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家,你能怎样-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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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他怜悯地望了赫君玺一眼,不料却被他身后的一个男人吸引住目光,那人望着自己的眼神,让他震惊。
韩辉痴痴地望着二人,转眼二十七载了……
骆明镜缓缓地转过身子看着二人,露出阴沉的笑容,目光一沉,嘴角浮现一抹嗜血狡猾的笑容,突然,他朝着赫君玺凌空击出一掌。
一直在观察古竞天兄弟二人的赫君玺,全然没有防备,狼狈地躲避,但凭他的身手,根本无法躲避骆明镜蓄意的一掌,就在此时,一个人影蹿到赫君玺面前,替他挡下那致命的一掌。慌乱之中,众人发现替皇上挡下那一掌的人,居然是韩丞相。
韩辉倒在赫君玺身上,两人被强大的掌力震得连连后退,韩辉口吐鲜血,奄奄一息。
“韩叔……“赫君玺抱住他痛心地喊道,脸上第一次浮现慌乱之情。
韩辉在他的心中,是唯一真正给过他亲情的人,是最独特的存在,在残酷的赫日皇宫中,他唯一最依赖、最依靠、最亲近的人,只有韩辉,现在仍是,老天爷准备连他也要收走吗?为什么?赫君玺愤怒地想道。
韩辉缓缓睁开眼睛,唇边血流不止,抬手指着古竞天的方向,虚弱地说:“叫……他们……过……来……”
赫君玺愤恨地望向站在场中的两人,尤其在望向明镜无缘时,眼底闪过浓浓的杀意和恨意,怀中的韩辉再次吐出一口鲜血,却因为某种执著,他仍然坚持着,五脏内腑俱碎,活不久矣。
赫君玺一咬牙,点了点头,巴桑跃至场中,亲自请两人到观战台。
古竞天犹豫了一会儿,蓦然想起那人刚才的眼神,一个纵跃,飞上观战台,步玄尘紧紧跟随,就在这一瞬间,局面变得诡异极了,本是敌对的双方,反而站在了一条阵线上。
古竞天蹲下身子,拾起韩辉的手腕,刚准备把脉,却被他紧紧的抓住,那力道根本不像是一个垂死之人,脸上焕发出某种奇异的光彩,眼神几近贪婪地望着他和步玄尘。
“终于……等到你们了……终于……能说出……来了……”韩辉喃喃自语地说道,左手在脸上颤微地摸索着,似在寻找着什么,而那欲寻找的地方,久到连他也快要忘记了。
赫君玺俊美的脸上浮现一丝疑惑,眼底的痛楚快要将他淹没,他刚准备抓住韩辉的左手,只见古竞天熟练地在韩辉脸上摸索了一会儿,从怀中淘出一瓶药膏,在他的劲项处涂摸一下,一道清晰的线条立即浮现,他轻轻地揭起仿佛已经成为真皮的人皮面具,一会儿功夫之后,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孔出现在几人面前,震住了所有的人。
这种易容手法,只有步氏皇族的人才会有,当年,明镜无缘逼着二人将易容术交出,以换取性命,才有他今天的随意变换身份。
“叔叔……”古竞天和步玄尘异口同声地叫道,脸上浮现一抹错愕。
赫君玺的身子一僵,震惊地望着怀中完全陌生的人,原来,在自己身边的人,一直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甚至,是敌国皇帝的叔叔,这让他难以接受。
韩辉激动地抓住古竞天和步玄尘的手,右手抓住赫君玺的手,将三人的手放到一起,想要说什么,却狂吐出一大口鲜血,然后,异常艰难地说:“竞天、玄尘……星型胎迹……他有……”
“什么?”兄弟两人再次讶异地望向赫君玺,眼里浮现激动、挣扎的情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104章平谷之战
赫君玺的脸上浮现浓浓的疑惑,星型胎迹是什么?这两人为何用惊讶地眼神望着自己?
