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试爱-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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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一样在自己身边,只是,到如今,谭骥炎却忽然发现,或许自己弄错了,小瞳虽然依赖着自己,但是她在乎的人却是沐放。
这样的认知,感觉很苦涩,并不是那种锥心刺骨的痛,而是一种钝钝的麻木的痛,一点一点的渗透到全身,啃噬着原本强大的灵魂,让你不得不认清这个事实,让你不得不去承认这个孩子最爱的人是沐放,是另一个男人,是一个她不惜用自己的安全去冒险也要去保护的男人。
谭骥炎不开口,童瞳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她一直都看不懂谭骥炎,可是天生敏锐的感觉之下,童瞳知道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谭骥炎的脸色太过于平静,平静到让童瞳感觉自己已经被摒除在了谭骥炎的生命之外,他的宠溺,他的包容,甚至他的怒火都不会再和自己有交集,对谭骥炎而言,自己就如同大街上的任何一个陌生人。
从没有过这样的惶恐和不安,童瞳忽然侧起了身体,用力的抱住了沉默的谭骥炎,双手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身体,她不要面对这样的谭骥炎,她想要以前那个会对她生气,会无奈的看着自己的谭骥炎,会拥抱着自己,会和自己亲吻,耳鬓厮磨,相濡以沫。
童瞳第一次这样主动的亲吻着谭骥炎,冰凉而柔软的唇和谭骥炎的薄唇贴合在了一起,童瞳睁开眼,可是谭骥炎却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甚至都不曾看自己一眼,心突然如同置身到了数九寒冬的冰冷里,血液也因此一步一步的被冻结了。
童瞳真的慌了,这样的害怕让她控制不住的颤抖,那原本只是轻轻贴在谭骥炎唇上的小舌此刻笨拙的学着他以前的动作,舌尖颤抖着描绘着谭骥炎那薄唇的形状,然后用力的吻住了他的唇,撬开了齿关,如同过去一般,童瞳主动的吻上谭骥炎,舌尖碰触着他的舌,这样相濡以沫的感觉是一种灵魂的共舞。
而一直沉默的谭骥炎终于动了,大手轻轻的抱住扑在自己身上急切亲吻着自己的童瞳,然后唇和唇紧密的贴合在一起没有一丝多余的缝隙,舌尖缠绵的嬉戏着,如同终于找到了彼此的另一半,不再孤单,不再寂寞。
那股不安并没有谭骥炎的主动回吻而消失,反而让童瞳越来越感觉到心惊,呼吸流转纠缠在一起,彼此缠绵的激吻在一起,如此的热烈而渴望,似乎要将彼此的灵魂都吸出来一般。
终于,在彼此都不能呼吸时,谭骥炎停下了动作,轻轻的抬起手指擦去童瞳红肿的唇,对上她雾气蒙蒙的目光,心头悸动着,可是面上却依旧清冷如霜,“够了,小瞳。”
童瞳猛然的抬起头,浑身的力气如同都被刚刚这一吻给抽走了,屏住了呼吸,童瞳慢慢的坐到了自己的副驾驶位置上,双手不停的颤抖,这样童瞳回想起第一次自己开枪杀人的时候,她的枪法很准,很准,一枪射中眉心,甚至没有流出多少鲜血,可是开过枪之后,她的手就是这样颤抖着。
深呼吸着,童瞳一手落在了车门上,恍惚的声音如同从天外飘来的,“谭骥炎‘……我明天再来找你‘……”这样的害怕,让童瞳如此的惊慌失措,她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有害怕的时候面对死亡的时候,她都不曾害怕过,可是这一刻,童瞳真的退缩了,她的怯弱,她的惶恐都疯狂的从灵魂最深处钻了出来,摧毁着她坚韧的外表。
“小瞳,我们分手吧。”谭骥炎仿佛可以听见自己的声音,很平静,和以往任何一次说话的声音一般,平静的让谭骥炎都诧异,这样痛苦的一个决定,为什么此刻却能如此简单的说出口。
