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具俏丫鬟:腹黑少爷太惹人-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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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小拼命摇头,声音嘶哑:“我不会……不会……”
胖胖叹了声,知道她是被自己劝动了。
望着闭目的神佛,她的杂念也是多得想去诉说,但是又只能自己咽下。她能说什么呢,自己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再是清醒不过,少爷虽说好,但也没有好到是颗心就接受的地步。一直抱着喜欢到死但绝对不会去说的心情留在他身边,一直这样喜欢着,一转眼也已经有十来年,当喜欢变成了习惯,那便成了她骨髓里最割舍不掉的一部分。
有时候她是非常羡慕小小的,她羡慕小小有张管事护着,有自己的亲娘疼着,羡慕她保留了自己的名字,而不仅是个代号。无论是她还是素绿素琴素兰,在府里再高的地位,再多的信任,也都不如小小这样活着开心。
还有什么是比自己被人深刻记得还要开心?她想,于她而言,是真的没有,所以除了羡慕,自己多少还是嫉妒,因为嫉妒,刚才才会自私。
“你们怎么在这啊,我找你们老半天了……”杜府下人满头大汗,看来也是辛苦寻了一阵。
“想病早点好,自然要多拜拜菩萨了。”胖胖迅速收拾好情绪,小心翼翼扶起杜小小,步步迈出。杜小小此时情绪稳定不少,只是依旧奄奄一息,没什么精神,她微微张着嘴,小声道:胖胖,我饿了。
胖胖忙道:“好,有熬好的粥,我去给你端,还有人参汤,你也多喝点补补……”
“我去端我去端,两位姑娘还是快回去歇着,别再出来吓人了……”话音未落,人已经闪得不见了,胖胖没来得及制止,嘟囔着,这人怎么说话的啊……
杜小小忍不住微笑,在终将离开前,回头望了眼庄严肃穆的佛像,神态亘古,令人心宁。
大婚,仿佛只如幻梦一场
清晨
苦苦哀求,终求得一个时辰。
杜小小终究没有死心,求得杜重楼为自己施了针,暂压了痛苦,可以有精力坐着马车,去长安街上看一眼。
一样的中门大开,一样的两列守候,一样的匾额上“司徒府”三个字闪闪发亮。司徒景烈抬头一笑,素面红衣曲裾广袖,腰上青龙玉温润和敛,二十四年人生,仿佛只如幻梦一场。
鲜花扑道,丝竹绕耳,二十四驾马儿头扎红绸,颈挂银铃通白如雪,京城金甲禁卫开道,仪仗绵延数十里,府前三拜高堂,后一跃上马,吹吹打打,热闹迎亲去了
听说这司徒二少花名在外,听说这城里最好的月上清是他调制的,听说他上次骗了一个唱小曲的姑娘,玩弄不要了……听说他八字生得好,所以被招去当驸马爷,冲喜了……
围观众人骤然缄默,竟觉几分凄然,也有人觉得可笑和不耻的,正在冷嘲热讽,掩藏于人群中的杜小小早已泣不成声,泪如雨下。
人如潮水,红花铺地,翘首以盼,一道锣鸣,两慢三快,吹吹打打,人喜相迎。
也不知是周围是否过于红艳刺眼,眼眶像是被火灼伤,他发现他第一次很讨厌红色。
高马之上,红锦飞扬,红衣翩然,临风玉树难及他三分风华,背影坚定,姿态决然。
素面朝天,红衣广袖,翩翩行来,她竟是不敢看。
“看吧,你不就是为了看一眼来的么。”杜重楼驾着马车停在巷子口,看着眼前的一片热闹,心里也有唏嘘。
“二少爷。”她掀开帘子,轻声唤。
高马上的人微微侧了头,很快又别过眼去,像是没有听见。
“噼里啪啦”的喜炮声好似她沉重的心跳,她不死心的再唤,但最终没有得到他一个眼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迎亲队伍消失在人潮里。
“他看见了,你放心吧。”杜重楼很坚定地道。
杜小小看着那个背影,心一点点的痛,伸手慢慢按住胸口,良久,痛得眼都睁不开,却依旧展颜笑着。
杜重楼叹了口气,“忍一时的痛,回头是百倍痛苦加身。这世上没有不痛的药,暂时的缓解,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杜小小非常勉强地睁眼,痛得牙齿都打颤,嘴巴里好半晌才蹦出两个字,“值……得……”
三个月后我来接她
一片青影从眼前挥过,杜小小在快要失去意识前依稀看见了一张脸,苍白的脸,至于五官,只是一眼,她便再也不想看见他长什么样子。
迎亲的队伍已经远地快要看不见,不少围观的百姓都跟着去看热闹,两人站在有些发空的街头一角,相看相厌。
“你来做什么。”杜重楼还是没沉住气,脸色不好的看着眼前的人。
司徒景轩没有看他,始终负手立于轿子边,并不搭理,态度傲慢。
青衫腰博,大方得体,一双深邃的眼睛,衬着长睫,泛着冷冷清清。周身带着几分儒雅,却压不住从骨子散发出的王者气势。
“她如何?”司徒景轩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杜小小问。
“你再偏一寸就该死了。”杜重楼没好声道。
司徒景轩细细打量一眼,再看杜重楼,态度依旧傲慢,“我自然有分寸,你好生照顾着,三个月后我来接她。”
杜重楼冷笑,“你以为小小还会愿意回到你身边?在景烈付出了这么多以后,你以为小小还会傻呼呼地继续喜欢你?景轩,你未免太过自负了。”
