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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杯具俏丫鬟:腹黑少爷太惹人-第44章

小说: 杯具俏丫鬟:腹黑少爷太惹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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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少爷?


    杜小小微微诧异,见他边走还边左顾右盼着,突然想到刚才他与杜重楼说的那些,心里是想也没想的迈步追去。


    房内


    司徒景轩掏出怀里的小瓶,一口吞下好几粒药丸。他靠在床壁上,吃力地呼吸,一张俊脸惨白的没了人色。


    隐约中,他听见房门打开的动静。听脚步声,却不是熟悉的莽撞闷沉,反而蕴藏着股迫人的沉稳。


    脚步声渐近,却始终没有人声。


    司徒景轩冷笑,不语不动,任那人看着。


    “你最近,倒是越来越沉的住气了。”低沉的嗓音响在他的耳旁,来人口中的热气喷在他的颈项,激得司徒景轩沉下了脸,眼色阴郁。


    察觉他的身体变得僵硬和绷直,司徒景烈乐得笑出了声,“三弟,你还真是奇怪,以前一直想着方的要知道大哥和顾采青之间的事情,一副夺妻之仇不共戴天的样子。怎么,现在知道大哥和她之间没有暧昧,你对顾采青又旧情复燃了?”


    听到这话,司徒景轩犹如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般,愣怔后又突地变得难堪。


    知道自己猜对,司徒景烈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神色,他低头将人压在床壁不得动弹,然后用手指用力地捏住他的下巴,语气里带着不自知的恼怒,“心里有了一个还不够,你非要招惹第二个,招惹了也就罢了,你却根本没将她放在心上,我说三弟,你的心真的是铁打的么?”




他对杜小小如何,没有必要告诉任…

司徒景轩眼神闪了一下,紧接着是毫不示弱地直视着他,冷嗤一声,道,“我不明白二哥你在说什么。”他对杜小小如何,是与不是,都没有必要告诉任何人。


    你心里明明比谁都明白。司徒景烈嘴角微翘,他放过挟制在他下巴的力道,狭长的桃花眼里光芒忽然闪烁,神情变得自得,“晚上就是祭祀前的守夜,三弟又打算偷偷去祭拜二娘了吧?”


    “你跟踪我!”司徒景轩眼里的冷漠全无,全然被抹厉色代替。


    司徒景烈这次没有出声,只用浅笑回答了他。


    司徒景轩神色变了变,手心紧握却是毫无动作。祖祠里的确没有娘的牌位,爹以前说将她供奉在别处,却从未让他拜祭过,即便是府里的祠堂也甚少让他接近。他质问过爹为什么,他默而不答,而老女人一句‘你娘不过是妾室,哪来的资格进我们司徒家的宗祠’也让他彻底恶了心。


    娘生前是个坚强高傲的人,怎会屑于与这些人在一屋之下。娘死后半年,他为她做了个衣冠冢,安在了司徒老宅旁的树林里。这些年,每年祭祀回来,他都会在那呆坐一夜,一诉思念。


    瞑瞑中,他总觉得有人在看他,他一直以为是娘的回魂,因此暗中心喜多年,没想到原来是被人设计了而不自知。


    司徒景轩突然大笑不止,似乎连眼泪都要出来。


    “三弟,你怎么了?”司徒景烈见他如此,心里隐隐了不安的想法。


    司徒景轩自顾而笑,没有理睬他,突然他眉头紧皱,双手紧捂住胸口,神情变得痛苦和难过。


    司徒景烈暗叫糟糕,坏了脸色,正欲出声,突然“噗……”地一声,司徒景轩一口鲜血吐出,染红了雪白的前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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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最后他有娶她进门

