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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异事酒吧-第4章

小说: 异事酒吧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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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稳,脚又不着地,这下,整个人重重的摔倒在地板上。“咚!”的一声,所有“人”的眼睛都转向了我这边,这下引“人”注意了。此时躺在地板上仰望着天花板的感觉,有点和躺在棺材里等着被盖盖子的感觉相像,看来我的大限不远了。不料,一双有力的大手从我背后伸至腋下,回手一扣,我整个人“唰”的一下就被抬了起来。想来我也是一米八的个头,一百五十斤的料,这么轻松就给我立起来的人到底是谁啊?我转头一看,竟是刚才坐在老鬼另一侧的先生,坐着的时候没察觉,他站起来大概有一米八八甚至一米九的个头,络腮胡留得有点欧美人士的感觉,金色的卷发中分,右边的耳朵上还打着一根耳钉。他带着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说道:“不能喝就别喝那么多。”虽然是对着我说的,但是更像是对着将要来围观的“人”说的。赶来围观的“人”大多都笑了笑,摆摆手,回去继续狂欢了。而这位先生说完就坐了回去,继续喝他的闷酒。我扶起凳子,做回原位。白无常看到我摔倒了是笑的前仰后合。黑无常努力的抱住她,防止她也栽个跟头。我隔着老鬼,对那位先生说:“谢谢您。”结果那位先生头抬也没抬。哼了一声算是表示回答。“老牛不爱说话,你别在意。”老鬼拍拍我的肩,说了这句话。我问道:“这位是……?”老鬼笑了笑,回答道:“老牛啊,牛头。就是牛头马面里面那个牛头。”看着明明是一个粗犷的潮男。但是说起名字来却让人不寒而栗。又是哼了一声,牛头似乎也很不屑这个称呼,“咳咳,叫我牛总。我现在好歹也是个公司总裁。”牛先生(炫书:。。)整 理了一下衣服,露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老鬼听了,更是哈哈大笑,“是是是,牛总,地府要是不裁员,你们能呆在这里让我请你们酒喝?”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可没喝你的酒,我就是纯陪小白来的。”黑无常显然很不满老鬼的话,立刻回击道。白无常再一次想向我身边靠近,黑无常索性把白无常推到我身上,拿起小马给白无常新添的威士忌,一饮而尽。“现在我这叫喝了你的酒,这可是因为你非要请的。我还告诉你了,姐早在那破地方呆腻了。这阳间比阴间好玩一百倍!我还就在这阳间好好干我这份有前途的工作。”说着从脚下的黑色大手提包里掏出一叠子纸,重重的摔在吧台上。我这定睛一看,这包还是LV的。这些纸上无一例外全是保险单。黑无常做保险,牛头开公司,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话说这白无常自从趴在我身上也不乱动了,跟一只小猫一样静静的搂着我熟睡。身后传来了不少玩笑的嘘声,我自己的脸上也挂不住,只好把自己陷入谈话之中,假装对此并不在意。黑无常的这保险单也确实引起了我不少兴趣,我忙问道:“这是什么情况?地府员工转职吗?”老鬼听我这么说也搭了腔,“你看看,这人啊就是这么有趣的生物。坐在黑无常和牛头之间,怀里趴着个白无常。这一般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的状况下,我们这小文同志反而想听这关于地府的故事了。要说这故事就是好东西,说多少个都不觉得腻。”老鬼也不知道是调侃我,还是自我感慨。总之这一问起故事来,老鬼自然是当仁不让的要说一个。

