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家,你能怎样-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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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儿暗自记着周围的地形,他们一路经沙漠走来,出了沙漠,翻越一座大山,走过黑暗阴森的山道,来到这处神秘的森林,方向大致是在向南走,但这又是在哪里?前方又有什么在等着她们?
冥冷冷地看着痛得直冒冷汗的纭菩,冰冷的眼神盯着她的左手心,他伸出大手轻轻地抚摩着她毫无异状的小手心,一抹深思浮上眼底,细腻柔滑的绝佳触感让人沉醉,看到她痛苦的模样,他眼里的寒意消退稍许。
“菩儿,刚才你是要做什么?是想要杀我吗?你刚才准备用什么暗器?”冥若有所思地问道,抱着她穿行在森林里,轻松自如,声音里却有着浓浓的威胁。
纭菩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没有看到她左手的花,她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往他怀中蹭去,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无论回答什么,她都难逃被质问的下场。
冥莫测地望着直往怀中蹭的小人儿,略微不满她对男人的不设防,她根本就没有男女之防,或者,男人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其他的意义。想到此,他沉寂的眼底。复杂、宠溺、冷意交织在漆黑的眸中,抱着她的手臂更加用力,不着痕迹地揉着被他弄伤已经布满淤青的左手腕。
江湖上有会发光的暗器吗?她又是从何处学来?冥在心底暗暗思索着。
一会儿光景,四人来到一个巨大的湖边,湖边怪石嶙峋,一望无际,湖心中间,有一个烟雾缭绕的独立岛屿,岛上隐约可见亭台楼阁,仿如世外桃园,宁静而绝美。
芷儿从暗记森林方位的晕眩中回过神,愣愣地望着湖中的岛屿,脑海中蹦出一个惊叹:他不会准备将她们困在这座岛中吧?凭她和姐姐的轻功,一辈子也出不了这座岛的。
冥似乎看出了芷儿的惊讶,低头望着怀中的人儿,淡淡地解释:“这个湖是‘了尘湖’,湖中有一座小岛,以后你就是它的主人,它叫‘唯我岛’。”
纭菩努力打起精神应付他,疑惑地问道:“了尘湖?唯我岛?既然了尘,为何还要唯我?”
冥闻言哈哈一笑,神情狂傲地说:“既然摆脱掉外面的一切,当然就只剩下自己,以我为天下的中心,世间的一切又算得了什么?”
纭菩闻言绣眉一蹙,沉默不语,好个理所当然的以我为天下的中心,湖中小岛?难道,他要彻底地断了她的后路?想到此,她忧虑地垂下了头,暗自想着计策。
冥抱紧她,没有再多闲聊,脚尖轻轻一点,踏水而行,往湖中小岛飞去,纭菩只听见耳盼传来冰冷的寒风声,还有脚踏水面的清脆声,心一点一点地收拢起来,对于外界的一切,感觉离自己越来越遥远了。
唯我岛,不仅是只有我,还是只能有我,因为一旦进来,想要再出去,将难于登天。
唯我岛上温暖如春,雾气缭绕,在这寒冬之中,岛如其名,连环境、温度都跟周围不一样,种满了各种青竹和奇花异草,一派欣欣向荣,好个唯我独尊的小岛。
随着一阵淡淡的花香传来,纭菩惊讶地踏上小岛的土地,从脚下传来阵阵暖意,她讶异地望向冥,小脸上满是惊讶和好奇。
“这座小岛四季如春,不受外界的影响。”冥搂着她往岛中的竹斋行去。
芷儿被老头儿拖着走,一步一步小心地走着,似是在走特殊的路径,她瞥了周围奇怪的树木一眼,暗自记下路径。今天所经历的一切,对她的记忆是很大的挑战,她不是姐姐,根本记不下这么多东西。
经过蜿蜒曲折的小径,来到一座气势恢宏的巨型竹斋,清幽整洁,翠绿宜人,高风雅致和雄伟气势两相宜,足见设计它的人的品味和胸襟。
他们来到竹斋大门前,冥扬手拍了三下,从竹斋里迅速走出一行人,居然都是侏儒小矮人,长得瘦骨嶙峋,双眼突出,圆脸尖腮,好不怪异。
