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家,你能怎样-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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纭菩倏地抓住他的手臂,激动地说:“你果然知道我的来处,你到底是什么人?”
冥望着抓住手臂的小手,没有挣脱,也没有承认,更没有反驳,帮她盛好汤,深沉地说:“我是什么人真的很重要吗?执意得到答案有什么差别呢?安心地留在这里就好。”
纭菩闻言放开了小手,心里莫名的喜悦和期望落空,淡淡地一笑,苦涩地说:“是啊,知道了又如何?就像我不会主动告诉你我的身份一样。吃饭吧,你明天就要离开了,纭菩在这里祝你一路顺风。”
“嗯!菩儿,唯我岛有些地方很危 3ǔωω。cōm险,你不要轻易涉险。黑奴会留在此地照顾你们。”冥淡淡地交待,两人默契地不再提任何敏感的话题。
原来,他仍是派人在看管她们,想要离开这里比想像的要难多了。
深夜,纭菩和芷儿歇息的厢房,一阵似有似无的香味弥漫在室内,床上的人儿睡得更熟了,一道黑影适时地出现在房中,那张平凡冷漠的脸盯着床上的纭菩,就这样久久地盯着,似石雕般矗立在房中,和黑夜融为一体。
突然,他走到床前,弯腰看着熟睡的人儿,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喃道:“菩儿,这是我最后一次救你,如果你执意离开这座岛,我将亲手杀了你。”
“菩儿,乖乖地听话,当好骆纭菩就好,那些对你有异心的人,我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教训,都是一群自不量力的可怜虫。”说完,他轻轻地抚摸了她的小脸一下,再看了她一会儿,消失在房里。
“黑奴,照顾好她,有事传信回皇都。”冥对站在走廊里的黑奴交待,再看了厢房一眼,踏着清冷的月色离开,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厢房内,纭菩缓缓地睁开眼睛,弥漫在室内的迷香仍未散去,但对她没有丝毫影响,刚才,冥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到了,内心震惊不已,冥居然想要杀她,既然要将她禁锢于此,又为何要杀她呢?她出去以后,对他真的会有影响吗?
一切,似乎越来越令她难以理解,每一个人似乎都和她无关,却又都和她有关联。他是要去对付他们吗?
种种猜测,令她感到非常不安,她不能起床,知道黑奴肯定在某个地方“守护”着她们。
唯我岛,又岂是唯一的净土?
也许,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一个地方。
……
一辆马车慢慢地驶出沙漠,停在一座巨形山脉的入口处,从车上跳下来一个相貌普通的男子,他的手中握着一只蓝色的小鸟,瑟瑟寒风中,小鸟迎风飞翔,在山脉四周绕了圈,突然,往右侧的山路飞去,然后,返回男子的手中。
男子仔细地打量四周的地形,漆黑如墨玉的眸子里闪过阵阵疑惑,再往右侧前行,就是有死亡关隘之称的“冥道”,难道,那个男人将她们带到了那里吗?难道让天下人恐惧的“冥道”就是他的藏身之所吗?
他跃回马车上,斯文地坐下,脸色凝重,望着装扮成普通商人的古竞天,沉重地说:“如果蓝莺所指的路无误,他将她们带进了有死亡关隘之称的‘冥道’。想不到,那里会是他的藏身之所。”
“哦!我越来越好奇他的真实身份了,如果和我所设想的人是同一个人,那我的计划,自始至终,都是成功的。”古竞天满意地点了点头,语气中有着难得的兴奋,神情似乎非常肯定他的猜测。
步玄尘深深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提醒:“纭菩姑娘是无辜的,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古竞天微微一怔,自信地回道:“我不会让她有事的。我不会,他也不会,不是吗?呵呵……果然是他!”最后一句话,他说得阴沉异常。
“想过他为什么要带她走吗?如果她的身份是另一种障碍,你又会如何呢?古堡主!”步玄尘突然犀利地问道,墨玉般的眼睛探索地望着他。
古竞天瞥了酣睡在一旁的衣泉净一眼,淡淡地回道:“如你一样,我们彼此彼此,何况,事情还没有定案,不是吗?”
