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乱:布衣王妃-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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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昱,昨晚我不让你来,你说没事,这一早我就听到你们两人的声音。”
“呵呵,西门,我昨夜燃了迷香。我们没有,只是我太想念晚儿了,搂着她不小心压到了伤口。”
“还嘴硬,这伤口怎么会绷开?!”
“呃,我忙上前掩饰,西门,是我不小心碰的,我不知道他受伤了。”
好像这谎言很拙劣,西门回头望了一眼我红彤彤的脸,没有搭话,而是一边为晨昱拆着绷带,一边旁若无人的说,“晨昱,这箭上有毒,你们最好禁一段时间房事……”
“哥,我知道了。”晨昱真诚地像个孩子,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而是丢下我在一旁红了脸,默不做声。
而且,我只顾着怕羞,竟然没有注意晨昱对西门那个奇(提供下载…)怪的称呼。
晨昱的伤很重,一箭透骨而过,多亏西门及时赶到,然后他们星夜赶回了万泉山庄。
箭上有毒,西门昨夜硬生生地取出了带着毛刺的箭,在伤口中续了一根浸满药的竹签。
我紧张地看着西门将竹签一点点抽出,换上药棉。还好是冬天,伤口没有化脓,不过晨昱也已疼得脸色煞白。
终于换好了药,西门嘱托我好好照料,然后便走了。
我走到床前,小心地拿手帕为晨昱蘸着汗
“晨昱,昨晚怎么不说?”
“怕你见了睡不好。”
“那早上还……”
“晚儿,因为我看你想我了,这是为夫应该做的……”
“晨昱,你真没个轻重——”
“呵呵,人生难得放纵几次,小别胜新婚,方才竟有一种沉醉的错觉,晚儿,为你,即使弃了生命也无妨。”
“晨昱,别胡说,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晚儿,西门说将来我未必能够保护好你,可是,我向他保证说我一定会的,哪怕是付出一切。”
“不要,晨昱,我说过,不要为我付出太多,我们早已不分彼此,如果你需要,我也什么都可以牺牲。”口里如是说着,我却心如针扎,我觉得自己好矛盾,一面什么都想要,想得甚至要融为一体,另一面,却是不想他为我有任何为难,觉得我们应该像对自己一样待对方。
可是,有时候,人,在爱的面前,选择牺牲的却又何尝不是自己?
人中龙凤
想到此,我忽然了悟一些事情的缘由——
“晨昱,其实,无相大师选择我随你也许就是看中了我无依无靠,我的生死都会与别人不同。因为没有人会知道自己的往生,而我却知道自己真正的肉体还在那个世界躺着。我就是一个魂魄而已,所以晨昱,你不必为我的事情过多挂怀,对我来说,拥有过就是最美。”
“晚儿——”病榻上,晨昱一堂堂男儿,竟然湿了双眼,泪从眼角滚落,“我绝对不会让你走在我前面,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说着,他从被子里面伸出手握住我,十指交缠,他竟然那样用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诉说他心中守护这份爱的决绝。
我随着他的手臂的牵扯伏在床边,“晨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晨昱竟然接上了下半句,我也不禁破涕为笑。
止住了伤感的话题,我们渐渐聊起了西门晨,我问起他的身份,问他怎么会对王爷直呼其名。
“呵呵,西门晨是他行走江湖的别号,他的真名叫东方晨曦。”
晨昱短短一句话便解了我所有疑惑,我怎么没有想到!
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三皇子东方晨曦。
他是大哥雪藏已久的秘密武器。
江湖人只知西门晨,不知东方晨曦。
西门晨一指飞刀见血封喉,独步天下,而无人见过他真面目,只知他是带着一副铜面具的冰冷男子。
同时,他在江湖中还有一个身份,那是摘下面具的他,别号蜀凤,人称东望国第一美男。
诗词音律无所不通,一支青笛吹得出神入化,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那他没有娶妻吗?”
“也许没有人可以配得上这样的男子吧?晚儿,是不是你也——觉得他很好?”晨昱收起仰慕的神情,转而把话题引到了我的身上。
“哪里——晨昱,我只是好奇,我只是觉得他太完美了,让人觉得不真实。”
“晚儿,你不要——”
曾经沧海
“晨昱,难道你觉得我和他之间有什么吗?”我忽然觉得晨昱吃醋很好笑。
“今天你一直在说他。”
“哪里,只是我自下山便遇到了他,当然会与你提起。”
“晚儿,人说任何一个男人在他面前都会失了自信。”
“呵呵,晨昱,我不会的,他让我想起一个故事中的人物,花无缺,人如其名,容貌,武功,品德,毫无可挑剔之处,可是,他心爱的女子却同时爱上了他的同胞兄弟,一个小混混。我就不喜(…提供下载)欢那么完美的男子。”
“晚儿,你又安慰我——”
“晨昱,不说他了,反正我不喜(…提供下载)欢大家都喜(…提供下载)欢的东西。这些天你要养伤,我写些我们那里的诗词歌赋给你解闷吧。”
“好——”
我走到桌提笔写下了一首早想念给西门听的诗,可是我又怕伤了他,也怕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或许人家只是逢场做戏而已。今日写来,向病中的晨昱表明心迹却再合适不过。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晚儿,这首诗很好,不过你是要写给谁的?”
“这里只有你我,当然给你。”
“哦,是我愚钝了,不过晚儿,你为何不肯念给三哥听?”
