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霄录-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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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翔卷 第四章 第一百零二节 决战在即
盯着杜其山看了许久;沈天微微一笑;收回了目光。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零点看书
“前辈的话;沈天记住了;只是沈某出身贫寒;自小的经历便不再多说;只是这许多年的生活令沈某不会轻易的让任何人走进我的心中;特别是如你这样的前辈。”
最后;沈天还是将杜其山推开;许是玄火派的经历给沈天太大的影响;如今见到这些修为高于自己又不停示好的人;沈天打心中便有抵触的情绪。
杜其山闻言一愣;随后笑着摇摇头“不打紧;一切但凭小友本心选择;老夫本就无甚恶意;只是想交这么个忘年交;若小友不愿;便当老夫没说过吧。”
沈天点点头。
“那么前辈;我们下一步应该也是回雪天城吧?何时启程?我需要做什么?”
此时的沈天就如一名普通的杜家修士般;询问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按照家主的吩咐;应是两日后启程;小友你回来得及时;若是再迟一些;恐怕我们便要离去了;至于小友要做什么;事实上小友你的任务已经在捉到凫徯后便完结了;而此行家主只是让小友你跟随着大军;编入小队中;进行混战。”
“混战?”
沈天闻言皱眉;但是旋即便释然;在南线;沈天或许还是少数几个修为高的修士之一;但是到了如今即将在雪天城打响的最后决战;沈天这样的化虚后期修士实在微不足道。
“既然如此;前辈打算如何编排?”
杜其山看着沈天从错愕到释然的变化;其间只用了短短的俩二息时间;不禁暗暗点头。
“早就听闻沈小友虽然只有化虚后期的修为;但是实力却绝对不容小觑;不知可否有兴趣编入我直属的小队当先锋部队?”
沈天面色平静;一抱拳。
“听从前辈安排。”
对于在哪个小队;沈天并不太过于强求;事实上沈天连此处具体有多少修士;怎么编排都不清楚;而能够编入杜其山的小队;那么自然是最好。
之后的事情便是杜其山将自己小队的住处告诉了沈天;得知这些后;沈天转身离开了城主府;而杜其山则是看着沈天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
“如此年纪便有如此心性;道心竟能先衰后盛;不简单;不简单;可惜;这样的人往往都有不平凡的经历;此子如此封闭的心性;倒也不知道好是不好;若是他日转牛角尖踏入魔道……”
杜其山摇了摇头;不再往下想;到了他这样的年纪;见到可塑之才难免会有点拨之心;他早就看出沈天封闭的心门会是沈天将来要面对的死穴;只是沈天却不让他进入自己的心中;杜其山也没有办法;但是有一点杜其山却不知道;早在地数洲的时候;沈天;便曾经化身成魔;可怕的魔。*///*
“呀;小天天;刚才那个老头跟你说的话好奇怪呢;只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呢;我感觉他没有恶意。”
走出了城主府;沈天向着杜其山告诉他的地方走去;杜其山的小队在内城中驻扎;住的房舍也稍微要比外面的好。
“他的确没有恶意;只是我不想连累他罢了。”
沈天自嘲的一笑;虽然他不清楚杜其山真正的目的;但是分辨一个人是否真心对待自己;沈天还是能够做到的;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杜其山想要帮助自己;但是沈天身上背负的隐秘实在是太多;并不是他想要封闭自己的心;实在是地数洲惨痛的经历;柔柔的死;接着在地伏洲知晓的许许多多关于命运的事情都让沈天不得不把自己的心门紧锁;渐渐的;这些秘密越来越多;沈天也越来越不敢去相信别人;对于那些想要帮助自己的人;沈天不想连累他们;所以干脆冷酷到底;最后的苦果与悲情;全都由沈天一人吞下肚中。
“嗯……还是不明白;算了;以后我会明白的;对了小天天;你说这一次杜横与三杜;究竟谁会赢呢?”
“站住!”