    「死者;人之终也。意思就是谁到最后都会死。虽然各地的宗教不一样,但是地狱的存在,算得上是比义务教育还普及的。人死后会被审判,会受到惩罚这样的观念也是深入人心的。但是死后的事情都是听说,因为等你亲眼去见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再说话的机会了。关于死我们暂且不讨论,今天要跟你说说这个地府。地府是存在的,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也是存在的。这些都是我老鬼所知道的真实。所以请你在相信这一切的前提下,继续我们的故事。就像你见到的黑白无常和你想象中的不大一样,事实上存在的地府也你想象的不一样。它并不是一间阴森恐怖的审判所。活到你这个岁数,多少应该明白是否好歹了。这世上有绝对的善和绝对的恶吗?人在小时候可能知道,偷东西是不好的,帮助人是好的。但是在当代社会上却就是有着没有办法生存下去而不得已去偷东西的贼,也会有明明是好心帮助别人却导致另一个人死亡的惨剧。所以到底要根据什么来判断好坏善恶是非呢?在人类的世界用人类的法律,但是法律也无法绝对公正。而在地府,没有律法。因为就算知道这个人所有的资料,也无法来判断他的善和恶。不是有个蝴蝶效应嘛,据说台风的形成仅仅是因为另一半球的一只蝴蝶振动翅膀,所以人活着的每一个细节,包括随便扔一团废纸都可以改变另一个人的命运。考虑的繁杂的因果关系,善恶的判断就极其苦难了。

    我所知道的地府,其作用并非审判,而是暂时收容。因为不是每个死后的人都愿意投胎,他们有爱着的人还在阳间,有为完成的事业。而地府的作用就是收容这些人,并且点拨他们,让他们尽早轮回。你听起来或许很简单,但是要让他们没有迷恋其实是很难得。这几个家伙都曾找我抱怨过,说地府的工作多么多么辛苦,从庞大的人群里对每天的死亡的人数进行核对,并且要引领死魂到地府,然后让他们自愿喝下孟婆汤,这才可以忘记一切开始轮回。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地府程序。但是最近听说改政策,所以我这里晚上的生意就开始火了。大鬼小鬼,各种你的“熟人”都有。这些,都是从各种人们的亲身经历中一点一点拨出的这个真相。可都是我花钱买来的哦,而你眼前这些鬼正佐证了此言非虚」

    老鬼讲故事的感觉就像是一场梦,让你沉沉的坠入进去,在沧桑和质朴的声音中感觉到另外一个世界。故事讲完了,连黑无常和牛头也仿佛刚从梦中醒来,这样的感觉,别提多舒服了。黑无常推了一下眼镜,说道:“我记得我第一天来这里,就是被派来调查这里的。当时我还特意穿着工作用的正装,结果被老鬼笑我老土,这个LV包就是那时送给我的吧。”黑无常踢了一下脚底下放着的LV包包。老鬼则笑道:“你第一天来的时候,我也很惊奇,这黑无常竟然是一大美女。不过却是带着高耸的帽子,披着黑色的大褂,还举着“前来捉你”的牌子。当时我就特想给你打扮打扮,好歹弄得顺眼一点啊。更逗的是白无常,你知道嘛,她第一次告诉我她是白无常的时候,我就说,‘神话里的白无常不都是吐着大长舌头的吗?’结果,她就拼命吐舌头。那天真可爱的样子真是笑死我了。”

    黑无常和老鬼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讲起了他们见面的故事。很多事情我都是第一次听说,比如当初白无常被人谣传成吐着大红舌头,是因为她赶时髦学习西方人打了个大红领带。结果阴差阳错的就被人当做了吊死鬼。

    就在这谈话之中,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夜十分。不少“人”们已经散去,留下的不是醉酒沉迷,就是余兴未尽,老鬼自然是留我在此地睡觉。而我虽然有些犯困也强打精神,因为最要命的是白无常趴在我身上死不起来,黑无常帮忙拽了好几次,就是拽不动。无奈之下,黑无常大姐只好打趣的说,“你就准备好今晚陪她睡吧。”这句话说完我就想哭了,因为我这尿早憋不住了。好在牛头先生还没走,他一只手就拉开了白无常,顺势扔到了沙发上,而我立刻脚底抹油向厕所冲去。

