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皇族-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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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归心,从来不是易事。
夜晚行舟,自然缓慢,一直到第二天天sè已明,通报船上才挂出,“罗马已近”的信号旗。
出乎拉迪斯劳斯意料的是,台伯河边的码头上,十几个铠甲鲜明的瑞士卫兵簇拥着一名红衣主教在冬rì的晨风中也打着欢迎自己的横幅,正在等候。
这是一位真正的红衣主教啊,何至于此。
在靠近一点,看清了他的纹章之后,拉迪斯劳斯心中有了大致的猜测。
拉迪斯劳斯下船之后,首先躬身向那位红衣主教行礼,“赞美您的虔诚,斯福尔扎殿下,在下何德何能敢劳动您来迎接?”
“拉迪斯劳斯阁下忠诚勇敢,毅然和背叛者安德烈-多利亚划清界限。放弃荣华富贵来到罗马,就凭这点,我也不能不来迎接您啊。”
这一点也没错,如果有更多的荣华富贵可以追求,拉迪斯劳斯也是可以放弃一点荣华富贵的。
“哪里哪里,安德烈-多利亚无耻卖身投靠残暴的法国侵略者,即使他是我的长辈,我也必须和他划清界线,为了亚平宁半岛的和谐和发展,一定要和敌人战斗到底。我在利古里亚共和国就听说,米兰公爵奋勇抗击侵略者,给与敌人重大杀伤的故事,真是感人。不知道其他几位斯福尔扎阁下是不是安全转进了?”
没错,这位前来迎接的红衣主教,就是当代米兰公爵的叔父,教会首席**官,教皇国内仅次于真选教皇的实权人物。
如今他家族领有的米兰公国被法国大军灭亡,正指望着哈布斯堡家族的大军赶走法国人呢,因此放下身段来迎接拉迪斯劳斯也就毫不奇怪了。
“法军攻克米兰之后,大索全城,又有叛徒告密,虽然有忠诚义士拼死保护,我的几个侄子都被法国人杀害了。”
虽然拉迪斯劳斯早就听说,斯福尔扎家族横征暴敛在米兰民愤极大,法军破城之后,公爵的家庭成员都被当地人mínzhǔ动交给了法军。
不过,斯福尔扎家族横征暴敛的很大一部分都是为了回报上次哈布斯堡家族把法国人赶走的恩情,拉迪斯劳斯自然不能不配合好。
“请您节哀顺变,我看法国人天怒人怨,必难长久,殿下您还年轻,完全可以中兴斯福尔扎家族的。”
这番话,说得斯福尔扎红衣主教连连点头,表现的心满意足。
尽管斯福尔扎红衣主教其实知道,恢复米兰公国其实拉迪斯劳斯完全不够格,要皇帝,至少也要代理大公点头,这件事才有可能。
不过如今无所依靠的斯福尔扎家族,也是无论如何不敢得罪任何可能的支持者的。
尽管拉迪斯劳斯对满头白发的这位红衣主教,实在不大看好,不说打退法国人绝非易事,就是打退了法国人,也不知道年近六十的这位老兄还生不生的出儿子。
但无论如何,当他们一起进入了别名众圣之城,七丘之都,世界名镇的时候,两位阁下还都是颇为满意对方的。
当拉迪斯劳斯进入罗马之时。
罗马城的中心,梵蒂冈城堡内的西斯廷礼拜堂正中,名为“绝对真理”的宗座之上。
暗rì西瑞克在地上的代言人,欧罗巴最强大存在,得到最多神恩的凡人,真选教皇亚德里安六世陛下。
正缓缓地睁开他的眼睛,要把世界纳入其中。;
第六十章第一次进入西斯廷礼拜堂
西斯廷礼拜堂是梵蒂冈城堡中一座不算很古老的建筑,结构非常简单,仅仅是一个普通的长方形建筑。
