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乱:布衣王妃-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她执意不从,后来被迫嫁给了出身低微从军在外的二皇子。可婚后二皇子对她很是冷落,后又逢小产,最终忧郁而死,年仅二十岁。
听了他的讲述,我不禁问道:“一位被冷落的王妃,去便去了,你们为何要如此勉力相救?而我又与她何干?”
闻言,他略略愣了一下,随即淡笑着抬首答道:“这其中关窍,请恕在下也无法尽言。我仅知是师父自流光河中将你召唤而来,替了艾毓的真身,而家师也因此损耗过大,已去闭关疗伤,令我来照料于你。不过,师父已料到你会有此困惑,故留下一言要我转告:’天命所归,随缘而行,随遇而安’。”
亦非薄幸
闻言,我不禁有些发呆——“天命所归,随缘而行,随遇而安”,难道,我注定要流落此间,听从他们的安排?而天命又在何方?
见我不语,他忙调转话题,轻声劝道:“你不必担心,命运虽天定,但亦需人力推动,不知你从哪里来,又打算去往何方?”
忽然被他问到,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那梦中的大和尚,我既然来到这里应该是去寻找那个等我千年的男子吧?
可是,大和尚未及我问什么便将我丟入了那流光河中,难道那无相大师便是梦中指点迷津的和尚?
那面前的他……难道……?
念及此,我不禁抬头偷瞄了他一眼,小小的动作却正撞入他眼中。脸上一阵滚烫,我忙抬手捋了一下发梢,答道:“我……应该是来自未来的世界吧?我也不甚清楚,对不起,我想再叨扰几日,等你师父出关了,他应该会安排我去做我应做的事情。”
“哦,是吗?那是什么事?”不想八卦的不仅是女人,还有眼前这清逸脱俗的男子,言语间竟有几分好奇与兴奋。
我忙低了头,躲避着他关切的目光答道:“我哪里知道,是一个老和尚送我来的,我想也许你师父会知道我的使命。”
“哦……”答案有些令他失望,他挑起眉望着我,试探着问道:“不过师父元气大伤,不知道何时才能出关。你先在这里住下好吗?”
不知老僧将来会派我何往,与其盲目前行,不如在这世外桃源中暂居。
想到此,我顺从地点点头,道:“好,我一时也无处可去,不过我怎好总在此叨扰,等我身体好了我给你做丫鬟,好不好?”。
“那倒不必如此客气,你在这里随意就行。我从不用丫鬟,躺了这么久,我扶你出去走走吧?”说着,他的手已揽上了我的肩。
我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古代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吗?看服饰是汉代的样子,可他怎么对我如此随意?
但我并未觉得他似登徒浪子那般讨厌,只是隐隐觉得有那么一点奇(提供下载…)怪的不妥之感。
正疑惑着,他好像看出了我的局促,转身从旁边拿出几件新衣递给我道:“先换上衣服吧,换好了叫我。”
“哦,谢谢。”我忙礼貌地接新衣,可拎起一看顿时傻了眼,好多件,层层叠叠,没有衣扣,到底如何穿戴?
抬头求助,却发现他已走到了门口,我只好硬着头皮唤道:“哎,等等,我,我不会太穿这里的衣服——”
“呵呵”,看着我狼狈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要我先给你当丫鬟了?转过身来。”
只是清醒
不知是不是多年佛法熏陶的原因,我真的觉得他对什么都淡淡的。复杂的古装在我身上绕来绕去,他的动作却如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尴尬。
很快,他便已帮我穿戴整齐。
模糊的铜镜前,他耐心地帮我盘起及腰的长发,我才看到自己落入的这具千年前的躯壳,竟跟现代的自己几乎一模一样。如果真的人有前世今生,我不知这是不是我的前世?
“我带你去外面看看,这里的风景很美。”正想着,他已放下手中的檀木梳,自然地挽起我的手,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心中那隐隐的一丝不妥之感的缘由,不是轻浮,也不是拘谨,那熟悉自然的感觉就好像我是他的妻……
想到这里,我不自觉地想把手抽出,可他默默抵抗了一下,然后用他颀长的手臂环住了我的腰,道:“别动,你自己走不了。”
我暗自提了口气,发现身子真的如他所说,于是我没有再坚持,由着他轻轻揽着。
出了门,才看到这是一座孤立的石屋,房外围了一圈篱笆,旁边整齐的小棚上立着一泥砖烟囱,墙角似农家一般,整齐的堆了些山柴。
然后前面就是一望无际的山林了,我们就立在两山包相接的山坡上,可以看到远处延绵不绝的山脉,这应该是初春时节,树木都还灰蒙蒙的,偶尔有那么一点点新绿。但是,漫山遍野的山桃花已然盛开,像粉色的蘑菇一个个可爱地伫立在山包上,好不热闹。我忍不住轻轻赞了一句:“好美!”
“后山还有很多风景,不过要等你养好身体才可,看你一头汗,咱们去那边坐坐吧?”
一段树干做的长椅上,他掏出丝帕垫了,扶我坐下。
一阵凉风吹来,我这才觉得自己落入的身子何等虚弱,刚刚走了几步就已经出了密密的一层汗。
晨昱忙抬起衣袖替我蘸了蘸,道:“丝帕给你垫了,快别着了风寒。”
那衣袖中,散着依稀带着香火味道的药香,让人脑中一阵清凉。
我歉意地挡了他一下,道:“没事,我自己来吧。不知我昏睡了多久?”
