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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蜀山新剑侠-第3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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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人已认出徐清,还在窃窃私语,已经露出怯色。

徐清又道:“众位全都是各方各处居住,就没想想那冯吾为何无缘无故邀请这么多人,莫非只贪图个热闹么?不要被人家当成了炮灰还不自知。”此言一出立刻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这些人在牛肝峡住了许多日,又吃又喝又祸害,冯吾非但全无恼怒,还照顾的愈发周到。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早就有人怀疑冯吾心怀不轨,却又说不出到底有何不对。而且收了人家的好处,总不好吃干抹净抬屁股就走人。

如今一听徐清之言,立刻就有反应快的,已有人看清了形势。就见一个瘦小干枯的汉子怪声叫道:“哎呀!冯吾小儿害我!”似乎感觉只说我有些不妥,赶紧话锋一变,加了一个等字,就听他接道:“原本我等与峨嵋派无冤无仇,天各一方还能逍遥自在。冯吾那厮作恶多端,得罪了峨嵋派自知早晚出事,居然请了咱们这一帮朋友来当陪葬!”

赶紧就有人附和道:“真是可恼可怒!若他及早说明,咱们皆是有情有义的汉子,未必不会帮忙。可恨那冯吾居然欺瞒朋友,莫非把咱们当三岁的孩子说骗就骗的!”没等他说完就又见数人附和,转眼间冯吾就成了背叛朋友,满口谎言地卑鄙小人。

三女还有点摸不着头脑,想不通才刚还是至交朋友,怎么转眼间就成了仇人?徐清早知人性如此,淡淡笑道:“若是没事众位就先请回吧,贫道事忙就不远送了。”群邪语声戛然而止,随即十余人已分往四面遁去。剑光如电不及片刻已经消失在天际,唯独还有一个穿着青色儒衫地中年人没走。

徐清微微一叹,心中暗道:“看来这世上也并非全是些无信无义之徒,居然还真有一人为了朋友留下来!”正在这时却见那人躬身施礼,道:“徐清道友大名早就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徐清淡淡问道:“你为何不走?莫非怀疑贫道所言真假?还是重义轻生想给冯吾陪葬?”那人脸色一苦险些没哭出来,道:“道友请容等片刻,刚才出来匆忙,随身的宝囊忘在洞内,等我取来马上就走。”

徐清真有点哭笑不得,再一细看才发现那人除了一件外衫,里面居然全无内衣,脚上也没穿鞋。大约正在洞内淫乐,忽然遭逢水灌洞府,一怒之下披了衣裳就冲出来。然而那人才转身想往洞中飞去,忽听一声炸雷似地叱咤。骤然闪现一道青光从洞中疾飞射出,那儒衫汉子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剑光穿了个透心凉。这才听见一个蛮牛似的断喝:“呔!好个不要脸的东西,一刀斩杀真是便宜了你这养不熟的白眼狼!”

第三百二十六回 九重杀威

且说闷雷一声断喝,就从铁皮洞里冲出来一个赤膊着上身的彪壮汉子。只见他浑身肌肤色如青铜,雄壮的体格彪壮如虎,栲栳大的脑袋锃光瓦亮。下身只穿了一条绸布的短裤,胯间高高支起,大约淫性正盛却被人扰了好事,已经暴跳如雷。手里拎着一柄墩头鎏金的降魔杵,环绕丝丝青光正是杀人的凶器。

那淫僧正是大怒,看那架势冲出来就要大干一场,但等他一看见徐清却蓦地愣住了。原来这和尚也是徐清熟人,前番在青海遇上纪登罗鹭二人被三个番僧追赶,此人就是被徐清以精神轰击之法制住的番僧。上次吃了大亏之后,回到丹部寺又被师父教训一顿,责怪三人不该无事生非。那卡夏龙云倒是无甚,但这番僧吃了大亏又被师父责难一通,心中终究不能平衡。

而那冯吾也真是交友满天下,居然与密宗丹部寺还有来往。在探知了其中细情之后,就邀约那藩僧往府中做客。原本密宗也有欢喜禅一说,是否童身修炼全凭自己喜好。那藩僧也是荤素不济,在牛肝峡真是好生快活了数月,不过他却不知冯吾的狼子野心。

