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雨犹眠(女尊)-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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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宿雨撇撇嘴,要是真把他那样了,他还不提把刀子把自己完结掉。摸摸鼻子,装X的咳嗽两声,张宿雨同学发话了:“你先前在外奔波,身子骨被拖弱了,现今又怀了孩子,自然是需要静养,怎么不打声招呼就到处乱跑呢,这要是出个什么事……”
陈犹眠见她指责自己,脸上一暗,心中嘲讽道,果然是寄人篱下啊,张家人不论说什么事,都是一口一个孩子,合着他陈犹眠就是个生孩子的工具。张宿雨倒没有指责他的意思,只是近日来好不容易陈犹眠乖乖喝药,身子也了有些起色,断不可就这么前功尽弃了。
见陈犹眠不吭声,张宿雨真想把人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但想着他对自己抗拒的态度,还是生生忍住了,柔声道:“天天在府里呆着肯定也是会闷的,不过,你身子还需要调养,恩……差不多是十日吧,十日后,我带你出门游玩解闷好么?”
陈犹眠不想她会说这样的话,几乎是瞬间就将头抬起,带着几分惊讶,几分期盼,但想到也许这女人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又将头别开了,一副扭捏的样子。
张宿雨看着他那些小动作,心中憋笑,这孩子还真把她当毒蛇猛兽了。本来还想调侃他的,思虑了下,还是决定放弃,一本正经的问起实事:“你刚才是想到哪去呢,走得那么匆忙?”
经她这么一问,陈犹眠才想起自己出行的目的,开口道:“想找账房要几根线绳而已……”
张宿雨不解:“线绳?什么线绳?要个线绳让下人去取就是了,何必亲自跑一趟,还这么匆匆忙忙的?”
陈犹眠听得她跟审犯人一样问来问去,心中不悦,小嘴一瘪,转开脸看向别处。
诶哟,这个小别扭……张宿雨哭笑不得的看着耍脾气的美人,他小脑瓜子到底在想什么哦,稍微有点不如意就不甩自己,看这情路还真是荆棘丛生啊。
“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刚才不该轻薄你,以后……”张宿雨差点脱口而出以后也不会轻薄你,但迅速想到那不是断了自己美好的性福生活,要不得,要不得,直接改口道:“以后我会对你很好的……咳咳……”恩!对!会对你很好的,会好好的‘蹂躏’你。张宿雨眯着眼,邪恶的想到。
陈犹眠并未感动她后面说的那句话,像是窥探了她的真实想法,美眸一瞪,脸上又红了些啐道:“色胚!”
张宿雨先是有些尴尬的干笑两声,但在看到陈犹眠那副将她恨得牙痒痒,却又找不到其它话语来骂她的心急火燎的模样时,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
陈犹眠一跺脚,甩袖欲要离开。转身那一刻,张宿雨将人拉住,抱在怀里。想着:打就打吧,骂就骂吧,反正她不放手了。
怀中之人自是极力反抗的,张宿雨将人的双手扣在一起,反在背后,以便更好的将人困在怀里。陈犹眠扭动着身子,只是徒劳,一气之下,张嘴朝着张宿雨的脖子咬了下去。
感觉到脖子上一疼,张宿雨忍住不吸气喊疼,等美人咬到觉得没意思,松了口,才调笑道:“美人夫郎亲得为妻真是飘飘欲仙,原来美人夫郎是喜欢为妻的脖子呢……”
“色胚!色胚!色胚!不要脸!不要脸!”陈犹眠这回是真的气极了,口中大骂。
张宿雨看着他羞恼得泫然欲泣的样子,本是十分怜惜心疼的,却忍不住再次逗弄他,就像是着迷了般,低头凑在美人玉颈边上,嘴唇轻触,有温润的气息拂动:“你除了‘色胚’两个字,就不能说别的了么?!”
