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家,你能怎样-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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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柱香之后,几位御医仍是一筹莫展,用尽各种方法,都无法唤醒晕厥的仁祥皇帝。
随着一声清朗的佛号传来,明镜无缘俊逸的身姿出现在御书房,手持佛珠,温和地向各位御医点头招呼,神情庄严地来到明黄色的大床旁,低头探视昏迷不醒的仁祥皇帝。
“阿弥陀佛!皇上是为国事操劳过度,导致心疾发作,只是暂时昏迷而已,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会苏醒。贫僧就在这里为他念经祈福。”说完,他端坐地床边,闭上眼睛念诵佛经,顿时,寝宫内只剩下他淳厚沉着的诵经声。
众人见他居然只是来念诵佛经,想质疑又不敢出声。国师的地位,是独一无二的,代表着皓月最高的神权,除了皇上无人敢质疑,只能惊疑地望着他。
在这个过程之中,他燃起三柱香,将香灰滴入酒中,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瓷瓶,倒入两滴红色的液体,酒立刻变成猩红色,望之触目惊心。
他亲自上前,扶着仁祥皇帝,喂他喝完,直至一滴不剩。
“国师,你喂皇上喝的是什么?皇上喝的任何药,都需经御医院熬制方可放心。”陈御医冷颜抗议,不放心地盯着他。
明镜无缘的脸上漾起和善的笑容,眼神平和地望着陈御医,淡淡地说:“那陈御医可知要开什么方子给皇上熬药?贫僧的法子虽然‘土’了一点儿,却是最有效的方法,如果不信,你们看看……”
众人惊讶地望着仁祥皇帝,只见他紧闭的眼睛微微蠕动,缓缓地睁开,眼神有刹那间的迷茫和无神,瞬即恢复清醒,望着端坐在床边的明镜无缘,跪成一地的御医,浓眉一拧,怒声命令:“除了国师,全都退下!一群废物!”
眨眼的功夫,寝宫内恢复安静,宫女和太监跪在外面不敢起来,御医更是跪在廊道里等着领罪,所有的人对于国师的医术与能力惊叹不已。
“国师,何时回来的?”仁祥皇帝虚弱地问道,眼框下面浮现浓黑之色,面相异常恐怖却不自知。
明镜无缘低垂眼帘,淡声回道:“回皇上,昨日!本想处理完寺内事务再来晋见皇上,想不到刘公公亲自去寺内找贫僧,贫僧就匆忙赶来皇宫了。”
“哦……”仁祥皇帝无力地哦一声,静静地睡着了。
明镜无缘见他睡着,静静地站起来,沉静祥和的和善俊容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这个笑容,意味深长,有着傲气,有着狂气,更有着一丝志得意满的玩味之意。
他执起仁祥皇帝的手腕,凝神把脉,漆黑的眸子变得更加黑沉,似能吸人灵魂,一会儿之后,起身离去。
……
深夜皇都郊外的一栋深宅
冥一身黑衣,如鬼魅般潜进宅子,深阁内的一间密室,因他的到来而瞬间点亮烛火。
“主人,等您多时了!”一个年轻的黑衣男子跪在地上,敬畏地说。
“黑云,何事急着见我?”冥冷漠地询问,背手立在窗前,身体隐在黑暗中。
“黑奴突然失去联络,属下遵照您的吩咐,瞬即赶往唯我岛,却……却……发现唯我岛已经不……不见了……”黑衣人颤微着说。
“什么?!你再说一次!”冥倏地揪住他胸前的衣襟,阴冷地问道,一阵旋风在他的身后吹起,阴寒之气自他身上散发出来,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唯……我……岛……岛……不……见……”那个“了”字,他永远也没有办法再说出口,当即气绝而亡。
冥冷冷地扔下他,站直身子,黑袍无风自动,双目诡异地发出绿光,一闪而失,伸出手掌劈向书架,书房里所有的东西全被破坏,他似是仍不能息怒,将院中的树木全部毁灭殆尽。