“在他的右后背……步族自古以来,以星型胎迹……为皇位继承的标志……两百年前,第一……次出现孪生兄弟……同有星型胎迹……造成……步氏皇朝的覆灭……两百年之后,再次出现……孪生子同有星型胎迹……我和你们的父亲同时拥有……星型胎迹……这是步族的诅咒……又遭到了灭族之祸……而现在君玺和竞天……同时拥有……”
“不可能!我是汗父的儿子,是可萨尔族的太阳王汗,不是……绝不是……”赫君玺愤怒的反驳,打断韩辉的话,不愿意相信自己离奇的身世。
韩辉的眼睛微微动了动,望着赫君玺的眼神充满了父爱之情,掩藏了二十几年的秘密,终于可以说出来了。
他虚弱地继续说:“当年,你父汗趁……醉酒之时,欲欺负……你母妃,是我用……一个替身将……她救出……我们才是相爱的……后来,有了你,我本想辅助你去……实现步族复国……想……想不到……竞天和玄……尘……一家……人……不要再……再打了……君……玺……对……不……”“起”字没有说完,他的七窍开始流血,目光永远地凝固了,清晰地倒映出三个他最在乎的身影,有太多的秘密、纠缠和痛苦,随着他呼吸的停止,彻底地带走了,也结束了他坎苛、传奇的一生。
赫君玺愣愣地抱着他,鲜血流到了他的皇胞上,他毫无所觉。在他的心中,韩辉的地位,不是父亲却胜似父亲,自幼陪着他成长至今,想不到,他们之间还有着父子血缘,不……这不是真的!
古竞天轻轻地替韩辉擦拭不断流出的鲜血,神情凝重而尊敬,再次看到这张脸,仿佛看到父亲当年惨死在眼前的情景,那个造成步族血案的魔头,仍然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痛苦,四百三十三条人命!明镜无缘!
步玄尘冷凝着俊脸,协助古竞天清理干净韩辉脸上的血迹,两人同时站了起来,瞥了沉浸在伤痛中的赫君玺一眼,对视一眼,眼里闪过同样的决定。
“赫君玺,先退兵吧,今天是了结步氏灭族血仇的日子,不需要无辜人的性命。你我之间的战争,会有时间了结的。”古竞天沉声说道,目光望向明镜无缘,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赫君玺被他的话击醒,轻轻地放下韩辉的尸体,眺望整座山谷,敌我之间的界线在这一瞬间模糊了,心中执著的东西,突然失去了方向,越是追逐,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离他而去。
血仇……步族的血仇……一种莫名的冲动突然在他心底翻滚,那是一种神秘的力量,让他对古竞天的敌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快得连他自己也惊讶极了。
血缘亲情……一家人……步族灭族的血仇……
所有的考量几乎在瞬间经过,他示意巴桑退兵。巴桑领命指挥退兵,将韩辉的尸体迅速抬走,准备厚葬。韩辉的身份,将变得非常不一样。
骆明镜站在场中央,擒住激动的纭菩,冷冷地望着观战台上的三人,本想引起混乱,使赫君玺伤重而急怒发兵,想不到,会出现这种局面,连他都讶异这份该死的巧合。
步氏一族,真是顽固得令他厌恶极了,就像踩不死的蟑螂,不过,就在今天,他会彻底地消灭掉这一切。
“骆明镜,你又欠下一条人命。”纭菩的语气变得异常沉重,雪白的额间隐约浮现一条七色彩虹,一闪而逝,雪丝微微拂动。
“该死之人,正好,一次全解决。”骆明镜冷酷地回道,暗想计策,仗能不能打起来,他已经不再关心了,心里想的是如何将那三个人一次性永久地解决。
韩辉,想不到会是步族遗留在外的族人,这是他最大的意外和失算之处,不过,没关系,一切都会在今天结束。
“菩儿,男人之间的战争,你看着就好。”骆明镜突然出手点住她的穴位,将她扶坐到一旁,冷眼望着迅速撤离的士兵和民众。
