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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且珍行-第17章

小说: 且珍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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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的人。再过十招之后,齐斐智疲态已现,眼瞅着何挚冀就要胜了却突然下盘不稳,整个人似神志恍惚了起来,出掌时缓时疾,时厉时弱,毫无章法,像极了醉汉。齐斐智乘机寻出其破绽,左手递出一剑,刺中其右腿。何挚冀步伐本来已乱,这时更是踉跄后退两步单膝跪于地上。何挚冀知大事不好,心中惊惶已极,怎会,怎会如此?这昏昏沉沉,犹醉似痴之感倒像极了那玩样儿。可…可自从上次那事后,就不曾再吃了呀!?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台下众人也对这变故惊疑不定,一时间议论纷纷。这时,只见齐斐智收回了本已架在何挚冀胫上的剑。提内力于丹田,用使在场者皆可听清的声音,语气极是惋惜道:“何兄,在下早就劝你,那五十散有害不可服用。之前李淇给你,实是有意相害,一则为接近你,以便陷害;二则那纸包,量你顾及名声无法辩解。在下念何兄亦是受害者,就替你瞒了曾服五十散之事。唉,何兄也答应齐某不再服用,可谁知今日……若非何兄曾用此物必胜无疑。如今在下是胜之不武阿1原来如此阿!场上不少人知悉下毒之事的内幕(炫)恍(书)然(网)大悟,并说与不甚清楚的人听,嘀嘀咕咕之声不断。少不了添油加醋,夸大其词的,但齐斐智,齐二堡主能不因何挚冀是比武劲敌而替其保密,这份仗义,气度那是没得说了。至于何挚冀名声本就不怎样,上回虽是被冤枉的,终是只会留下更差的映像罢了,这世上原是同情的不如幸灾乐祸的。这会儿,竟被发现在比武前又服了五十散这种丢人丧德的药,实是遭人鄙夷。

祁洛暄瞄了眼身旁依旧怡然抿着茶,未朝台上望一眼的燕昔。暗自奇道,瞧她这样莫非事情还没完?离源瞅瞅自家主子,再瞟瞟燕昔神医,决定沉默以对,唉,即使他问了,量也只使自己更觉云里雾里罢了。台上的何挚冀在这一刻,突然都明白了。自己何时与齐斐智说过五十散的事了?可他原来早知道了,却从未和自己提起!燕昔昨日的话响在耳侧‘特别啊,会在最后朝你背上捅刀的,往往就是你最深信不疑之人’,原来这个局自己始终是别人的棋子!别人踩着自己得到一切,而自己不但什么都得不到,还连本来仅有的那一点也将失去了。何家少主食用五十散,不久就会传遍江湖,那他还有什么脸再回何家呢?又如何还能再在江湖上行走呢?恨,从未有过的恨意伴随亦不曾有过的绝望而生。那是对前途在无一丝希望的绝望!那是对余生已觉茫然无路的绝望!所以那是欲生吃其肉,喝其血,啃其骨的恨!!!人在极度绝望和极度愤恨的时候是不是会产生超越平日数倍的力量?或许能也或许不能,但何挚冀做到了,他突然觉得那原本已然无力的四肢重又集聚了力量,神志也异常的清醒。其实他未深思,从刚才能分析出事实真相时,神志已经慢慢恢复。

他也根本不曾再想这些,只是使尽全力,一掌击向齐斐智。齐斐智此刻正是放松之时,多日的谋划,算计,逐步离间钟缚和自己那大哥,甚至不惜与夕影门合作,等待的就是这个时机。从此无须再看人脸色,成了易亲王的佳婿,这些日子造就的名声,再加上自己的好大哥,怎的也还需修养个一年半载,足够他彻底控制齐家堡。到时无须再与夕影门虚与委蛇,可施计号召正道一起对付他。他仿佛已看到自己站在武林之巅呼风唤雨了……