了尘湖边,风尘仆仆的冥静立在湖边,望着一望无际的湖水,湖水波光粼粼,一派静谧恬静,他的眼睛变得如万年深潭,深不可测,平静极了。
他收藏于黑袍底下的手,紧紧地攥着,低声呢喃:“菩儿……是有人救了你,还是有人害了你?菩儿……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
幽冷诡异的声音在湖面上飘荡而出,被微风轻轻地吹散,散落在了尘湖中,瞬间化为虚无。
接着,他露出了狂傲的笑容,那张平凡的脸扭曲地笑了,没有笑声,只有笑容,笑得那般沉静、那般魅惑、又那般邪魅和狂肆。
第52章灵霄握机
定州城,位于皇都以北,平凉城以南,是一处集南北特色于一身的商贸兴盛的城邑,素来以情报灵通闻名于天下,几乎所有有势力的组织,包括朝庭,都在此城设立有自己的情报收集点,因此,也就有着天下最大的情报交易市场。
一辆普通的马车停在城中灵霄阁前面,从马车上下来几个青年儒士,衣着和相貌极其普通,安静地走进大门。
灵霄阁,定州城内最有名的情报交易场所,凡是你想要知道的任何信息,来到这里,必定不会让你失望而归。
它的主人,无人知道其来历,亦无人见过其真面目,却能收集天下所有的消息,足见其深不可测的实力。
灵霄阁的布局,简单望之看似茶楼,但仔细一瞧,更似密谈之所。
整座阁全部被隔离成独立的小房间,进出各有其独立的廊道,谁也不会撞见谁,安排得错落有致,仿佛是摆在楼内的棋盘。走进灵霄阁,就如同进入了一个活动的棋局,如果无人引领进出,就得凭自己的本事走出里面神秘复杂的廊道,环环相扣,如同迷宫。
每个房间里都有两扇门,在进入房间之后,除非房里的人打开出口的房门,否则,谁也无法闯进房间里。这里甚至一度成为江湖上一些人躲避追杀的绝佳藏身之所,他们付出昂贵的租金,躲在灵霄阁里避难,无人敢上门寻事。
一个机灵的侍者引着六人走进狭长曲折的廊道,其中,年纪较长的青年儒士开口问道:“小兄弟,握机在奇,灵霄在机,有没有大一点的雅室?”
侍者闻言僵愣了一会儿,脸色倏变,迅速恭身回道:“有!请随我来!”声音中带着难掩的激动和震惊。
青年儒士牵着一个年轻的书生,书生一直低垂着头,紧紧地跟在他身旁,安静地不说话,其他几人亦保持着沉默。
绕过几条复杂的廊道,一行人来到灵霄阁的后院,此处极其隐秘,暗处潜伏着众多武功高强的侍卫,不允许任何人窥探里面的一切。
侍者恭敬地站在门前,慎重地推开沉黑的木门,说:“我只能送到这里,请!”他深深地一弯腰,悄声退出,他的地位不够资格走进那扇门。
几人鱼贯踏进那扇木门,现在已经是冬天,若大的庭院内寒意肃杀,一片萧条之色,隐约让人有种沉沉的压抑感。
一个中年男子站在廊道里,含笑望着几人,和煦的笑容是冷清偏僻的院落中唯一的暖色。
“主人,你终于肯来见我了。”中年男子语出惊人,锐目扫过青年儒士的脸,一脸的幽怨之色。
古竞天缓缓地撕下人皮,撤下伪装,轻松地调侃:“只要你不将我在此的消息泄露出去,我就心满意足了。”
“呵呵……”中年男子深沉地打量相继卸除伪装的其他几人,一抹诧色在眼底闪过,聪明地保持着沉默。
“玄尘庄步庄主、聂阁主,久仰二位的大名!这位,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异星…衣泉净姑娘吧,你的行踪已经成为江湖中要价最高的情报了。古堡主,这二位是?”中年男子一一认出几人,尤其在说到衣泉净时,语气变得怪异极了,最后,看向纭菩和芷儿两人,眼里露出一丝疑惑。
古竞天霸道地牵着纭菩的小手,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转移话题:“灵峰,想要被派去赫日国吗?那边的情报收集,急需你这样的老手。“
灵峰闻言,儒雅的方正脸庞夸张地拧成一团,迅速收敛玩兴,不无幽怨地说:“主人,握机阁主向来不务正业,你为何从不管他?”
