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一梦-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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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恰好这时，厨房的厨头来到雍正大人的身边，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雍正便起身笑着和其他人说了点什么，转身离开了。看样子应该是今天所用菜色的确认问题，这原本不会由雍正大人亲自操心，但今日这场面，因为请来这些人都是各怀鬼胎的，便更要谨慎小心，留不得半点口实。
我见状，心想着真是天助我也，人则忙悄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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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把话说全 。。。
雍正大人可以说应该是踏足厨房的人吧？今日这样，倒真是难得，也算是能屈能伸了。我一直守侯在厨房外面，直到他从里头出来，我才迎了上去，“奴婢给爷请安。”
他对我的到来多少有些惊讶，但他的性子很是稳妥，在那朝廷风云中都能不动声色，何况现在？只听他用他惯用的清冷声音说了句，“起来吧。”
“谢爷。”我说道，站起身来。
他不再看我，抬步就往戏台那边走，我忙跟了上去。但是这个人，心思要不要那么深，他肯定猜到我是刻意跟他来的，却不动声色不出声。唉，只是他不问我为什么跟来，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这样跟着，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逼他开口问了！
前面的他忽然顿住了脚步，我因分心的厉害，一个不稳差点撞了上去，赶紧大步避开了去。但这时脚下却是一滑，“啊！”眼看就要和大地亲密接触了，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恩？”说时迟那时快，我感觉到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我，帮我稳住了身形，我这才得以顺势站了起来。我心有余悸的睁开了眼睛，一声谢字还未出口，便被眼前的情形再一次吓得差点腿软：扶住我的人不是别人，不是我以为的高无庸之辈，正是雍正大人！
我知道我该再次行礼说奴婢该死，请爷饶恕之类的话的，可这会愣是没反应过来。对于我的拘谨和不知所措，雍正大人不以为意的放开了抓住我的手。然后终于问出了我一直希望他问的问题：“你不快回去侍侯，跟来这做什么？”我那欲言又止的姿态倒真有用，人大抵都有好奇心的，雍正大人也不例外。
我这才完全回魂，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在“奴婢该死，还请爷恕罪！”的前奏过后我噼里啪啦的稍微做了修饰的把先前发生的事情重新阐述了一遍，说完又向他磕了个头。
他的表情连变一点，是一点点都没有，很是吓人，他只是问道：“看来平日里你主子是把你宠坏了，宠得你的胆子大到居然敢欺骗主子？恩？如此大逆不道！九爷仁慈还未与我说起。你倒好，自己找上门来了，你就不怕我将你治罪么？”
“爷。”看着这个样子的他，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但想着不管怎么样，反正我都说出来了，左右不过一通板子。若真让老九亲自来处罚我，恐怕没那么好过关了！还不如让雍正大人他亲自处罚了我，至少看在茉莲的份上不会要我的命，而老九也算是泄愤了，此事才能这么过去啊！于是我道：“怕，当然怕。原就是奴婢有错在先，爷要罚奴婢，奴婢无话可说。可奴婢仍是有话要说的。”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我只得顿了顿，又道：“奴婢从小就是认死理的人，有错就改，有错当被罚的道理是懂的。否则，奴婢其实可以选择不告诉爷的，因为九爷未必就会和爷说，这毕竟是在爷府上发生的事，又没有证据。但奴婢还是觉得要告诉爷稳妥。而奴婢刚才之所以会选择逃跑，也正是因为奴婢觉得，奴婢是爷府上的奴婢，要罚要打也要爷下命令。”
“还有呢？”雍正大人对于我的说辞的完整性表示怀疑。
唉，果然是雍正大人，想把最关键的部分不说出来都不行。我只得撇撇嘴，讪然的把话说全了：“呵呵，还有就是，奴婢说实话爷可别生气哦，奴婢是怕万一九爷不放过奴婢，奴婢怎么说也是这府上的人，对外，爷终归会护着奴婢的吧？”我说着，笑得有些傻，“奴婢不敢隐瞒爷，再说什么也瞒不过爷的法眼，请爷明察！”
雍正大人沉默了好一会，沉默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不会真的生气了吧？我隐隐的担忧，但该说的都说完了，多说只会让他反感。就这样如坐针毡的又过了一小会，他才道：“起来吧。”我闻言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地板好硬，我可不喜欢跪。顿了顿才发现我站起来的有些快了，只能继续傻笑的小心的看向他。
“行了，今日的事我知道了。而你只须记住，你是我府上的人，不管犯了什么错，要打要罚都轮不到别人。”雍正大人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啊？”对于他忽然说的这番话，我一时有些愣住了。待到回过神来，才明白他是应承了会保护我了，开心之下赶紧笑着大声冲着他的背影喊道：“谢谢爷！”就差手舞足蹈了。
他听到我的声音听下了脚步，回头无奈的了我一眼，又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这才意识到，我又放肆了，还好他没追究。赶紧收起笑容，快步跟了上去。暗下决心：这些日子的经验告诉我，以后我一定要乖乖乖乖的，我的功力还是不够啊，要更淡定，不能因为得意啊骄傲啊开心啊激动啊什么的都忘了形！这里是古代，不是天高皇帝远的茉莲那个小地方，而是王府，还是雍正大人的家！再这么折腾下去，离死就不远了！！！