“但愿如此!”步玄尘细心地帮衣泉净盖好毛毯,将蓝莺塞进毛毯里,蓝莺咻地躲进衣泉净温暖的怀里,不愿意成为两个奇怪男人的炮灰。
聂龙聪明地不发话,他更多的时候是在研究着两人的互动,从中寻找出一些珠丝马迹。这个冥,似乎是两人非常重要又熟稔的人,也是他们恨之入骨的人,纭菩姑娘现在扯进这其中,到底是一场什么样的纠葛?
马车缓缓地行进着,离目标越来越近,古竞天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严肃,时而带着恨意,时而又带着矛盾,他的心情没有他的表面这般平静。
步玄尘的神情始终淡然如风,但如果仔细观察,仍能看出他的紧绷和难以掩饰的恨意。
第44章书阁主人
纭菩的生活又恢复了难得的平静,但是,她的精神却一直处于紧绷状态。
她一直有种莫名的预感,有什么事情正在向她层层地压来。她拉着芷儿,将藏书阁所有的书籍粗略地翻阅了一遍,累得芷儿叫苦连天,纭菩一直认真地听着,时而绣眉紧锁,时而面露深思,让芷儿的精神也跟着紧张起来。
“姐姐,你最近是怎么了?这些书,以后有的是时间看,我们这辈子都只能留在这里。”芷儿认命地说道。
光走出竹斋外围的奇阵,对她们来说就是一个很大的考验,更别说围着岛屿的一望无际的湖泊,还有茂密得无法辨别方向的原始森林,那条黑暗阴森似阴间的暗道,浩瀚无垠的沙漠……光是想想,就让她有种深深的无力感袭上心头。
留在这里,和以前住在碧冥谷中没有什么差别,除了这里的人奇怪了一些,活动范围小了一些,气氛怪异了一些,环境陌生了一些,其他的,一切还好……芷儿继续自我麻醉着。
纭菩晶亮的眸子望向她,眼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柔声问道:“芷儿,有没有发现藏书阁里的书,有一些奇怪?”
“哦……都是一些佛经嘛,然后就是医经……还有就是无聊的史书、奇闻轶事……”芷儿懒懒地回道,趴在竹椅上一动不动,她这几天念书念得好累,都不想说话了。
纭菩拿着一本书走到她身旁,温柔地拍了拍她,神情凝重地说:“芷儿,这不是冥的书房,应该说,这里的岛主,不是冥。”
“啊!姐姐,你是说……”
“芷儿,嘘!”纭菩倏地制止芷儿的惊呼,凝神感受周围的气息,发现无人之后方才放心。
芷儿眨巴着大眼睛,惊讶地望着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姐,这怎么可能?冥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还有比他更厉害的人呢?”
纭菩淡淡地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深思地说:“谁说真正的岛主一定要比冥厉害?难道就不会是冥抢了人家的岛吗?”
