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江湖11-16卷完-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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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却是强弱易势,单钰莹区区三成内力反倒不是它们的对手!好在这三团真气都想吞噬掉对方,让单钰莹还有几口喘息的时间。她的个性好强,岂能向体内的真气认输,立时将残存的真气在右半边的身体流转,加紧真气的复原。每流转过一周,便同那三团真气互斗一下。起先自是落在下风,只能堪堪与其中之一较劲。但随着真气的不断壮大,主体真气渐渐在四道真气中占了上风。
此时之际,她一门心思地与体内的真气缠斗,却是将其它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
当她恢复了五成的真气后,主体真气顿时占了绝对的上风,那三团真气便是两两联手,也不是它的对手,非要三道真气联合在了一起,才能与主体真气匹敌。又斗了四五个回合,三团涡漩真气终是合成一体,向主体真气发动了反击。
这时两道势力倒是势均力敌,斗了个难分高下。单钰莹立时又将主体真气在右半边的身体流转,欲图加强本身的力量。受到这股力道的牵引,那团涡漩真气也在她左边的身体盘旋起来。不过,倒霉的是,那团真气行走的路线却是与她平时行功的方向完全相反。
左边的身体原本已经适应了她的真气涌动,此时突然转过方向,顿时让她难受得想要吐血,只觉胸口巨涨,仿佛凸起了老大的一块,似是要将胸口爆开才会舒服。
难受之下,四肢不禁猛烈地抽动起来,只是神经已被痛苦灼伤,浑没注意到自己的四肢力道奇大无比,硬是将雪块抬高了半尺来高。
感觉到底下的震动,黄羽翔终是知道单钰莹还没有出事,心中顿时喜成一片,连带着下手也快了几分,生怕晚了片刻,单钰莹真得要支撑不住。
痛苦!除了痛苦还是痛苦!娘亲老是说生孩子是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若是也像这般难受得话,那自己还是不生了!反正张妹妹、真真、楚林肯定会为小贼生的,肯定不会断了黄家的根!单钰莹难受异常,终是连眼泪也流了出来,将杏牙紧咬,把与此事相关的人全部一一骂了个遍,罪魁祸首非是黄羽翔莫属。若是黄羽翔知道她心中转过的歹毒念头,说不定会立刻将跳出雪坑,搬过几块大石来,将这里填得更加严实些!
主体真气加强的同时,涡漩真气也在不断地加强,始终斗了个难分高下。但底下的空气终是用罄,单钰莹的脑袋越来越是迷糊,胸口的烦闷感越来越是强烈。
仿佛用针刺破了水囊,虽然只是豁开极小的口子,但两股生死大敌般的真气终是开始互通起来,共同维系着寄主的生命。从涓涓细流到洪水滔天,互相吞噬,互相融合。
两道真气原就是单钰莹体内一脉相承的力道,只是其中一道受到任雨情的打击,从而散乱一片,不听主人的指挥,终是在生死关头,重新融合回了体内,结束了刚才短暂对峙的局面。
仿佛一道清泉流过,整个人突然清醒起来,单钰莹双眼大睁,猛然四肢使力,随着她双手将顶上的雪块抛飞,身形已是纵出了雪坑。
重新沐浴到温暖的阳光,单钰莹不禁大口大口地急喘了几下,心中猛然一阵欢畅。她的性子比较单一,立时想到了动作迟缓的黄羽翔,怒声道:“小贼,你在哪里,手脚这么慢,想害死我啊!”
话声未落,被她掀飞的雪块却是落了下来,其中一块黑影却是在空中一折,落到了她的身边,一把将她紧紧搂住。黄羽翔满脸的欣喜之色,道:“莹儿,你没事就好,差点儿把我给急死!”
单钰莹看了看他欣喜无比的脸庞,心中的怒气顿时不翼而飞,嘴里却是喃喃道:“臭小贼,又来假惺惺,骗人家的感情!”
任雨情也收功而起,道:“单妹妹,好在你出来了,不然的话,黄兄恐怕要将这座山头都给铲飞了!”
