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王爷的棋子:弃妃再难逑-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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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能一口咬定对方是何人。这一点,我怎么也想不通。
可是有一点,我却是无比清楚。
起了身,去扶他:“你必须回家去。”
他点点头:“本少爷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你……”
“你放心吧,我不会去下你一个人。”毫不迟疑地说出口。他现在这个样子,我若是走了,他当怎么办?
他的眸子忽而亮起来,抓着我的手道:“你当真,肯与我回去?”话音才落,他又急忙加上一句,“你可知道本少爷是谁?”
我微微怔住,想起那日在梵佛寺,他执意要带我走的时候,我也是这般问他
可知我是谁。
笑着开口:“我不问你是谁。”他是谁和我无关,此刻,他是不仁。不管,他是否愿意告诉我,我都会帮他。
他亦笑:“你怎的都不问要去哪里?”
我摇头,有什么可问呢2反正是要去。
他又道:“你此刻不问,日后千万别后悔啊。”
我微微怔住了。
多年后再回想起来,我仍会禁不住问着自己,如果一开始便知道他的身份,我还会跟他走么?
只是啊,人生就像一出戏,只有唱错的词,却没有从来的理。
他还追着我不放:“那你,可还要回陡南去?陡南,可有人等着你拿”
心下微微一震,为何他的话,好似我跟他去了,便再也去不了陡南一般?
陵南,有人等着我么?
呵,怎还会有人等我呢?
表哥都,恨死我了。
想着,心口处一阵痉挛。
我爱的人,我恨。
爱我的人,恨我。
我只是没有地方去,所以才想去陡南。我已经,众叛亲离,去哪里都无所谓。或许,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也是好的。
他笑得愈发灿烂,瞧着我,道:“这次,本少爷可没有绑架你。”
他的笑,真的好暖。每每,都能让我不再那么疼痛。
他的身上,有种神奇的力量,那是种强烈的,亲和力。
两个人挨着,走了好久的路,才依稀瞧见高耸在眼前的城墙。
彼时,天早已经放亮。
进出城门的人已经很多,他却说不要进城,他的身份怕是已经暴露。
我们只守在离城门稍远的地方,等着出城的马车过来,而后,一路搭车。
已是二月底了,清寒的天气慢慢地化暖了,连着。_气里的味道都变得温暖起来。郊外的小道上,已经有不少的蒲公英飞扬起来了。在空气里染起薄薄的一层颜色,带点朦胧,带点痴恋……
我有时候会呆呆的看,它们可知,它们捆绑了太多的人了……
这日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我们下了马车。
不仁指看前面的那座山道:“翻过那座山,就到了。不过今日天色晚了,我们休息一晚,啊,不。”他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去附近找家农户,你去住两晚。”
“不仁。”我拉住他,叫我去住两晚,那么他呢?
“本少爷突然想起还有点事要处理,可能要耽搁一日。”他说起话来,真的不用思考。
我不信,这节骨眼儿上,能有什么事情,还要耽搁一日2他难道不知道,他多待一日,就多一分危险么a
他定比我想的周到,所以他一定知道。可是,究竟是什么事需要他这般?
“我和你一起去。”我倒不是担心他是要将我丢下,我只是担心他。身上的伤还未大好,他究竟要去哪里宁
他邓邓地笑着:“本少爷去的地方你去不得。”
我去不得的地方?莫不是青楼么?
呵,这里荒山野岭的,找个农户。与且困难,又何况是那种地方呢2
不知为何,我忽然想起我们在袁花镇他突然失踪的那一日来。
他却忽然问:“今日是二十七了,今年二月有几天?”
我被他一下子问得懵了,半晌才回神,答道:“二十九。”
“是吗?居然有二十九天!”他似乎很惊讶,“原来是本少爷一直记错了!嗯,那就休息一晚,明早本少爷带你去爬山。”
他变得可真快。
仿佛方才说有事要耽搁一日的人,根本不是他。
只是,我觉得越发地不解了。这个和二月份有几天,又有什么关系?
***
这是一座很高的山,翻过它,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山的另一面,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地方。
回头,我才知,身后的山,是边界。
大宣与边国的边界。
我忽然想起好多人的话,红袖、陈班主,还有红袖的师兄……再错愕地看着边上的少年,终于一点一滴联系得起来了。
他是边国的贵族。
他拍着沾在身上的树叶,皱起了眉头道:“想本少爷进入大宣境内的时候,可没这么窝囊!没想到现在,居然要爬山回来!”
半晌,他又回头,直直地看着我,嬉笑着:“怎么样,你后悔了没7你若是现在后悔,还能再回头爬回去。”
我一时怔住,而后摇头。
对我来说,出了大宣,更好。
他笑得越发灿烂了,又问:“你渴么?”
我不解地摇头。
他却是转了身,寻了一丛灌木,掏出匕首,i l下一段来,递给我:“喝吧,喝饱了,我们再上路。”
低头,才发现那短术居然是中空的,里面是水。
有些茫然地接过来,见他自己也i l了一段下来,张口便将里头的水倒了进去
试着尝了一口,甜甜的,带点清凉。
其实我不渴,他非得看着我喝完了它,才肯带着我上路。
大约走了两三里路,两旁的草木已经很稀少了,放眼望去,皆是茫茫黄沙。风吹来的时候,混在空气里的沙尘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稍一个不慎,张嘴的时候便会满口黄沙。
我终于知道他为何要我喝水,也终于知道他为何会晕船得那般厉害。
边国。四处黄沙漫天。这里。几乎没有泥土。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沙土。
他走过来,用衣袖挡住我的脸,低声说着:“我们现在走在风场里,过了这一代,风就会小很多了。边国与大宣几十年的战争,无非是为了争夺水源。”
我吃了一惊,忙道:“那两国的国君就不能交涉一下,非要打仗么?”