冯吾明知道自己要遭难,却不肯束手待毙,召集这些修真同道聚首也并非只有合力抗敌之意。要算起来谁家里还没有个亲戚朋友,修真界只要动起手来更极少留情。大战之后死伤必众,冯吾才可趁机煽动更多人与强敌对抗。而这个藩僧正是冯吾弄来的炮灰,万一死在铁皮洞正好能把密宗丹部寺给牵扯进来。

奈何冯吾是个人精。可那藩僧也不傻。人说吃一堑长一智,上回让险些让徐清夺了性命,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虽然心里愤恨。但深知敌人太强,并非自己能抵挡。而且上次回到寺中,摩卡活佛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与中土峨嵋派为敌。

藩僧虽性子莽撞,却不敢违逆活佛法旨。一看见徐清不由得微微一楞,刚才那嚣张气焰立刻不见了踪迹,勉强的笑了笑,朝徐清打个稽手。正色道:“家中尚有半部经书未曾抄完,不便久留,后会有期。”话音未落纵起一道金光就往西边飞走。

徐清也是一愣。见了刚才那架势,还以为遇上这莽撞和尚非得费一番手脚才行,没想到他倒是识趣。二话不说就走了。可怜那冯吾精打细算,却没算到摩卡活佛家教严厉。法旨一出绝无商量。那番僧千般不愿,也绝不敢稍有不从。

又等了片刻,见洞中没无人出来,徐清朗声大笑,已施展出天地之音,声如洪钟,响如惊雷。喝道:“呔!铁皮洞里边地人听着,香雾真人冯吾作恶多端。天怒人怨。早已恶贯满盈,今日合该天诛!贫道徐清今番奉我峨嵋派妙一真人之命。执行天意,与一干旁人并无干系。刚才已有许多不明真相的道友幡然悔悟,业已安全离去。尔等莫要冥顽不灵,若再负隅顽抗,待我正道群仙一至,玉石俱焚后悔莫及!”

没等徐清说完,蓦地就见一道银光闪电射出,直取徐清哽嗓咽喉。与此同时只听一声娇吒:“小贼猖狂,何德何能也敢行天诛之事,今日就让你这无知小辈命丧在此!”随那话音望去,只见一个极美的彩衣少妇飞身出来,操纵飞剑激射而来。其身后还跟着数人,史南溪、秦朗、沈通、赵金珍等十数人尽在其列。

尤其在众人中间还围着一人,只见其身长六尺有余,比寻常女子更高,却比赳赳男儿娇小。一身青白色地儒衫,剑袖长袍,唯独那纤腰翘臀隐隐可见,竟比女子的身子还玲珑有致。尤其一张素面,峨眉粉黛,朱唇皓齿,玉额腻鼻,明眸顾盼。脖颈肌肤更盛雪玉凝脂,气质幽兰,美之更盛,宛如娇花,柔似扶柳。尤其一头乌发洒泄身后,云鬓雾鬟,更见万种风情。看那男装女相,又如此美艳绝伦,便知定是那香雾真人不错。与之同行的赵金珍还有那飞剑的女子也全是绝色,奈何与之一比立刻成了青枝绿叶。

徐清望那飞剑袭来,淡淡笑道:“这点剑术也敢亮出献丑!今日就让尔等看看我的剑术,免得死后见了阎王说我徐清全凭外物,还觉似的冤枉。”随他说话之际,霜蛟剑已经飞出迎上敌人剑光。徐清有意要展示剑术,也并非施展太快,全凭御剑精妙克敌制胜。

只见霜蛟剑与那银光一碰,“锵”的一声雷鸣,二剑稍微一顿。毕竟徐清以神念御剑,远胜寻常修真还要掐动剑诀。单见二剑一挫,霜蛟剑上猛地闪出一缕精光,仿佛游丝就往敌剑上缠绕上去。那女子还没来得及应变,飞剑已被束住。她赶紧催动法力想要挣脱,没想到霜蛟剑忽然展开一蓬剑花。“叮叮当当”一瞬间不知斩下多少千次,而且落点极刁,几乎全都斩在一处。任凭她飞剑如何坚固,焉能受得了这种密集的重击!立刻银光暗淡,眼看就要被击散了宝光。