沈天正要传音;前方一名修士却出言喝停了沈天。
“此处乃是禁地;你是何人!”
杜其山亲自编排的小队极其精锐;即便是其它小队的修士平日里也不能进入这片休息区;只不过沈天既然能来;杜其山自然有东西给他。
丢出一块令牌;沈天畅通无阻的走了进来;一楹楹的房舍并未住满;沈天随便挑了一间进入打坐。
“我当然希望的杜横赢;他虽然讨厌;但是为了芊雪;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说完;沈天开始闭目调息;虽然没有大碍;但是与钟离常轩的比斗仍然消耗了极多的灵力;以及魂魄受到的伤害;沈天要好好的观察一下。
“这个杜横太卑鄙了;逼迫我们为他做事;哼;待本大王……”
唔?
“小天天;你怎么了?”
梦儿自顾说话间;沈天忽然发出一声惊疑的感叹。
“这闭塞的经脉……”
此时的沈天;正在内视自己的身体;而腿部那些闭塞的经络竟隐隐有八成一品的趋势!可惜的是;最终还是没能达到八成一品的地步;但是沈天能够感觉到;就差那么一丝;便可到达八成一品的经络流通。
“这一次;并没有看见自己粉碎的画面;那这究竟是为何呢……”
沈天陷入沉思;沈天只要一开始思考问题;那便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此时自然是顾不上梦儿;开始仔细的研究;直到出征的声音传入元神;沈天才缓过来。
“还是没有头绪;看来是**之过急了;我身体的情况实在太过特殊;为了安全不能告诉别人;这修炼之法亦是只能自己揣摩;实在麻烦。”
沈天皱着眉头走出了房舍;心中仍然在想着身体中经络的事情;虽然此事令沈天非常烦恼;但是他却乐在其中;每一个喜欢解决难题的人;都不会是庸碌之辈。
“不知道当我经络达到八成一品时;会是什么光景。”
就如沈天两日前在与杜其山交谈时心中感悟出的道理般;现在的沈天潜力无限;随时都可能突破;充满了希望;最重要的是;不要放弃自己。
嗷呜——这已经是第二遍吼叫;按照杜家的规矩;三声前一定要到声音传出的地方集合;而循音辩位下;那集合地点竟是在城外;沈天想想也便释然;这雪谜城如此多的修士;估计在城内没有个好地方聚集罢。
嗷呜——三声已到;沈天早已来到了集合点;寻到了此前拦住自己的那名修士;与他站在了一个小队中;修士与凡人的军队不同;虽然也有规矩;但是许多东西是不需要别人讲的;一名修士连循音辩位亦或者连自己该站在哪里都不知道;那还叫修士吗?
“各位;今日是我们出征的日子;我同时也希望;我们的出征;将带来胜利!”
所有人站在地上;而杜其山一人;则飞在半空;此时他洪亮的声音传开;倒是颇有几分煽动力。
“你们中;有杜家的直系子孙;有旁系的血脉;也有本是散修而加入杜家的外门子弟;但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都是杜家的人!”
杜其山一席话;使得下方身为直系子孙的修士昂高了头颅;双眼中火热的光芒令沈天想起了三杜派出的敢死队。
“家族抑或是其它什么东西带来的荣耀;确是能够使人不惧生死。”
沈天暗暗自忖;他再看看旁边;那些旁系弟子以及外门子弟则便没有那么炽热的目光;各种表情都浮现在他们的脸上;沈天暗暗摇头——血脉对于修士来说;的确重要。
“如今;我们出发!”
在沈天胡思乱想间;杜其山的说话亦是结束;此时随着杜其山“出发”两字落地;众人随着他一同飞起;向着雪天城;进发。
啪。
“可惜;就只带了你来。”
杜莺莺照着一块简陋的镜子;将手中的木梳轻轻放在桌面上;她看着木梳;竟有些惋惜。
“我是不是做错了?如此;你便与我一样;没人陪伴了。”
她的眼中流露出哀伤;似乎因为没带其它的胭脂水粉来陪伴这木梳而感到伤心。
“没事;我不会让你孤单的;这样的感觉;比死还难受!”