“你是说,冥杀了岛主,然后,抢了人家的岛,姐姐,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芷儿惊愕地推论,不解地问道。她几乎和姐姐形影不离,姐姐来到岛上之后,没有接触过任何人,甚至,她还看不见任何东西,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纭菩走回编制精美的翠竹书案,缓缓地坐下,抬头望向芷儿,虽然她的眸中没有焦距,却让芷儿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压力。
“了尘湖、唯我岛、竹斋、藏书阁和里面的藏书,还有,这里的一草一木、寒奴们的悲鸣声都在告诉我答案。”纭菩幽幽地说道,绝尘的雪颜是难得的严肃,她静静地坐在那里,陷入了沉思。
芷儿急得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兴奋又害怕,在这个形同监狱的竹斋里,如果还有着这一层神秘隐藏在里面,就真的无法安宁地在此生活下去了。
“姐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些东西怎么会告诉你那么奇怪的答案?”芷儿激动地问道,小脸上满是好奇和急切,她也经常看到它们啊,怎么就没有听到。
纭菩缓缓地站起来,在藏书阁内走了一圈,停在书架前面,抬起小手在书架上一一拂过,柔淡地说:“这里的藏书,尤其是佛经,我可以肯定地说,绝对是相当丰富的,可见主人是一个爱好藏书尤其是佛经之人,并且,佛法相当高深。你在给我读书时,旁边的注解就是见证,精僻而独到,没有至高的修为和渊博的知识,是无法理解得如此透彻的。”
“这里所收藏的医经,全是疑难杂症的救治方法,还有各种毒草的药效和解救之法,江湖上各种毒物的相克之法,可见他是一个心怀慈悲,救苦救难之人,才会潜心研究这些东西以救治世人。”
“收藏如此多的史书,说明主人是一个学识渊博之人,尤其是那些奇闻轶事,我们才稍稍涉猎几本小书,就发现它包罗万象,各地风俗怪习尽在其中。”
“我曾经问过你,这些装订成书的小书,笔迹是否一致,你的回答是‘是’。它的主人一定是个游历天下的奇人,这些奇闻轶事都是他亲身经历和收集的。此间的藏书,有多少是他亲笔写成,目前不得而知,但他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人,更绝对不会是冥。”纭菩肯定地说道,纤指在书架上继续一本一本地数着,神情极其认真。
芷儿的小嘴张成大大的“O”型,姐姐所有的书都是她念的,她看到的比姐姐听到的那一点点东西要多很多,明明就是一间精致了一点、藏书丰富了一点、环境幽静了一点的普通藏书阁嘛,比起谷中的藏书楼,仍是差了许多啊,姐姐居然凭着这些就说出这许多东西来,令她迷惑不解地望着纭菩。
“芷儿,这里的书,至少有五年以上的时间没有人翻动了,连这间藏书阁,也是一直没有人进来,书的气味告诉了我答案。如果主人是冥,他怎会这么久不回来?如果他是主人,又岂会如此不爱书?这和此间主人一直以来喜欢待在藏书阁的情景有着很大的差异。”
“等等……姐姐,你说藏书阁的主人喜欢留在这里,有何证据?”芷儿挑出语病,不相信地问道,姐姐明明就看不见,怎么感觉她像是什么都知道似的,让她惊讶极了。
纭菩缓缓地绽出柔雅的笑容,熟练地摸索到书案上,指指右手侧的书案,还有竹椅的边缘处,示意芷儿上前看。
芷儿迅速凑过头去仔细观察,发现纭菩所指之处,竹制的书案异常发亮,颜色也较深,翠绿色的竹椅边缘处,较其他地方颜色也更加暗沉,但有着一种透亮的光泽,她更加迷惑地抬起头望着纭菩,这是什么意思?颜色确实有点儿旧了,啊,旧……对了……
纭菩自她身上的气息察觉到了她的心情变化,满意地浅浅一笑,解释道:“看到了不一样之处吗?我摸着其他的地方,虽然顺滑冰凉,但那几处的顺滑程度更甚,我曾经试过,那正是端坐伏案之处,还有就是握笔写字、翻阅的地方。我想,它的墨砚肯定磨损得非常厉害,因为它的主人是个清静简朴之人,不仅非常频繁地使用,而且必不会随意地更换砚台。”
芷儿震惊地望着放在右前方的陈旧砚台,墨已经干枯,却仍保存完好地放在竹案之上,已经许久不曾使用过了。
她渐渐地认同了纭菩的判断,神情担忧地问:“姐姐,那了尘湖、唯我岛、寒奴又给了你什么答案?寒奴至今都没有跟我们说过一句话呢,我怀疑他们全是哑巴。”
听到芷儿所言,纭菩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雪颜浮现一抹慎重,声音低沉地说:“了尘湖中唯我岛,即然已经‘了尘’又岂会再去追求‘唯我’?他既然选择了以水环绕,洗涤世间尘埃,又岂为执著于自我?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