就在此时;猛然间他长声惨嘶,声音凄厉,透着难以置信的惊讶,何挚冀突然发难的那一掌正不偏不倚地直打在他丹田罩门处。何挚冀内力还没完全复原,否则以他平时刚猛无比的掌力,齐斐智必命毙当场,饶是如此,这一掌也已打得他呕血不止。一招得手,何挚冀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迅捷无比再出一掌拍向其脑门,齐斐智回手用剑去挡,右手手臂伸到一半,蓦的感到一阵剧痛,接着听到了一阵‘咯咯’骨节碎裂之声,何挚冀竟用了可谓‘赤掌破石’那最狠的一招!!惊惧胜过了惨痛,齐斐智立即使左手提剑,直刺向何挚冀胸口。按理倘若何挚冀不想死,定要回手护住自己的前胸。这样的话他的手臂或许还能保得祝但他不知何挚冀现与疯子无异,根本不理会是否会受伤或丧命,对这一剑竟然视若无睹,相反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左手手腕!

再度听到自己骨头碎裂之声的齐斐智,居然已经感受不到疼痛,就这样死了么?自己刚才那一剑明明刺进眼前之人的胸口,为什么他还不松手?难道真要和自己同归于尽么?

透过何挚冀血红的眼睛,齐斐智清晰的瞧见自己的影像,那个面容惨白,扭曲的人是自己么?怎么可能?他齐斐智,自幼就不服大哥,认为他不过一武夫,怎及自己智谋超群!区区一个无脑愚蠢至极的何挚冀,怎么可能就这样逼他入绝境?幻象,一定都是幻象罢了。何挚冀血流不止终不支倒地,这才放开了紧钳于齐斐智身上的双手。那如山压顶之巨力消失于身上的一刹那,齐斐智亦似失去了唯一的持仗,眼前一暗,晕厥了过去。兔起鹘落,这场比试的结果竟是两败俱伤!比昨日更出人意料之外!众人一时都被怔吓在了原地动弹不得。祁洛暄回神转首瞪着燕昔,只见她低着头,似是不忍心再看这一幕,目微合,眼睫垂下使眸中映出一片阴影,神色复杂,似怜悯,似讥讽,最多的依是漠然。无须再多言一句,这便是她昨日所指的结果了。今日这一幕,定与她有关!虽早知燕昔为人淡漠,可…可……说不明原因的就觉得她绝非狠心之人!为何呢?他明明曾在月下怜竹,他明明为一承诺;就可费尽心神相助文怀远。自己助之,尚有谋算在其中,可他只是单纯的想帮他们罢了。这样的人为何却能暗中设计,让事态发展到这一幕?自然他绝非布局之人,只是…只是将计就计达到自己的目的罢了。自己亦非心慈手软之人,但总觉得他不该……不该…是他……“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无奈在下同情之心有限,难以分给可恨之人。何况既敢谋算他人,自然也要承受失败的结果,以及被人谋算的下常”像是看透祁洛暄心中所思,燕昔瞧着杯中茶水,淡淡开口,出言平静犹如杯中水一般无波。擂台上此时涌上了不少王府下人,侍卫亦围至其旁,一旁候着的大夫正上台处理两人的伤势。但情况太严重,显然凭他之力决无计可施。易世子见状急忙派人去寻燕昔,一旁王妃努努嘴,似要说什么,却终是未言。燕昔远望到此,对正深思其适才所言的祁洛暄,有些惊疑未定的离源,和彻底吓傻呆愣着的文怀远,温婉淡笑道:“看来有用得着燕昔的地方呢,容我先行一步。之后的事,就有劳宣公子了。”说罢,起身向擂台处走去,留下三人坐在原处,愣愣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 * * * * * * * * * * *齐斐智在朦胧中隐约觉得他的身子被人抬起、搬动,紧跟着耳边传来了易雪松急切的声音:“燕神医,齐兄他没事吧?” 似乎有种液体被滴在了左腕,右臂上,一瞬间锥心刺骨之痛再次袭来,当痛慢慢消散,清凉舒畅代之而来。他的眼也更沉了。在恍恍惚惚中,似乎有一声无奈的轻叹幽幽传来:“齐二堡主并无性命之忧,只是…他的关节均被捏得粉碎,燕某无能……只怕…保不住了……”不!!他想扯破喉咙大叫,却发不出一个音来,最终完全陷入黑暗,无穷无尽,再无半丝光明的黑暗……再睁眼,已是夜了,他正躺在软软的卧榻上。见他醒来,坐于一旁的易雪松露出心安神宁之态,欣慰道:“齐兄你总算醒了,燕神医说你三个时辰会清醒过来,居然正正好好不差分毫。你怎样?可有哪里不适?”“我…我的手…是…不是……”齐斐智勉力开口,希望眼前人告诉他,那昏睡前听到的都是幻觉。可易雪松只是为难尴尬,吞吞吐吐的说:“那…那个……我…去…去找燕神医过来,你那个…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如逃般的快步离开房门。齐斐智无力闭目躺着,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都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忽然一个疑问跃出,何挚冀分明中了自己的‘迷尘’,如何能在那时还有神志?还能使出内力?

