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乱:布衣王妃-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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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儿,得罪了——”是晨昱的声音。
我紧咬着唇,不甘地抬头望去,却看到晨昱已探手解开了沈凡的缁衣。
颀长的脖颈,柔美的锁骨,还有青色肚兜下若隐若现的曲线。
我不敢再看,心中一阵绞痛,我背过身,鸵鸟一样将头埋在双腿之间,光影中却传来二人的呻吟声!
房中好像忽然没有了空气,我胸闷难当,欲起身逃离,却在转身的一瞬,撇见——晨昱独有的明黄色身影已覆在沈凡身上!
忽而,那一刻,我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嫉妒与恨,我只觉得如被人当头敲了一棍,脑中一片混乱,一会儿想冲到他们的面前一剑结果了那个女人,一会儿又自顾自怜没有了任何争宠的信心,晨昱,我不过错了一点,你为何如此狠心?
可是,我不能恨你,是我错在先,两次都是,只是这次我已没了面对你的勇气!而且,那个她是才貌双全,出身高贵的沈凡,而不是娇弱顺从的冰舞……可我……
耳中忽然一阵轰鸣,胸口一阵撕裂的痛,墙上的光影忽然不见了,眼前一片漆黑,未及反应,身体已不听使唤地倒在冰冷的地上。
似乎已走到了生命的边缘,可我真的不能恨他,晸儿尚年幼,我不能拉他同行……
(请亲昱党不要拍砖,为了不制造冤假错案,请大家耐心地看下去——欲知事后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混沌中
不知在黑暗中游荡了多久,只知道原来死后的世界是混沌的,什么也没有,无际无边,我看到好多人的脸,却唯独没有了晨昱,偶尔有一个相似的,可当我想去寻他的时候,他就像泡影一样消失了……
如此过了很久,我渐渐在一个清晨被一阵安详的鸟语花香唤醒。
一切像是回到了原点,只是眼前的不再是晨昱宽敞简洁的石屋,而是一间略显毛糙的木房,房子新建不久,接口处的木茬还是清新的白色,屋里燃着淡淡的熏香遮掩着浓郁的松木味道。
回忆起方才混沌中的迷茫无助,我忽而想到,难道,难道我到了天堂?
我做了那么多错事,与晨昱断了龙凤仙缘,怎么会?
晨昱呢?我们曾说要同生共死……
“哎呦!”
想到他,忽而心头一阵锐痛,我本能地按住胸口,才发现胸前已被包裹了厚厚一层绷带。
“晚儿!你醒了!”
转瞬间,一个人像风一样飘至眼前,是晨昱吗?
不,没有那魂牵梦绕的味道,有的是那张与晨昱有几分相似,却艳绝天下的面容,是晨曦!
“走开!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人是鬼?”
“晚儿,是我,是我把你自那山洞中救出来的。你怎么了?”
“走开!不要碰我!”我蜷缩至床角,将被子紧紧抱在胸前,是他救的我,那胸前的绷带也是他缠的了?
记得昏迷前,那儿已是血肉模糊……
“我不会嫁你,永远也不会!你走开,走!晨——”我想问晨昱呢,可是,话到嘴边,却忽然再次心痛起来,我按住胸口,一边喘息着一边恨恨地瞪着他。
晨曦并没有意外,只是安静地退后几步,心平气和地看我慢慢从一只发狂的狮子变成悲伤无助的绵羊。
等屋里渐渐只剩下我无声的呜咽,晨曦才缓缓行至床边,淡淡地开口道:“晚儿,那晚的刺客已经落网,那晚我一直在沈卓那里,对不起——”
“……?!”闻言,我惊讶地抬起头,刚想反唇相讥,映入眼帘的是他一贯的坦诚神色。
若是真的,我……脸上忽然一阵阵灼热,正无地自容,却被他紧紧地拥入怀中。
“晚儿,我们不说过去了,那晚的人虽然不是我,却做了我想做却不敢越矩的事。你就留在这里,让我陪你度过余生,好吗?”
失心鬼
我心中一阵混乱,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他,吻我的,不是他,是大理刺客,天呐,我做了什么?
难怪晨昱会那样痛苦,难怪我会被他的恨伤得痛不欲生。若非晨曦垂怜,也许此刻我已被风干在那孤洞之中了吧?
可是,晨昱……他……
心中再次痛楚……
不知为何,这次醒来,我,心里就像是被挖空了一块似的,只要想到他便会触及斑驳的伤口,疼痛难当。可大脑却总是会不听使唤地想起他,但忆起的除了名字已无其他,连容貌也变得支离破碎!
看我痛苦地捂着胸口,曦松开了紧揽我的手臂,轻抚着我的发丝,道:“晚儿,你伤还很重,先把药喝了,再听我慢慢说,好吗?”
我机械地抬头望了他一眼,温顺地点了点头,道:“曦,谢谢你……”
很快,晨曦端来了药,药很苦,且有股怪怪的血腥气,可是,为了能够好起来,我还是皱眉喝了下去。
那苦腥的味道刺激地我胃里一阵烦恶,我垂头努力按着心口,硬生生地忍出一身汗来。
晨曦就一直紧张地坐在一旁,看我稍稍缓过那阵烦恶,才长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轻声劝道:“药引中有生鹿血,腥味儿重,习惯就好了,看这一头汗,你先歇会儿吧。”
我忙挣扎着起身抓住他的衣袖,坚持地说道:“曦,告诉我吧,我到底怎么了,还有——还有他,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闻言,曦愣了一下,他怜爱地握住我满是汗意的手,道:“晚儿,不会的,他依然爱你,只是,只是你的凤剑断了,明白吗?”
