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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淡秋山-第12章

小说: 淡秋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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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我马上否认。
  “小帘,你觉不觉得他像一个人?”
  “像。”我知道她说的是谁。
  “声音也像。”
  “是很像。”
  像付炎卿,大晨的王。是小姐喜欢了很多年的人。
  欧阳家的人都觉得小姐会和付篱在一起,但是小姐和付篱在一起也只是为了能见一见那高高在上的人儿。十五岁少女的心思,篱王爷自然是懂得的。
  “小姐,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不知道,只是想再看看他。”
  “小姐,他们不是一个人。”
  “我不知道。”她用被子蒙住脸,“别问了,我什么都想不明白。”
  我不做声,她一下子掀了被子,仍是那张笑得灿烂的容颜。
  “里面好闷。”她皱皱眉头。明眸间闪过原来会一直在小姐眼里看到的灵动的光。
  我笑了:“很晚了,小姐去睡吧。”
  看到这样的笑容,我心情就好些了。
  记得,欧阳琪也是会收集笑脸的人。
  “我想搬家了。”她走到门口,“以后这里小帘一个人住吧。”
  我惊愕,然后有被抛弃的感觉。
  “我不会赶你走的。”她笑笑,“只是想住到那边去。”
  “难道因为他?”我指指手机。
  “不知道,”她打了个哈欠,“这里有点冷清。”
  我受到了打击,因为这里只有我,所以冷清。
  是被嫌弃了吗?我看着笑颜如花的小姐,心里很难受。怎么也笑不出来,嘴角僵着。最后,关门,躺下。
  ——————————————————————————
  我只是想靠近他的生活,如果陌生,我会回来。——欧阳六小姐。
  那本本子,小琪拿来给我读过,我都知道,就像小琪也都知道。对不起,苏小帘,我心里只有那个长发明眸笑起来宛如茉莉一样的的女生。——莫枫

