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我的代号是001-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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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如今我便命令你跟着太子殿下走,好好伺候他,就跟伺候我一样,明白吗?”
千羽只是机械式地点头,又立即发疯似地摇头,泪珠簌簌而下,无声地跌落在地上。
他怎么能,怎么能将她这样轻易地送给别人 ?'…'
他答应过她的,一辈子都会把她留在身边。
秦云风平静无波地声音在她耳边回荡:“殿下,现在千羽就是你的人了,望你能好好待她。”
“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的。”另一个男人如是说。
两人的对话,以交易的方式,决定了她的去留。
“去吧。”秦云风轻轻地推了她一把。
她象是了无声气的木偶,下意识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去。
身后的男人眼眸狭长,其间暗色沉沉,她努力地想要去看清,却怎么也看不真切。
燕子煊向她伸出了手,如一道无法越过的坎横在她与秦云风之间,她死死地咬着唇,没有去握,空灵若仙的容貌上有着深深的痛苦。
她忽然就想起了她的师父,若是师父没有死,她也不会下山,那么,也就不会遇到这个男人,有了今天这样的伤心和绝望了吧。
轻轻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地往外走,柔软的唇已渗出腥甜的味道。
如果这样可以帮他实现愿望,那么,她便会按照他说的去做。
燕子煊一口饮尽杯中之酒,朝秦云风点了点头,随千羽一起离去。
“咔嚓”轻响,秦云风手中的酒杯已被捏碎,鲜红的血顺着掌心的机理流下。
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丝阴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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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这姑娘到底是谁咩。。。
第一百一十七章:你真的不认得我了?
马车吱呀作响,悬挂在一侧车壁上的风灯随着车身左右摇晃着,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不大的车厢。
千羽白衣胜雪,静坐于一旁,清丽脱俗的俏脸上,若柳淡眉有着散不去的轻愁。
身侧放在一个小小的包裹,没有装多少东西。懒
燕子煊自上车后便一直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她不是不知道,但不想去细想。
这个男人逼着她做了自己不愿意的事情,虽谈不上恨,但心底也是有着些许厌恶。
“你……叫千羽?”燕子煊问。
一双眼睛早已将她的脸看了不下几十遍,但心中的震惊却是丝毫未减。
是她,他不会认错。
千羽没有看他,只是将脸侧向一边,闭上了眼睛。
对于这种多此一问的问题,她根本就不想答。
“你,原来也是这个名字么?”冰冷的态度并未令燕子煊不悦,他依旧轻声相问。
千羽缓缓张开清眸,未曾开口眼眶已红:“殿下为何一定要向主子讨得千羽?为何要拆散千羽与主子?”
燕子煊搁在腿上的双拳紧握,沉声问道:“你真的不认得我了?”
“殿下,千羽与你今日是第一次见面,又怎会有认得之说?”千羽摇着头,突然小脸光彩大盛,激动地抓着燕子煊的手,“殿下,如果殿下是因为认错了人,还请把千羽送回到主子身边吧。”虫
燕子煊沉了脸,之前的温柔渐渐被冰冷的气息所盖,眼睛扫过她的手停在她脸上。
“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忘了我,我既然向秦云风要了你,便没有再送回去的道理,你就死了这个心吧。”
充满希冀的眼睛顿时黯淡,千羽缓缓松开他的手,坐回到自己的位置,扭过头不再看他,只是默默地流泪。
燕子煊的心象是被拧了一下,这张带着清泪的小脸与他记忆中的那张脸相重合,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总是仰着头娇笑着叫他太子哥哥的女孩子。
薇儿,原来她没有死。
可见连老天都怜他,没有让他白白痛苦了五年。
可是,明明就是她,为何却认不出他了?
难道说,仅仅五年的时间,她就把他给忘了么?
不可能,他暗自否决。
一路上再无人说话,只有的笃作响的马蹄声与车轮辗过青石板路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清晰而空旷。
到了客栈,夏泽远听到动静立刻走出房间,看到燕子煊正想行礼询问,却看到跟在他身后泪痕未干的千羽。
神情顿时一滞:“殿下,这位是?”
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怎么想不起到底在哪见过。
燕子煊淡淡地瞟了眼身后,没有说话推门走进了房间。
千羽无甚表情地看向夏泽远,随即又低了头,慢慢地跟着进去。
夏泽远虽有疑惑,但他天生性子沉稳,因此并未开口再问,只是在进门之后便立于一侧静待答复。
“这是千羽,秦云风的婢女,以后便跟着我了,你帮她去安排个房间。”燕子煊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
夏泽远却是有着惊讶。
今晚燕子煊是秘密去见的秦云风,连他都没有同行,为何会带对方的婢女回来?
若是秦云风有意安排在他们身边的眼线,岂不是自找麻烦。
以燕子煊的性子,断不会做这般鲁莽之事。
不由得再多看了两眼千羽,只觉得那种熟悉感越加强烈。
“泽远。”燕子煊加重语气。
夏泽远蓦然惊觉,连忙躬身道:“殿下,我这就去。”
片刻之后,夏泽远便已将房间安排妥当,千羽随着他走出燕子煊的房间。
“不要试着逃跑,否则不仅我与秦云风的合作立即停止,而且……秦云傲会很快找到秦云风的下落。”
身后传来燕子煊冷冷的声音。
千羽蓦地回头恨恨地瞪着燕子煊,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
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沉默着离开。
她的心思其实很简单,只是单纯地想要待在秦云风身边,一直陪着他,除此之外,便再没有别的想法。
然而,她接触的人越多,就越是感觉山下的世界太复杂,与她原来的地方差别太大,让她感到很累。
真的很想回到那个干净得连空气都是香甜的地方,每天与无数飞鸟一起说话,飞翔,那种自由畅快的感觉是那样快乐。
但她舍不得,舍不得离开那个下山后第一眼见到的男人,那个男人,没有给她任何名分,却令她甘心情愿地为他做任何事,只为能留在他身边。
如今,连这样一份微小的愿望也破灭了。
她若真想逃,总会有机会,但她却没有这份狠心,做不到对他的不管不顾。
“殿下,这千羽姑娘……”夏泽远回到燕子煊房内之后,有些欲言又止。
燕子煊在塌上支着头,闭着眼睛道:“你是不是觉得她很眼熟?”
