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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荣华一世-第72章

小说: 荣华一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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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寄远云游四方,咱们大婚的时候,他还在关外,这次回来因为在京城要停留几日,便歇在了这里,知道你要来,特意让我引见。”
    裴澄的语气肃整,与其他时候的浪荡轻狂截然相反,三娘心思微动。他对自己卸去了伪装!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吗?任寄远——寄情高远,远离世俗的纷纷扰扰,倒是合了自己原本的夙愿。
    任寄远直视着三娘,神情晦涩难明:“嫂夫人可也喜(。。…提供下载)欢云游四方?”
    他的声线低沉略带苍哑,有种浑厚的磁性,让三娘稍稍失神后不免一愣。突兀的问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
    三娘讪讪笑着,却不知道该怎么搭话,她悄悄睃了一眼裴澄,指望他能帮着解了围,转眼却瞧见裴澄坐立不安起来。
    三娘眉毛一挑。几不可见的皱了皱。
    屋外忽然响起谷一急切的声音:“老爷,罗爷带着人往小院来了。”
    裴澄和任寄远脸色剧变。
    两人互换个眼色,裴澄起身推门出去。任寄远则拉了三娘就往西侧的耳房躲去。
    三娘猝不及防,被强拉到耳房犄角处才反应过来,忙用力挣开,脸上大红。
    掌心忽然落空,任寄远顿觉若有所失,还没等他多品咂这种滋味,屋外已经传来裴澄的声音:“……您这么急着进屋也不是办法,屋里就那么大地儿,看不了几眼就搜罗完了。”
    裴澄拔高的声音在静寂的小院里听得分外清楚,三娘知道他这是在提醒他们:罗爷进屋可能很快就会发现他们了。
    三娘心里开始微微有些慌乱,待听到正堂传来脚步声后忽然镇定了下来。
    这里是酒楼,虽说寻常女子不该随便出入,但自己却是裴澄名正言顺的妻子,与自己的丈夫在小院中相会又没有于礼不合的地方,干嘛遮遮掩掩的躲藏呢!
    想罢,三娘就要走出犄角戴上矮榻上的帷帽,毕竟是见外人,保险起见,还是武装些得好。
    可她刚迈出第一步就察觉出任寄远整个人的气场不对,没了刚才的温文尔雅,反而多了些冷凝厌恶。
    电光火石中,三娘突然意识到裴澄提醒的可能不是她,而是她身前这个任寄远。
    耳房门口脚步声渐近,不能再拖延了。三娘探身拿了帷帽,猛一个回身把任寄远推进了犄角处的重重帷帐后。
    任寄远被推得微微趔趄,眼前一白,整个人裹在了帷幕后,想起裴澄说过的别院事情的经过,任寄远心里欣慰却又有点苦涩。虽然躲在这里,终究不是个好办法,但他却没打算拒绝三娘的好意。
    就有人急匆匆走了进来,似乎没想到耳房还有人在,惊愣了一下。
    三娘入目一瞧,竟然是个眉目清秀的男子,只是多了些脂粉之气,她若无其事的戴上帷帽,轻轻颔首示意。
    那个男子从怔愣中返过神来,也轻轻点了点头,眼神焦灼的在屋里乱瞟,最后定格在三娘身后的帷幕。
    也是个来躲藏的?
    三娘忍住想大抚额头的动作,脚步后移了一寸,摆出一种胆怯忍让的态度,让那个男子意识到就算他进了帷幕,可能她心里一害怕就会暴露出来。
    那个男子果然犹豫了,目光游移,听到院子里又响起一拨杂乱的声音,便不再迟疑的选择了屏风后的净房。
    “父皇为南征的事忙得寝食未安,难得皇兄还这么有雅兴,来醉香楼买醉,不知是这醉香楼的酒真的那么勾动人心呢,还是皇兄根本属意在一个‘香’字上?”
