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相知(清穿4)-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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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觉得婚姻可以儿戏么?没见过你这么小心眼的男人。”熹微气呼呼地说道。
“爷小心眼?”胤禛咬牙说道:“就让你见识一下爷是怎么小心眼的。”说完,抱着她来到床上,把她压到了身下,结果是一室春光,一夜无眠。
无处可逃(3)
中午的时候,熹微醒了过来,一身酸痛的要命,胤禛的一只手压在她身上,她轻轻地拿开他的手,轻手轻脚地准备起床,一只手又把她拽了下来,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再睡会儿。”
“都中午了。”
“中午就中午,你再陪爷睡会儿。” 胤禛抱着她的手又收紧了些。
熹微啼笑皆非地说:“爷也不怕人笑话。”
“谁敢笑话?”
真是个盲目自信的封建头子,熹微无比认真地说:“爷,他们是不敢,并不是不笑话。”
“哼,你现在起床他们就不笑话了?”
熹微无比懊恼地将头埋在胤禛胸前,闷闷地说:“还不是你害的。”
头顶上传来畅快的笑声,戏谑地说道:“逃了这么久,你不该补偿爷吗?”
熹微撇撇嘴说:“不管妾身在还是不在,都没防碍爷抱别人,更何况妾身不在,爷有更多的时间抱别人。”
胤禛一愣,裂嘴笑道:“你是在吃醋吗?那爷以后就抱你一个好了。”
熹微冷哼一声:“爷,做不到的事还是少说为好。”
两个人都沉默不语,同时想到了她出走时的留书和她的愿望:“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是一个多么简单的愿望,可是对象是身为皇子的他和拥有众多妻妾的他,永远只是个奢望。
“也许,爷不该找你回来。” 胤禛若有所思地说。
“爷有这份心意,起码让我知道回来也不算太坏。”熹微伸手抚上他有些纠结的眉,装作不在意地说道:“爷,要聊天我们改天好了,妾身现在好饿。”
两人穿好中衣后,胤禛吩咐人打来热水给熹微沐浴净身,他则去了另一个房间沐浴。
吃过午饭后,太阳已开始西斜,他们两人便四处走走看看,来到昨天停船上岸的码头,并没有发现小船,两艘仅有的小船都在对面。
“爷,怎么岛上没有船?”
“哼,没船爷还怕你飞了呢,你不是一只小小鸟吗?”
熹微终于看出来了,眼前这个男人,不仅小气小心眼,有点无理取闹,更重要的是做事严谨滴水不漏,这下子,不管好或不好,看样子是一辈子也逃不开了。
“在茶楼唱的那个歌叫什么名字?”
“《我是一只小小鸟》”熹微无精打采地说,唉,这岛上美则美矣,只是,没有自由,再精致的风景也是牢笼。
叹了口气,平静地问他:“爷爱妾身么?”
胤禛有些奇(…提供下载…)怪地看着她,“爱”是个多么陌生的字眼,就算心中有爱,他也说不出口,他其实也不能确定,对她,是不是爱,只是知道,相对于其她的女人,她是特殊的,在失去她的日子里,才明白自己不能没有她,那么,应该是爱她的,只是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说的出口,他只好微皱着眉毛看着她。
胤禛迟疑态度伤到了熹微,她苦笑一声:“爷大概是没爱过,也不懂爱,两个相爱的人最起码是互相尊重信任,人格上最起码也应该是平等的。”
看着脸色不豫的她,胤禛有些急切地说:“你走后,爷派人四处找你,即使是天涯海角,爷也要把你找回来,因为没有你,就算拥有了天下,我的生命也不完美。”顿了顿说:“爷习惯了别人的服从,爷会学着尊重信任并平等地对待你,让你喜(…提供下载)欢在这里的生活,不过,在此之前,还是不能让你任性,哪天你再跑了,爷怎么办?”
