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夫人,今晚求战-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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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愚昧,我是真的不知道小女跟你的关系,我也很想知道你要娶安琪,公爷他们知道吗?”项镇海再三怀疑,不可能这么不可一世的家族会娶一个普通女人,起码也得门当户对才行。
“有什么不行吗?安琪可是我母亲钦点的儿媳妇,我爷爷本想今日也来拜访您的,只是我说今天是您嫁女儿的日子,他一出现,恐怕抢的就不只是新人的风头了,引起的也不只是这一点点风波了。”南宫煜说着就从西装里掏出一封红色请柬。
项镇海接过还未曾打开,只是隐约的看见请柬上的问候:与君同喜。
南宫煜淡淡笑道:“这是我爷爷亲自准备的请柬,希望两日后在海滨酒店,您和您的家人能够出席。这也算是我们两家人第一次约见,我爷爷想亲自与您定婚约,结联盟。”
项镇海的手略微的颤抖,脸上的表情也是看不出他此时此刻是喜还是忧,只是,下一刻,他竟然无法回复的傻傻呆怵,想必,这才刚刚缓过神。
“我爷爷还有一句话,安琪现在怀着的是我南宫家下一任嫡孙,还请伯父好好照顾着,万一伤着磕着拌着了,就不光伤害的是您的女儿了,还有我南宫家的嫡子嫡孙。”
话音刚落,项镇海面色暗沉的盯着手里的红色请柬,难不成跟项安琪发生关系的那个男人是——
见他迟迟未回复,南宫煜也不再多言,笑道:“我先走了,两日后再见。”
项镇海回过身,却又再次的一字未说,刚要破口而出的话再次被深深的卡在了喉咙处,他长叹一声,径直朝向项安琪房间走去。
“爸,这是怎么回事?”项安娜恼羞成怒的从婚礼中跑回别墅,不甘心今日如此喜庆的日子被这样破坏。
项镇海脸色阴沉的瞥了一眼她,低吟道:“下去吧,别吵着你姐姐睡觉了。”
项安娜哭笑不得的傻傻站着原地,不明所以的看着轻手轻脚推门而进的项镇海,脑袋里冒出层层妒火,就因为一个南宫煜,她们又再次调换了身份?
房间里,依然安静的飘荡着那柔柔的古典乐,项镇海也是默不作声的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的仔细打量着那封红色请柬,字体是典型的繁体,在阳光的折射下,有些泛着点点金光,是军区领导专用的笔墨书写,一字一句,都是十分得体。
请柬内容也是用毛笔撰写的,大致只是含蓄的说两人情投意合,已经顿生缔结连理之意,想必为人父母也一心为儿女着想,希望能够与君共谈亲事。
一声不由自主的长叹,瞬间打破了整个屋子的宁静。
床头处,原本安睡的身影微微侧动。
“爸。”项安琪慌乱的坐起身,环顾四周,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项镇海放下手里的请柬,坐在床边,一字一句的问道:“爸不想逼问你什么,只想知道你跟南宫煜之间发生的事是真的?”
项安琪神情呆滞的侧过身子,微微舔唇,“爸是指哪件事?”
“还有哪件事?婚事。”项镇海加重语气。
“这还能有假吗?”项安琪从床上走下,穿上早已放置好的脱鞋,她脸色一沉,这鞋子不是她的。
“安琪,你是真心的想要嫁给他?”项镇海再次深深的叹出一口气。
项安琪穿上脱鞋,不以为然的站起身,弄弄头发,“当然是真心了,已经公布的事情怎会有反悔之意?爸,难道您不想我嫁给他?”说来奇怪,项镇海是最想攀上南宫家族的,这下有机会了,他竟然还迟疑了?
“爸只是不想用卖女儿的方式。”
“这怎么会是卖女儿呢?我们本来就是情投意合啊,就跟正天一样,他不也是不声不响的就跟安娜在一起了,那我跟南宫煜又有什么不可以的。”项安琪淡淡发笑,“我是真心想要嫁给他的。”
“那你告诉我,把你非法绑去再发生关系的那个人,是不是他?”项镇海放低声量,看来猜中了,因为她沉默了。
项安琪略显心虚的侧过身,却是冷漠一笑,“爸,你觉得现在说这种话还有什么意义吗?”