原本温婉中带着伤感的语调忽然变得凌厉;而那桌上的木梳亦是被灵力残忍的抹去;不留下任何痕迹……
“湘琴道友;多亏了你们的大力帮助;如今竟比预想的时间先到达雪天城下。”
杜继;杜润;杜啸三人此时正在营地的最前方;看着不远处的雪天城;而旁边站着的;依旧是那不知身份的中年女修。
“呵呵;继兄你太过客气了;打斗本就是我的喜好;并且我们本就是互惠互利的关系;只是此前你们答应的东西……”
那中年女修虽然看起来非常豪爽;好勇斗狠;但是她并没有忘记自己应得的东西。
“哈哈;这个自然;待得攻破雪天城;杀死杜横之后;我们自然会兑现承诺的。”
杜继干笑;其实这湘琴本就不是他找来的;此时他只不过想套近乎;将杜润的关系抢过来罢了。
天翔卷 第四章 第一百零三节 大阵
那湘琴见杜继干笑,亦是陪着干笑几声,并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只是自顾的走了开去。
“杜润,居然能够找到这样的帮手……”
看着湘琴离开,杜继低声自语,看起表情应是极为忌禅这湘琴,由于三杜间协议是谁先杀死杜横便是新的家主,当时虽然说的是不借助外人的力量,但是战争打起之时混乱不堪,且在这样的世道,实力便是王道,杜啸本就是实力最弱的一方,先前在北线又被杜其山大败,死伤惨重,眼下看来已然是没有了争夺家主的实力,剩下的杜润以及杜继如今可以说是势均力敌,双方的本部修士都有死伤,若真要论起哪边实力更强,还真不好说,但若是算上这湘琴一行人的话,杜继便毫无希望。
“嗯?”
就在杜继思量间,一声咆哮响彻了整个营地,这是进攻的号角,这是初衍期命兽的咆哮!
“进攻,要开始了么……”
杜继原本阴柔的脸上首次出现了坚毅的表情,凝眉看着不远处的雪天城,似乎有一幕幕回忆在其眼前闪过,只是很快,他又恢复了过来,轻叹一口气,事到如今,已然是无法回头了。
“家主,敌人看来要攻过来了。”
雪天城的城墙上,一脸凶相的杜横肃容站在上面已经许久,事实上自从三杜来到城下驻扎,杜横便一直在此地观察,这场战斗是他期待已久的,亦是他无法避免的,亦或者说,这是他的宿命之战,对于三杜来说亦然,命运的线将四人的命运紧紧的联系在一起,但是在这个时候,是时候要决定谁的线要断开了。
“一切都没问题吗?”
杜横并没有看向身旁报告的修士,他自然听到了敌人进攻的号角声,他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眼下询问间面无表情,镇定自若。
“按照家主的部署,一点不差。”
那修士亦是非常的沉稳,低着头道。
杜横点了点头,透过无尽的风雪看着三杜军中已经开始集结成队的修士,内心依旧是忍耐不住的叹了一声,面上闪过一丝不忍,他这几日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而那修士见杜横如此,知道此时的他不想有他人在侧,低着头退了下去。
“这一战后,我地犬洲杜家要折损多少血脉?”
杜横自语,随着他的感召,一只足足有杜横两人大的巨大黑犬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脚旁,那犬全身皆是黑毛,双目呈紫色,口如狮,背如牛,若非其鼻似犬,一般人绝不会将如此雄壮的灵兽与犬联想在一起,然而如此灵兽出现后却并没有展现其凶恶的一面,相反的,它轻轻的拱了拱杜横的脚,似乎在安慰自己的主人。
“你也感觉到了战前的悲哀吗……”
杜横同样没有去看它,他的目光没有离开三杜的营地,看着那些集结完毕的修士在认真倾听杜润讲话,他仿佛可以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