    正堂里混乱的脚步声后,静了片刻,就有一个清冽的声音响起,毫不掩饰的宣扬讽刺和不屑。
    低低的哄笑声若隐若现。
    皇兄?三娘有些诧异,正堂里居然来了两位皇子。
    “二弟向来都是为父皇分忧的,有你在宫中,皇兄我才能落得一身轻松,说到底,二弟才是大梁朝的功臣。只是可惜,长幼之序,始终是父皇心里的坎,二弟与其费尽心思谋划,不如多做些道场,企盼来生你能早些投胎做人。”
    来的是太子和禔王!三娘眼睛蓦的睁大了。
    “你……”清冽的声音像被塞进了棉花,梗塞了一息,突然笑道,“皇兄说得甚是,长幼之序废不得,要不然,论贤论德,本王与皇兄恐怕都要安居人后了。既然都是同病之人,你我再论下去就真要受人笑柄了。裴表兄,你说是不是?”
    裴澄诚惶诚恐道:“禔王玩笑了,我不过是庶头百姓,受不起你的称呼。”
    禔王罗素的目标本来就不是裴澄,更何况他此时依仗裴澄的地方还多,自然是一句笑骂就过去了,又接着说道:“你们几个,在这院子里好好搜搜,把裴表兄珍藏的好酒全部搬出来,今日本王要与皇兄和诸位痛饮几杯,也算皇兄赏脸,与本王做个兄弟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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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哥哥
    荣华一世190; 第一百九十章 哥哥
    三娘身世揭秘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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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堂脚步凌乱了一阵,想是禔王带来的人开始四处搜索了。
    三娘微微不安,下意识的靠近犄角一步。
    “别怕。”帷幕中传出任寄远的安慰声,可能是刻意压低的缘故,听起来更低沉浑厚。
    一种遥远的熟悉感慢慢涌上三娘心头,从容的自信从心底荡漾开。
    “你敢!”
    “看皇兄。”禔王笑道,“最多几坛酒而已,值得如此动肝火吗?就算皇兄不顾及本王的面子,总要给在座的大臣们一些面子吧?”
    外面说着话,就有个寻常公子打扮的男人进了耳房,锐利的双眼在三娘身上盯了会儿,忽然转移到她身后的重重幔帐,劲步走了过来。
    三娘脑子飞快的转动,眼角瞟到屏风,忽然计上心来,她佯作怯弱的往旁边一闪,戴着帷帽的头猛抬起来,正视了屏风一忽儿,却又像是怕被谁察觉一般陡然低了头,人越发离了帷帐。
    进来的男子脚下凝滞了片刻,顺着三娘暗示的方向望过去,屏风后有暗影微动。
    “裴表兄这酒楼的茶盅果然不是凡品,皇兄攥这么紧都能完好无损,倒让本王想起日前父皇不小心落碎的那些杯碟,不如裴表兄选些好的让本王敬献给父皇,也是裴表兄一份功劳。”
    皇上怒气太子不争在朝堂上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别说砸杯碟,就是闭宫思过也是有的,只不过对外的名目说得很堂皇就是了。
    有人附和的笑了笑,三娘没有听到裴澄的回答,心神全都落在了往屏风后走过去的男子身上。
    “皇兄的脸色这么难看,难道是舍不得这些杯碟吗?”禔王清冽的声音里掺杂了戏谑的笑,像是调弄老鼠的猫。“也是,素来是别人逢迎皇兄的,哪有皇兄拱手让人的理儿,即便这个人是父皇……”
    “信口雌黄,一派胡言……”
    凌厉的叱喝在三娘露面的一霎那戛然而止。
    众人都没想到耳房里居然还有女人,各色目光全都聚拢过来。
    殷鸿介赫然在列。
    三娘觉得自己像是透过放大镜被日光灼烧的火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灼穿,不免微微不自在,强忍着不适给众人行了常礼。只是过了片刻。她便察觉到,众人的目光转移到了她的身后。
    那个带有脂粉气的清秀男子。
    屋里忽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裴澄走过来,悄悄扯扯三娘的衣袖。给她使个眼色,引着三娘走到方案之前,对上座一位穿深紫色云纹外袍的男子和一位穿褐色袍服罩了件同色宝相花纹外衣的男子笑道:“三娘,这位是太子爷,这位是禔王。”