那女子大惊失色,唯恐宝剑被毁,赶紧强催法力想要收回。再看徐清嘴角已牵出一丝冷笑,眼中杀气更盛。只有史南溪修为最高,看出其中门道,赶紧喝道:“妹子不可……”奈何为时已晚。再随徐清神念一动,霜蛟剑已放开敌人飞剑,随即化作一缕银线,附在那女子剑光之中,顺势刺了过去。

两边相聚也不过数百丈,那女子心疼飞剑收势更急,根本没料到已死到临头。才把自己飞剑握住,顿觉眼前闪出一抹银光。还没等看清楚轮廓,就觉喉间一疼,立刻知道不好,脑中一闪念我命休矣,便眼前一黑气绝身亡了!

徐清扬手收回飞剑。冷眼望着那女子尸体落入长江,冷笑道:“哼!早说无关人等速速退去,非要跟我逞强较真。如今丢了卿卿性命又能怨得了谁。”言罢又往群邪望去,微笑道:“在场许多都是熟人,莫非真要与我峨嵋派为仇作对么?”复又叹息一声,望向了史南溪道:“此处多半是五台华山一脉地弟子,只有史道友身份最高,莫非以道友睿智还看不清形势么?前日遇着了许飞娘,看她一个柔弱女子奔走呼号也不禁觉得可怜。奈何冤家宜解不宜结,难道五台华山两派流血还不够吗?”

闻听此言群邪已露动摇之色。其实旁门左道更不愿招惹是非。他们多半都是成仙无望,只想一辈子逍遥快活。唯独倚仗一身邪法危害百姓被正道所不容,这才引出许多矛盾。弄到如今全都成了势不两立的仇人。

不过也有例外之人,那史南溪依然神色如常,并未看出有何惊慌神色。徐清心中暗道:“看来洞中果然有高手坐镇。大约只有冯吾、史南溪二人知道,看旁人神色仿佛并不知晓。”就听史南溪朗声笑道:“徐清小贼莫要猖狂。你也不用张口闭口峨嵋派,当咱们不知道么!这次只有你们四个小狗同来,再无其他老辈修真相助。”说着又对徐清身边三女道:“那三个女娃,我也原话奉还。今日只是徐清一人地事,跟旁人无关。现在你们三人要走我等绝不拦着,若再等动起手来,可就别怪咱们刀剑无眼。”

又见那香雾真人娇声笑道:“史道兄又何必说地那么决绝嘛!看那徐清小弟弟生的也挺可爱,若能拜我为师。就饶他一命也无妨?”复又脸色一整。得意洋洋道:“小弟弟,莫非你真以为刚才计谋已得逞了么?告诉吧!此番应邀前来。全是我地过命交情,怎会因你三言两语就弃我而去!你且回头看看吧!”说着扬手双手“啪啪啪”拍了三下。立刻从四面八方飞来剑光,足有二三十人,就把徐清等人围在了当中。冯吾已觉得胜券在握,掩口娇笑道:“如何?现在还不投降么?非要等咱们一起动手将你碎尸万段吗!”

徐清面无表情地环视一周,除了那藩僧几乎逃走的人全都回来了。而且还多十来个生面孔,大约是从另外地洞口出来,绕到这边准备以防不测。再看那秦朗、沈通等人也全都放肆的大笑道:“小贼!刚才是否已觉得我等要逃了?告诉你吧!一月之前咱们就接到消息,准知道你要前来生事。冯道友神机妙算,料定你要用计分化咱们。索性来个将计就计,早就与我等有了安排。让你自以为得计,却不知全被玩弄在鼓掌之间。”

说罢之后群邪更难耐兴奋放肆大笑,唯独冯吾还能维持淑女风范,整以暇道:“小弟弟,这回你可怪不着咱们故意愚弄,乃是你早就落入旁人算计还不自知。我也是得了高人指点才有这些布置,唯独没料到你会来的这么③üww。сōm快。如今你已落入重围,莫非还要负隅顽抗么!只要你反出峨嵋派,非但今日化敌为友……”说话间美目一瞟,又抛来一个美艳,娇怯含羞道:“从今往后,人家便与你为奴,怎么都依你了!”

徐清面色阴冷,早就怒不可遏,出道以来虽然小有挫折,但大抵还是一帆风顺,何尝如此受人愚弄。不过他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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