“哼,说得好听,一口一个爷的自称,怎么平等,不如我们先从称呼上改变,你不要再自称爷了,我也不要自称妾身,怎么样?”
“好!”
熹微满心欢喜地看着他,心想,这样的重新开始,也不算太坏;再说了;即使逃开了;心留在这里;也注定是无处可逃。
胤禛恢复上早朝后,熹微便天天等着他回来,一起吃晚饭,少了府中妻妾的照面,熹微还是如驼鸟般的沉浸在幸福的岁月里。
第九日,胤禛很早就下朝过来接她,去参加陈书群的婚礼,她一片愕然,问:“是哪家姑娘?”
“你妹妹小月。”
“你真的逼他成亲了?”
“嗯。”陈书群一天不成亲,他就一天放心不下,毕竟熹微跟他在一起太过自在,他是最适合她的人,能给她最想要的生活。
熹微气鼓鼓的看着她,任绿珠随意收拾,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喜(…提供下载)欢主宰别人呢?
来到茶楼,礼成后,新娘子坐在床头,胤禛和她留在新房里,熹微高兴地说:“恭喜陈大哥和小月妹妹了。”
陈书群微点了点头。
“茶楼生意现在怎么样了?”
“不怎么好。”陈书群有些无奈地说。
“不好,就盘出去吧,大哥不妨找个私塾去教书吧,林爷爷年纪大了,不宜再操劳了,教书正好可以养家糊口,也可以享天伦之乐,更能过‘躲进书斋成一统,管它春夏与秋冬’的安稳日子。”最重要的是,远离胤禛的控制,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胤禛冷着个脸说:“你出去一下,我有些话单独跟陈公子说说。”
熹微走出房门,关上门,故意把脚步弄的重重的,装作已离开的样子,此刻却趴在门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对话。
此时,胤禛正冷淡地对陈书群说道:“我府中的妻妾,娘家都是朝庭命官,我调查过,熹微在嘉兴的两个兄长,文采人品皆是平庸之辈,当然,她没有也不需要显赫的娘家势力,我也会对她很好,但是,她以后的孩子呢?”
陈书群拱拱手说:“在下明白四爷的意思,定当专心读书,力图科举入仕。”
熹微不想再听下去了,便走进小花园,对着庭院中的郁郁葱葱已开了些花的桂花树,心中却是苦苦涩涩、浮浮沉沉,为她,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好么?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她淡淡地问胤禛:“娇兰姐姐的父兄都是大清的栋梁之材,想必能为爷分忧不少吧。”
“你胡说什么。
不是说好不称爷的么,怎么又叫上了?” 胤禛闭着眼说道。
她胡说么?熹微苦笑,历史早有定论,此刻的他,大概也在培植自己的势力,所谓的爱情,到了皇家,只怕早已不复纯真和甜美,有的大概也只剩些计较和算计了。
想通后,平平淡淡地说:“妾身想了想还是不妥,有规矩才有方圆,妾身还是守规矩的好。”
“也好。
让人非议,对你也始终不好。” 胤禛认真地说。
熹微再次苦笑,对一个封建社会皇权统治下的皇子谈平等,果真是一场天方夜谭,天生的优越感,早已将他隔绝在普通人之外了。
深爱(1)
桂花大概都开花,处在湖心的小岛,也能隐隐闻到那清雅的香味,胤禛几乎天天都来,熹微闭上眼上,塞上耳朵,不去想他们之间的纠葛,享受着难得的幸福宁静的日子。
她对季节的更替并不敏感,倒是对树木的变化很敏感,中秋也让她糊里糊涂地过了,中秋节,胤禛当然没来,她才后知后觉地有些钝痛,他究竟是个有家室的男人,现在的她么,倒是越来越像这个男人金屋藏的娇。
没有自由,有的是华贵的牢笼和精美的饮食,又有点像眷养的金丝雀。
假如她的爱没有那么多,假如只爱一点点,她应该也是幸福快乐的。
秋天的夜晚越来越凉了,不管胤禛来不来,她总是习惯站在码头边的暗处,看着对面,来了,她自然是满心欢喜,迅速回到屋内,没来,总是惆怅地站到半夜。
有时候,连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对这个男人,她真有这么爱?还是日子太过无聊了?