司徒景轩微微一笑,确实高傲,“这点就不劳你操心了。你做好我说的,你与我大哥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出声。”
杜重楼一愣,傻了,自己与景容相好不过几日,对外也是生疏有别,深怕让人看出来。说来奇怪,以前没挑破关系,自己怎么闹景容怎么跟着他到处跑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现在在一起了,反而没了以前的胆子,生怕被人撞见,会说闲话,然后那闲话会传到景容他爹耳里。
所以这几天他们一直很小心,连走得很近都没有,那景轩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时,一辆马车从远驶来,在司徒景轩面前慢慢停下。
“你派人跟踪我们?”杜重楼想来想去,只想到这个可能。
司徒景轩上车,位置坐定,才掀开窗布,轻描淡写地回答,“除了你,谁会做跟踪这样无聊的事情。有时间想这么愚蠢的事情,不如将自己的衣冠整好,免得叫人看了笑话,丢了你爹的脸面。”话完,窗布放下,马车慢慢驶离。
杜重楼一听,赶紧低头看了看衣冠,这才发现在领口处有几个细小的红点,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神情不禁窘迫和尴尬……
洞房?与他何干……
喜娘递上同心结,让两人各执一边,此时,鞭炮齐鸣,一对新人摇曳着凤凰嫁衣,一步步迈进大堂。
府内的墙上到处贴有大红双喜,大厅内,紫檀大桌边是红光满面的惠昌帝高坐正堂,笑看着从府里进来的一对新人。
三拜过后,新娘被人扶进了新房,而司徒景烈也开始周旋于整个宴席之中。
这亲事办的很热闹,熟的不熟的,该来的不该来的全来贺酒,甚至连一些算不上官品的人也来了。
无论是谁敬的酒,他都一杯一杯仰头灌下,甚至还和客人抢起酒喝来。
“驸马爷啊,您一定要喝了这杯酒才行,来……下官敬你!”
“别再灌了,驸马晚上还要洞房呢。”一旁有人善意的提醒道。
洞房?
与他何干。
司徒景烈笑了笑,突然抢过眼前人的酒壶,仰头就灌。
醇香的酒液如小溪般从他的嘴角溢出来,醉红了脸,打湿了衣,但是更多的,还是灌入了口中,让一切烦恼都随之糜烂。
这一夜,坊间传闻万杯不醉的司徒二少爷,在最重要的洞房花烛夜上喝得个烂醉如泥,酒气满身。甚至传说连公主的喜帕都没掀起,只因人早已经醉死过去。
三日后,这段谈资很快又被新的惊天消息取代。
段雪阳,春藤国皇太后的嫡孙女,姐妹中排行第三,少小聪敏,性格活泼,深得皇上太后喜爱,于十二岁得封公主头衔,朝野尽贺,是在一帮儿女里少数说得上话的人物。
这样一个人物,竟不知不觉地死了,死因是暴病身亡。一个月前还好好的,火蹦乱跳的人,现在说死就死了?百姓们自然不信,人人都在猜测这背后的真相。
突然病逝,却不曾听说之前有患病,也不曾见宫里传召过御医,再加之先前一月,三公主还出现了二公主举办的诗会,当日的模样甚是娇俏可爱,一点都不像染病的样子。往日里哪宫的娘娘重病,事先多少有点消息出来,可是这回却是突然传来的消息,还是已经死了的,这太不合常理了。往常这样的情况,都是有谁失踪或是被秘密杀害,可出事的是位公主,身边守卫重重,哪有这么容易得手的。虽说之前也有些小道消息说三公主已经死了,但也不过是几个乞丐儿在传唱罢了,谁会去信。
如今事情一出,一时之间,段雪阳的死因众说纷纭,甚至有人说她死于亲近之人的谋杀,藏尸一月才报丧……这嫌疑犯的范围可就大了,也摆明了是说皇室在说谎。
且不管段雪阳到底是如何死的,反正她就是已经死了,自她死后,皇宫风起云涌,其他不说,单就一件二公主要为三公主守陵百日的消息出来,众人就已经是唏嘘加同情。这才刚成的亲没几日,就要去守死人,换了谁估计都不乐意。
段红棉的确不乐意,然而让她更生气的是自事情出了这么久,她新任的驸马就不见了影子。派人一去打听,才发现人就躲在酒馆里,喝得扶都扶不起来。
杜府内,杜小小一无所知,专心养她的病,整日睡得迷迷糊糊。杜重搂将看完的资料放在一旁案上,揉揉眼睛微微合上眼趴在桌子,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司徒景容进来给他盖上一条薄毯子,收起了那些资料,又探头看看了杜小小的脸色,走出去放下内厅的帷幔,低声吩咐下人去切两片人参,剁碎了再熬只鸡一起作汤,给两人一起补补。
怎会让他这么倾心?
夜里,房内烛光犹亮,素紫捧着盏热茶走过来,轻轻搁至案上。
柳如月记挂着景烈,恐他再这么喝下去,伤了身体,本就心绪不宁,见她进来,也无心搭理,叹了声气道:“时候不早,你且歇息吧。”
“夫人,奴婢不打扰您。”素紫非常乖巧地上前。
柳如月见状,也便随她了,只是皱着眉,忧心忡忡地开口,“素紫,你说景烈这下该如何好啊,他平日里都有分寸,从没这么喝过。现在接连几日都是被人扶回去的,那个公主也不是好伺候的主,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夫人,您还是宽心些,我看这是二少爷的权益之计。二少爷酒量奇好,哪能真这么容易醉啊。”素紫将茶水递上,转身/炫/书/网/整理(。。)几案物品,忽见靠墙架上有只素色的酒壶,看成色有很多年头了,不由伸手取过来看。
一看,竟是月上清的酒壶,保管的很好,但是这个壶身已经弃用多年了,大概是少爷最早酿制的那一批吧。
“若是这样,我反倒更担心。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