要开车门的手猛然的顿住,童瞳呆若木鸡的僵直在副驾驶位上,脑海里刹那一片空白,真空的感觉猛烈的席卷而来,空气都消失了,连同她肺部的空气似乎都被夺走了,让童瞳呆愣愣着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脑海里只有谭骥炎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小瞳,我们分手吧。”
谭骥炎静静的看着没有反应的童瞳,心疼着她突然失去了血色的小脸,可是却生硬的将要伸过去的手给收了回来,攥紧成拳头克制着,这样对彼此都好,小瞳还小,她甚至没有认清自己的感情,而自己原本就不该因为一段感情而变得甚至不像真正的自己,冲动易怒,不顾后果,这样的人不再是谭骥炎。
“因为我做错了事,是吗?”许久之后,童瞳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小瞳,关姐这件事和你无关。”即使这个意外是因为小瞳而发生的,可是谭骥炎并不想童瞳心里背负着这个罪责,这原本就是意外,每一年,北京有多少女人会被强◎暴,这件事小瞳真的不需要当成自己的错。
“可是你却要和我分开。”童瞳僵硬的抬起头,固执的目光受伤的看着谭骥炎,“我知道错了,谭骥炎,我真的知道错了。”
“小瞳,关姐的事情只是意外!”谭骥炎只感觉喉咙到肺部都是一阵干涩的撕裂的痛,压制着咳嗽,谭骥炎几乎都怀疑自己真的咳嗽出来,是不是会咳出一堆血沫和碎肉。
“谭骥炎,你不用这样安慰我,做错了事就会有什么样的惩罚,我知道。”童瞳想要笑,可是却猛地闭上了眼睛,清澈的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滚落下来,滑过她带着疲惫和一夜无眠的眼眶,从苍白的脸颊上滴落,她知道这个道理,从四岁进入基地的时候,她就知道,既然做错了,就要接受惩罚的代价。
“谭骥炎,能不能换一个?”只要不是分手,只要不是分开,她可以接受任何惩罚的,她不害怕,她不怕苦,不怕受伤流血,童瞳哀求着,牙齿紧紧的咬住了唇,因为太害怕,因为他痛苦,所以她不敢松开口,怕自己会忍不住的痛哭出声。
“小瞳,你还太小了,有些事你自己都不明白。”谭骥炎此刻心里也沉重的难受着,一直压制的手终于颤抖的落在了童瞳的头上,如同往常一般,温暖的掌心落在她的头上,指尖轻轻的摩挲着她光滑的头发。
咬的狠,唇上已经渗透出了血丝,童瞳深呼吸着,原本浓黑上翘的睫毛被泪水打湿了,颤抖着,如同落在蝴蝶翅膀上的小水珠,抖动了几下,那一双清澈的满含不舍的眼睛再次睁开。
“谭骥炎,你已经决定了是不是?”所以不管自己如何哀求,这样的结果是不会改变的,如同那个时候,她拼命的哀求着爸爸不要将自己送走,妈妈已经走了,永远睡在了冰冷的地下,她不要再离开爸爸,可是已经决定的事情就无法再改变了,所以她只能离开去基地,接受那样残酷的训练。
谭霁炎看着坐直了身体,抹去了唇上血迹和脸颊上眼泪的童瞳,她坐的很直,如同一杆长枪一般,目光依旧清澈如水,可是却又如同有什么从她的眼中死去了一般,如同褪去了老皮的嫩笋,虽然娇嫩,却带着茁壮成长的坚韧和力量。
“我知道这是我的错。”童瞳没有推卸责任的习惯,是自己的错,她知道,此刻,那颤抖哀求的声音已经变的平静了很多,如同她已经接受了这样刚刚还让她痛的撕心裂肺的事实。
谭骥炎很想要安慰童瞳,关姐的事情并不是她的错,可是看着童瞳已经平静的接受了分手这个事实之后,谭骥炎却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双的昂首狠狠的给撕开,剧烈的痛锥心刺骨,让谭骥炎喉咙直接被堵住了,只能痛苦而不舍的看着眼前的童瞳。
“我知道了。”童瞳颤抖僵硬的手此刻已经平静下来,动作沉稳的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然后下车,静静的关上车门,隔绝了自己和谭骥炎之间的距离。