  情愁怎消得

  欧阳府近日很忙,欧阳曾的别苑/炫/书/网/整理(。。)完毕,接下来就要着手欧阳家最年长的小姐欧阳岚的婚事了。府中上下一片喜气。
  这阵子和岚姐姐结亲的王尚书家的大公子没少上门,正厅那边一直都很热闹,只是都是些家里的男子撑场面。
  家族联姻,开心的总不是女子。
  我记得第一次看到王公子的时候,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以为府里进了流氓。这据说是王家四个儿子里学识最广的王大公子,体型略扁,脸上肉略多,牙齿略黑,吐字略不清晰,笑起来略傻。这“略”的程度,依个人理解力而定。
  他身着草绿色的衣服,远处看像只吃多了的蚱蜢,摇摇晃晃看着我笑:“小姐,你知不知道我的‘揽、岚’她房间在哪里?”
  我惊慌跑开了。后来才知道有此一人,他要娶的,是这府里和我最要好的欧阳岚。
  因为对岚姐姐的好感,我看到这人,还是替姐姐感到可惜。
  那样一个知书达理,貌美温娴的大家闺秀,又怎能敌过长辈的决定,能做的只有以泪洗面,终日忧伤。
  从婚事敲定起,美丽的人儿就这样迅速憔悴了。
  外面看到的喜气,在府里,都是揪心。
  我想不到自己能帮到她什么,这事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怕是也不能坦然接受呢。
  我小心绕过书房,来到欧阳府的另外一面。这时候,陪陪岚姐姐,哪怕只是说说话也好。
  “姐姐,”我敲了敲岚姐姐的房门,“小琪进来了。”
  推门而入,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茶香,房间有很多清雅的绿色。我本是不喜欢绿色,可现在在这样的房间里我感觉很'炫'舒'书'服'网',就像欧阳岚人一样。
  房间的光线有些暗,窗子只开了半扇,屋内有种懒散的闷意。
  她坐在梳妆台前,披散着头发,一下一下地梳着,动作僵硬。两眼无神空洞,不过几日的光景,她就像是大病一场,憔悴又无助。
  她没回身,只是在镜子里看着我,点了点头:“今日头发又掉了好些。”
  走近细看,头发色泽暗淡,面颊因为哭得太多肿得很严重。梳妆台上散落一些发丝,发质细软,有些发黄。
  她仍怔怔望向铜镜中的那个人,叹了口气:“也难怪要我急着出嫁,眼看自己已经变老。再过些日子,就要二十岁了,再不嫁倒是真的丢了欧阳府的颜面。”
  “岚姐姐,你别这么说,二十岁也很年轻。”
  “嫁与不嫁,不过都落得个笑话罢了。小琪,我像你这么大时,眼界太高,总觉得拿这世界也未必配得上自己,结果现在只能从了长辈的意愿嫁一个这样的人,还连累下面的妹妹们不能定亲。”她话说的苦涩,我心里也听着难受。
  “小妹嘴拙,不会安慰姐姐,”我握住她的手,“但是小琪奇怪,姐姐当时美名远扬,来提亲的也多优秀俊才,怎么就没有合意的吗?难道非得听了欧阳家的选这一个人?”
  “纵是万般不愿,也无可奈何。”她叹了口气,眼帘微垂,“并非没有良人,只是可惜已经错过。”
  我一下子红了眼睛,又是错过。小帘曾经有个很喜欢的男生,我追问了很多时候他都不肯说是谁,只是一遍遍自嘲机不逢时,我觉得那个男生错过了小帘一定会后悔。
  “岚姐姐,也有过良人啊,那他一定很幸福、”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哪怕是两情相许又怎能偕君白首呢?”
  “那他,可曾知你意许?”
  “知又何用,不知倒安生了。”她微微蹙眉。
  “岚姐姐,那你现在真的就要这样嫁到王家,没有其他选择了吗?”
  她摇头,牙关咬得很紧:“能如何选,嫁过去的就将是欧阳府长女,从此再没欧阳岚。”
  我直到回到房间,都还想着岚姐姐难过的样子。只是无能为力,做不了什么。深宅大院中,她不能任性,我又何尝有这权利放肆。
  晚上,大哥用来我这儿,脸色阴沉得吓人,不言语,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茶。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我抢下他的茶杯:“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他动了动嘴唇,只是说没什么。
  又过了很久,他起身要离开:“我来没什么事,只是告诉你我别苑整修好了,你的丫鬟我还回来了。”
  我看向身边的饰儿,她只是紧紧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面色同样难看。
  “你们……”我不知从何问起。
  “我们?”大哥深深看了一眼饰儿,苦笑了一下离开,“何来的‘我们’。”
  一如既往稳重的步伐多了些沉重。
  饰儿身形一晃。