“约有月余。”他淡淡地回答,似乎一个月并不算长。
“啊”,而我却已惊诧的叫了一声,然后轻声问道:“那--是你一直在照顾我吗?”
“也不尽然,因你也仅仅落入这个身体几天而已,所以,算起来,我之前照顾的不过是一个失了灵魂的躯壳。”
“哦。”我一时幽幽地陷入沉思:我为何会被召唤而来?他们为何要一个已经下葬的王妃复活?难道我是他们的棋子?可是,大和尚说是为了千年等待的爱情,可又在哪里呢?
是这个叫晨昱的男子吗?可是,我并未感觉到他的爱意,他应是那种淡泊如水的男人……
不想,他竟似看穿了我心思,忽而开口问道:“晚晴,你又在想大师得安排吗?可如果大师要你留下陪我一世,你愿意吗?”
“什么?”我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向眼前这清逸脱俗的男子:“为什么?”
“因——”他竟犹豫起来,似在纠结着要不要回答,但很快,他抬起头,明亮的眸子清澈见底:“因师父说我命相克妻,他说你无命无相,不会为我所伤,所以,我想——”
“就因这个?”忽然,我竟冒昧地打断他的话,急切地问道。
话一出口,心中却已是莫名地失落,我以为他对我的好感,是因爱而生,原来,不过是——命相!
可我又为何要问人家?
而他竟也真的没有说出我期待的情话,只是女孩儿般红了脸,双臂不知怎地便轻轻拥住了我,许久,只听得他在耳畔试探地低语道:“我也不知,只是,自你醒来的那刻,我就好想永远留你在身边,晚晴,做我王妃,好吗?”
若非他方才直言,此刻,我也许真的会被这温润如玉的男子倾倒。可现在,我心中剩下的却只有酸楚。
因为,这前世今生的第一次求婚——竟与爱无关……
毕竟不是倾城红颜,人家怎会为你苦心缱绻?如果说那艾毓是我前世,她不一样被王爷弃如敝履?
如此想着,忽然间觉得胸口好闷,眼前再次蒙上了黑影,无边的暗夜中,无助地我,似湿了翅膀的蝶,渐渐软倒在风雨中:“晨——,我——我头晕。”
何来糊涂
朦胧中感觉再次被他拦腰抱起,后来好像是回到了床上。
好累,锦被,好软……
睡梦中,几次梦到行走在沙漠中,烈日炎炎,身上火烫,却找不到一滴水,然后又梦到和风细雨,脸上凉凉的,好舒服。昏迷中,好像有人给我喂了一次药,由于很渴,我一勺勺地喝了下去。
就这样睡了很久,清晨,一阵一阵小鸟的啁啾声把我吵醒,睁开朦胧的双眼,我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紧紧地偎依在他的怀里。
心里一阵着急,我猛地推了他一下,险些令他摔下床。而他却并不意外地笑望着我道:“怎么这么没良心,谋杀亲夫吗?”
“你--”我又气又羞。
还未等我争辩,他已不由分说再次拥我入怀:“别生气,晚儿,你身体还没好。”
晚儿?!他竟然这样叫我。好像在家里爸妈是叫我晴儿的。潇潇也没有这样叫过我。这称呼似乎有些特别的温情暧昧的味道,感觉被他在怀中搂得有些窒息,我挣扎着推开他,道:“放开我!”
“不!昨晚是你拉着我一起睡的,而且你一直在叫我名字--”
虽如是说,他却松开了双手,让我仰脸看到了他认真的样子,我忽然有些犹豫,也许是我发烧了,觉得需要人照顾。而且,头晕的那刻,我确实想叫他的名字来着,可是又觉得不妥,然后只叫出了一个晨字。
“那你也不应该趁人之危,我病了,当然需要人照顾,我也不知道自己拉的是谁……”矛盾的我忽然又找到了理由:“可是,可是你也应该有点分寸,我烧糊涂了你又没有!”
“我喂你喝完药,是你拽着我衣襟不放,你看,衣服都被压皱了。”他解释着说。看着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青布衣服,我想他应该一夜都合衣而卧,照看着病中的我。
心中不争气地一软,竟似生出了一丝感动!
不,他并不是爱我!
念及此,我深吸一口气,避开他的怀抱,道:“我想,我还是给你做丫鬟吧。对不起,昨天你说的事,我不能答应,因为在我看来,婚姻不可无爱,王爷您爱的并非小女,而只是命相需要而已。”
听我如是说,他脸色忽而变得凝重起来,好看的眉紧蹙在一起,良久,他忽然冒出一句话:“如果我说我爱你,那你爱我吗?”
什么?!
我没有听错?!
他说他爱我?
不,他说的是如果……
哪有如果?狡猾的男人,自己不说,还要骗我话。我才不!
我没有理他,佯作未闻,转而问起:“呃——这是你的床吧?你能给你的丫鬟找个睡觉的地方吗?”
“里面密室有一张我自己搭的练功的小榻,晚上我睡那里,你就睡这儿吧,好吗?”他似乎是一个聪颖利落的男子,见我装傻,很快便不再纠缠于方才的事,而是换了一副淡然的表情,道:“躺下,让我看看你怎么样了。”
“你懂医术?”
“当然,而且精通。”我不得不承认,他扬起嘴角的自信的样子很好看。
“哦”。我依言躺下,让他为我诊脉。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皱了皱眉,放开我的手腕,站起身道:“你再躺会,千万别下床,我去寺里一趟。”
说完转身拿了件外衣换了,便出去了。
一日无话
听着他渐渐走远,我试着下了床。还好,就是腿有些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