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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淡秋山-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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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便装出行,因为事务早已打点好,地图也提前准备的十分仔细,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入了田国边境。
  
  又过两日,到了孓幽谷入口。
  
  尉迟策一手握着腰上宝剑,一手撑着山脚石碑,低着头,青丝挡住眼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付篱站在一边,也没催,也没多言语,只是沉默看着这男人的犹豫。
  
  是的,犹豫。
  
  孓幽谷弟子一旦入了谷中,都是到立下誓言的。违背誓言,首先,不君子。而他尉迟策,怎能当这不君子之人呢。
  
  但是,在他之前,已有婉罂将欧阳琪等人带入谷中,这个先例已经被她开了,那誓言也被她打破一次。
  
  而且,打破规则的人是她,她不是普通的人,尤其对他而言。
  
  更何况,谷里有妖儿。他的孩子。
  
  婉罂那样的女人说不定会骗他,也的确骗过她很多事。但妖儿,一定要自己见到才知道婉罂是不是又在骗他。若再有这一次的欺骗,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女人。
  
  再退一步,那里有付篱的心。
  
  尉迟策抬头,看着付篱,声音有些哑,干涩道:“随尉迟来,在下这就带王爷进谷。”
  
  反而是付篱拉住了尉迟策:“你,不用再想想?”
  
  尉迟策脚步快了几分,坚定的摇摇头。
  
  这地方对他来说实在痛苦,但愈是痛苦,愈是难以割舍。
  
  到了雾气弥漫的地方,尉迟策取了帕子蒙住付篱的眼睛,单膝下跪:“请王爷不要为难在下,在下只能……”
  
  付篱点点头,走吧。
  
  尉迟策不知道,他又一次和婉罂做了同样的事情。
  
  ————————————————————————————————————————
  
  婉罂已经离开很多天了,至于多少天,我实在无心计算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想,时间究竟是越算越漫长,还是越算越少呢?
  
  妖儿现在不与我说话,我每天真是闷透了。不过我寻到一间小书屋,里面尽是些讲武功的书籍我看不懂,但有些图画画的还是非常精妙的。
  
  另外,在一些书中,我看到了批注,有尉迟策的,也有婉罂的。这二人的字分明是两个极端,但细看骨架竟然是极为相似的,二者的字合在一起看,不知怎的,生出一种缠绕绵长之感。像是天生的恋人,又像仇家,注定要牵绊一声。
  
  有了书看,每天待着就不再觉得难熬。空下来的时候,就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想很多事,再入眠。
  
  这天,我做了个梦。梦里我和付篱躲在杏树下弹琴。
  
  他是那往常的紫色衣裳,带着檀木香,我穿着灰衬里的红橙纱裙,笑得很甜。
  
  弹着弹着,古筝就不见了,十六弦,一根根消失。
  
  我有些害怕,抓着身边的人,还好,抓住了,没有消失。我侧脸,对上那人一向温柔、暖得能溢出水的眸子,不禁醉了。我们相拥在树下,微风习习,送来暖意。
  
  在他怀里,迷失已成为必然,从来都是。
  
  拥吻着,轻易迷乱。呼吸急促,正是情人缠绵。情到深处,不禁就有些放肆开来,动作也大了些。所谓周公之礼,恐怕是要在梦中才最完美。
  
  这段梦结束在一片花海中。白色的杏花花瓣卷着圈儿飘落,我还没缓下来的呼吸就在一片白色中结束。
  
  睁开眼,不禁捂上潮红的面颊。
  
  春…梦。梦一场美的,竟然是笑着醒来,这在两个月中都是难得。
  
  舍不得醒来,舍不得离开我的相公。
  
  这一天,我都很有活力。看书看得飞快,还腾出些时间写了些东西,无非是小女儿家的文字,许久不动笔,下笔都生涩了。
  
  待到下午,觉得莫名神清气爽,连看着妖儿那红红的衣服,都觉得艳丽中格外的俊秀,妖儿被我多看了几眼十分不自在,很快就躲得没影儿了。
  
  我收拾着新晒干的衣服和换洗下来的脏衣,竟在柜子里看到了那件眼熟的衣裳。
  
  我从没穿过。或者说,来到这里后,我就没再穿过。
  
  上次穿上它,还是我在欧阳府中做那六小姐的时候。
  
  但我还记得它。因为昨夜的梦。
  
  我手指不听使唤的解开了绑着衣服的绳子,展平,穿在身上。
  
  灰色发白的衬里,橙色的小衫,带着点橙红的外罩,和绣了百花以及吉祥云纹的裙底,匝上六指宽的腰带,踏上床底绣花小鞋。
  
  我立在长镜前,觉得一切格外熟悉。
  
  我拼命告诉自己停下来,但我做不到。几乎是手忙脚乱的束起头发,绑成婚后的式样,簪上紫玉,别上些缨络小样,略施粉黛。
  
  看着格外精神的自己,我不禁咧开嘴笑了。
  
  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心里慌慌张张,却还是在笑。
  
  在谷中溜达一圈,看到在练拳脚的妖儿。他见到我这副模样,吃了一惊。
  
  盯着我看了许久,才不可置信的撇撇嘴:“这孓幽谷莫不是要出事了?”
  
  我听着他不怀好意的话,居然抿嘴一笑,心里依旧乐呵呵的。他见我这般模样,只当是我疯了,摇了摇头,转身取剑挥舞起来。很多都是我在书上见到过的招式,
  
  我在边上看着,觉得这小小的孩子也未必就那么无可救药的坏。至少不像他那叫人什么都看不到的母亲。
  
  妖儿被我看得练不下去,将我推搡着轰出那块场地。
  
  我教育他:“被人看一下就静不下心,这样练习怎么成?”
  