凭他自己的意志?不,不可能……那是……燕昔!* * * * * * * * * * * * *最后看了眼还昏迷者的何挚冀,燕昔收起银针,缓缓步出,心中略有些释怀,他的性命保住了呢。 其实何挚冀不算大奸大恶之徒,也就脾气躁了些,性子爆了些,品德糟了些,为人差了些……咳咳,不过只能说他是个失败的人,却非奸恶之辈,阴险之徒。自己发现齐斐智欲对其下毒后,就在他事先准备醒酒茶中放入见效极慢的解药,唯有毒发后,此解药才会渐起效用。料定那齐斐智定会就五十散之事做文章,大仁大义一番。届时何挚冀正当恢复,再加自己昨日暗示,必可明白其中原委,看穿齐斐智真面目,以其脾性定然愤恨之极,必尽全力反击。此时又是齐斐智最松懈之时,当可攻其不备,齐斐智即使不死也将重伤!但何挚冀所中之药性尚未全清,又使内力催动真气,以至余毒速散,行遍周身,没几个月调息是万不能再动武的了。况且一旦何挚冀曾用五十散之事传出,哼!就不信易亲王宁可要他不要文书呆。

可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是何挚冀竟会连命也不要了!重伤齐斐智后,不撤手反欲与之同归于尽,最后两败俱伤。虽则这结果也一样,殊途同归,达到使文怀远成为唯一胜出者的目的。可齐斐智是活该咎由自取,何挚冀付的代价,承受的结果未免太大了些……唉,人总不能事事料中,不差毫厘,燕昔神医有点伤感的叹到,不过其性命既然已经保住,自己也就无需内疚什么了。说来自……己这十多年来都不曾内疚过,只除了暝夜那次…虽然他不曾有一点责怪之意,自己亦从不曾承认有何错处……“燕神医,你在这儿啊!” 燕昔闻声回头,易雪松,易世子正大步流星的从背后走来,颇显焦虑。“世子寻燕昔有事?”待其走近,燕昔开口问道。“嗯。” 易雪松低头踌躇着说:“燕神医,那…齐兄醒了。”“噢,差不多是时候了。在下早就告知过,是世子忧心非要留于屋内守候,现在可安心了吧。”

“不…不是……他一醒就问我手的事,我实在开不了口,所以…所以……”

“那就由在下去吧。”燕昔善解人意的微笑道。“如此多谢神医。”易雪松抱拳,感激道。“哪里哪里,在下身为医者,自当为之,也可顺道看看齐二堡主的情况。”另外,有些事怕也该当面说个清楚了。* * * * * * * * * * * * *“咳,齐二堡主看来已无大碍。”能用这种凶狠的眼神瞪人,精神该恢复得差不多了。

“哦?燕神医认为双手全废,从此变成废人叫无大碍?怎不自己试试?” 齐斐智竟在此刻还能带着笑讥讽问道,只是那笑中恨意森森,眼中怨毒咄咄。“在下素来性懒人惰,双手除了腰间玉笛外,无需捧任何自己拿不动得东西,会断的机会自比齐二堡主小了许多。”燕昔直视那阴森狠毒的目光中,不闪不避,平和冷淡的出言。

看着对方既无得意,亦无愧疚,更无骇意,只有一层雾气迷光笼罩的瞳眸,齐斐智突然连最后那份怨恨的力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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