绕过车头向着自己的汽车走了过去,可是此刻,童瞳忽然想起她的车子和房子都是谭骥炎的,怔了一下,童瞳拔下了车钥匙,将车门关上,便又转过身向着驾驶位这边走了过来,敲了敲车窗。
一刹那,谭骥炎莫名的感觉心脏砰砰的剧烈着跳动,他不知道童瞳为什么又会折返回来,明明已经决定分开的人是自己,可是此刻,看到童瞳真的折返回来了,谭骥炎猛然的将那狂烈的几乎要燃烧起来的情绪狠狠的给压了下来,神色平淡的打开了车门,注视着站在一旁的童瞳。
“这个是车钥匙,我会回去收拾一下衣服,然后将公寓钥匙放在门外那里。”童瞳静静的开口,将手里的车钥匙递给了谭骥炎。
童瞳没有赌气,没有恃宠而骄,她站的很直,脸色很平静,只是安静的接受了谭骥炎要分开的这个事实,然后又回归到自己的生活,只是她的生命里从此再没有谭骥炎这个曾经很是宠爱自己,经常板着脸吓自己的男人了。
“童瞳,你不要这样!”谭骥炎突然有些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刚刚并不知道童瞳折返回来做什么,可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童瞳竟然要这样的撇清楚关系,将车钥匙和房子钥匙给自己。
第二卷 情意缠绵 105章 巨大压力
一时之间,谭骥炎感觉心头在痛苦里更多了一份的烦躁,她这是做什么?即使,即使分开了,可是他依旧会照顾她的生活,日后,童瞳遇到了任何困难,谭骥炎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一切不过是回归到以前的状态,可是童瞳这样做,却如同要从他的世界里干干净净的退开。
又看到谭骥炎吼自己了,板着一张峻冷的脸,那眼神锐利的有些骇人,可是童瞳却发现自己竟然不会感觉到害怕和不安了,是不是有什么从心底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多余的情绪了,一切如同被大火给烧锅底的原野,只余下死寂,哀默,所以连多余的情绪都消失了。
“谭骥炎,我们没有关系了。”所以自己不可能住在他的公寓,不可能开着他的车子,童瞳将车钥匙放了下来,转过身,挺直着清瘦的背影,一手顺势关上了车门,一刹那,童瞳只感觉阳光是如此的刺眼。
“谭骥炎,你不知道我多么喜欢你。”最后一句话,在车门关上的同时响起,童瞳并不知道谭骥炎有没有听见,她已经迈开步子迎着阳光离开。
他不知道,这一生里,她第一次如此的喜欢一个人,抛开了基地的一切,如同一个普通人一般,安静而平凡的生活,在谭骥炎身边的时候,她真的好快乐,如同孩子一样,什么都不用想,即使谭骥炎板着脸训斥自己的时候,她也是感觉那么的幸福而安心。
她不是国安部特别行动组成员代号七,她不用那样完成任务之后就一个人生活,不敢和任何人交往,害怕泄露了机密,不敢回家,因为从被送去基地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她是一个没有思想的武器。
可是,当她突然这样诡异的重生活下来之后,童瞳是真的高兴,那些压力,那过去的一切都消失了,她有沐哥这个家人,有关曜、谭三哥这样的朋友,她可以依靠谭骥炎,不用担心被送走,不用担心会泄露一级机密。
可是自己搞砸了一切,童瞳知道,她不该明知道酒吧街这边危险却还是将关姐带过去,让她出了那样的意外,她知道谭骥炎生气,如果谁伤害到了沐哥,童瞳也会生气,可是她没有想到谭骥炎竟然要和自己分开,只因为自己伤害到了关姐?是不是对谭骥炎而言,关姐比自己更重要,可是如今想这么多已经没有用了,这已经是既定的结果,自己只能去接受。
“谭骥炎,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
一句话久远的回荡在耳边,谭骥炎坐直的身体僵硬在车子里,可是伟岸身躯里的灵魂却如同被这一句话给炸的粉碎,那么的痛,几乎已经到了肉体无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