“色胚!”陈犹眠只是想骂人,听她调戏自己,这两个字不经大脑又脱口而出,结果,又再次被调戏了。
张宿雨将头埋在陈犹眠的颈窝之中,闷笑不已,真是太可爱了。
“放开……”陈犹眠声音中带着哭腔,扭动了身子,欲图挣开。这个恶女人真是太可恶了,真是太可恶了!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人,他都已经够可怜了,她还取笑自己。
“怎么办呢,抱着你,就一辈子不想放开……”张宿雨依旧将头埋在陈犹眠的颈窝之中,双手力度加大,牢牢的把人揉在怀里,带着点委屈,带着点无奈,瓮声瓮气的说道:“你非得那么抗拒么,其实,接纳我也不是难事啊……”
陈犹眠安静下来,她这番话,又有几分真呢。他是不怎么信的,虽知这女子对自己是存着几分心思的,可,你叫一个男子如何接受一个毁了自己清白的人。
张宿雨见他不反抗了,但半天也没说一句话,便将手松开。有些哀伤的叹了口气:“卿须怜我我怜卿……这样不是很好么。”
陈犹眠将头低得更低些,觉得心中平白的乱了几分。这个女人,总是做些让人手足无措的事情。
“好了,我不逼你。不过,你以后也别对我又凶又恶的好不,好歹,咱们连孩子有都了……”张宿雨低喃,也低下脑袋朝着陈犹眠看去,眼中满是认真。
陈犹眠见她靠近的脸,踉跄的退了一步,身子晃了晃,张宿雨眼疾手快的伸手将人圈住,等人站稳了又迅速放开,正色道:“对了,你找线绳做什么。”
陈犹眠没想到这次她这么快就放过了自己,心中气息终于定了下来,答道:“用来编制一些绳结吊坠什么的,小厮说房里青莲色的绳结是从金缳缫丝制成的,十分名贵,账房管得紧,他一个小厮做不得主,需得我自己去要。”
张宿雨想了想,才道:“那你跑那么急干什么,要是累着了身子怎么办。你要是想要,叫小厮找我去要就行了呗,何必自己跑一趟。”
陈犹眠有些微恼,但还是解释道:“想着再过小半个时辰就要喝药了,我想在喝药的时间前赶回去……也没有很匆忙嘛……”
张宿雨失笑,看来是把人管得太严了,小夫郎生气了。连忙赔笑道:“我错了,我错了……请夫郎大人原谅……”
“我才不是……”陈犹眠嘟囔着狡辩,口头上这么说,心中却还是悲戚的发现,除了做她的夫郎,他还能做谁的夫郎……
张宿雨也不再调侃他,说道:“你说的线绳,其实房里就有,不用去账房那取。”
陈犹眠疑惑的说道:“我没见到啊。”说完就想到那屋子先前就是张宿雨在住,她自然知道里面有些什么,便又拿出怀中的绳结说道:“我将这个绳结拆了,还不了原了,我想找线绳再试试。不知道是谁编织的,他的手好巧啊……”说到后面那句的时候,幽幽的瞅了张宿雨一眼。
张宿雨看着他无意识的小动作,故意大声赞美道:“是啊,很巧……”
陈犹眠咬唇不知道该说什么,觉得心中有些堵,涩涩的。
“你想知道是谁编的么……”张宿雨声调微扬,似乎很想把这个问题的答案告诉给他。
陈犹眠将绳结往张宿雨怀中一塞,闷声道:“不想知道!”