单钰莹嘻嘻一笑,将黄羽翔推开,道:“来来来,我们继续打,我还没有打得过瘾呢!”在底下受了这么久的苦,心中的怨气怎都没有办法就此散去,非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不可!
黄羽翔摇摇头,道:“莹儿,你已经输了!”
单钰莹轻哼一下,道:“我怎么输了!只是在底下困了一会,又不是你救我出来的,还不是我自己跳出来的!”
“嗯”,任雨情点点头,道,“确实,单妹妹还没有输!”
“我们再比过!”单钰莹拉开马步,虽然只恢复了六成不成的功力,但冲动暴怒的性子却是让她不打上一架,心中实是憋得发慌。
黄羽翔见两女又再比拼,忙道:“别打了,小心又要雪崩!”
单钰莹朝他微微一笑,道:“要是雪崩了,你就抱着我们两个逃到山下去,便宜你这个臭小子了!”
黄羽翔苦笑一下,心道:这种便宜我却是不希望占!
任雨情胜在一开始受伤便较轻,经过此番运功,却是将功力恢复了七成不成,六成稍多的程度。比起单钰莹来,她却是略占上风。
单钰莹娇叱一声,已是将内力完全发动。怪事出现了,虽然刚才那团涡漩真气已是重新融合回了体内,但一旦运起真气,右边的身体一切正常,左边身体内的真气却是逆转而行!只是好像左边的经脉已在瞬间改造完成,虽然仍是逆向运转,微微有些难受,但比起原来的疼痛,却是不可同日而语。
单钰莹是个火暴性子,虽然心中奇怪,但现在只求打上这一架,其他的事情自可以留到以后再说。轻喝声中,“红日照天下”大法全力运转,双眼之中赤光隐现。
右边依然酷热无比,将脚边的雪块不断融熔;可左边的身体却是散发着犹如腊月严霜般的寒意,将身边的积雪冻结得更加坚硬,仿佛她的真气逆行之后,连带着将“红日照天下”大法也变得性质相反,从酷热变成了奇寒。这一下她头顶上空的景象更是奇特,一边雪水蒸发,热气腾腾,另一边却是雪珠猛落,但才落下半尺,立时又被烧熔。
她的“红日照天下”已是修到了绝高境界,此时功意出现绝然相反的变化,等于是修成了奇寒无比的“冰封三千里”!史上最强的奇迹终是发生在了单钰莹的身上,一人身兼奇寒与奇热两道绝然相反的力道,任是三大宗师从头再修习一次武功,也绝不可能练成如此性质截然不同,偏偏又能同时施展的武功来!
“呀!”单钰莹轻嘿一声,双掌猛然推出,奇热奇热的两道真气顿时向任雨情狂卷而去。因是两道真气同是从源于“红日照天下”大法,虽然寒热相差,但却没有丝毫抵触的地方。
任雨情骇然失色,问心剑猛然出鞘,浑厚的真气已是狂涌而出,向单钰莹如冰似火的真气打去。
“轰”,一声闷响,两女都是同时向后退出好几步。因为在力道上任雨情稍占上风,单钰莹却是比她多退了两步。
任雨情浑身一阵巨颤,虽然在力道上她稍胜一筹,但此时单钰莹的真气太过诡异,寒热交击之下,震得她浑身一片难受!“锵”地一声,她才刚举问心剑,这把同样有着千年历史的宝剑顿时断成了两截!断口之外,正是原本被傲天剑削断,后来被续接的那部份。
前天晚上受到傲天剑的煞气所逼,现在又被单钰莹奇热绝冰的力道交击,问心剑断口所接的部分终是承受不住,又告断裂开来!
任雨情立时现出落寞的神色,将断刃拣回手上,合上双眼,一阵出神。
单钰莹没有想到自己的功法大变之下,竟然一击之下便毁了任雨情的宝剑,心中怨气也算出得七七八八了,凑到她的身边,道:“任姐姐,对不起,我没有想到它这么容易坏!”
任雨情张开双眼,向单钰莹瞄了一眼,道:“没关系!这把剑纵使再宝贵,终是死物,坏了便坏了!千年前能将它续接,现在肯定也行!”
