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遥远的附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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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因为妻子的话,高杉回到家里显出疲态。桂看着,也不多问,泡了茶给高杉,让他一个人在工作室待着。等吃晚饭的时候,才把高杉叫了下来。桂问起开学典礼的事,高杉详细的说了。
“你的故事太动人了,我都看见有好几个妈妈在那里抹眼泪了。”
“女人的泪点低。”桂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高杉,认真的问:“晋助,你说要是小助有了女朋友,会先告诉谁?”
“这种事当然是先告诉做爸爸的。”
“所以,你说是先告诉你,还是先告诉我?”
高杉注视着桂,许久才开了口,“都一样。小助这小子可是有两个爸爸的幸福孩子。”
“小助叫我蔓子阿姨。”桂看一眼高杉,语气里有些失落。
“等他带女朋友回来的时候,一定会介绍你是蔓子爸爸的。”高杉的额头抵着桂的额头,两个人之间慢慢的柔情。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女朋友的那些事
桂对于小助的感情是很微妙的。一开始仅仅是因为小助是高杉的儿子,才会尽量接受。也没有抱着用自己的情感去感化小助,让他从此喜欢上自己的肤浅想法。最初桂只是希望小助不要厌恶自己,两个人能和平的同处一室,不叫高杉难做就可以。后来发现小助真的是个很乖巧的孩子,最难得是,小小的年纪,小助就已经能够看透事物的实质。桂知道小助接受自己,是因为小助了解自己和高杉之间的感情。不带世俗的眼光,直击本质。和小助的关系就这样慢慢的好起来。很多空闲的时候,桂会给小助发邮件,问候小助,和小助闲聊。现在,小助的很多情况都是桂告诉高杉的。当高杉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皱着眉,意味深长地说:“蔓子,你在小助身上花太多心思了。”桂无视了高杉的不满。
对于桂几乎每天的问候邮件,小助从来也没有排斥过。作为独子,他备受关爱是自然的,天冷了母亲会叫自己加衣服;每天回到家,最先看见的是母亲放在桌上的点心,吃的时候,母亲也总是微笑着陪在一边。只要有空,父亲也总会陪着自己,打篮球、去钓鱼、到游乐场。但是自小小助就知道,父亲是工作第一,母亲是父亲第一。家里的温暖总是欠缺了些什么。当收到桂的问候邮件的时候,小助觉得心里有些空缺的东西被弥补了,心又充实了一些。桂是不同于父母的存在,也不算是朋友。当小助发现,有些事情可以告诉桂,并收到很好的建议的时候开始,小助就慢慢的开始习惯有事情和桂商量了。
比如国一的情人节那天,小助收到了许多巧克力。有个小女生在教室门口徘徊了一天,直到下午放学的时候,才红着脸把巧克力塞在小助的手里,然后就飞一样的逃走了。后来,小助时常在走廊上遇到这个小女生,每次发现小助在看她,小女生就会想受惊的小兔子一样逃回教室。小助觉得好玩,后来就时常出入小女生的教室,每次都看见小女生一脸娇羞。小助喜欢看这个小女生羞涩的样子,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想桂咨询这件事,然后,在白色情人节的时候,小助接受了桂的建议,给这个小女生回了礼。两人开始正式交往。
高杉是从桂那里听到小助交到了女朋友的消息,“臭小子,果然遗传了我的优良基因。我的第一个女朋友是在国一的暑假交的,大我两岁。”
“少拿出来炫耀了,知道你从来不缺女朋友。”
“吃醋了?你是知道将来有我这么好的男人等着你,才一直不交女朋友的。”高杉环住桂,在桂的耳边轻语,一股股热气吹着桂的耳朵。
“少臭美了,小的时候,我是在努力读书。上了大学,你就没有给我认识女孩子的机会。早知道,会落入你的魔抓,一开始,就该多交些女朋友,好好享受生活。”桂靠着高杉,享受着高杉结实的胸膛。
“嘴硬。”
从头到尾都偏离主题在讨论的两个人,说到最后,自然是习惯性的滚床单去了。
小助的确没有亏欠了他身上流淌着的高杉的血,第一个女朋友交往了一年。第二个女朋友一个学期。第三个两个月。再后来,就同时和几个女孩子来往,年龄从国一到高二都有。对于这么“能干”的儿子高杉很得意,小助来家里玩的时候,高杉甚至在一旁出主意,教小助如何周旋。“无所谓,她们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走。我才懒得管。”小助的这句话被桂听到,结果,小助被桂教育了两个多小时。看着逃走的高杉,小助无奈的摇头,然后耐心的听着桂的絮叨。直到桂说得乏了,小助乖巧地递给桂一杯茶,“蔓子阿姨,你说得我都知道。男人不能伤害女孩子,特别是她们的心。可是直接拒绝女孩子,也会伤她们的心的。我不做不到。就让我做个反派——人人得而诛之的花心大萝卜。我现在只是还没有遇到像蔓子阿姨这样,有你一个就足够了的人。那个人出现的时候,我会比爸爸更专情的。”这样的歪理,桂最不擅长反驳。看着眼前的小助,桂想到大学的时候和高杉论理的事情。然后就觉得头痛,放走了小助。
晚上,在卧室,高杉对桂说:“蔓子,你还记不记得,那年小助生日,我们去做孩子王。小助说女朋友太麻烦,他不需要的事情。”没等桂回答,高杉已经把话接下去,“就由得小助现在这样吧。”
“你居然担心他找男朋友。”
“他也是独苗。难道将来也要他丢下另一个。”
桂抬头看着高杉,“晋助,我们现在在一起了。忘记那些吧。”
“蔓子,……”高杉的嘴被桂堵住,“晋助,你再对那些念念不忘,我会生气的。”
月光从窗外射进来。
小助躺在床上,看着窗外。今天父亲和蔓子阿姨可真安静。小助翻了个身,这么安静的夜真是不习惯。“一辈子有你就足够了。”小助咧嘴笑,自己还真是能掰。这样的人,要有多幸运才能遇到,实在不觉得自己会是这么幸运的人。但是蔓子阿姨最受不得这种话,一说就见效。脑子里想着各种各样的事情,渐渐觉得眼皮重了。再放假的时候,学长就要毕业了。他叫我和他考一个高中,一起去全国大赛。这件事是不是该认真的考虑一下?下一秒钟,小助就挂着甜蜜的微笑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学长斯人
进剑道部的第一天,小助就意外发现那天上台发言的学长居然就是剑道部的主将。那时小助也没有多想,按照规矩做了自我介绍,却立刻找来那个学长的注意。之后小助就一直觉得学长目光灼灼,让他浑身不舒服。虽然整个队的水平并不怎么高,但是教练对于训练还是很严格的,整个训练过程,谁也没有多说话。一年级里大部分都是没有学习过剑道的,他们被安排在一边从基本的持剑开始训练。桂一早告诉小助,练剑,专注是最重要的。所以面对枯燥的持剑联系,小助并没有想其他同学那样,东张西望,但是时不时感受到被关注的感觉,使得小助不能完全的专注起来。
好不容易忍到训练结束,小助还没有去找那个不正常的学长,那个学长倒是先来找他了。“高杉晋助是你什么人?”