张宿雨拿着绳结,在手中绕啊绕的,绕得陈犹眠心中猫爪一个样,正待转身走开,却听见张宿雨笑道:“傻瓜,这么漂亮的东西,当然是为妻我才能做出来啊。”
执手结同心
……》
第二十一章执手结同心
红烛滴泪轻摇影,灯芯烬落人成双。
晚饭过后,陈犹眠撑着下巴,聚精会神的看着张宿雨扯着线绳,手指翻飞的样子,越发的觉得这个女子是神奇的。这该是一双多么灵巧的手啊。
虽然奇淫巧技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尤其是这种地方上的大户小姐而言,是让人看不起的。可是,张宿雨却总是能给人带来意外的感觉。因为,这些东西她虽然会,甚至精透,却并不意味着她完全浸淫在里面,反倒是这种能力于她而言,是本应会的,似乎,很多东西到了她手里,她都会。
灯花炸出“劈啪”的声音,烛影摇红,映在张宿雨认真的脸上,柔和得一塌糊涂。这个女子,这等安静沉敛的摸样,如若不是知道她手中缠绕着线绳,偏生的给人一种收心屏气,庄重严肃的感觉。好似她在做一个了不起的大事。
她生的并不难看,应该说是不错的,只是不善于打扮修饰。除了上次见她来接他时穿了一身大红大绿,而后就从来都是一身素装,宽松洒脱,看起来不拘于世。简单用一根木簪子挽住了发髻,长发微微散着,哪像时下女儿们爱的金冠银钗玉带。这个女子看着这般的简单直白,却又着实让人参不透。连尚姨都说,她是特别的。
尚姨还说,这个女子,不比京中的那个人差。先前他是不信的,现在……他真的有些说不清楚了……
“会了吗?”张宿雨将绳结尾梢打上一个漂亮的千花结,抬头看着盯着她出神的男子,浅笑。
陈犹眠窘迫的低下头,怎么就看着她出神了呢,真是羞人。这下子又要被她调戏取笑了。
“要我在示范一遍么。”张宿雨将刚编织好的绳结放到桌上,再次抽出几根金缳缫丝线绳,比划着长短,作势又要动手。
“会,会了……”陈犹眠嗫嚅,她编到一半的时候他就会了,只是,只是就这么出神了而已。
“这个叫做草花结,中间嵌着的是藻井结。”张宿雨说着,起身到梳妆台边挑了支钗瑞,然后从怀中拿出一柄小刀,将钗瑞上的那颗大大的石榴宝石给撬了下来。
张宿雨将艳红滴血似的石榴宝石细心擦干净,才到陈犹眠面前,道:“将手伸出来。”
陈犹眠有些犹豫,这女人,老是动不动就轻薄自己,这回又是要做什么呢。双手不安的抓住袖口,又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了,心中又乱了几分。不期然想起女人下午扣着自己的手,紧紧将自己搂在怀里的感觉。
张宿雨见他扭捏的样子,想到一句话:该出手时就出手。于是,张宿雨同学十分霸道的直接将陈犹眠白嫩嫩的小手抓住,捏着手腕,不让他抽回去。
手又被她扣住了,手指刚好卡住手颈,动弹不得。陈犹眠感觉到张宿雨手掌的温度,丝丝的侵入肌肤,酥麻撩人。脸色一红,手腕就这么软化下来,娇弱的垂着,任由张宿雨握在手中。
张宿雨拿过绳结,似乎是早先就算好了尺寸般,刚好是陈犹眠手腕的大小。轻轻的套在手上,然后在绳结剩余的线穗处,拈挑着绳子打起结来,这次,又换了个花式呢,比起她刚刚说的‘草花结’、‘藻井结’还要来得漂亮。只见她将所有的绳子都纠缠在一起两两结上,好似一个镂空的圆盘。接着,那颗被她从钗瑞上撬下来的石榴宝石,就塞进了圆盘里。
青莲色的线绳一下一下的拂过他的手腕,轻轻擦过肌肤,随着女子灵巧的手指,来来回回。最后,那颗石榴宝石被相结的渔网似的绳结牢牢困在里面,丝丝相连,环环相扣,片片相接,真是玲珑剔透,精巧华美。
本以为这样就完了,却见张宿雨继续续上线绳,接在石榴宝石下,又开始编织起来。这个结,是个双结,相依相偎的扣在一起,线条密密的奏紧,似乎永远都不会分离一样。
她怎么会这么多绳结的编制方法呢,这个女子,真的让人很好奇。
“这个呢,叫做同心结。”张宿雨在同心结的末梢缠了几圈,做了一个收势的云雀结,然后顺了顺垂下来的流苏,这个手链,正式完工了。
听到“同心结”这三个字,陈犹眠只觉得被张宿雨握在手心的手腕烫得厉害。见得张宿雨抬起他的手腕,细细的欣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