芷儿瞪大俏眸看着他们,他们则是(炫)畏(书)惧(网)地望着冥,俯首跪趴在地上,恭迎他们进门。
“寒奴,拜见你们的新主人!”冥冷漠地命令,整个人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周身散发出凌厉的气势,威严无比。
纭菩也察觉到了他的转变,只觉阵阵寒意将她缠绕,突然,她感觉到一双双小手摸着她的小脚,她猛然一惊,想要退离,被他劳劳地固定在怀中。
“接受他们的忠诚!”冥冷冷地说,声音里是不容质疑的坚定。
寒奴们一个个跪着爬到纭菩跟前,先是用小手触摸她的绣鞋,然后用额头轻轻地碰触绣鞋,这是古老的寒奴一族表达臣服、忠诚的礼仪。
纭菩如果能够看见,肯定要拒绝这种方式,可是,她现在被冥固定在怀中,动弹不得,只能凭着敏锐的气息,感受到萦绕在竹屋内的阵阵(炫)畏(书)惧(网)、悲鸣的怪异气息。
“菩儿,他们所有的人,只有一个名字:寒奴,从此以后,他们就是你的仆人,誓死效忠你的仆人。芷儿,以后,他们就归你来管束,如有违令者,杀无赦。”冥声音冰冷地吩咐,目光盯着地上的寒奴,只见他们所有的人都(炫)畏(书)惧(网)地趴在地上,甚至不敢抖动身体,连害怕,他们都不敢。
纭菩扯扯他的衣襟,试图化解他浑身肃杀的气势,漾起浅浅的笑容,柔雅地说:“寒奴,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菩儿,他们是你的奴仆,不是家人。”冥不满地再次重申,阴郁地盯着闻言惊望着纭菩的寒奴们,他们见到冥的眼神,畏缩地再次趴下,心下恻然,他们的新主人好生奇怪哦,怎么会说他们是她的家人呢?
“我和芷儿没有其他家人,既然以后要一起生活,他们当然就是我的家人。你将这里送给了我,不是吗?你说我是这座岛的主人,那就由我说了算。”纭菩不满他的唯我独尊,还有那种令人窒息的冷酷无情,狡黠地反驳。
“呵呵……哈哈哈……菩儿,那我是什么?”冥没有生气,反而愉快地大笑起来,兴趣盎然地问道。
他将她牵到竹厅的翠竹椅上坐下,整座房子,所有的家具,都是用翠竹制成,形状优美,颜色更是让人望之心宁。
可就在这样美丽宁静的竹屋内,有着一种压抑的森寒之意,而散发出这种气势的,就是坐在首位之人…冥。现在,因为他的这一笑,令整个竹厅内的压抑顿时消散无形,寒奴们惊讶地仰起头,他们第一次听到主人这样的笑声,没有丝毫森冷威慑或怒意,只是纯粹的笑声,浮上心头的恐惧感渐渐地消融。
纭菩微微偏头,静静地听他笑完,晶莹的雪颜浮起恬静的笑容,温润空灵的声音缓缓地吐出两个字:“客人!”
“客人?!呵呵……原来,这礼物送快了,就有主客不分的麻烦,为何不说,我也是主人呢?”冥的声音突然一冷,森幽地反问。
纭菩的笑容僵在脸上,为他语气中的暧昧不明,她强颜欢笑,纳纳地说:“那我当客人就好!”
“记住了,你也是主人!寒奴,带她们下去休息。”冥莫测地宣布,脸上的笑意渐深,看着她防备陌生的小脸,眼神微黯,被他迅速掩饰。
寒奴们迅速爬起来,芷儿牵着纭菩跟在他们身后,绕过竹厅,往里行去。
冥坐在竹厅里,单手撑颌,静静地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收回视线,落在一路跟来的黑奴身上。
“守护好她!刚才在冥道之中,你看到她手中的光团了吗?”冥若有所思地问道。
对于纭菩左手心闪现的光团迷惑不已,他从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光团,那不像是暗器,也不像是什么危 3ǔωω。cōm险的东西,他没有感觉到任何危 3ǔωω。cōm险或杀气,而且以她的心性,根本就不会有杀人的念头。
“主人,我也没有看仔细,不过,我会慢慢地观察。”黑奴卑微地回道,沉静如山的黑眸闪现坚定和忠诚,还有深深的(炫)畏(书)惧(网)。
冥点了点头,站起身,盯着他慎重地命令:“我两天后离开。记住:来这里,不是要囚禁她,她现在就是这座岛的主人,一切都要如同对我一样对待她。岛里的禁地不要让她去,如果她有何不测,这里所有的人全部陪葬,包括寒奴一族。听懂了?!”