他微微哼了声:“没有哪个君王肯点头划出土地给他国的臣民去居住的,这是亘古不变的王者帝心,也往往,是战争爆发的根源。”
我惊呆了,这样的不仁,与我认识的他,相差甚远。
我忽然害怕起来,他去大宣的用意呢a
猛地推开他,狂风夹杂着沙尘扑面吹上来,眼晴已经睁不开,我本能地抬手去档。他想过来帮我档风,我警觉地退了一步,冷冷地开口:“所以,你明知我的身份,却还执意地救我,是么a”
他讶然:鸾飞,你说什么a”
“你也想利用我么?”话脱口问出,又兀自好笑。
利用我做什么呢?用我威胁君临,还是威胁君彦?那么面前的不仁呢?他又究竟是谁?
他却笑起来,抓住我的手,将我拉过去,眯着眼睛道:“别闹了,本少爷可不是那样的人。”
我怔住了,不知道该不该去相信他。
他忽然脸色微变,拉着我往面跑,一面道:“快跑,风暴要来了!”
回了头,才见远处的天。_已经被黄色的沙尘遮盖得瞧不见一丝亮光。本能地跟着他跑起来?,一
他忽然抱起我,施展轻功朝前飞去。
那高耸的城墙就这么突几的出现在我们面前,他没有停下,提气一跃,直接翻上了城头。
“什么人!”几个手持长矛的士兵冲上来,原先还是警惕的目光,待看清了来人,他们性恐地收起了手中的长矛,只听其中一人大声叫道:“快派人去票皇上。说小王爷回来了!‘,
“小王爷回来了!”
“小王爷回来了!”
喜悦的声音此起彼伏,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一把拉着我,走下城头去。
我终千知道,他是边国皇帝杜亦擎的胞弟,杜亦轩。
所以,他出现在大宣京城不是巧合。他一路南下,也不是巧合。我突然想起了要去陵南的云来舫,更加心惊不已。他究竟,知道。多少我所不知道的事情2
情急之下一把将他推开,我没想到他拉住我的力气这么小,他的后背冷不丁地撞上身后的城墙,竟然低头“哇”地吐了一大口鲜血。
我大吃一惊,是方才动了真气,伤势复发了么拿
“小王爷!”有士兵从城头追了下来,他娴熟地抬起衣袖将嘴角的血迹拭去又将地上的血殊住,才回头。那士兵上前道,“属下备了马车送您回宫。”
他点了头。
马车很快被牵了来,他过来拉我,我退了半步,他执拗地又将手伸过来。我才发现,他的手颤抖得厉害。
这里,离开皇宫还有很远的路。其实我有些奇怪,他作为王爷,为何还会住了宫里2
车内,他闭着眼晴,我不知道该如何问。他突然开口:“不要说你是谁,不要让人知道你的身份。笃飞,没有人想要利用你。本少爷这辈子,最恨被人利用也不屑做那利用人之人。”
“难道你不是……”一下子绒了口,我』忽然忘记了自己要i问的是什么。
“不是什么2”他睁开眼来,笑道,“就是真的要打仗,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只要牢记着本少爷方才跟你说的话。还有,不要将本少爷受伤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我不禁脱口问:“为何宁”
他懒懒地动了动身子,而后笑道:“囚为很麻烦啊。”
我皱眉。
他继续说着:“要麻烦御医来瞧病,又要麻烦丫头煎药,还要麻烦本少爷躺在床上休息,麻烦死了。”
我忽然发现,对着这样的他,又生气不起来了。
马车行了将近一天的时间才缓缓地停下。
才停稳,便听得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是女子的声音:“皇上,您慢点儿。
我不自觉地僵直了身子,便见车帘被男子一把掀起。他长得并不清秀,下颚留着浅浅的胡子,脸上却是轮廓分明,显得刚毅非几。他似乎完全没瞧见坐在一旁的我,习齐杜亦轩拉下马车去,怒道:“你太胡闹了!突然跑出去四年没有音讯,朕就差掘地三尺了!
望着微晃的车帘,我窘迫地坐在车内,这样的情况,我该如何出去呀a
车外,杜亦擎的声音忽而从愤怒转化成担忧:“快让皇兄看看,可有好好的,
不仁依旧是嬉笑着:“好好的,好好的,能吃能睡。呀,皇兄,几年不见,这皇嫂可是一个比一个漂亮啊!”我还是,习惯称呼他,不仁。
“爱畏己,这就是月芙常常跟你提起的那个让人不省心的弟弟。”嘴上虽这么说,可我听得出,他心里是开心的。那是一个哥哥对弟弟宠溺的爱。
女子轻笑着:“如今皇上可也放心了?”
“嗯。”杜亦擎笑道,“来,你寝宫里有一人,等着你。”
“皇兄,谁啊?”
“谁?你见了就知道了。
我听见有脚步离开的声音,接着听不仁叫了声,而后道:“皇兄,我这车内还有人呢!
他跑过来,掀起了车帘冲我笑:“快下车啊。
我愣住了,这样的场面,我下去,合适么?
见我不动,他伸手来拉我,冲我挤眉弄眼:“快下来。
他将我拉征下去,我躲在他的背后,颇为尴尬。
我瞧见那双镶着朱色缎边的黑色靴子走上来,指着我问:“她是?,,一”
不仁将我推往前,笑道:“她叫笃飞。
“笃飞!
我听见女子惊诧的声音,本能地抬眸,朝前瞧去。
只一眼,便觉身子像被浇铸了泥浆,半分都动不了了。
面前的女子褪了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