  “是,大嫂?”看着大哥离开,我小心翼翼问饰儿。
  “本,就是奴婢高攀了。”饰儿声音中带着哭腔,半隐在袖下的拳头攥得死死的。
  我轻轻拉过她的手,一点一点展开她的拳头,“饰儿,你这趟去,是不是和大嫂起了冲突?”
  她手仍是僵着,小声道:“她,我怎么敢冲撞,奴婢只是再没机会了。”
  饰儿倔强地睁大眼睛看着房顶,就是不让自己落下眼泪。
  过了一会儿,她把手抽回去:“奴婢还有事要忙,这就叫茉群来服侍小姐。”
  我看着她跑开的背影,又想到了岚姐姐。快入秋了,愁事也多了。
  欧阳曾离开没多久,付篱也过来坐了坐。他今日仍是从梁上落下,一身皂衣,拌得像欧阳府的侍卫。
  我又被他吓了一跳。
  他倚在小榻上,嘴角斜斜地笑着看我:“我的琪儿丫头,你姐姐要嫁人了,你什么时候也准备把自己打发出去呢?”
  “打发到哪里?”
  他眯起眼睛看我:“明知故问。”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以,“难道我就应该被打发出去?”
  他盯着我,不紧不慢道:“你垂涎我皇兄美色已经有些日子了,怎么,没打算以后嫁给他么?”
  我呆住,原来这六小姐竟是喜欢皇上的,气急反笑:“我何时说或要染指你的皇兄了?”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笑意竟舒展开来,眸子里闪烁光泽,煞是好看。
  我被他看得不自在,“怎么?”
  “那最好,”他笑着道,“我本以为欧阳岚出嫁可以了却你的一桩心事,现在看来,她嫁不嫁倒真是意义不大了。”
  我被他说的更加摸不着头脑。
  他凑近我:“你不会不知道,欧阳岚的心上人就是我皇兄吧?”
  我一下子傻了。欧阳岚的良人,是付炎卿吗?
  那个和莫枫很像的,很有帝王气势的男子。
  仔细想想,也有道理,水绿长裙,回眸顾盼,嫣然微笑,只为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也算是种相配。
  付篱见我不说话,拍了拍我的胳膊:“琪儿。”
  “哦,”我看向他,“你说,为何皇上不能娶岚姐姐呢?”
  他抿嘴,不太想回答。
  我原本也没想等他说什么,只是自己心里在掂量。
  先不说皇上对欧阳岚是否有意,只他是皇上一点,就够让岚姐姐望而却步。后宫,地位,还有欧阳府的地位,这要论起来比她嫁给王家要痛苦复杂得多。
  “其实,欧阳岚还是不要嫁到王家的好。”付篱沉默了半晌,开口道,“对欧阳家也不见得是好事。”
  我又是意外。
  他拍了拍我的头:“我的琪儿丫头,你在这里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好了。”
  付篱手掌温度很高,眼睛也灼得我心下毛毛的,声线一如既往地低沉,偏偏让我觉得特别安心。
  夜晚一下子变得很安静,我隐隐听到抽泣声传来。
  不知是谁,不知为何事,在这样伤心的黑夜。
  —————————————我是第一人称的饰儿姑娘——————————————
  那几日在欧阳别苑,他的池子开了一池莲花,素雅的颜色很美。
  我跟在他身后,抬头看他,小心翼翼地。英俊威武,像大山一样坚固。
  他也看着我,仔细地看着,又笑着地对我说:“饰儿,你今儿选的簪子很好。”被他这样夸赞,我心里的快乐无法用语言描述,更加小心地跟在他身后。
  他带我去了夫人的房间,房门上有块主人亲临的匾,上面刚劲有力的三个大字——莲心阁。居然是莲,我心狠狠一颤,那一池的莲花竟都是少爷为她而种的!
  这“莲心”二字便是他能给她最好的赞美了。
  可这“莲心”二字又是她应得的吗?她不配!
  敲门进入,凉爽屋内一股淡淡的花香,门边置有有大块用来乘凉的冰。
  她迎上来,看着我。
  她眉心点有淡淡的莲花图案,尽显其受到的荣耀。
  这个被欧阳琪称作“大嫂”的女人。
  我想到两个字,曾经。
  她像是明白了什么,笑着依偎在少爷身边,用柔到挤得出水的声音道:“曾郎,你好疼小莲,这丫头看着很乖巧,这几日就留在我身边帮忙吧。”
  大少爷温柔笑笑:“好。”
  我反感她身上传来的味道。那味道太熟悉,熟悉到我可以清晰背出其中每种香料的用量和熏制方法。
  我反感她的那声“曾郎”。从前唤这名字的根本轮不到她。
  我反感他的“曾郎”没有推开她。从前他怀里从没有过这样的女人。
  我看着眼前得意的女人,只想呕。
  她把莲花,穿得太艳俗。

  我会等你一千天

  四年前,春。
  段府,东园。
  一个姑娘正坐在新柳条缠成的秋千上望着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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