“晨昱,以西门的眼光怎会看上我?如果写给他,岂不是被笑话死。”
“呃——”晨昱没有再争辩,看到我却是无心,他也不再提起三哥。
而我倒是因他提醒,反而觉得晨曦会不会真的喜(…提供下载)欢我?
可是,多少女子追求他他都未作理会,又怎会对我青眼有加?是晨昱太敏感了吧?再说,就算真的有意,我更不能去理会他……
第二天,西门来给晨昱换药,看到了昨天桌上我写的诗。
其实,与他们相比,我那在那个世界练了多年的毛笔字依旧很是拙劣。不过,西门他很认真的看完了元稹的《离思》,还有写了大半的《长恨歌》。
《长恨歌》我忘了很多句,甚至有的是半句的,涂得很乱。
西门问起缘由,我说了唐明皇的故事给他,然后说诗太长记不全了。
他连说可惜,便拿起笔,一句句帮我填了起来。
最后念起来竟也音律工整,朗朗上口。
晨昱趁机让他代抄了一份说是将来要裱起来。
话说字如其人,西门的字也是龙飞凤舞,潇洒飘逸,很配长恨歌浪漫的感觉。
我在一旁看他挥毫泼墨的样子,心中竟然痴痴地想起他说的那句讨了我的话,以至于他什么时候走得我竟然都不知道。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闲适安稳,西门很忙的样子,除了来给晨昱把脉,换药都很少亲自过来了。
我还是偶尔会偷偷失神想起与他的种种可能,但更多的时候,是与晨昱在一起,这阵子甜言蜜语,海誓山盟的话似乎格外的多。
弱水三千
这样过了一旬,晨昱的伤渐愈。我们已经开始商量回京,其实这里到京城不过一两日的路程,只是西门说这里安静,适合养伤。
午后,光顾着给晨昱写红楼梦中的一首词,竟然把药放凉了。
我不好再叫丫鬟,自己端着去厨房温药。
回来院里竟然空荡荡的,原来房中西门在跟晨昱谈话。
“晨昱,晚儿选择你是你的福分,你要好好珍惜……”
“三哥,我知道,你放心。”
“我如何放心,你要做皇帝,她却不能生养。”
“三哥,一切还没有定论——”
“是,我对此也不甚精通,还是让御医给调养调养吧。我只是觉得她肉体经历了生死,灵魂穿越过时空,身上粘了太重的阴寒之气,所以不易怀胎。大师真的神算,她也恰恰因此不会与你相克。”
“所以,我很珍惜晚儿,三哥,你——我知道你也喜(…提供下载)欢她,可是——”
“七弟,朋友妻,不可夺,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不过,如有一天你敢伤害于她,我会带她远走高飞。”
“晚儿,你回来了?”还是晨昱先看到了回廊上听得发呆的我。
“呃,”我心中一惊,像是被捉到偷听的孩子,手中一不留神,险些把汤药弄潵。
西门上前帮我稳稳的接过药,“看,又凉了,这样反复热怎么行,我去重熬一副吧。”刚刚炙热的话被我听到,他倒若无其事。
“三哥,我去,你在这里陪晚儿说说话吧。”说着,晨昱快步走出房间,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轻轻触了一下我的指尖。
我回头欲追,西门却拉住了我的手。
“晚儿——”
“西门,你不跟我们走吗?”我还是愿意称他西门,因为这样简单的就像朋友。
“不了,我很少回京。”
“那你去哪里?”
“呵呵,你问这些干什么,我四海漂泊惯了。”完美如他,话语中竟带着一丝孤单的伤。
“西门,那么多女子爱慕你,你若想安家还不是容易?”
“你不是说‘曾经沧海难为水’吗?”
我抬头失措地看了他一眼,我写给晨昱的诗,还是无意刺伤了他,“西门,对不起。”
“晚儿,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你选了晨昱,就好好珍惜,回去要有正妃的样子,不要跟妾室为难,凡事退一步海阔天空。”
“嗯。”不料我前几日跟晨昱写的每句话他都记得这样熟,包括《红楼梦》的这句,念及此处,我不知该如何作答,也许我跟晨昱的亲密他都看在眼中。
独取一瓢
“晚儿,不论将来发生什么,我希望你都能记得,作为东方晨曦,作为西门晨,我说过的话永远都算。”
“西门,你——”我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想挽留,却又知不可。
“晚儿,保重,后会有期!”
说着,他已转身出门。
我捏着衣角半天没有做声,记得与晨昱也有过这样一幕,不同的是我张口唤了他一声,所有埋藏的爱皆由那一刻在彼此心间融化。
难道一个人可以同时爱两个,还是我真的在精神出轨?抑或,西门他真的美到一笑倾城?
不知何时,晨昱已经回来,他靠在我身后,拂起我的手问:“在想他?”
“呃,晨昱,没有。”从失神中醒来,我掩饰着躲开晨昱清澈的眼神。
“昱,你吃过药了?”
“晚儿,你已经在这里站了半个时辰,会不会晨曦他才是你要找的人……”
“晨昱,别这样说——”我不禁皱起眉,抿了抿嘴,收拾心情向房中走去。
“晚儿,这次分别之后,你变了很多——”我抬眼惊讶地望了晨昱一眼,是的,这些天,我好乱,而且没有丝毫掩饰。
“晨曦他是一个磊落的人,他跟我说过,他想向我要你,可是他不知我一直视你如珍宝。现在他选择了离开,可是我没有想你对他如此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