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王爷的棋子:弃妃再难逑-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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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猜中了我心中所想,又道:“本王临时有点事,所以晚了一日离开。正巧碰见太妃,不如本王护送您一程。”他低喝了一声,马儿跟得我的马车愈发地紧了。
我不说话,他又开了口:“怎么,太记对本王需要这般避而不见么?”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抬手,将车帘撩起,斜睨瞧着车外的男子。他换上了家常的长衫,纳白的颜色,在秋季的风里,显得越发飘逸起来。见我露出脸来,他缓缓地笑了。
我正了身,开口道:“王爷还是启程为好,跟着哀家的车队,怕是不好。”
他的眉毛微桃,笑道:“怎会不好?太妃怕人说闲话么?”
有些讶然地看着他,他说起话来,当真口没遮拦。
他却又道:“本王瞧着太妃的眼神,可与皇上差远了。本王方才,还瞧见皇上,站在城楼上,迟迟不肯离去呢。”他不看我,却是一字一句都在说与我听。
握住车帘的手一颤,我咬着牙道:“王爷来,就是为了说这些话?未免太过无聊了。”语毕,我愤怒地将车帘落下。
他倒是不介意我的行为,依旧跟得好紧,话语里,亦听不出丝毫不悦,依然笑着,却忽然问:“您究竟是谁呢2”
心下一紧,他又问了一遍:“您的身份,究竟是谁呢?”
原来,这才是他要问我的话。莫不是,他已经开始怀疑我的身份?
与他接触,不过尔尔,可纵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我依然可以感觉得出,君宇也是个厉害之人。我一度觉得,他也不是个安于现状之人。
拼命地稳住自己,深吸了口气,开口:“王爷此话何意宁?”
他却是轻笑起来,说道:“本王没有什么意思,太妃不必紧张。”
原来,他是真的查过我。他既能如此说,只能说明,他什么都没有查到。呵,我该感谢君临么?他将我的线索消除得那般快。君宇也是想,利用我的身份,去扳倒君临吧?
终于到了梵佛寺,我在宫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君宇勒停了马儿,却是没有下马,低头瞧看我,低声道:“本王原以为,父皇将遗诏交给你,会让你尽享荣华的。”他浅浅一笑,调转了马头,双腿一夹马肚子,大喝一声,驰骋而去。
我呆呆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好聪明的君宇啊。从这样的细枝末节里,觉出不对劲来。是啊,若非是绝对信任的人,先皇如何肯将遗诏交出来?既然交给了我,又怎会叫我来梵佛寺终生为皇家祈福呢?
所以,他才要开始怀疑,怀疑我的身份。
只是,君临与杨重云都是心思严谨之人,没有给他留下一点蛛丝马迹。我终于知道,杨重云为何不杀我。若我现在死了,就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娘娘。”宫女在身边小声叫着我,我才猛地回神。见其他的人都已经陆续进去了,便也不再多想,扶了她的手,朝前走去。
寺庙后面有一处很大的厢房,是专门为皇室之人准备的。我进去了才发现,里面什么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哪里用得着自己带来?
宫女扶我进屋坐了,开口说着:“娘娘赶了半日的路也累了,先歇歇,奴碑去给您沏壶茶来。”语毕,她转身出去了。
环顾四周,虽然是给皇室之人准备的厢房,倒也不奢华。依旧是很普通很普通的房间,房间的一侧墙上,挂着一幅字画。上面只一个大大的“禅”字。
房间的悬梁上,垂挂着两圈盘香,将整个房间熏出了淡淡的香。
回吟,见床上细心地叠放着一套干净的素色禅服,看来是给我的。我没有起身,没有去换上那套衣服,呆呆的坐着,仿佛力气总也不够用了。
宫女很快便回来了,小心地揣着怀中的茶壶。取了桌上的杯子,为我倒上一杯,递给我道:“娘娘,您喝水。”
我木讷地接过,低头饮了一口,顿时轻皱了眉头。她似瞧出了我的异样,忙解释道:“娘娘,茶里添了千年人参。丞相大人说,您身子弱,要好好休养的。”
又是杨重云啊,他真是可怕,笑里藏刀。
放下了茶杯,我起身行至外头。及至傍晚了,晚霞将半边天空染上五彩的颜色,y斓得令人眼花缭乱。
明日,君彦便要启程去陵南了。也不知,他的身体如何了。
双手不自觉地紧紧绞在一起,去陵南的路上,会是怎样的凶隆,谁又能够知
道呢?
站了会儿,抬步朝外头走去。
宫女忙追上来,小声道:“娘娘,您去哪里?”
我不说话,径直朝外面走去。才跨过院门,便见两个侍卫拦住我,其中一人低了头道: “娘娘,今日天色已晚,您还是在房里好声歇着吧。”
真好啊,到了这里,还要将我软禁。
看来,我真是出不去了。
愤然回身,宫女被跟上来,却被我大声喝止了:“哀家想一个人待着!”
宫女愣住了,半响才轻声道:“是。”
一夜.无眠。
天不过刚亮,便听见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我有些疑惑地坐起身,便见宫女进来,朝我道:“娘推,薛小姐来了,说是要见您。”
薛小姐? 薛未央!
我一个激灵,忙起了身。她为何会突然来?
她会来这里找我,定然是薛丛宁将我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宫女引她进来,她还是没变,满脸的倔强之色。见了我,她先是微微一怔,而后朝我福身:“见过太妃娘娘。”
我倒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幺才好。
“娘娘?”她唤我。
猛地回神,尴尬地道:“你怎幺来了?”
她笼筻:“我来给我哥祈福,便顺便过来看看。娘娘可好?”