“正是。”夏泽远一怔,原来有这种感觉的并非只有他。
燕子煊揉着眉头,良久,道:“你可还记得天乐公主?”
“天乐公主?”夏泽远一惊。
这天乐公主他自然记得,是当时倍受圣宠的淑妃娘娘所生,聪明乖巧,又长得漂亮,颇得皇帝喜欢,他年少时在宫中曾见过几次,那时她还未满十岁,可能是因为她与他妹妹夏慕清年龄相仿的缘故,他亦是把她当作妹妹来看待,只不过君臣有别,这份心意他也只是放在心里,从未有过表露。
只可惜,在天乐公主十四岁那年,不知何故突然失踪,皇帝派人寻找数年都未曾有任何音讯。
女大十八变,长相肯定会有很大的,但照燕子煊这么一问,他倒觉得她与那千羽长得还真有几分相像。
“殿下,你是说,这千羽姑娘就是天乐公主?”夏泽远又惊又喜。
燕子煊手势一顿,张开眼睛,复杂之色一闪而过。
“这倒不是,只是觉得有些相似的地方,便向秦云风讨要了来。”
“原来如此。”夏泽远略感失望。
“那件事情办妥没有?”
夏泽远神情一整:“已经办妥了,安排在三日之后,秦皇已经答应赴约。”
“嗯。”燕子煊摆了摆手,“你下去歇息吧,我也乏了。”
看着那扇关上的门,燕子煊的眸光渐渐转变幽深。
夏泽远见过薇儿的次数屈指可数,长大后自然分辩不出,当年的事情是个惊天的秘密,他不能亦不想告诉夏泽远实情。
但他与她从小一起长大朝夕相处,就算过去五年又怎样,依旧在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便断定她就是薇儿。
他相信他的直觉,绝不会错。
可是,为何她却不认得他了?就算过去这几年里他的容貌发生了改变,但他的身份还在那里,她也应该知道他是她的太子哥哥,又怎会对他毫无感觉?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五年她又是怎么过的?
这几个问题盘桓于脑海怎么也散不去。
不管如何,这次他再也不会放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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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秦云傲遇刺身亡的假消息不攻而破之后,元都街头早已恢复了昔日的热闹。
新儿还是头一回出宫,看什么都稀奇,花慕白与夏慕清倒是随意地看着,并无过多新奇之意。
逛了两条街,正要回宫之际,人群中起了一阵骚。动。
“雪裳姑娘,是雪裳姑娘……”
“雪裳姑娘来了……”
顿时,正在进行着讨价还价的百姓纷纷放下手中物什,往前涌去。
“小姐,谁是雪裳姑娘啊?”新儿亦是一脸好奇,惦着脚尖伸出脖子往骚。动处看。
夏慕清摇头,她来东秦的日子并未多久,除了回到元都的第一天到过这闹市之外,她也是头一回出宫,哪里知道宫外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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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晚了些,让亲爱的们久等了,抱歉抱歉。
第一百一十八章:我才不要跟你那个
随着人群立在街边,夏慕清放眼望去,只见前方一队清丽女子逶迤而来,中间是由四名男子抬起的轿子,四周与顶上方都被透明白纱挡住,里面坐着一名身着淡蓝色夹棉裙装的女子,肤如凝脂,眉眼如画,万千如墨如绸的青丝垂于身后,剪水秋瞳顾盼流转,犹如春水。懒
在白纱的掩映下,女子的面容更加显得朦胧,越发有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感。
在众人的啧啧赞叹声中,新儿早已忍不住问身边的人:“这是什么人 ?'…'”
那人很是怪异地看了她一眼,道:“她是谁你都不知道?这是听雪楼里最红的雪裳姑娘,一身舞技无人能比。人长得漂亮又洁身自好,更难得的是有一颗悲天悯人乐善好施的心,可是一位难得一见的好姑娘。”
一个青楼女子,竟能得到如此至高的评价,可知这位雪裳姑娘有多么深入人心。
“啊,好厉害啊!”新儿不禁惊叹道。
夏慕清好笑地看着一脸崇拜的新儿,不经意扫到花慕白尾随着纱轿走远的眼神,她似笑非笑地顶了他一下。
“怎么,那美人儿把你的魂给勾走了?”
花慕白收回目光转过头,破天荒地没有在她面前喊冤,感叹道:“如斯美人,竟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连真面目都未曾看清,可惜了。”
“少在我面前装。”夏慕清眼梢上挑深表不信,“谁不知你碧玉公子爱美之心名扬天下,我还真不信你没有上过那听雪楼。”虫
花慕白嘴角一垮,悲哀地说道:“那都是以讹传讹,我也很洁身自好的。”
“谁说上花楼一定要去做那档子事的?”夏慕清甚觉好笑,“喝酒,吟诗,对弈,听曲,不管是做什么,只要与美人一起想必就能令碧玉公子心情愉悦吧?”
花慕白眼角抽了抽,粉脸微微泛红,好在他那脸皮早已练就刀枪不入之功,稍稍尴尬之后便已收复了正常。
翘起漂亮的嘴唇,眉眼弯如弦月,他嘻笑道:“慕慕此言甚是。不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