“他跟我说你们是奉子成婚,看来爸想的没错。”项镇海抱住项安琪,轻声说道:“孩子,如果不是你想的,别勉强。”
第二十九章 不顾劝阻
项安琪扯下高高盘起的发髻,顺着发丝飘逸的束下,她笑着说:“现在似乎不是我不想就可以结束的。爱玒琊朄”
项镇海脸色灰暗的低下头,身前是被灯光隐隐折射的影子,他轻叹一声:“你以为做父亲就不想看到自己女儿幸福吗?”
“我很幸福,我会很幸福的。”项安琪不以为然的丢下发髻上的簪花,莞尔一笑,“爸,我想去一趟加拿大。”
项镇海惊愕的抬起头,脸色渐渐的变得暗青,他吞吞吐吐的问道:“去那里做什么?”
“爸难道忘了我母亲的父亲还活在世上吗?”她冷漠的点点头,“或许是这么多年你根本就忘记了跟你真正同甘共苦的亡妻了。”
“不许去。”项镇海神情冷淡的侧过身,这么多年与那个家族断绝联系,现在也没必要重拾什么已故的亲情。
“我会去的,我结婚的消息不能不让我的亲外公知道。”
“如果你去了,就不再是我的女儿。”
“没关系,没了父亲,我还有另外一个更温暖的家。”项安琪随意的穿上一件衬衫外套,不再多言的走出房间。
“安琪。”项镇海眉头紧皱,紧追而上,“你以为父亲这么多年不让你见他们是因为我忘了你母亲吗?你错了,当年是他们先看不起我,最后我靠自己成功了,他们就想着来要回报了,傻孩子,他们爱的不是你的母亲,而是父亲建立的一切。如果让他们知道你要嫁给的是南宫家族,他们还不疯狂似的想把你抢回去?别去了,别最后给自己找回一身的麻烦。”
项安琪依然是不言不语的放开他的手,面无表情的转身朝着楼道走去,说到底她在整个家里都只剩下利用价值而已,谁利用她最后还不是都一样?
不顾一切,甚至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她毅然决然的坐上了飞往加拿大渥太华的班机,她想要逃避,或许是为了躲避那些媒体的狂轰滥炸,或许是为了远离南宫煜的自以为是,她终究选择了在婚讯公布后的第二天去了国外。
刚到渥太华,天空便下起了蒙蒙细雨,有些凉意。
项安琪推着行李,按照三年前最后一次和姨妈联系写下的地址,她拦下了一辆计程车。
夜晚宁静的映出天边的细雨蒙蒙,有些柔柔的寒气从夜空中降临,一天的奔波,她有些倦意了。
没有电话联系,甚至旧址已经搬走,她得知这一家人好像是因为某些原因导致公司破产,工厂陷入绝境,就差靠政府救济金度日的落魄境地了。
顺着邻居告知的地点,在夜深宁静的大街上,她一个女人落寞的寻觅中。
“啊!”项安琪惊诧的脸色暗青,她的手情不自禁的抚摸住小腹,有些刺痛袭来,她着急的蹲下身子,大概是因为劳累,她好像有些体力不支了。
过了这么久,她几乎都还不适应自己是孕妇的身子,一心以为自己的身子是铁打的,无论怎么辛苦都绝不会倒下。果然,现在她义无反顾的倒在了电杆旁,还是四周漆黑无人的窘迫下。
“你没事吧?”