杜小小一路小心翼翼的跟至后门,直至听到开门声,她才急忙躲在走道上的梁柱后。


    她探头去看,以为会是杜重楼,不料入眼的是一身花蕊边的蓝衣,看身形,分明是个女子。


    “景容,我明天就要回去了。顾家老宅什么没有,就是后山野味多,我刚让我哥打了些山鸡,你拿去给景轩补补身子吧,这些都是他小时候最爱吃的。”顾采青轻声说完,就将手里的东西送上。


    司徒景容赶紧接过,看了看她的四周,微微皱着眉头,“这些重活你让个下人送来就好,怎么亲自过来……”。


    “不碍事。”顾采青淡笑,收了手,于袖子里揉了揉发红的手腕,“我是不想让下人看见,免得让人嚼舌根子。”


    司徒景容叹了声,心知她如今身份,一言一行都很容易被人诟病,此番邀他出来已属不易。


    “景容,景轩这些年好吗?”顾采青咬了咬唇,视线探了探门里头,犹豫着还是问出了心底的话。


    “身子近些年已经有了起色,只是病根还在,偶有发病。”司徒景容不忍她担心,避重就轻的回答。


    顾采青听闻,一下舒展了眉头,精致的瓜子脸上洋溢着淡然温和的笑。是啊,她有什么好担心的,事无具细,他都会打点的面面俱到。而且景轩已经放下,她何必追着过往的事情,徒添两人难堪和伤悲。


    “你呢?回来这么久,我都没机会问,你这四年过得怎么样?”


    顾采青嘴角微动,看着被她捏紧的袖口,低低缓笑,“还能怎么样,嫁作人妇,收了性子,克己持家罢了。”虽然算不得好,也亦算不得不好。


    司徒景容叹声发沉,却是没有再问。


    新妇三年,毫无所出,到今四年,丈夫病离,婆家借此发难,她背负着克夫的名声被休返乡。个中滋味,又岂是几个字说的清,又岂是可以对外人道的。


    如果他当年没有那么做,如果他有再坚持,如果最后他有娶她进门,兴许她就不会是今天这番光景了。


    “采青,是我负了你,若不是我,你本该过得很好的。我很抱歉。”他垂眼,轻道,却是字字肺腑。


    顾采青微愣,随后嫣然一笑,手指轻动,抚过他的眉目,像过去一般,“烧香祈福心所求,情义犹在独添愁。一梦回首二十载,为谁辛苦为谁留。景容,这是你当年教我的,你说一朝卸了司徒府的担子就与我并肩遨游,看尽山水。景容,你并未负我,只是我没有这个福气等到这天。”


    司徒景容喉头发哽,一股难言情绪充斥心头,当真是百感交集。


    “采青……”他声音发颤,满心负疚。




这个男人,她是爱到了骨子里啊……

“你作什么这副表情啊,还有没有点男子气概啊。”顾采青收回手,不着痕迹地抹了泪,语气故作嗔怒。


    司徒景容见此,倒也收了情绪,脸上是不自禁的宠溺,他用空出的手摸了摸她的头,“你把我的气概全使了,怎么埋怨起我来了。”


    过去,每每她埋怨他太过温柔没脾气时,他就是这么淡淡笑着回答。


    顾采青双眼湿润,眼泪掉的更凶,她双手捂着脸,几乎泣不成声。


    司徒景容将人微微抱在怀里,深邃的目光里有一抹化不开的自责和疼惜。察觉到胸口衣襟上的湿意,他不禁将人搂得更紧。


    另一头,杜小小看得心痛,咬着袖子在柱子后哭得好不凄惨。


    顾小姐和大少爷都好可怜啊,她是第一次看见大少爷露出这么悲伤的表情,以往无论发生多大多严重的事情,大少爷也不过皱个眉头,可是刚刚,大少爷的表情分明是要哭出来了。


    杜小小抽抽鼻子,强忍着不敢哭出声。她转过身子,靠在柱子上,用袖子抹了抹眼泪,她正打算要走,却突然对上了眼前一双饱含落寞的目光。


    这厢,顾采青已经收敛好情绪,她退出了司徒景容的怀抱,含泪带笑说道:“真丢人啊,这么大了竟还哭成这样。”她抹完泪,目光不舍地看着眼前这人,只一眼,竟让她心头失了分寸,握紧了手。