不过，他刚才无奈摇头的样子倒满好玩的，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亲切的他让人感觉还是很好的。虽然只是一瞬间，虽然如果一直都这样，就不是他了。但是，不管是怎么样的他，我都喜欢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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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茉莲身边时，茉莲抬眼看了我一眼，嗔道：“怎么去个方便，方便那么久？”
“小姐，人有三急，我这个内急，是比较久的那个。”我忙打哈哈的说道。有的事没必要让她知道，知道了该要瞎操心了。何况是已经解决了的事。
“扑哧。”茉莲的笑出声来，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比较久的那个，亏你想得到这个说辞，真拿你没办法。”
“嘿嘿，小姐知道我的，习惯就好。”我继续打哈哈。
这时，茉莲忽然微不可及的叹了口气，低声道：“怎么办，我开始有些紧张了。”
“不要紧张，你做的很好，要对自己有信心。”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我鼓励的说道。
天色渐黑，戏台上的戏也总算是接近尾声了。台下一片叫好之声，赏赐之声，不一会戏台上的人就都下去了，这之后便正式传膳了。想来几位主都饿了，开始的时候都埋头只顾着吃。酒过三巡之后，宴内的气氛才开始活络。作为寿星的雍正大人更是难得的喝了不少杯酒。一时气氛和谐美满的给人一种他们就是那么好的错觉，连之前看我一脸鄙夷的老九都好象很开心似的。唉，不得不再次感慨，这些人啊！！！
这时，以大胆的李氏为首的众女献礼环节终于拉开了序幕。而雍正大人则是难得的心情好，没和她计较她不该在嫡福晋前做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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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贺礼 。。。
李氏送出的礼物，是一幅绣功极好、形象栩栩如生的观音卷轴，一看就知道很费时间更费功夫。早就知道李氏擅长刺绣，今日一见才知道果然名不虚传。李氏这人虽不讨人喜欢，却真是有那么点本事的，尤其是在拿捏丈夫心态的事情上，难怪在茉莲到来之前那么受宠——雍正大人素来信佛，这一针一线绣出的又都是虔诚，若是挂在佛堂绝对是再好不过的了。看雍正大人的眼神就知道他对这份礼物很是满意，其他人也对她近乎完美的绣活发出赞叹。
再来是那拉氏送礼，李氏虽然拔了个好彩头，她倒是不急不缓的，绝对的大家风范。她和李氏一样，说着客气的话和祝福的话，但送出的却仅仅是一本佛经，但可别小看了这佛经，从雍正大人那千年不化的脸会形成吃惊到赞叹神情就知道，那绝对是绝版货，弄个不好还是孤本。这都被找到了并且献了出来，行家眼里是绝对的珍贵。
那拉氏之后原本该是茉莲送礼的，但在李氏出来说要送贺礼之初，我已经叫她借故离席了。好东西总得留到最后，何况她还得准备准备。
所以这之后便由乾隆他妈钮祜禄氏送礼先了。钮祜禄氏没有前面两位本事气派，她所送的不过是个简单的荷包罢了，但仍能看出她的绣功或许不如李氏可也是了得的。荷包里面，则是满满的心意，是她到京城内外各家寺院为雍正大人求来的平安福，只求爷一切顺利，身体安康，她是这么说的。李氏对钮祜禄氏所送的这礼物很是不屑并且也真的露出了不屑的神情，我却是对她极为欣赏的。难怪她是有福之人，她安于本分的同时又细心塌实，今儿个送出的东西虽小，那份对丈夫的关心情谊却绝对是真！我想着忍不住向她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接下去的礼物就真的都没什么新意了，几位主送的大部分都围绕的佛字，祝福也都是什么福如东海之类的语句，真的是很无趣很无趣啊！唉，就不能有点新鲜的吗？她们就不知道一个送与佛有关的东西新鲜，两个送热闹，三个四个就烦了！何况她们还那么没有创意，如果他们能像李氏那样倒也就罢了，问题是没有！难怪雍正大人到最后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唉，怎么就没有人看出某人虽然信佛可是意却不见得都在这个上啊！幸好最后宋氏‘送’的礼是唱了首庆生的歌曲，周姓的那个妾室则弹了曲琵琶。可是一点都不好听更别说有新意，尤其是唱歌的那位，都有些走调了的说。
果然都是古代的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的，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见时机成熟，方躬身来到雍正大人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茉莲是准备表演舞蹈给雍正大人看的。我原先还担心这个戏码太恶俗要没人看的或者重复性极高，没想到其他人的心思全在什么佛啊经啊上的，就算有歌有曲也仍是中规中矩的，愣是没人打算跳跳舞或者创新一下什么的，真是……她们难道不知道，一场好的舞蹈绝对能让人印象深刻的！
当然因为这表演原只是要表演给雍正大人及府中各女眷们看的，所以我才会有此建议，若早知道有那么多外人在，我未必会出这样的主意：女人的柔与美在舞蹈时尤其突出，古代封建，这是只能由自家老公欣赏的景致。
但这会既然拜李氏所赐，硬着头皮仍得继续，否则茉莲的脸还真不知道往哪搁了——原先嫡福晋的意思是在众人走后再各自送礼就好了，没想到她非闹出个在大庭广众之下送礼，该是为了能够重新夺得雍正大人注视的目光。毕竟自茉莲进府之后，她的日子就再不复往日的舒坦。可这会这人那么多，虽说是满人没汉人规矩多，虽说都是自家兄弟，可茉莲毕竟是已嫁为人妇的女子，要出来算比较大阵仗的‘献丑’什么的，就必须得雍正大人的首肯方可实践计划。
雍正大人听了我的话之后，微微沉思了一会，看了看戏台，又看了看我，终是点了点头。想来一来人都有好奇心，他放茉莲准备了那么久，肯定想验收成果；二来茉莲一副那么有把握的模样，她也算是有分寸的人了，只要穿着什么的不要太过暴露，也就还好，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而若她的舞真的非常特别，比宫里的还特别还吸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