单钰莹本来颇有些内愧,后怕她要自己赔偿起来,自己无剑可以抵赔,说不定便要被她将黄家大妇的宝座给抢了过去,见她如此豁达,始是放下心来,道:“嗯,任姐姐,我陪你一块去找有名的铁匠去!”
见两女似有罢手的迹像,黄羽翔忙道:“好了,我看你们也不用比了,双方算是平手如何?这样既不伤和气,也不用丢了师门的面子!”
任雨情微一犹豫,道:“魔门现在由单妹妹领导,绝不会为祸江湖!虽然魔门的那些长老桀骜不驯,但论武功,恐怕无一可以超过单妹妹了!只要单妹妹使出铁腕来,料想他们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既然如此,便以和局收场吧!单妹妹,你看如何?”
师门荣誉对她而言完全一文不值,只要黄羽翔不被夺走便行了!单钰莹嘻嘻一笑,道:“我肯定没有意见!哎,打了一天一夜了,又累又困又饿,我们还是赶紧去吃饭吧!”
黄羽翔正想答应,却听一声巨大的轰轰声传来,整个山头一片颤动,无数雪块已是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同刚才相比,这次落下的威势至少要强上十来倍!
黄羽翔反就最快,左手拉住单钰莹,右手牵任雨情,猛然向山下跃去,叫道:“我告诉过你们要雪崩的,你们偏又不听!这次来得威势这么强,要是被压到的话,起码有二三十丈厚,非得死个彻彻底底!”
一番胡说八道中,身形却是疾纵如电!两女终是反应过来,反过手抓住黄羽翔,脚下猛然施力急跃,虽然两人都是功力未复,但速度却还稍快些!
但人力岂能匹敌自然的威力,轰轰的雪块急涌而下,转眼之间,离三人只不过十来丈的距离!雪块横飞之中,竟然还带着碎石,比之雪块激飞得更快,有些已是打到了黄羽翔他们的身前。
“妈的个王巴羔子!”黄羽翔在心里暗骂一声,看这些碎石裂开的地方兀自很“新鲜”,显然是才刚裂开,结合听到的那一声巨响,他已然明白定是有人故意将山顶炸飞,引发了如此浩大的雪崩。
只是这点燃炸药之人在这等让天地色变的大威力之下,恐怕早就先一步下地狱了!
“到那边的山洞去!”黄羽翔大喝一声,单、任两女顿时会意,脚下再一加劲,身形已是扑进了黄羽翔与单钰莹原先寄居的山洞。身形才刚扑进洞中,雪地、碎古已是轰然追至,重重地打在山洞口的岩山上!
一阵灰尘碎屑直落中,整个山洞巨颤一下,洞口的巨石纷纷落下,将洞口掩得结结实实!
整个山洞顿时一片漆黑!
第二章 吐露芳心
踉跄地冲到洞中,在背后巨大的空气波动之下,三人都是刹不住身形,齐齐跌倒在了地上。
若是刚才他们晚了一步,终是要埋身在如此浩大莫名的雪崩之下!虽然置身山洞,但兀自能感觉到脚下的颤动,山洞的巨晃,饶是三人的武学修为俱是顶尖之流,但在这等最是浩大的自然力量面前,却也只有相互拉着对方的手,心惊胆颤的份!
轰轰的声音终于渐渐停止,大地轻吟之后,终是一切归于了平静。黑暗之中,只是传来三人沉重的呼吸声,刚才的那一番狂奔,似是消耗了三人所有的力气,都是一个个动弹不得,直想躺着就此睡去。
头枕在一个软绵绵的物事上,黄羽翔不用抬头看,便知道头下所枕,正是女子高耸的胸脯,他一时之间也辨不出到底是单、任中的哪个,只是将下颌轻轻一磨擦,加强对那团软绵物事的感觉。
“小贼,你在做什么?”一声娇叱,单钰莹的声音从头顶的上方传来。
确认自己所枕的正是单钰莹的胸脯,黄羽翔不禁有些失望,但此人天性风流,纵使被困在这等险境之下,兀自不肯安心脱困,心中已被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