一时语塞,我还能有什么好不好呢?
宫女上前来为我们倒茶,端了起来,我才想起: “你去给薛小姐换壶茶,这个她喝不惯的。”
宫女迟疑了下,终是应了声出去了。我人都在这里,还能怎么样呢?
待她出去,我才解释: “这茶里加了人参,喝起来味道真的不怎么样。”
薛木央看着我,定然不说话了。我唤她,她却是微微一颤,蓦地起身,伸手解开衣服上的扣子。我吓了一大跳,忙起身拦住她,压低了声音道: “未央,你做什么?”
“你换了我的衣服出去,彦王应该还没有出城。”她边说边拂开我的手。
我一下子僵住了。
她要我,去见君彦……
她怎么会,知道我与君彦的事情a
我忽然想起,那时候君彦说过,薛木央一早就被皇后送去了他的彦王府。我随薛丛宁去云州的时候,她一直,住在彦王府。
“未央!”我拦着她,“我不能这么做,我若走了,独留你一人在此,你当怎么办?”
君临定不会放过她,怕又要牵扯薛丛宁身上。我不能这么自私。
她迟疑了,不过须臾,又开口:“你若见了他,定不忍心……”
女子的眼眶微红,却是没有落泪。只是,抓着我的手,微微用上了力。她从来坚强,巾帼不让须眉,却可以为了君彦,来做这样的事情……
“是拾夏拜托我来的,王爷他……待我也不薄。”她低着头说着。
我牵挂着他,我也,很想去见他。可是,我不能放下那么多人不管。
摇着头,我坚定地开口:“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去。”
“笃飞?”
她终千,叫了我的名字。
那一刹那,我竟然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她看着我,一字一句说着:“你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你是鸾飞,就是鸾飞。是凤府的八小姐。而轻歌,凤轻歌却是九小姐。你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人!你是王爷一喜欢的女子。”
可是,他现在,恨我。
“我让你去,并没要你从此不回来。我薛未央偿还人情,也不会还得那般甚。我只是替你在这里一日,天黑之前,你就回来。”
不知为何,她说这话的时候,我突然高兴起来。
这,才像我认识的薛未央啊。
“好。”我含着泪点头,“未央谢谢你,不过……”我凑过去,在她耳边耳语一番,她慢慢地,点头。
宫女回来的时候。见我与薛未央好端端地坐着说话。她方才的戒心才算少了一些,恭敬地为薛未央上了茶,才又退至一旁。
又坐了会儿,薛未央便说要走,我起了身送她。她却是道:“呀,我忘记将这个放在佛祖面前了。大师说,要我三日之后再来取的。”她说着,将袖中的平安符拿出来晃了晃。
我朝宫女看了一眼,她识趣地上前道: “奴婢帮薛小姐去教吧。”
“那就谢谢了。”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宫女微微一笑,转身出去了。
我与薛未央对视一眼,忙将门关上,两人互换了衣服。她帮我扣着扣子,一边道: “你放心出去,车夫在外头等你。一会儿宫女回来,我只说身子乏了,上床躺着就好。车夫是个好手,你回来的时候,让他带着你从后面的围墙进来。”
我点着头,一字一句记在心里。
“未央.谢谢你。”
她不看我,低声催促着: “别说了,快走!”
推了我出来,她反手将门拉上。我迟疑了下,终是低了头朝外头跑去。
车夫远远地看见我出来,忙调转丁车头,为我械起了车帘。我忙爬上马车,钻进了车内。车夫大喝一声,马车很快便疾驰起来。
他抄了近路,路并不怎幺好,坑坑洼洼的路面,马车显得愈发地震了。我忐忑不安地坐在车内,忍不住撩起了窗帘。两旁的号枷飞快地朝后退去,初秋的风迎面吹上来.已显凉意。
我的心,却没来由地,紧张起来。
车夫将马儿越赶越快,我只有紧抓着车窗才不至于跌倒下去。
车帘发出的“噗噗”声越来越大声了,目光向外,远远地,瞧见那一队人马。在树林的那一头,缓缓行进着。我心下一颤,那是……君彦!
“那里!”我指着前面脱口叫着。
车夫回眸瞧了我一眼,说道: “姑娘请坐好了。驾——”手上的马鞭狠狠地挥下去,马儿嘶鸣一声,飞速往前驶去。
目光再也移不开,心里一遍一遍地想着要告诉君彦的话。
一路狂奔着,从小道上一下子窜上官道。
突如其来地出观一辆马车,车队前的侍卫警觉地抽出了腰间的佩刀。
“什么人?”为首的一个副将打扮的人开口问着,语气不善。
我才要掀起车帘说话,却被车夫抢了先:“大人,我家小姐特地来送送王爷。
“你家小姐?”那副将一脸疑惑。
“我家小姐,就是薛将军的妹妹。”车夫的声音不卑不亢。
我猛地一震,说我是薛未央……
随即,又觉得松了一口气,自己还是太不谨慎了。那日君临就曾说过的,他会挑选最精锐的侍卫,一路护送君彦去陵南。那么这里,势必有君临的人。
我的身份,自然不该被他们知道。
我才想起,薛木央今日坐的马车前挂的小小灯笼上,就明明白白写着两个“薛”字。如此,那些人也便不会起疑心了。薛木央曾在彦王府住过一段时间,相信是众所周知的。那么,她来送君彦,更是说得过去了。
副将这才命令侍卫们收起了佩刀,侧身让至一旁,笑道:“唐突了,薛小姐请。”
车夫回身撩起了车帘,恭敬地道:“小姐,下车吧。”
我迟疑了下,见他朝我点头。我深吸了一口气,提起裙摆跳下马车去。
绕过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