    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牛头先生。白无常和黑无常似乎也在这里过夜。我看黑无常大姐对我总是一副坏坏的笑容,总觉得没好事,立刻躲远了点。小马说帮我收拾好屋子了,于是我就上了二楼。二楼除了老鬼的书房,还有他的卧室,和两间客房。其中一间是小马的,另一间就是我今晚要住的。三楼则是老鬼女儿的闺房以及另外两间空房,这空房也是平时收留客人的。说起来刚才谈话的时候一直看见老鬼的女儿很开心的在和众人嬉闹,但是似乎还没有和我搭话。毕竟住在人家就是客人,我好歹也得和她打声招呼。怀着这种正派的心里,压制住我那向美女搭讪的恶念。我连忙向三楼跑去,这一跑就阴差阳错的在楼梯口撞倒了老鬼的女儿。这可真是不好意思,我连忙伸手去扶,只见紧跟而来的老鬼,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挡在女儿面前,眼神凶狠的看着我。

    “对,对不起。”我连忙道歉。心想这下坏了,没想到这老鬼这么宠女儿。

    “没关系。”女孩子的声音仿佛银铃一般悦耳。老鬼把女儿扶起来,此时感觉他完全不像个上了岁数的人,大概也是爱女心切。“我是文芒,你好。今天我就住在这里,打扰了。”赶紧接上两句客套话防止尴尬的局面。老鬼似乎也看出我不是故意的,刚才凶狠的眼神一瞬间烟消云散了。开口向我介绍,“这是我女儿,莫明琪。”

    “妙!”我听到这个名字,顺嘴就咕噜出来这个字。结果逗得那女孩捂着嘴笑。老鬼也勉强笑了两声说道:“她有点怕生。女儿,这是文盲先生,一位不识字的记者。”老鬼还故意把文盲两字拖长了音。女孩子本来羞涩的捂着嘴笑,这下可是放开了。看来这初次印象,还不错。老鬼陪着女儿上楼了,嘴里似乎还叨唠了什么色狼之类的词。黑无常和小马两个人抬着白无常慢慢的往上走,虽然我想帮忙,但是身怕再被白无常牢牢的抓住,于是只好做个围观的路人了。

    当我躺在暖和的被窝里,脑子里就开始思考这一晚上的奇遇。许许多多我不知道的问题开始涌了上来。也许是想多了,烦了,困了,倦了。没过多久我就进入了梦乡,完全没有考虑,等待我醒来的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初入酒吧篇 第五话 责任

    眼睛虽然还没睁开,但是我的脑子已经醒了三四分。像往常一样,第一反应是去拿枕头底下的手机,看看是几点了。原来才八点,往常的这个时候,我肯定不会醒的,大概是因为那个该死的梦。我梦见一只猫压在我的胸口,呼噜呼噜的享受着。但是为什么我都醒了,还觉得胸口那么沉重呢?随着脑子清醒度的进度条从40%升到80%。我终于将朦胧的睡眼睁到有史以来最大的程度。趴在我胸口上的,不是一只猫,而是一个女人。她身上散发出的体香总觉得是那么熟悉……白无常!撩开头发,我终于看到了她俊美的面容。我的天啊!触动她头发的手在阵阵发抖,此刻大脑清醒度估计已经接近负值了,我真是有点短路了,真想闭上眼睛当这一切都是梦。大概由于我的心跳频率发生了变化,白无常小姐开始发出低吟,显然这是她即将醒来的表现。而我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她终于醒了,伸了一个看似很幸福的懒腰,然后左手撑着慢慢坐起来,右手则抚摸着额头,把长发向后顺了顺。没有了长发遮眼,此刻我们两算是真正的面对面,眼对眼了。只见她的瞳孔在发大,在放大,支撑的左手把右肩掉下的睡衣吊带儿重新放回到肩上,然后想要遮挡般讲手发在胸前,而我的眼睛就这样跟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大概是盯着她白色的丝质睡衣太久了。等我再次看向她的脸的时候。她的右手已经不知何时从额头的位置上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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