    三娘在耳房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此时也没有过多的惊讶,只从容屈膝行礼:“妾身给太子爷、禔王请安。”
    “原来是表嫂。”穿褐色宝相花纹外衣的禔王瞟太子一眼,敛去沉思,轻轻从座位上起身。颔首笑道,“本王来京,理该早去拜望表嫂的,可惜,公务缠身未能成行,还望嫂子莫怪。”
    身段放得这么低。真不愧谦恭的名声。
    “妾身不敢当。”三娘秉着言多必失的原则,尽量少开口,说完这句话便立了一旁,帷帽下的目光微移,好奇的瞧了一眼太子。鹰目锐眼,竟然是大业坊别院见过的那个鹰目男,三娘稍稍惊到。越发提醒自己少开口。
    “太子爷,禔王。”裴澄压低声笑道,“我先送贱内离开,少赔,少赔。”
    大概两位皇子也觉得三娘在这里不合适,禔王笑着点了点头,太子却依然沉默着,只是眼神暗沉喑哑。
    裴澄笑着向堂内的几位大人颔首,带着三娘离去。
    三娘总觉得自己走过时,一直有道目光粘在她身上,借着跨门槛的时机,她侧首回望,是一个年逾五十、有着方正脸庞的男子,印象里好像从没见过,三娘不禁纳闷起来。
    屋外绿绨见三娘和裴澄出来,长长地舒了口气,忙迎了上去,又左右瞧了瞧,面现担忧:“老爷,任公子呢?”
    三娘心中一动,多瞧了绿绨一眼。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裴澄脚下未停,话里有几分郑重,“跟我来。”边走裴澄边说了任寄远的去向。
    三娘留心看去,绿绨紧张的神情渐渐散去,眉宇间却还是微微褶起。
    从小院出去,沿原路穿过月洞门,裴澄带两人径直往北边一处花园模样的地方走去,过了一个干涸的池塘在一处三间平房前停下。
    “这是谷一休息的地方,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们暂时在这里歇歇。”裴澄顿了顿,吩咐绿绨,“让后厨做些膳食送过来。”
    绿绨应诺,推门先去收拾。
    裴澄起步要离去,却在停滞了片刻后又转身挨近三娘,桃花眼中带了一丝认真,声音低得只能两人听见:“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这是什么意思?三娘纤眉微蹙,沉心思索,却没留意到裴澄离去时看她的眼神闪过一丝不安。
    “夫人。”绿绨轻声唤道,“奴婢已经收拾妥当,你先进去歇着,奴婢去让人准备膳食。”
    三娘点了点头,目光却追随着裴澄远去的背影出神。
    谷一屋里很简单,除了一张过膝矮床,就只有一张小食案,几张小杌子。
    用完膳,三娘支肘在食案上稍眯了一会儿,瞧着像是过了未时,又喝了些酽酽的茶彻底驱散了困头,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绿绨说着话,任寄远走了进来。
    “公子!”绿绨忙站起了身,声音里却有遮不住的轻松,却又突然意识到三娘还在身边,忙掩饰道,“夫人,奴婢去提壶热水来,您跟任公子稍等。”
    谁家的奴婢会放心一个陌生男子与自己的夫人单独同处一室,除非她能确信这个男子的品行。
    绿绨认识任寄远,而且关系不一般!
    三娘脑子里激灵闪出这个念头,这才是她担心任寄远的安危,此时得见本尊神情松快的原因吧,所以心慌意乱下才掰出这么没水准的理由。
    三娘这般想着,也就没留神绿绨拎着水壶出门的霎那顿了一息的动作,她只嘴角轻扬,起身向任寄远行了礼。
    再抬头,三娘整个人凝固了。
    一块如血红玉垂在她面前,血丝潺潺流动在润泽的玉石中,落日的余晖打在玉石的血色上,溅起沸洋诡异的色泽,三娘甚至觉得整个屋里都涂上了一层血。
    这块玉,她觉得很面熟!
    “这样的血玉,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两块。”任寄远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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