黑奴低头领命,心里不禁对这个女子的身份好奇起来。
冥随后消失在竹厅,每次回到岛,他都要去几处禁地,练制所需要的药物。
……
古竞天、步玄尘、聂龙、衣泉净伪装成一个普通的商旅,踏上了旅程,用几个替身留在锦州城内装扮成他们,吸引外人的注意力。
衣泉净自从哭过一场之后,留在步玄尘身边时,笑容渐渐地多了起来,现在,她被易容成一个普通的小伙计,却是三个人重点保护的对象。
四人坐在一辆普通的马车里,走在茫茫沙漠里,衣泉净的衣兜里探出一个蓝色的小脑袋,蓝莺瞪着晶亮的小眼睛,看着几人,又迅速地藏了回去。
它的这个动作,让衣泉净发现了,将它从兜里抓出来,笑眯眯地说:“蓝莺,你该出去探方向了。”
步玄尘伸出大手接过蓝莺,示意她留在车上,独自下车,让蓝莺去确认方向。
“衣丫头,你还记得那晚的情形吗?那个叫‘冥’的人,是什么长相?菩儿的身体怎样?他没有欺负她吧?”古竞天抓着机会,试探着问。
他之所以寻找步玄尘不在的时机询问,也是为了不引起步玄尘的反弹,自从衣泉净崩溃地大哭之后,他就不让任何人接近她。是防备,也是在守护着她。
至现在,他们对她是不是真的异星,仍抱着怀疑的态度,但出于她特殊的身份,暂时选择漠视而已,当一切被证实时,她所要面对的,他们所要选择的,将是何种局面呢?谁也不知道。现在,他们默契地保持着这份平衡。
衣泉净敬畏地望着他,古竞天给人的感觉,总是有种难以形容的霸气和威慑力,他是一个天生的王者。但听芷儿姐姐说,他对纭菩姐姐很温柔,这样的男人,会温柔吗?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丁点儿柔和的影子,五官虽然非常俊美,但凌角分明,硬是给人一种冷硬这感,连气势也是硬绑绑的,更别提在他犀利慑人的眼中出现温柔了。
“衣姑娘,你在神游什么?快回答堡主的问题。”聂龙见她不知神游何处,难得好心地提醒她。他也同样想知道芷儿的处境,如果那个叫“冥”的男人真如堡主所说是个危 3ǔωω。cōm险的男人,那芷儿……
“哦……”
衣泉净迅速回神,水灵灵的大眼望着聂龙,这样能让她感受到的压力轻一些,努力回想着说:“那个叫‘冥’的男人,个子跟古堡主差不多,身材非常高大,一身黑衣,脸色苍白,长相非常平凡,说话时声音暗哑低沉。最让人(炫)畏(书)惧(网)的是他的气势,跟古堡主一样,让人感到害怕,气势非常慑人,而且,他给人的感觉就是黑暗,仿佛天生就是生活在黑暗中的男人,呀……”
衣泉净发现自己比错对象了,俏皮地吐吐舌头,大眼偷偷地斜瞄了古竞天一眼,发现他并没有生气,反而一副深思的神情,她鼓起勇气,继续说:“他给人的感觉阴冷又无情,武功奇高,但是,他对纭菩姐姐非常温柔,还差点儿因为纭菩姐姐的撒娇而将我留下。对了,他赶我走的原因,就是为了纭菩姐姐的安危,说我会替她带来杀祸。他对我们很冷漠,对纭菩姐姐温柔极了,一点儿也不像是无情……”
衣泉净的话在看到脸色铁青的古竞天时,咽在喉咙,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正好看到步玄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