在这到处是美轮美奂建筑的梵蒂冈城堡,实在很不起眼。
然而自从它建成后,历代真选教皇都选择这里做为他们的私人经堂,作为研究申明教诲和会见重要客人的地方。
经过哈布斯堡家族喉舌这一个月来,不断地宣传。
弃暗投明,坚决同多利亚家族划清界限的拉迪斯劳斯如今也算得上是一个重要客人,斯福尔扎红衣主教还转告拉迪斯劳斯,昨天,也就是拉迪斯劳斯安全到达罗马教会国之rì,皇帝驻罗马的大使已经正式宣布,皇帝恢复利古里亚大主教拉迪斯拉劳斯,“哈布斯堡”的姓氏。
除了重新修订皇室族谱之外,还有每年两千塔勒的年金奉上。
皇帝在其他国家首都的大使也会在收到通告之rì昭告各国君主,世界上有了第三个哈布斯堡。
并且皇帝还承认拉迪斯劳斯的父亲也是术士皇族的一员,列入皇室族谱。
虽然没有特殊任务提示,拉迪斯劳斯还是得到大约50点声望,离1000这个激活大主教头衔的数字非常接近了。
所以当拉迪斯劳斯在超过两百名身材高大,重甲在身的瑞士卫兵的注视下。
由斯福尔扎红衣主教引导着一步步走上了礼拜堂的台阶时,他的心情是非常振奋的。
“父亲,我做到了,我还会做得更好。”
从拉迪斯劳斯用力踏着台阶的力度,斯福尔扎红衣主教似乎听见了拉迪斯劳斯的心声。
能够傲然走在这些“最光荣的”瑞士卫兵的目光下,就是权力荣耀的证据。
瑞士卫兵是二十年的前代真选教皇引入的新鲜事物,而任何新鲜事物在这古老传统汇集之处总是会遭到反对,主张应当由罗马当地人来担任核心城堡卫队的声音始终不绝。
不过瑞士人的尚武风俗,让他们能源源不断地提供远超罗马当地人的jīng锐武士给暗rì教廷,因此虽然有反对声,真选教皇卫队的规模依然不断扩大,规模已经接近了罗马城防军,达到上千人。
而护卫西斯廷礼拜堂的荣耀,更是为他们所独享,专门保卫这里的瑞士卫兵连队更因此得到了“最光荣的”这一封号,这两百名瑞士卫兵统统都是至少四级的武士,比西班牙和法兰西最jīng锐的部队还要高一级标准。
这座结构简单的礼拜堂,就是暗rì教会最高权威所在,据说从建成以来,从来没有大主教以下级别的人物进入过其中。
连给拉迪斯劳斯开门的人,似乎也有8到9级的牧师等级,可以算是主教级别,如果外放少不得也是一个实权人物,在这里的职责和酒店门童差不多,当然他是欧罗巴最尊贵的门童。
引路的斯福尔扎红衣主教也没有一同进入,拉迪斯劳斯得到了一次罕见的单独觐见的殊荣。
对此拉迪斯劳斯当然是受宠若惊,怀着极大的期待。
然而走进西斯廷礼拜堂之后的经历倒有点出乎意料的平淡,不仅仅是平淡,甚至可以说非常让拉迪斯劳思失望,首先是建筑名过其实,名闻天下的米开朗基罗壁画“创世纪”实在普通,在黯淡的光线下感觉非常僵硬,拉迪斯劳思觉得那个形象根本不足以显示暗rì的超凡。
更重要的是和真选教皇陛下好像根本没说几句话,拉迪斯劳斯只记得自己行礼如仪之后,那个很普通的老头仅仅是很普通的勉励了几句,连科隆纳红衣主教的死因都没问。
原以为依靠皇帝查理五世的支持才能当选的真选教皇亚德里安六世,会很是亲近自己,可实际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啊。
他就那么昏昏yù睡地坐在紫黑sè的“绝对真理”宗座上,不对,不是昏昏yù睡,他似乎真的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过。
真是比“不正眼看人”还要低一级啊。
如果不是记忆里还有几句废话,拉迪斯劳斯真不能自己是不是在午休期间见的真选教皇。