不知是从哪里飘荡起的声音,项安琪似乎看到了这落魄下的希望,她抬起头,有些激动的看着身前之人。
“阿姨?”她惊喜的大叫出声。
身前,一四十岁左右的年轻妇人神情惊慌,急忙扶起地上脸色苍白的她,略显责备的吼道:“你丫头怎么跑来了?就你一个人 ?'…'”
项安琪虚弱的点点头,随后不带声响的倒在了妇人怀里。
“安琪,安琪……”
世界恢复安静,好像从未有过的喧哗,一切都变得寂静,记得朦胧之中,有一个女人正慢慢的靠近她的身体,她的手很轻很柔,还带着那丝丝温暖,她眼含笑意的看着熟睡的她,嘴里似乎还在说些甚么,只是,听不见……
“外公。”项安琪睁开眼后看见的第一人便是她只见过几面的外公,这个年近七十的老者显得有些沧桑。
外公齐沛神色冷淡的说:“你怎么会来这里?”
项安琪声音有些僵硬,她不曾想到多年未见的亲人是如此冷漠的对待,她有些失望的回复:“我要结婚了,想来通知您。”
“结婚是很了不起的事吗?当年你母亲的婚礼我也没有去,那你认为我会去参加你的婚礼吗?”齐沛再次冷漠的说,语气里半分感情不参杂。
“外公,妈妈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您还放不下吗?”项安琪四处环顾,这是一间很简陋的四居室,几乎是没有怎么装修过的民居,墙壁上的乳胶漆似乎都有些脱落,随手一摸,竟是白尘,这里也好像是一楼,因为光线太暗沉,几乎屋子里就未曾见过阳光,尽显阴暗。
“如果有一天你有孩子了,你的子女不停劝阻非要嫁给自己不满意的男人,那时你就会懂得我的感受了,如果不是嫁给他,我女儿会活得好好的,至少绝不会在二十五岁就死去。”齐沛绝望的站起身,杵着一旁的手拐,艰难的离去。
项安琪掀开被子,急忙追上前,“外公,至少我知道我母亲跟父亲结婚是幸福的。”
“可惜这样的幸福,太短暂了。”齐沛推开房门,一道刺眼的光芒瞬间折射进眼眸里。
客厅里,灯光通亮。
沙发上,很是热闹,听父亲提起过,外公一共有四个子女,她母亲是排在老二,上面有一个大哥,下面有一弟一妹,而带她回来的就是她唯一的阿姨齐瑾。
“你就是二姨的女儿?”一个大约二十岁左右的男子出现,上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随后,一惊一乍的笑道:“果然和照片上的二姨很相像啊。”
“好了,林宇。”齐瑾急忙将不懂事的男子给拉回自己身后,微笑着说:“安琪你身体不舒服就回房歇会儿吧,明天我再给你好好介绍咱们的一家人。”
“阿姨,您不用介绍了,我都认识。”项安琪本身的职业好处就是随意的可以调查出任何人的身份地位,她早就了解过关于母亲家族的事情:
齐家,加拿大华裔,早年经商,本是当地赫赫有名的大家族,可惜家道中落,越发的不济,过了几年,便消失在唐人街上了。
而现在就是落魄下的齐氏家族,果然是一贫如洗了。
第三十章 贫血
大概是不曾熟悉过,局面陷入了无止境的尴尬中,几乎在十几分钟内斗未曾有一个人开口说话。爱玒琊朄
“对了,爸,我明天会去一趟银行,不知道怎么回事贷款一直批不下来。”小舅开口说了。
“如果再不批下来,恐怕鞋厂也坚持不了几天了。”大舅说。
一旁,本是兴致勃勃玩游戏机的表妹齐琳眉头微皱,“爸,如果再贷款不了,是不是就说我们彻底破产了?然后恐怕我们连这样的房子都住不起了?”
众人叹息。
“事在人为,无论如何明天就靠你们两兄弟了,哪怕回扣多一点都要拿下这次的贷款合约,不然我们整家人真的就要喝西北风了。”齐沛再次叹息。
项安琪迟疑的问了句:“外公,您们缺钱吗?”
“废话,如果我们有钱就不会住在这里了?现在你知道我们有多恨你父亲了吧,不是他的赶尽杀绝,我们哪会落魄至此?”林宇不带好气的回复。
“我身上还有点存折,您看够不够?”项安琪说着急忙掏出皮夹里的所有银行卡。
“算了吧,你的可是中国的银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