古竞天定定地望着他,笑得格外亲切,利眸里闪过一丝邪恶,说:“你又怎知他是在不务正业?”
“不经常处理握机阁的事务,全推给我一人,就是不务正业!”灵峰相当肯定地说,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莫测。
几人的好奇心全被他吊起来,这个握机阁主,已经听到过几次了,却一直没有见过其人,其神秘程度,几乎跟血魔的身份一样,令人猜测万分。
古竞天的神情非常放松,意味深长地再次转移话题:“灵峰,最近有何异动?”
灵峰不着痕迹地看了在场的几人一眼,在古竞天的眼神示意之下,回道:“宫里传出消息,皇上突发顽疾,御医束手无策,是明镜无缘妙手回春。”他的语气里,是浓浓的不以为然。
纭菩的身子迅速一僵,女扮男装让她更显稚嫩纯真,微拧的眉宇泄漏了她躁动的心,但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听着。
古竞天最先察觉到她的异状,不动声色地继续问:“明镜无缘?呵呵……他现在是仁祥皇帝最亲信的人吗?”
“从目前的情势来看,没有第二个人。”灵峰耸耸肩,不置可否地说。
步玄尘一直都在认真地观察纭菩,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脸上闪过的种种表情,适时地插话:“明镜无缘?他已经不是一个国师!”
“他也不像一个和尚,没有和尚长得那么美!”聂龙打趣地说,他说不出自己心中的感受,就是觉得这个人不像和尚,却偏偏是一个地位尊贵的高僧,炫。сom书一切都让人觉得怪异极了。
就在说话间,他们来到一排厢房前面,三个女子留在一间厢房内,其他三人各用一间,随即和灵峰去书房商讨要事,三个女子留在房内。
“姐姐,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芷儿担忧地望着纭菩,她的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像是随时都会晕倒似的。
纭菩怔然出神,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衣泉净和芷儿对视一眼,脸上露出同样的迷惑,感觉纭菩心事层层的,不知是因何事?
直至晚膳时分,纭菩仍是未说一句话,惹来众人意外的探视,灵峰望着纭菩的眼神,总是含着一抹深意和探索,因古竞天警告的眼神而稍稍收敛。
用完晚膳,几人默契地将空间留给他们,各自找借口离去。
古竞天牵着她冰凉的小手,边走边关心地说:“菩儿,你晚膳吃得太少了。”
“嗯!”
古竞天见自己难得的关心只换来一个嗯,皱眉盯着她绝美的小脸,抬手抚平她紧蹙的眉头,霸道地说:“不许皱眉!”
“嗯!”
纭菩的回答仍是一个字,思绪已经不知神游到何方,至少,没有在他的身边,这让他非常不满。
“菩儿,做我古竞天的女人和做血魔的女人,在天下人的面前,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做我的女人,此生能享受所有的荣华富贵,享受武林盟主夫人的尊荣,更能享受我将来能送给你的一切。而成为血魔的女人,却永远也不能见天日,整日要被天下的人追杀。菩儿,没有人愿意过被追杀的日子,所以,不要在外人面前随意地说自己是血魔的女人。”古竞天的声音里,听不出喜乐,有的只是一种男人的退让和包容,他仍然没有放弃。
纭菩缓缓地转身,终于回过神,仰起头看向气息传来的方向,漾出一丝满足虚幻的笑容,她的笑容是那样纯真绝美,古竞天在这个笑容中差点儿失魂。
天下间,怎么会有女人的笑,如此纯真,又如此地诱人,诱惑着他这颗躁动纷繁的心。
“古堡主,血魔的心比任何人的心都要真,都要珍贵。他绝不轻易信人,但如果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