古竞天深深地望了赫君玺一眼,和步玄尘一齐飞至空无一人的场中,和明镜无缘对峙着。
“明镜无缘,我等这一刻,等了整整十七年。来吧!”古竞天故意不去看纭菩,他要杀的这个人,谁也阻止不了。
明镜无缘别有深意地瞥了赫君玺一眼,朗声说:“‘寒天诀’和‘碧冥诀’,我教了那么多人,你们两人是唯一活下来,并且敢跟我抗衡的人。今天,我就教会你们,何谓真正至高无上的武功。”
“冥魔,你曾经给我们的痛苦和折磨,今天,我也会一并还给你。”步玄尘冷冷地反击,迅速挥出一掌,被骆明镜轻松地躲过。
“好!很好!我两个唯一活着的乖徒儿,拿出你们的本领,让师傅看看,哈哈哈……”明镜无缘哈哈大笑,强大的内力令听者气血翻涌,他的左手迅速变成冰凝色,右手变成碧绿色,他已经可以任意地使用两种魔功,朝着步玄尘击出一掌。
步玄尘毫不示弱,挥掌还击,古竞天趁机使出“冰火重天”,和步玄尘的掌力合二为一,一齐击向明镜无缘。后者冷冷地一笑,站在原地,漆黑的幽瞳闪现诡异的暗红色,似地狱之火,幽幽地在眼底闪亮,越来越亮,也越来越炙,他的手中凝聚一个巨大的红色光团,如火焰在燃烧,用力将光团掷出,抵挡住两人的合击。
红绿相间的光团和如火焰般燃烧的光团在空中激烈相撞,轰地发出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三人各自后退一步,步玄尘闷哼一声,嘴角淌落鲜血,古竞天暗自调息,惊讶于他功力之高。
当年,他和玄尘一起将明镜无缘击落悬崖,想不到,这七年间,他的功力增长如此之快,今天想要杀他,将有一场苦战。
明镜无缘的假发被掌力吹走,露出光秃的头顶,亦然是一个俊美的和尚,不过,他的脸上不再有出家之人的慈悲,而是嗜血的魔性。
“你们的功力,七年来,长进不太大啊。接下来,就来偿我一掌,以报当年击我掉落悬崖之耻。”明镜无缘不给二人歇息的机会,再次运足全力击出一掌。
明镜无缘快速的反击,令二人暗自心惊,见来势汹猛,迅速运功挡住,只听再次传来“轰”的爆炸声,尘土飞扬,沙土被劲风卷向空中,只见两道身影飞向半空中,险险地落地。
古竞天踉跄着站好,扶住险些跌倒的步玄尘,脸色凝重,两人的眼里闪过拼死的决心,毫不(炫)畏(书)惧(网)地望着从沙尘中走出来的明镜无缘,三人静静地对峙着。
纭菩闭眼感受着外界强烈的气流冲击,一波一波巨大的冲力袭向她,她额际浮现的彩虹越见鲜活,隐有欲挣脱之感。她感受到古竞天传来不稳的气息,骆明镜身上浓浓的黑暗气息,心中一急,一股强大的气流冲破阻碍,身体瞬间恢复正常,穴道被冲开了。
“啧啧啧……赫君玺,观战台就是用来看着自己的兄弟被人杀死的吗?果然是帝王。”明镜无缘轻蔑地瞥了站在观战台上的赫君玺一眼,挑衅地说道。
赫君玺倚栏而立,静静地望着谷中的几人,面无表情,他本可以离开的,却有种莫名的东西,让他选择留了下来。他不理会明镜无缘的挑衅,望着那两个不会服输的人,就这么看着,心中的感觉,复杂而激动,紫瞳里是少见的犹豫不决。
“明镜无缘,你还没有赢呢!”古竞天轻轻地拂掉脸上被沙粒刮出的血痕,冷冷地说道。
“竞天,我最喜欢折磨的,就是你这样性子的自不量力的可怜虫。这么多年来,你的顽固和不屈,着实取悦了我,但今天,即使你的骨头再硬,我也会将它彻底地碎掉。”明镜无缘阴残地说道,眼睛里射出怨毒的眼神,紧盯着古竞天,准备从他开始下手,一个一个地收拾。
刚才那一掌,他知道古竞天必受了严重的内伤,“寒天诀”是很厉害,但跟他汇聚了两种魔功的血掌相比,仍要逊色一些。
骆明镜的话,令古竞天想起曾经如地狱般痛苦的日子,冷冷地一笑,回道:“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