秋雨绵绵不绝地下着,毛毛雨,带着秋天特有的寒气,深入骨髓,胤禛连着五天没来,第五天的夜晚,格外的寒冷,绿珠劝她回去休息,她也不听,淡笑着对绿珠说:“你不要劝我,我要等,等到心冷了,情没了,爱走了,你主子我的好日子就来了。”
绿珠不解地看着她,劝说着:“主子,爷对你挺好,不来,肯定是因为朝中的事太忙了。”
熹微冷笑着并不说话,站在清冷的夜雨中,油纸伞遮不住飘飞冰冷的细雨;丝丝缕缕地扑到她的脸上心上,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直到岛上的鸡半夜打鸣,累极的她才在绿珠的搀扶下回到房中休息。
连日来的劳累和受寒,熹微发烧了,一直昏昏沉沉,天天陪着她的绿珠,也病了。
胤禛得知这一切的时候,已是下午,匆匆忙忙地带着太医院肖太医一起来了。
看着忙乱的屋子,和躺在床上一脸潮红的熹微,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肖太医诊过脉后,一脸沉重,斟酌一下,小心地说道:“钱主子是偶感风寒,寒气入侵所致,发热而汗不出,极为凶险,臣开些清热解毒、疏风解表的药及发汗的药先试试,若无汗,邪不得出,其病为逆。”
胤禛一听,心突地一紧:“肖太医是何意思?”
“臣自当尽力,四爷还是着人经常用冷帕子为钱主子擦身降温,若吃过臣的方子,汗出,则病去了一半。”说完,写完方子,配药,好在都是些常用的药,随行的侍者所背的药箱中都备有。
胤禛吩咐人收拾屋子,让肖太医住下,又着人去煎药。
有些疲惫的他用手按了按太阳穴,看着夏荷正在用冷帕子敷在熹微额头上,有些心烦地问道:“绿珠哪去了?平时不都是她侍候主子的吗?”
在屋内忙碌的夏荷、红绫、冬云都跪在地上,夏荷低头说道:“回四爷的话,绿珠也病了。”
胤禛面色更沉了几分,带着怒意地问:“怎么回事?”
“四爷,主子近一段时间总是在码头边等您,您来了,她就回屋内坐好,您要是没来,总是会等到半夜,湖边的风寒冷,再加上这几天下小雨,更是寒冷,奴婢们劝也不听,还不让我们告诉您,昨晚更是,几乎等到天亮。”
胤禛惊地手中的茶杯一下子掉在地上,难怪有时碰到她的手;是那么的冷;心中却涌过一阵暖流,快步走到床边,握着她的手,这个傻女人,应该是爱着他的吧,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逃家,害他以为只是他一个人在爱着。
突如其来的幸福感让他觉得手足无措。
床上的熹微蹬着被子,手挥舞着,有些难受地拉着自己的衣服,胤禛的心一下子从天堂跌到了地狱,若她有什么不好,这些都有什么意义?
接过夏荷手中的帕子,小心地给她擦拭,红绫把药端上来的时候,他喂她吃了药,才若有所思地说:“让肖太医去看看绿珠,再到园子里找个人侍候她。”
半个时辰后,熹微才开始出汗了,众人都松了口气。
摆上晚饭后,胤禛略吃了点,继续在床前守着,熹微的热退了些,才在对面的小榻上歪了会。
过不了一会儿,就会自动地醒来,伸手去探探她的额头。
一直守在旁边没动的夏荷被他折腾的头昏眼花,却又不敢说什么。
快天亮的时候,熹微的体温又升上来了,肖太医被叫了过来,把过脉,仍按以前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