“嗯…”我轻声应着,心中的痛楚,晨昱模糊的面容已令我猜到几分。
“龙凤断,永不见……否则天诛地灭……七弟他尚有江山重任在肩,他不能陪你冒死相聚,知道吗?……”
不知为何,晨曦说出这些的时候,似乎也是痛苦异常,断断续续,而当我听完这早已猜到的事实之后,心中那刚刚愈合的伤已似决堤的洪水一般,排山倒海而来……
刚刚还明亮的房间,忽然暗了下来,感觉耳畔一阵轰鸣,冥冥中似到了世界末日,天塌地陷,乌云压顶,大地一块块龟裂,缓缓陷向地狱的火海之中,而晨昱早已被玉帝的祥龙带着飞往西方极乐世界。
我已感觉不到烈火焚身的痛,因我是已经失了心的鬼……
是你?
不知过了多久,等我慢慢地回过神,我才发觉自己紧紧蜷缩在曦的怀中,而他的手已被我掐出了血……
“晚儿,心里伤就哭出来吧,是我对不起你,一切皆因我而起,如今让我陪你在这世外桃源中还你一世,可好?”
“可是我……”话未说完,方才强忍了很久的泪再次喷涌而出:“曦,事到如今,你又何必可怜我,他,我从来也没有怪过他,是我贪心。他说的没错,贪心的是人无止境的欲望……”
“晚儿,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说着,曦轻抚起我的脸庞,光洁的手指自脖颈舒缓地滑下,弄得我后背一阵颤颤的痒。
我含泪抬头望向他,那雕刻般的绝美容颜让人神往。
暖暖的鼻息喷吐在脸庞:“晚儿——还记得万泉山庄的约定吗?不要再让我苦等,好吗?”
我呆望着他绝美的容颜,那与晨昱相似的眼睛里映着两点颤颤的火,似新婚夜摇曳的烛。
那烛里映着我星星点点的眼,就似我的眼中也映着他,之前的缕缕温馨自心间划过,那一刻,忽然,晨昱的模样拼凑了起来,就在眼前!
心里一缕微烫的溪流涌起,诱着我拿湿透的睫悄悄遮住自己,探手勾上他的脖颈。
曦愣了一下,但旋即反应了过来,他紧紧拥住我,将温热的唇印了上来。
“晨昱,我想你——”我在心底偷念着昱的名字,迎上他甜软的吻。那一刻,我是卑鄙的,借着他的身,却是想着别人。
不!是昱,是昱的吻,是昱的气息,没错!
他那样放肆地索取着,从不在乎我行将窒息的挣扎……
“昱——”我试着念出他的名,声音却被吞没在他漫长的吻中。
丹田的火颤颤地燃起,我小心地将手探入他衣衫中,摸索着去寻他胸前的剑痕——
身体从不说谎……
他却捉住我的手腕,阻止了我的询问,一粒丹药自他口中送出,入口一阵甜软的香:“晚儿,给我……”
熟悉的话语,却让我更加迷惑,那药的味道我记得,是宫里嫔妃常用于取悦皇上的东西,我好奇用过一次,昱却说它让我失去了那莲一样洁傲的气质……
似你?
不是昱,是曦?未及细想,口中的药却已融入喉中。
胸中一阵燥热,我不甘地望着他绝美的容颜,曦怎会这样越矩?曦怎会给我吃这种药,就算要我,他也会耐心地等我感化。
“昱,是你,是吗?”
“晚儿,永远不要问,我便是我,今后,这世上,只有你我——”话音未落,他的手已摸索着松落腰间的丝带。
我按住他,想挣扎,却发现自己已没了气力——
“你——曦,如果是你,不要——我求你不要……我心里只有昱一个,对不起……”
“晚儿,我不管……我——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女人!”
“不——”小腹蓦地一凉,他灼热的身体覆了上来,而我身上的火却已惊醒了大半。
曦没有理会我抗拒的眼神,而是将我反按在身下,滚烫的胸紧贴着我渐渐冷却的背,似一团燃烧的火,让我动弹不得。
“晚儿,就这样,别动,让我拥着你——”
闻言,我心中一痛,似忆起了什么,想转身,身体却已酸软……
神志渐弱,眼皮越来越沉,我无力地闭上眼睛,任他软软地伏在我背上,贪婪地寻着欲燃的火种。只是,分明,暖暖的,我感到一滴滴温热的泪,自肌肤间滑落,濡湿了身下冰滑的锦缎……
等我再次醒来,已是静谧的深夜,我被赤条条地裹在温暖的锦被里,身边响着他轻轻的鼾声,好熟悉,与昱一模一样,只是依旧是那让我迷惑的面容,还有没有了昱常有的香火味道。
我探手去摸他的胸前,只是一道带着血疤的新痕让我更加迷惑。
脖颈,耳后,没有任何易容的痕迹,我失望地钻回被子里,想,疑惑他的身份,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幻想,晨昱怎可用这种拙劣的手法来见我,这样不一样被惩罚吗?他尚有江山社稷在身,怎可?
那……此人是曦了,他的胸口怎会有新痕?他也受伤了?昨夜,他与我……
我往被子里缩了缩,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身体,丹田中一片安静,是了,昨夜,他定是故意强要了我,也许,他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尽快回转心意,他知道我的犹豫不决,我的怯懦彷徨……
可是,他不知,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我不怕死……
“曦,我不值得你们兄弟如此,更无颜再嫁你,那夜,我若去了,岂不干净?”
说着,我轻轻爬起身,摸索着穿好衣衫,拿起他枕边的配剑,迎着月华跪在窗口。
寒冷的月光映在曦饮血无数的剑身上,令我一阵毛骨悚然,我努力安慰着自己:“没关系,就一下,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没关系,没关系,对着心口,快——”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