闭,还不如让钱某来好好经营。”语调又是一贯的尖锐,钱静望的神情却是漫不经心,更像是觉得无聊一般,抬手摩挲着右手的袖子。
赵复被气得发颤,“这是什么话!赵某以礼相待,钱老板你为何这般咄咄逼人?赵某为这家铺子倾尽了心血!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