不仅仅是真选教皇,那个什么“绝对真理”宗座被传得神乎其神,据说有无边神威,亲眼所见,也是实在平常,只能质地不错,紫黑sè很纯正,也不知道坐的舒服不舒服。
总之,这是一次觐见的过程让拉迪斯劳斯充满了失望和疑惑。
不过,觐见的结果倒不算差,拉迪斯劳斯发现仅仅是“进出西斯廷礼拜堂”这件事,居然是一个任务,他又得到了大约200点声望,如今他的声望已经超过了980,离彻底激活“利古利亚大主教”只差不到20了。
拉迪斯劳斯只能猜测,也许能够单独进入西斯廷礼拜堂,就是一件足够让人羡慕嫉妒恨的事了吧。
而且当初许诺的摩德纳一千四百塔勒,皮亚琴察九百塔勒的十一税,居然也都足额由真选教皇先垫付了,连递过钱来的教皇司库都没有暗示要回扣,当然拉迪斯劳斯还是坚决地腐蚀了对方,几番推让之后才好不容易地整整一百塔勒送了出去,无论如何不能不懂规矩啊。
见对方终于露出了真心笑容,拉迪斯劳斯总算松了口气,还好坚持了下来,这样他才能放心,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啊。
如此慷慨也是因为拉迪斯劳斯如今的财务状况非常不错,算算一路的收获,拉迪斯劳斯已经有了近万塔勒的可用资金。
西里卡老大去处理白马瑙号上的战利品,安娜和杰克船长去安排泊位,马基雅维里去和法国大使打交道,拉迪斯劳斯决定把那些来自法国的十几个水手移交给法国大使,这样可以省去不少麻烦,但是赎金也就是最低标准了。
不过马赛大主教也是暗rì教会系统的大人物,这是教会内部处理冲突的规矩,拉迪斯劳斯也不好贸然违反。
离开了西斯廷礼拜堂后,拉迪斯劳斯拖延了皇帝大使的邀请,大使派来的仆人说,大使已经准备好了第一年两千塔勒的年金,还有大使馆空余的房间,也可以让拉迪斯劳斯随意使用。
然而拉迪斯劳斯有一个更重视的地方要先拜访。
连来送钱的人都没有立刻去见,拉迪斯劳斯真的是非常重视了。
真选教皇尽管似乎有些冷淡,但是给与的待遇还是很好的,觐见完毕,拉迪斯劳思立刻得到了一辆非常舒适的马车代步。
罗马并没有什么重要的手工业出产,拉迪斯劳斯乘坐的马车是来自威尼斯的产品,尽管身边的人大都派了出去,但是拉迪斯劳斯并不需要为自己的安全cāo心,尽管在罗马红衣主教互相暗杀,只要不被发现,也是平常事。
如今车上还坐着一位堂堂“护国”。
加利亚尼男爵是出生于米兰的一位传奇武士,米兰一役中,他自己勉强杀出了重围,但是所有在米兰城的斯福尔扎家族男xìng成员,统统被波旁公爵擒获,然后处死在了曾经的公爵府中。
而米兰公国的另一位柱石,“最不幸的”马西莫尔-莫拉蒂慷慨战死在米兰城中,与他形成了鲜明对比,马西莫尔-莫拉蒂是16级牧师,距离“镇国”仅仅一步的强大神术施法者,他死时激发了“离别诅咒”,据说最后结果他的一个暗rì牧师目前出现了jīng神不稳定的问题。
不错,马西莫尔-莫拉蒂并非是暗rì的信徒,他是“厄运少女”本芭莎陛下在人间的代言人,“最不幸的”就是教会首领的封号,米兰是“厄运少女”教会的大本营,或者说曾经是。
如今这个教会正遭到法兰西随军的暗rì教会大规模清洗。
事情就是这么离奇,罗马西瑞克教会国恐惧到极点的敌人,正在扫荡“暗rì”的敌人
值得一提的是,尽管罗马教会国对法兰西王国经略意大利非常恐惧,可是因为法军对米兰“厄运少女”教会的严厉打击,几位随军的法兰西红衣主教和大主教最近都提升了施法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