  他推我出去的手怔了一下,还是用力将我赶走。
  
  我回屋读了会儿书,发觉手指上沾了墨汁,于是到井边打水。
  
  正就着桶洗手时,鼻尖突然闻到一股异香。
  
  我只当鼻子出了差错,拎了脏水的木桶要泼出去。
  
  无意间回头,就看到他立在哪里。玉冠束发,紫衣飘飘。他一手执扇,一手垂在身边。那眸子,那笑容,都是他……
  
  我不知道水桶是什么时候掉下去的,也不知道眼泪是何时留下来的,这梦太真实了,让我一下被痛和喜折磨得几乎撕心裂肺。
  
  “琪儿,我的娘子,你怎就忍心做为夫七日的妻呢?”他哽咽开口,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我看着他变得黝黑的面庞,看着他的身形,忍不住蹲在地上低声呜咽。
  
  你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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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付篱不会让你再离开。”——付篱
  
作者有话要说:咳。大冬天的。我抱了个西瓜再吃。
 实在是需要降温。。这几点想结局想的嘴角起了一圈泡。。
 我家的这几位真不让我安心。
 咳咳。=3=爱你们
52、不要分离 。。。
  
  第八章不要分离
  
  我看着他变得黝黑的面庞,看着他的身形,忍不住蹲在地上低声呜咽。
  
  他走上来,环住我,将我整个打横抱起,我像个孩子一样窝在他怀里,看着他闪着水花的眸子就离我那么近,忍不住伸出手去勾上他的脖子,脸凑上去,费力亲了一下他的下巴。
  
  付篱身形一震,抱着我的手紧了紧,他歪头吻了下我的额头,轻声道:“你的屋子在哪儿?”
  
  我下巴向边上一点,他了然,就这么抱着我向那里走去。
  
  现在的我,什么都想不到,就只晓得要紧紧勾住他的脖子,要紧紧抓住这份真实。头就靠在他胸口,心脏有力的跳动和他的脚步一起,那节奏让我随之心动,一次又一次。
  
  到了我的小石屋,他一脚踹开门,将我放在榻上,后又起身闩上门。这才坐到我身边来。
  
  我伸出手,摸着他的面庞,几乎就要哭出来:“阿篱,真的是你。”
  
  “是我。”他握住我的手,也在细细打量我,可他的眼眶还是红的,眼睛也是。
  
  我不敢掐自己,我怕不疼,我怕这是梦。
  
  如果是梦,一辈子也不要让我醒过来。
  
  他仔细亲吻我的眼睛,我闭上眼,感受这轻柔的带着馨香的亲吻。许久,他将头埋在我的颈中,叹息道:“我真恨不得把你吞进肚子里,揉碎了,烤化了,狠狠的折磨。”
  
  我听他这样讲,真是心慌,忙抱紧他:“我想你。”
  
  他听了,反而板下脸,低声问:“你想谁?”
  
  “你啊。”
  
  “那是谁?”
  
  “付篱?”
  
  他摇头。
  
  “阿篱?”
  
  他还是摇头:“娘子,你要不就再好好想想,你想念的究竟是谁?”
  
  “相公,阿篱相公。”
  
  一滴温热的水滴在我面颊上,我还没来得及看,吻就铺天盖地的散下来。
  
  其实我也在流泪,控制不了的流泪,和他的泪混在一起,吻也变得咸咸的。
  
  缠绵的亲吻,我们倒在榻上,很快,两个人形就交缠在一起,融得很紧,分不开的样子。
  
  这寒酸的石屋,没有暖帐,没有香炉,没有软塌,亦没有红烛。可我和他在这里,只要彼此就足够。
  
  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气温也在上升。在他的眼中,我看到氤氲的雾气缠绕。吻在此时变得火热,变得销…魂,变得可以噬骨一般舒畅麻酥。
  
  他一个翻身解开我的头发,将我压在身下,一边小心亲吻,一边解着我的衣襟。我只顾捧着他的头,含住他的唇。这唇齿相依的感觉已经让我陶醉到不能自已。
  
  带到有些清醒时,二人已经衣衫尽褪,彼此坦诚相见。
  
  进入时微痛,我没忍住轻呼出声,没想到反而刺激到了他。
  
  他那双淡色的眸子对上我的,眸中笑意连连,他的唇放开我的唇,滑到其他地方去,唇舌所到之处,俱是一片涟漪。
  
  我不住低吟,听着耳边的喘息声,觉得害羞脸红,可看着身上的男人,只要是他,其他一切都可以不顾……
  
  激情迸发,一室春宵红景。
  
  无需其他,你我足够。
  
  ********
  
  完事后,我躺在付篱怀里,有些困意。他用那修长的指一遍遍梳着我的头发,十分'炫'舒'书'服'网'。
  
  “为什么要走,嗯?”他手下紧了紧,声音离我很进,就在耳边,我身体被这呼出的热气弄得麻麻的。
  
  “怕连累你。”我吸吸鼻子。
  
  “我怎么会怕被你连累,又怎么会让你怕连累我呢?”
  
  我十分委屈的蹭了蹭他的胸膛,开始小声的数起往事来:“以前的我都不记得,只说最近的事情。我在你身边,晨国大乱,欧阳府被我搅得一团浆糊,你也被贬官削爵到杭季城,还有岚姐姐她们……都是我不好。”
  
  他听了,无奈一笑,笑声闷闷的,他将我的头又往怀里按了按,轻声道:“呵呵,我的好娘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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