学长比小助高了大半个头,黑色的头发剪得极短,人格外的精神,黑色眸子深处,透着淡淡的精光。长相么,有自家的蔓子阿姨在,看谁都是长相一般,但是对于这位学长,小助觉得一般以外,应该还算是顺眼的。所以小助扛着竹剑,露出一个友好的笑:“我是高杉小助。学长,自我介绍是基本的礼貌吧。”
出乎小助的意料,这个看上去是来挑衅的学长,在听到小助的话之后,只是稍微的愣愣了,然后把握在右手的剑交到了左手,伸出右手对小助说:“青田一。刚才失礼了。”
这回轮到小助僵在那里,这个人不是来找茬儿的?小助尴尬的揉着头发,“高杉晋助是我爸爸。”
“那你之前都没有学过剑道!”青田的表情好像吃了苍蝇。
这算什么表情,你吃惊也就算了,这个嫌弃加恶心的样子,小助扁扁嘴,“我不和爸爸住一起,就算是现在学,我也会超过他的。”
“打败高杉晋助的人,一定是我。”
看着青田自信的样子,小助很好奇,“爸爸有那么厉害吗?居然把他作为人生目标。”
“不败的高杉像传说一样。但他不是我的人生目标,我不会去找个老头子挑战的。”
小助揉着鼻子想,这家伙真的是优等生吗?怎么总觉得脑子有问题,不找老头子挑战,那要怎么超过爸爸?嘿嘿,要是爸爸知道有人叫他老头子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我会从战绩上击败高杉晋助!”
“哦,哦。”
后来,小助向桂打听青田的事情,大概也就知道了那个青田学长是怎么回事。原来青田一的父亲也是剑道高手,几乎没有败绩,他所有的败北都是拜一人所赐,就是高杉晋助。子承父业,再接再厉。小助觉得好无聊。
于是青田被小助定性为脑子不太正常。
青田却是对小助关爱有加,时常会抽空指点小助。小助也不做多想,你肯教,我就学。加上桂和高杉的小灶,以及小助的天赋,很快小助就在剑道部突显出来。作为好苗子,小助被教练托付给青田,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就更多。小助渐渐发现,青田对剑道的简直就是狂热。三句话,一定绕到剑道上。小助喜欢剑道,却无法理解青田,但是这样的青田却总让小助想起江户时代的那些剑客。简单有聪明的人,也不算很差,小助对青田的看法慢慢地改变了。
小助和青田这种半师徒的关系,让两个人长时间的在一起。后来发现两个人家也是同一个方向的,于是有晨练的时候,两个人一起上学,社团活动结束了,就一起回去。两个人通常会比别人练得更多一些。
长时间的相处,让小助看到了青田在练剑之外的样子。青田是剑道部主将、优等生,长得也不算差,很多女生会找他表白。青田第一次接受女生的表白的时候,小助就已经吃惊于他会对剑道之外的东西感兴趣。而在三天后,青田又答应另一个女孩子时候,小助的下巴都要掉了。看上去很正经的学长,居然来者不拒。很快小助就明白了,青田似乎根本没有理解“交往”的意思。他从来不主动约会女孩子,每次女孩子来找他出去,青田统一指着小助回答“我要和他练剑。”结果自然可想而知。虽然小助也不乏追求者,但是仍然在青田的陷害之下,成了不少女生的仇恨对象。
时间过得真快,学长要毕业了,还向小助发出了邀请。小助知道青田要去的学校有县里首屈一指的剑道部,只是离家有点远。小助不讨厌追着青田脚步,想着这些,小助给青田发了邮件:我会和你上同一所高中,但是不许再用我做挡箭牌。一会儿小助收到回复:我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生病了
再过几周就要期末考试,青田也就要毕业,小助突然有种说不出的烦躁。这个周末也没和高杉打招呼,直接到了高杉这里。鉴于自家老爸和蔓子阿姨无休止的腻歪,小助从来没有使用过桂给他的那把备用钥匙,这次心不在焉,下意识的用钥匙开了门,一秒钟之后,小助就飞快的把门关上了。就知道,就知道不应该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