    这个男人,她是爱到了骨子里啊……


    她低头,浅笑,“景容,我先回去了,我这是趁晚膳前偷偷出来的,万一让人瞧见了,会有闲话的。万一有人传我这个失德妇勾引司徒家的大少爷,你可就麻烦了。”说完,她朝他眨眨眼,后郑重朝他行了个告别礼,盈盈离去,仿佛再也不会回头。


    那带笑的眉眼,那明明大大咧咧,对着他时又含羞带盼的模样……


    司徒景容恍惚,一下竟觉得恍如昨日,心痛难当。


    看到这一幕,杜小小犹豫着要不要默默离去,此时,身旁的那道身影突然做出了动作。


    凝目望着杜重楼突然上前的身影,她默然立在原地,好一会后,抬脚悄悄的离开。




二少爷,这么晚找我啥事啊

天色变得暮沉,一点点沉向西边。


    杜小小耽搁了半天,终于找到厨房。里头只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妇正在忙碌,老妇见到个一脸泪痕的陌生姑娘来,忙上前问明身份,知道她是为了晚膳而来,也问明了姓名,也就随她自由在厨房间活动。


    杜小小挽了挽袖子,心里难过的情绪还在发酵。她用力淘着米,像是发泄着情绪,可脑海里顾采青那句‘景容,你并未负我,只是我没有这个福气等到这天。’怎么都挥之不散。


    原本对她的成见,眼下也都烟消云散。


    她淘完米,添柴,开锅,加水,脑子里有一堆想不明白的事情。


    少爷喜欢顾小姐,喜欢到一听见她的名字就生病。顾小姐喜欢大少爷,可是嫁给了别人。大少爷喜欢顾小姐,喜欢却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


    想到这,杜小小突然停了手上加柴的动作,但只是一下,又继续丢着柴火,直到里头的柴火烧得越红越烈,红得她的视线都看不清。


    傍晚前,杜小小熬完粥,她小心地端着碗来到司徒景轩的房间。


    见他盖着被子,正侧身背对着她,她也只他当睡得熟,并未多想地将碗放在了桌上,安静地退出了房间。


    刚关上门,她就见到个熟识的丫鬟找她,说是二少爷有命,让她去趟祠堂。


    杜小小问什么事情,小丫鬟说不清楚。杜小小看了眼房内,心想少爷一时半会不会醒,就没异议地跟着小丫鬟走。

    司徒祠堂内


    司徒景烈沐浴净身后,面色肃穆的来到堂内的供桌前,双膝缓跪在正中那只蒲团上。

    随着他跪下的动作,素白的衣袍和如墨长发轻柔的散在身后,稍长点的发尾都铺在了地面。本就出色的五官,如今被这身素白衣裳衬出了几分静婉,全身隐约透出股安宁祥和之气。

    他的这股神态气度,瞧得刚来的杜小小稍时一怔,好一会回过神,她见是如此庄严肃重的地方,也不敢有任何失礼,非常得体的行完礼才轻声进入。


    随后,房门“吱嘎”一声在她背后合上。


    祠堂内点着两排长明灯,摇摇跳跃的烛火透过缭绕的香烟,映照在供桌上的一张张牌位上。

    牌位忽明忽暗,吓得她心咯噔一下,差点停了。




这样的二少爷,真奇怪呀真奇怪

司徒景烈缓缓抬起头,平常轻浮的桃花眼里如今被抹沉稳代替,眸光沉凝地仔细扫视前方那一排排黑木雕做的牌位。


    今年本来是三弟守夜,只是眼下他连喘口气都辛苦。


    司徒景烈微叹,看向身前平展开的佛经,顿时有点无力。他看见字就头疼,何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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